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是一通白忙活。
自嘲了一下,向薄戎把瓶子丢进了垃圾桶,下床上厕所去了。
第二天中午。
他妈的活见鬼了!
只是在一瘸一拐去丢垃圾时的一瞥,他就看到垃圾袋中的那个小瓶子似乎不太一样了。掏出来一看,里面果然已经再次充满了先前那种液体。只是无论他怎么看,这小瓶子都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瓶盖就是普通的塑料瓶盖,瓶身也是普通的玻璃瓶身,绝对不是什么高分子半透膜之类的材质。
那再喝一口?
向薄戎想了一下,暗自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已经用自己证明了这东西不是迷药,喝下去也不像有害处的样子。能进一步证实那个说明书的方法,貌似就只有喂给其他人喝一个途径了。
要这样做吗……
说实话,能够催眠一个喜欢的人为自己马首是瞻确实吸引力不小。控制他人的意识,这是一些科幻电影里boss才有的能力,足以证明它的强大。
哎哎哎想多了,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
叮。
耳边适时想起了短信提示的声音。向薄戎拿起手机,看到是校医发来的消息:“向同学,请于14:00准时来校医院换药。”
他妈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向薄戎根本不会去,哪怕校医院就在他们宿舍楼下他也不想。他脚踝扭伤一没破皮,二没出血,那位大叔校医却坚持让他每天去敷冰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是个死基佬。虽然他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纯gay,但那位大叔实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却因为他脚扭伤那天在校医院偶尔登了下同志交友软件被对方发现,从此便被这大叔借用职务之便天天短信骚扰。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大叔离远点就好了。
似乎答案就在他的手边。
向薄戎看向书桌上的那个小瓶子,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如果催眠药水是真的,那给校医大叔喂下去,然后下达命令让他离自己远点不就得了。是假的也没问题,他自己也喝过了,身体也没有异常反应。只是那样就得和对方再次重申自己的态度了。
试试吧。
对于这样使用催眠药水,他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半小时后,向薄戎一路拄着拐来到校医院,见到了那位他准备下手的男人。
其实从纯欣赏的角度来看,校医大叔长得并不丑。一头黑白两掺的杂碎短发,发际线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来说算是合格;眉眼憨厚老实,略带着一丝老成;脸型是标准的国字脸,正气凛然。对很多喜欢大叔的gay们来说,这位校医也算是他们的天菜了。
可是向薄戎还是喜欢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稍大稍小一些也可以……但十五岁的年龄差还是太大了。
“哎呀。”对于向薄戎的到来,校医大叔略表惊讶,“你今天怎么肯过来了?”
向薄戎随便编了个理由:“我觉得脚差不多好了,让你看看我还用不用拄拐。”
“行,那你到床上去坐着吧。”校医大叔刚指了指检查室里的无菌床,外面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起来,“……稍等我一下。”
“好。”
趁着校医大叔去接电话的工夫,他四下打量一圈,透过室内窗发现了隔壁休息室桌子上放着的一次性茶杯。忍着瘸脚的痛,他去端了两杯水回来。
“啊,你渴了叫我去拿呀,你脚这么不方便。”回来的校医大叔关切道。
“没事,我是瘸了又不是截肢了。”向薄戎心道让你端水我怎么下药,“你怎么接电话接那么快?”
“可能谁打错了,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校医大叔回答道。
当然没有声音,因为是老子打的。
坐上无菌床的向薄戎喝掉自己杯里的水,然后看向端着那杯“有料”白水的校医大叔,等待对方一饮而尽的时刻。结果校医大叔并没有如他所愿,只是将杯子放在一边的窗台上,凑到他的身边:“我先给你检查脚踝吧。”
“也行。”向薄戎并不着急。他不怕对方不喝那水,反正他准备多陪校医聊会儿天,对方总有口渴的时刻。
脱掉他的鞋,卷起牛仔裤的裤管,校医大叔轻柔按在他的脚踝上:“还疼吗?”
“疼。”向薄戎说的是实话。谁能想到橡胶跑道上会有淘气的小孩放了一颗石子,那么多夜跑的人还偏偏让他踩到了。
“没第一天那么肿了。”校医大叔小心翼翼搬动他的大腿,握住他狭长的脚板检查脚踝的活动度,“再拄两天拐吧,尽量减少活动,防止血肿加重,恢复减缓。”
向薄戎心道老子下楼来你这就是最大的活动了。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有点不适,尤其是当校医大叔握他脚掌的那只手力道逐渐变大的时候,那绝对不是为了检查而做出的动作。
果不其然,没过两秒钟,校医大叔竟然低下头,鼻子凑近他穿着白袜的脚趾:“向同学脚的形状很好看啊。”
向薄戎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但他看向一旁窗台上的纸杯,压抑住了自己的厌恶。这份沉默似乎给了校医大叔一个默许的信号,后者的动作明显大胆起来。一只手继续捏弄他45码的脚掌,另一只手顺着微肿的脚踝摸上去,来回抚摸他小腿上浓密柔软的腿毛。
向薄戎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医生,这是治疗必要的程序吗?”
还在嗅闻他袜子的校医大叔仰起头:“你不喜欢吗?”
“不太喜欢。”
对于他的拒绝,校医大叔并没有收敛:“我可以让你更舒服,想不想试试啊?”
向薄戎皱眉看向治疗室的窗外:“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放心,我刚刚去外面锁了门,没人进得来这院子。”校医大叔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谋,“陪叔叔玩会儿吧,保证让你爽得不行。”
他妈的……
向薄戎这会儿有点怒了,他没想到这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无耻。他是想让这大叔离他远点,但如果为此要付出先被猥亵一通的代价,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他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