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我不是那种女子,既然你看有了苦难,我们就?一起?面对, 就?像是你说的,不要讳疾忌医,只要肯听?医士的话,好好喝药,不管是什么病,最后总能治好的。”

少女的表情认真?,嗓音软软,严煊听?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刘代元,”他气极反笑,“朕没病。”

“啊?”刘代元眨眨眼睛,“陛下不是说要孩子吗?”

刘代元以?为,说到这里,严煊应该会懂得她的意思了,可谁知男人冷笑一声,“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不想要了。”

原本他是想逗弄一下刘代元,谁知她如今总是胡思乱想。

“可是现在?不要,难道以?后也不要了吗?”刘代元小声辩解,“陛下不能这样,我们现在?把病看好,以?后就?没顾虑了,陛下要听?话才是。”

听?话,听?什么话,严煊生闷气,嗓音也冷冷的,“朕说了,朕没病。”

“你若是还?不信,”严煊忽然侧身将人压在?一侧,嗓音沉沉,“今日回去便试试。”

刘代元可不敢答应,毕竟前几日严煊答应了这种事情都听?自己的,可这几日她滋润极了,根本没学?一点。

“那陛下为何?说要孩子,”刘代元的手推推他的胸膛,“我们还?没有同房呢。”

“朕自然是知道。”

提起?此事,两人之间的感觉不由得微妙了些?,严煊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浮躁。

“此次来,是让人瞧瞧你的失忆之症,”严煊坐直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将头转向一边。

刘代元应下,心里放松了下来。

严煊刚刚那话,差点让她相信了那些?宫外的传言。

她刚刚还?在?想,怪不得自己刚入宫时,严煊迟迟不肯与自己同房,原来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一直到现在?,刘代元心中的疑虑也一直没有打消。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权威是至高?无上的殊荣。

严煊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答应自己什么都听?自己的呢?

但她不敢开口再问,生怕回去之后严煊就?逼着自己同房,到时候要是自己的猜测错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晚夏的风带着些?清爽,阳光洒在?林间小道上,暖意融融。

刘代元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几间错落有致的小木屋。

这里是距离京城不远处的城东,风景秀丽,不远处还?有小溪流淌。

视线放在?前面的小木屋上,刘代元跟在?严煊的身后,走进了屋内。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少年为他们两人引路,眸子清澈的看向刘代元。

对上少年的视线,刘代元回以?一个得体的笑容。

见人并没有想与自己说话,少年的面上涌上几分失落,随即快步往前走,赶在?两人前面将木门打开。

“一会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是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知道了吗?”

木门上雕刻着精巧的花纹,栩栩如生,旁边还?挂着风铃,风吹过?,轻灵的声音响起?,为小屋增添几分生动的气息。

“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吗?”刘代元急忙牵起?他的手,“夫君不陪我吗?”

“我就?在?这扇窗子外面等?你。”严煊紧紧盯着刘代元,瞧出了人的害怕和委屈,安慰道,“不管如何?,我们就?看这一次,嗯?”

再僵持下去又要耽误许多事情了,刘代元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随即松开了严煊的手。

当严煊也松开她的手时,她的内心竟然涌上失落和害怕。

就?像是偷吃了枝头的橘子后,却发现那是最酸的一个,内心不甘又遗憾。

在白衣少年的带领下,她踏进了屋内,可走了几步后,她定在?原地,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夫君!”刘代元微微喘气,“你陪我好不好?”

不知何?时,严煊于她而言,已经成为了她最为信任的人,以?至于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会感到不安。

严煊静静的望着她,眸子微颤,稳着嗓音道,“医士说了,担心我跟在?你身边,会影响你的选择。”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刘代元牵起人的手就往里走,“你不

椿?日?

陪着我,我才是被影响了。”

忽视白衣少年惊讶的眼神,两人一路走到了里间。

屋内的布置典雅,墙角燃着香料,坐着的男人一身紫衣,静静打量着牵着手进来的两人。

有严煊陪在?自己的身边,刘代元觉得更自在?了些?。

“既然一起?来了,那便坐下罢。”紫衣男子淡淡,“说说你的症状。”

刘代元紧挨着严煊坐下,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严煊,这才意识到对面的男人是在?跟自己说话。

“不回答,你还?想不想恢复记忆了?”紫衣男子也不恼,他静静敲打着桌子,眸子盯着面前的少女。

“恢复记忆?”刘代元托了托脸,认真?回复道,“不瞒您说,我这次来拜访您,是想让您帮我调理身子,几个月前,我被歹徒所伤,磕到了脑袋,自那之后,我便有了失忆之症”

最后一句,她小声道,“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