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啊啊,不要!”江沅的情绪忽然变得更加高涨,还吞着萧进的阴茎就在乱扭,可身体上明明就享受得不得了,肉穴咬得更紧,挺着胸往萧进嘴里送,他的身体发起抖,腿间一片濡湿,竟在乳头的刺激下就射了出来。

他汗涔涔地躺在萧进的身下,两只手交错在萧进漆黑的发里,眼睛里一片迷离,高潮了也不放手,还希望萧进继续肏他。

萧进咬着柔软的乳头,抚着江沅汗湿的身体,一瞬间却是什么都明白了,这都是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印记。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突生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床头一点猩红,尼古丁的苦味飘出来,是萧进坐在床头抽烟。

他出狱的时候决意痛改前非,过去的毛病一点不沾,不会再使用暴力,烟酒这些东西也只有跟江辄止聚一聚的时候才会碰,在找儿子的那段时间他多焦躁也不会去想用烟酒排解。只这几天,他就动手见血,又吞云吐雾,都犯了个遍。哪怕现在沅沅就在身边了,他抱着他,他们刚刚还那么亲密,肉体剧烈交缠过,心里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燥郁远大于喜悦,能把他彻底吞噬。

沅沅的心里一定有他,沅沅爱他,萧进必须坚持这一点。无论沅沅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是寻求安慰也好,是被刺激了也好,哪怕他只是想报复江辄止,可他都选择了自己,选他这个生父来跟江辄止抗衡。就算一开始的动机不纯,可已经这么久了,沅沅难道还会连一丝触动都没有吗?最主要的是,那天当着江辄止的面沅沅选择了他,沅沅说要跟他走,他只是放不下过去的情谊罢了……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事到如今后悔吗,后悔当年把儿子托付给江辄止?萧进深吸了一口烟,更炙热的红光映着他的眼,也一起点燃了眼里的晦涩挣扎。

不能后悔,也不会后悔。当年那是什么情况,要是没有江辄止,他的沅沅只能当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之后是什么下场都不知道,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健康富足地长大。说不定中途就会死掉,说不定一直贫穷地生活,更说不定会跟着一些败类沾上什么不良的恶习,最后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就像曾经的自己……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会让萧进出一身的冷汗。只有这点绝对不能后悔,他永远要为此对江辄止感恩,因为他才杜绝了沅沅所有可悲的未来。而一切都是他种的因,都是因为他年少的轻狂,所以才让江辄止占了这么重的位置。追根究底,他竟只能认命。沅沅爱他,但是又忘不了江辄止,难道只能成了一个三角的死局。

忍不住呼出一口烟气,白色的浊雾飘散出来,都变成了恼人的苦味。江沅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这股味道,他呢喃了一声,晃晃脑袋,伸出手往旁边靠,搭到萧进的腰就迷迷糊糊地抱住,低声起来:“爸爸……”

声音小小的,又充满了依恋,都是对“爸爸”这个人的爱。萧进的心口发软,马上掐灭了烟,朝着江沅俯身下去,嘴唇对着他嫩嫩的脸轻轻触碰了两下。

感觉到了脸上的痒,江沅皱起眉毛呜咽,然后更用力往萧进怀里钻。他的眼睛都没睁开,这也知道要靠着爸爸。萧进轻笑起来,目光变得无比的柔和,嘴唇更肆意地在他脸上摩挲,一下又一下,缓缓游移,要在他脸上固执地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宝宝。”他低声质问,已经很用力克制住话里的酸涩,“告诉爸爸,你在叫谁?”

他的声音模糊而遥远,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江沅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只含糊地笑了两声,还是靠在萧进的怀里呢喃。

他爱爸爸,可是他有两个爸爸,分出来都能爱。他在跟江辄止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叫爸爸的吗?不止,远不止,他已经叫了江辄止十几年,每一声都是烙印,每一句都有回应。甚至是,要是没有一个生父出现,没了这一层阻碍,江辄止就没有了任何顾忌,他早晚会接受江沅,俩人真正的在一起。

萧进的嘴唇还碰着江沅的脸,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心口的寒意。他忽然不能忍受了,哪怕江沅现在只是在睡觉,他都不能忍受儿子的眼里没有他。在他闭着眼睛的这一刻是在想谁,他的睡梦里又是谁?他知道自己正在念着“爸爸”吗,在他的每一声爸爸里,到底谁占的份量更多?

他该怎么知道,他要怎么才能弄清楚,沅沅叫出爸爸的第一时间是在想谁?

越这样想,心里头那股邪肆的火就烧的越旺,烧得他双眼赤红,呼吸困难。他的手伸出去,正好抚在江沅的胸口。他慢慢地抚弄揉捏,他熟知沅沅身体上的每一处,独独就这里没有那么柔软均匀。因为两点凸起的乳粒,因为被人反复地舔吻吮吸,所以都刻上了男人的痕迹,只要稍一触碰就会唤醒那份记忆。江沅一定会想起他是怎么被那个男人挑逗亵玩,怎么在他的身下呻吟求饶,又是怎么在乳粒的玩弄下达到高潮。在肉体最欢愉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江辄止!

这才是江辄止的目的,他用这么卑鄙的方式在江沅心里留下了烙印,要江沅时时刻刻地想起他。他还要变成鸿沟隔在他们父子之间,哪怕是在他们缠绵的时候,在彼此身心相属,互诉情肠的时候,江辄止就会跳出来,他在离间他们父子,他阴魂不散的要夺走儿子的关注,而他已经成功了。

能有什么比独处时的肉体记忆更让人深刻,而且沅沅还被关了这么久,江辄止的呼吸、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已经印上了他的心。江辄止此刻应该很得意,他一向是这个性格,每一步都在规划之中。除了对沅沅,对他的感情是个失控。之前多决绝的把他推开,现在就要再处心积虑的把人抢回去。

萧进一手环抱在了江沅的腰上,还要把人往怀里拽,这样亲密了也还不够,甚至想把儿子嵌到身体里才甘心。他只要一想到江辄止现在,此时此刻也在肖想他的儿子就会极度不安,他究竟打算做到哪种地步?

“宝宝。”萧进收紧了手臂,贴上江沅的脸,要用他脸上的细嫩才能抚平一点心口的焦躁。他要确定儿子真的在他怀里,儿子的情动也只为他。

沾染了欲望的声音变得无比灼人,江沅一定是感觉到了那股急迫,他在睡梦中也皱起了眉,眼皮微微眨动,口齿不清地回应:“爸爸。”

“宝宝,是我,是萧进。只有我才是爸爸,知道吗。”

只有萧进,是有着血缘关系,永远也切不断联系的生身父亲。他们天生就有着血脉里的吸引,所以才能在相认后这么快的亲密,这是江辄止永远也做不到的事!萧进低下头在江沅的脸上亲着,一下一下亲得又密又急,想把江沅脸上的柔嫩都吮进去,又想在江沅身上印满自己的气息。把儿子都包裹住了,就能把外来者留下的劣质全部驱除。

欲望之中又挟带了怒火,江沅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他仿佛被唤醒了知觉,眼皮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同时身上沉沉地压上了一股灼热,等不及的要把急迫和渴望都烙在他身上。

已经是喘不上气了,江沅甚至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那与世隔绝的别墅,在封闭的房间,在只有跟江辄止在一起的空间,他每分每秒就是被这股危险气息包围,时时刻刻都在发酵,浓烈的似乎用鼻子就可以嗅到,他逃也逃不掉,只在即刻间就会被抓回去。

江沅的身体发着抖,眼皮不断眨动,始终不敢真正地睁开。

干燥的嘴唇亲在他的耳垂上,竟化成了带着命令的口吻:“宝宝,听到了没有。”

江沅真想还不如失去意识算了,这些话根本就跟江辄止说过的一模一样。他们这算什么,兄弟间那如出一辙的掌控欲吗?表面上是翻脸了,结果言语行为还是这么出奇的一致。江沅的心口发热了,恐惧的时候却又生出了一点自豪,生死相交的兄弟,连在牢里的十三年都能互相信任,这么重的情谊,现在却因为他出现了裂痕,还在持崩塌之势……江沅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就是因为有了他,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三个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这猝然间的念头就好像一道电流,直贯全身,从皮肤到心脏都为之颤动。江沅的手指微蜷,控制不了是该握紧还是该松开,巨大的气息沉在心底,压得他心肺都挤到了一起。他为这个念头颤栗,先是涌上一股羞耻,可紧接着又被欣喜和紧张淹没。经过这次他能肯定了,他真的忘不了江辄止,不管他怎么努力要忘记对他的爱,只要江辄止出现一次就不行了,他会开始挣扎,开始心痛,才压抑住的感情又要冲破所有的禁制漫出来。更不要提他们已经有了肉体上的交缠,江辄终于说了爱他,曾经那么求而不得的爱,甚至变成了江辄止的强加。如果江辄止再出现几次呢,他怎么保证能不动摇,他连自己都骗不了。

要离开萧进吗,连这也不可能,他绝对不会离开爸爸。他太清楚自己在萧进心目中的重量,他是萧进生活的中心。如果他走了,萧进一定会疯,还会死,他同样爱着这一个爸爸。

灼热的羞耻焚烧着江沅,有一种真想从人间消失的感觉。他怎么能这么花心,这么朝三暮四,这么得一想二!他正躺在萧进的身边,想着却是要拥有两个爸爸。

他被这念头纠缠的就要疯掉,直到嘴唇被吻住了才能回过神。真好像被当场抓包了一样,江沅吓得猛地睁开眼,同时唇上的吻又加深了,是萧进察觉到了他的清醒,叫嚣着往他嘴里深入。他的舌头舔舐着江沅的口腔,把还未彻底消除的余韵再吻到复燃。萧进的身体同样滚烫,浓烈的爱意熨帖在江沅的羞耻上,竟都生出了一股要抵死缠绵的情绪。江沅的眼角湿润,四肢拼命地往萧进身上攀附。萧进明显愣了愣,在狂喜中重新拥紧了江沅,回以他更热烈的爱。他反复地叫着“宝宝”,带着要超越江辄止的野心。他等不及地分开江沅的双腿,在前一次的残留里重新挺了进去,他享受地听着江沅细细的哭声,亲他湿软的嘴唇,他要把儿子搂住了,抱紧了,只想趴在江沅身上无休止地耸动,卑鄙到想用精液填满他。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照片

江沅想回学校了,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导师,甚至这学期说不定都要要挂科,想一想都会头疼。都是江辄止那个疯子,平时表现得多在乎他的学业似的,结果最乱来的人就是他。还说什么要带他一起去留学,就那么一意孤行,他才不会去。

萧进当然就知道当个好爸爸,知道还要送儿子回学校。就是怕江辄止还会乱来,他坚持送江沅上学放学,恨不能整天蹲守在学校门口,防着江辄止再来做小动作。

江沅每天看着,他当然清楚萧进在想什么,又心虚又心疼,就想劝着萧进回去,让他正常工作就好。他尽量表现得很平静,又很清醒,用简短的一句话想让萧进安心:“爸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会注意的。”

他这样说的时候萧进还要伸手揽过他,握住他的手,从男人手心传来的温度烫到了江沅。他差点控制不住地想要瑟缩,又赶紧咬牙忍住。爸爸已经很忐忑了,如果他还表现出一点抗拒,只会让萧进更加不安。他也顺势靠在了萧进的肩膀上,让自己的呼吸拂上萧进的耳垂:“我没课就回家,我不想耽误爸爸的工作。”

找他的这段时间萧进一定是把什么都放下了,而他们的生活又如此现实,需要上学,需要工作,没办法像江辄止那样为所欲为,没办法再止步不前。都不知道萧进请了多久的假,老板难道不会有意见吗?这大概也是萧进最无奈的地方,他恨自己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陪着儿子,他没办法密不透风地保护自己的儿子,不管他多么想时时刻刻地见到江沅,却也必须有一半以上的时间要离开。这么多他做不到的事,江辄止却可以,他的财力足够让他放下一切,能买来时间,然后来抢别人的儿子!

“宝宝。”萧进揉着江沅的头发,再把人抱紧,“爸爸真的不放心。”

江沅咽着口水艰难地解释:“上次,上次是我没有注意……现在学校每天都有人在,他要是再来,我也不会跟他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尾音都在发颤,靠在萧进的怀里,江沅再抬手搂上他的脖子,贴上他额头:“我不会离开你的。”

声音软软的,尤其能安抚到萧进那颗不安的心,江沅说这句话的表情都格外绵软,就腻着爸爸,用柔弱来打动他。

萧进在他脸上捏了捏,江沅马上就高兴了,还更主动地凑上去在萧进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往他胸口挤,坐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真的不会离开你的。”

萧进一碰他的额头,禁不住要苦笑。儿子聪明的很,也就是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主意似的好拿捏,其实反而是他可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爸爸。不止是自己,还有江辄止,他们这两个男人才是看着强硬,其实都拿儿子没办法,到头来还是要跟在儿子身后走。

他们表面是在照顾儿子,可其实只有儿子才更能牵动他们的情绪。

他抚着江沅的后背,一下下地拍着,再想到江辄止,最愤恨的时候已经过去,是因为儿子正在他怀里,他才能静下心来复原江辄止当时的想法。

再怎么恨他也要承认,就是他们彼此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他太清楚江辄止的个性。他脑子好,行动力又高,看起来雷厉风行,可实际上做每件事之前都会深思熟虑,考虑好了所有利弊,才能确保最高的成功性。这样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大概只有对江沅的事上才会失控,更大的可能是失控了早就不止这么一次。

他们共度了那么多年的时光,江辄止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对江沅动心的?他肯定一次次的压抑,一次次把沅沅推开,直到自己回来。压抑的有多狠,触底反弹后就有多恐怖。他不会放弃的,他不过是看起来失控,实际上早就做好了准备。萧进现在冷静之后才能确定,他等不到江辄止的这种冲动过去,他还会来的,他下定决心了要把儿子抢回去,他们只能打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