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折返了,并向着门口靠近。深蓝不可自控地紧张起来,而紧张感又加重了射精过程的快感。X也经历着同样的过程,这种过程在两人至今链接着的精神领域里互相印证又不断回响,X连喘息都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克制,小穴绞得深蓝又痛又快乐。
“深蓝?”蓝天试着轻声敲了敲门。
丁小骋仿佛猜到了门后可能的情形,一声不吭地拉走了蓝天。
脚步声彻底远去之后,深蓝才彻底松了口气,放开了对X的桎梏。
X只低低喘息着,没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体力已经彻底耗尽。
射精结束,结消退还有一段时间,深蓝想扶着X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无意中在地毯上触到了一大片来不及吸收的水渍。
X在这紧张的几十秒里,在他俩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再度达到了Omega高潮。
“你把我的大腿都打湿了……”深蓝一边抱着X调整姿势,一边故作惊讶地低叹。
“……难道你是第一次被我喷一腿吗?”X满足地享受着被阴茎结撑满体内、锁紧下身的过程,声音沙哑地反问。
“你刚才快要烫坏我了……”
“你继续扯下去也没用,我不会害羞的。”X回头斜了深蓝一眼。
深蓝淫笑着默认了自己的小心思,拉着X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一路摸到被浸润的地毯,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你弄湿了……”
X的大手摸回深蓝的大腿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赔你一条地毯?”
“不,我宁可你多毁我几条地毯。嘿嘿。”
“你有体力我就奉陪。”
“不是很多男人都喜欢颜射吗,下次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喷我一脸试试……”
“滚!”
“结还没消,出不去。”
“……”
丁小骋中午时分才见到深蓝和X的身影。
她当然什么都不会说。而深蓝也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为大厨们打着下手。
厨房里只剩下X和丁小骋独处时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丁小骋率先开口:“昨晚睡得好吗?希望邻居的发情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X但笑不语。
丁小骋自然不会让这个话题那么容易过去:“作为一个Omega,随时留意发情期是对自己健康负责的态度。”
这几乎是一种指责。在老一辈人眼中,只有放荡的Omega才会在发情期临近的时候既不使用抑制剂,又不限制自己的人际交往。
X不能再装作听不懂了,只好停下手里打发蛋液的动作,说:“您真的认为我连自己的发情期都无法掌控吗?”
丁小骋默认。
X平静道:“以您的教养,为何明知昨晚厨房里正在发生什么,却依然决定闯入?”
丁小骋没想到X会就昨晚的话题反问,面露诧异。
“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会从邻居发情的事件里肯定我不是一个Omega,但我推测,您正是基于这个假设,而做出了接下来一系列相当失礼的行为。”
“比如说?”
“因为怀疑深蓝故意演戏给您看、怀疑我在性别上不是一个适合深蓝现状的伴侣,因而在明知不合适的场合里闯入厨房。”
“而深蓝确实是故意演戏给我看,否则她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而停止了令你尴尬的行为。”
“她确实是故意。”X干脆地承认,“而我是一个Omega也是您眼见为实的。”
丁小骋沉默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实在太尴尬了。
“作为一个成年的Omega,深蓝是我的第一个Alpha。我从亚性征显现到遇见深蓝之前,没有遭遇任何危机。我有足够的认识和能力在性别不利的情况下保障自己的安全。”X偏了偏头,给了丁小骋一个笑容,“这次只是个人为的意外。”
“你想说,因为有深蓝在,你才放任意外发情的可能性不管?”
“不。”X摇了摇头,“因为您对深蓝的不信任,才导致了我放任这种可能性不管。”
“……”
“您以为深蓝会为了逃避正畸手术而编一个谎言来骗您,是您对深蓝的怀疑,导致了这次我们的意外发情。您要眼见为实,我们不得不给您。”
吃饭的时候深蓝一如既往地沉默。
她和父母的关系经过这几天的一次次争吵,终究找不到互相妥协的地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双方都有了固定的相处模式。父母习惯了对女儿的不满意,女儿习惯了对父母的怨恨。X只是砸到他们坚冰一般的关系中的一块石子,终究凿不穿这段坚冰。
X只能帮助深蓝向前看。
深蓝才回来一阵子,行李已经重新收拾好了。明天她就会和X离开,参加又一场不知归期的深空远航。
也许是因为离得不够远,过得不够久,才让她忘不掉所有受过的委屈,面对多年未见的父母仍旧不肯低头。
也许是因为离得不够远,过得不够久,才让蓝天和丁小骋在距离和时间中想象出一个更完美的女儿,以致还怀揣着彻底打碎重构这个深蓝的奢望。
亲情到底没能战胜偏见。
沈曼宁今天回来了,尤佳丽也随着羚羊号一起来接他们,还顺利申请到假期上陆探亲。沈曼宁晚上组织了一个聚会,给深蓝一众战友践行。
沈曼宁最终放弃了研究院,选择了深空舰队,但这次任务并没有她。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深蓝今晚见过她,也将与她短暂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