酒楼内烟火气息极重,人来人往,刘翊麟伸手将人拉到身后,挡住各方的视线。

不远处的暗卫一直跟在三人身后,见状缩短了三人之间的距离。

问了店小二后,才知道楼上还?有包间,三人上了楼,点了几?个菜。

将几?个跟着?自己的暗卫叫出来后,刘代元还?给他们也点了一些菜,在他们的隔壁用。

“这里的酒还?是如?同过?去那般醇香。”林萧喝了一口,惊叹,“锦官城就没有这样的好酒。”

“这么说,你还?来这里喝过?酒?”

林萧点点头,“还?是”

话?到了嘴边,林萧的余光突然撇到了屏风后的几?个暗卫,默默的闭住了嘴。

“是什么?”刘翊麟也好奇。

“还?是我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喝过?的,”林萧笑了笑。

听到人的回答,刘代元没什么反应,专心致志的品尝美食,反倒是刘翊麟微微挑眉,看了看身侧的两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你说的可是真的?”三人快要用完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引得三人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那是当然了,”说话?的人声音娇纵极了,“长乐长公主可是先帝唯一的胞妹,这可是她回宫后举办的第一次宴会?,定?是会?办的风风光光。”

“还?有,你过?来点,我小声告诉你,”

听到这话?,屋内的三人生怕听不到,都微微挺直了身子去听。

“旁人都说,这长乐长公主不喜欢如?今的新帝,又知道新帝厌恶女色,独宠皇后,这是想要让适龄的女子入宫来让陛下厌烦,分走对皇后的宠爱呢。”

听完这话?,刘代

春鈤

元微微蹙眉,觉得没意思?极了。

“就这样说话?,怕是皇宫内的人都能听见,”林萧翻了个白眼,却看到身侧的男人一脸沉重。

“咳咳,”刘代元盯着?自家兄长,在人的面?前挥了挥手,“兄长?”

“嗯?”刘翊麟点点头,“你可知道这个长公主?”

“我当然知道了,”刘代元一脸不屑,“她虽说是离京了,可是手伸的比谁都长,当年我被选为京城第一才女,她还?写?诗讽刺。”

想起?此时,刘代元就对这个别人口中的长公主没什么好感。

闲着?没事还?管到她头上了,不知道的是以为她离宫是为了修行?,父亲可跟她说了,是先帝觉得她身为公主却总喜欢插足政事,生怕这个长乐长公主和那些扶持幼帝来把持朝政的太后一样,这才狠心下了令,将自己这位同父同母的妹妹送出了京城。

“你能想起?来?”林萧首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愣了一会?,刘代元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按道理说,失忆后,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不会?记得长乐长公主才是,怎么如?今竟然是想起?来了。

“看来,珠珠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刘翊麟道,“如?今你失忆快一年,定?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想起?来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回到府内,刘代元将白日里从铺子里拿回来的那条手链放在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里。

又坐到桌前,将纸铺开,在纸上画了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全身雪白,俏皮可爱,身侧却有一只大灰狼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它?。

不过?幸好大灰狼被关在了笼子里,不会?对兔子造成什么威胁,刘代元画完后,又在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这才将纸叠了起?来,差人连同宝石手链一同送入宫中。

原本想着?在屋内看会?书,可过?了不过?半刻,她实在想的紧,便扔下手中的书,让裴潆准备马车带自己入宫了。

甚至在到了养心殿门口的时候,还?在小太监的手里看到了自己刚刚写?完的信和送来的小盒子。

着?急忙慌的和人抢下,刘代元放缓脚步,走进殿内。

“是皇后的信吗?”等了一日的严煊并未抬眼,语气冷淡,“若是,就将东西放在桌上。”

说完话?后,严煊等了一会?,也未听见人开口,他正在想是谁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余光却瞥到熟悉的身影。

“怎的回来了?”严煊将人一把推倒在自己怀里,鼻尖轻嗅少女身上的香气,“难不成是想我了?”

“难不成你就不想我吗?”刘代元傻笑,“不知为何,不过?才两天没有见到陛下,竟是觉得好长的日子都没见了,做什么事也做不下去,脑中都是陛下一个人。”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严煊唇角微扬,“哄我,是怕你一日未曾给我回信,惹我生气了吗?”

“这么小气作何,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还?不是怪陛下,”刘代元伸手揉揉后腰,“躺在塌上一天都没起?来呢。”

“嗯,是我的不好。”严煊将人紧紧的搂着?,余光瞥到刘代元手中的盒子和信。

“拿来了些什么,”严煊道,“刚好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今日一早送来的信是什么意思?。”

想到自己画的生气小狗,刘代元骄傲极了,“我的画作,可真是惟妙惟肖,京城中我若是敢称第二,那应该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京城第一才女,”严煊顺势从人手中拿过?信,赞叹道,“让京城第一才女的夫君看看,又画了些什么。”

于是,小白兔与大灰狼便展现在了严煊面?前。

男人看到画作后,微微挑眉。

“你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

严煊低低的笑,“如?今看来,倒是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