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之前没有装鬼吓我们,这几日突然就出来装鬼想要吓走我们?”
张三抢答道,“之前你们刚搬进来时基本上都是一大早就出门,到了晚上才回来。所以我们白日可以溜出去乞讨,在你们回来之前先回来。本以为这样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可是后来有一日,你白天带了些树苗回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差点被发现,所以才决定吓走你们。”
难怪那日她把棉花苗放到仓库时,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她,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
“那前日呢?前日为何没有出来?”她接着问道。
李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道,“因为前几日装鬼晚上基本没睡,太累了,所以我们决定休息一天。”
“原来如此。”几人正说着,很快就到了后院的厢房,沈晚柠让他们住在此处,三人轮流守大门,在门房那边睡觉。
从此以后就不用东南西北他们几人又是当奶茶店小工,又是当宅子里的守门人了。
晚上林景策他们几人回来,沈晚柠把抓到三只鬼的事和他们说了。原本几人义愤填膺,想要去揍他们三人出气。但是在一听到这三人的遭遇后,又对他们同情起来,心中的气也消了下去。
林宅闹鬼的事情解决,这一晚大家都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早上出发去奶茶铺子之前,沈晚柠给了那三人每人一百文钱,说是就当预支今日的工钱,他们需要什么就出去买。
林景策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所以这天卖完奶茶,几人回到大庆村。恰好当天已经种完茶树,只是余谦还留在大庆村,后续还要教他们施肥,挖沟渠浇水一事。
听说文氏生产一事,林景策迫不及待让林景承把林海抱出来逗了好一会儿。看到林景策这模样,徐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吃饭时一句话都没说,就默默地往嘴里扒拉饭。
剩下的时日,为了让流民们能做工挣工钱,沈晚柠又和张婶商量,买了些小麦种子回来,今年就种植小麦。
这一边,他们忙碌着种树,种小麦和安置流民的事。另外一边,林景佑为期九天的乡试终于结束了。
林景佑大步走出考场,如释重负。
终于结束了!
身上出过汗有些黏腻,幸好在考场之内他擦了一些风油精,不然现在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第一时间他就想回客栈洗个澡,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刚提步,身后严辉就跟了上来。“景佑兄,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着,他跑到林景佑身旁,一手揽住林景佑的肩膀。
林景佑嫌弃地推开他的肩膀,“一身汗臭味,离我远一点。”
严辉抬起胳膊,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差点呕出来,“真臭啊!我刚刚咋没闻到。不过话说景佑兄身上用的什么?怎么这么好闻。”
说着,他就把鼻子凑上去,在林景佑身上嗅来嗅去。
林景佑又一把推开他的头,“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严兄还是不要做出这等让人误会的事来,以免让人误会我们有龙阳之癖。”
“诶,景佑兄,我说你不要这么无趣嘛!这次放榜之后我就要回京城,等到下次相见恐怕要等明年了。”说到最后,严辉声音越来越小,他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原本他在京城是个混世魔王,来到清河县以后,还是原来那个性子。书院里大部分学子都因为他的身份而捧着他,但是偏偏林景佑不巴结他,总是我行我素。
他刚来时就看不惯林景佑的性子,经常找他麻烦。后来突然有一天,有同窗想从他这边走关系,让他一下子看穿这些巴结他的人的真面目。
反而对林景佑渐渐欣赏起来,尤其是在看到林景佑在文学方面的造诣时,就对他更加欣赏。因此后来一口一个景佑兄的叫起来。
??第143章 毒舌的林景佑
林景佑偏过头看他,“要回京城?也是,等到年后没多久便要会试,你家就在京城,现在回去准备准备,时间更加充足。”
“害,景佑兄说笑了,就我这样的,能不能考上举人还不知道呢!只是我爹写信来,说是我娘给我看了一门亲事,让我回家相看相看。”说起这个,严辉十分苦恼。
“严兄年纪不小,家中长辈着急情有可原。若是可以,早些时候把亲事定下来也可。俗话说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林景佑劝解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女人都是麻烦。我一点也不想成婚,有个女人管东管西,以后再想这么自由就不行了。”严辉眉头紧皱,越说越烦。
“严兄怎可说这话?妻子应当是自己的贤内助才是,怎会是麻烦?”林景佑不赞同道。
一说起这个话题,严辉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大吐苦水,“景佑兄你不知道,京城那些女子,要不就是从小被家里娇养,一个个养出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性子。要不就是被家中教导知书达理,不对,准确来说是墨守成规,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无趣得很!”
“严兄此言差矣,严兄接触到的女子应当不多才是,怎可道听途说?如果家中长辈真有安排,严兄应当相看过后再下决断。况且长辈定然不会害你,给你相看的,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适合严兄的才是。”林景佑继续说道。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客栈门口。客栈之内挤满了人,大家都围成一圈,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
“诶,让让,快让让,我们要进去。”严辉一看很多人挡着他的路,气愤地用扇子把人扒拉开。
被他扒拉的那人不耐烦转过身来,“挤什么挤,要和欧阳公子探讨,排后面去!”说完,那人即刻转身,不再理会严辉。
严辉来了气,“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推了那人的肩膀一把,说道,“谁要和那什么狗屁欧阳讨论,滚远点,本公子要上楼回房间。”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说欧阳公子?欧阳公子可是这一届的解元,你敢对他不敬?”那人没想到严辉这么说,一下子就较真起来。
“我呸,考试结果都没出来,你咋就知道他是解元?万一考试结果出来,他不是解元,那你们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嘿,你说欧阳公子不是解元,难不成你是解元不成?欧阳公子可是我们这一届学子中学识最好的人,这一届解元就是欧阳公子无疑了!”那人骄傲地抬起下巴,好像他才是解元一样。
“放屁,你们这一群井底之蛙,没见过才华好的人吧!”严辉和那人吵了起来。
他们两人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被人围在最中间的欧阳博都听见了。
他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严辉面前,故作姿态,拱手问道,“不知在下是哪里惹到这位公子,导致这位公子对在下如此不喜,甚至是恶语相向。”
原本林景佑对这人没有任何情绪,但是他一开口,林景佑就对他厌恶起来。明知这么多人围绕他,甚至隐隐有以他为尊的趋势,但是这人却说这种话,分明就是引战,想要让周围崇拜他的人帮忙攻击严辉。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学子便开始谴责起严辉来。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质疑欧阳公子的才华?”
“我看你就是嫉妒欧阳公子,所以才会对欧阳公子恶语相向。”
“下流的人才会诋毁其他人,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滚出去,你们不配和我们站在同一家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