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双手推着他的胸腔,“睡什么睡,没看到天都亮了吗?”
祁安被推拒,起床气也上来了,不顾哥哥的挣扎就把人压在了身下,讨一个早安吻。
祁煜被他压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他热烈的激吻,在喘息中红潮渐渐地蔓延上白皙的皮肤。
在接吻中,祁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那处正硬得发烫。
“哥,帮帮我好不?”他咬着哥哥敏感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引诱着。
可惜哥哥不上当,“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整天就想着那事。滚开,我要起床了。”
祁安却抱着哥哥不撒手,把头埋在哥哥颈边,略微有些粗硬的头发磨蹭着哥哥的颈窝。“不,我今天就要爽一次!”
“混账!前天我不是才帮过你吗?”
祁安当没听到,翻身到了哥哥后面,下流地用那处抵着哥哥的臀缝,“用腿给我操一下好不好,我会很快很快。”
祁煜耳朵都红得冒烟了,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他。
他还以为祁安真的很快,事实证明男人的话一定不能轻信,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祁安很快脱掉了他的裤子,粗长的性器插进了他的大腿缝隙中,胯骨贴着他的臀部抽插起来。
那性器磨到了他的囊袋,也时不时地滑过他的穴口,虽然没有真正的性交,可这样的亲密接触却也十分淫荡,甚至比真正的插入更可让人羞耻。
祁安的龟头分泌出了大量的淫液,打湿了他的腿缝,使抽插变得顺利起来。
但绕是如此,大腿根处的细腻肌肤还是被摩擦得发红发烫,他觉得自己肯定被磨得脱皮了。
当祁安终于在他股缝中射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明晃晃地照着他们的荒唐。
祁煜觉得自己被骗了。上次让他用手,这次哄他用腿,下次要用哪里?
祁安为什么总是想这种事情?难道祁安迷恋地真的只是他的身体吗?
祁煜有些不确定了。
吃完早餐后,祁安陪着他去了市中心。
他跟一个策展人约在商业街的一家咖啡馆里见面。他向来守时,十点钟的时候他准时出现,但那个策展人却来电说路上遇到了堵车,只能拜托他等一下。
等人的时候有些百无聊赖,他便只好对着玻璃窗外的行人发呆。早上被摩擦过度的腿根处隐隐作痒,他看到原作俑者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喝着咖啡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街对面转角处有家甜品店,那里的香草慕斯很好吃,去排队帮我买一个。”他支使着祁安去帮他买甜品,暂时不想看到他。
祁安可以让保镖去排队,不过他知道哥哥这是在支使自己做点事情来解气呢。况且那家甜品店离咖啡馆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他过去一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
店家生意很好,大概排了二十来个人,祁安站在队伍后面慢慢挪动。
等到他拿了蛋糕的时候,街上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声,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尖叫。拥挤的人群像四散的鸟兽,到处逃窜。
不知从何处集结起来了一群难民,举着抗议的牌子在街上游行。游行的人群里有人手持枪械,无差别的对着街上的行人扫射。有的则朝街边的店铺泼洒汽油,点起火,趁乱抢劫。
十几分钟之前这里还是繁华的商业街区,现在却毫无征兆的陷入暴动之中。
祁安立即向咖啡馆那边跑去,可人群太多,等他磕磕盼盼地到了咖啡馆那里,祁煜已经不再那里了。
他躲进一个角落里拿出手机呼叫祁煜,手机里只传来铃声,无人接听。
他又呼叫跟着祁煜的保镖,得知他们被人群冲到了另一个街区,祁煜的手机在推挤中不见了。
祁安让保镖打开实时定位,带哥哥去安全的地方,他会过去找他们。
但这里的信号似乎也被屏蔽了,祁安很快就无法联系他们。
暴动的难民们点燃了路边的垃圾桶,砸毁街上停着的汽车,打砸店铺,无差别攻击行人,场面完全失控。
所有的人都在远离这群难民,祁安却迎着他们走去,在狂乱的人群中寻找哥哥的身影。
祁煜躲在一个角落里,眼睁睁看着有些人被乱枪射中,无助地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鲜血。
他也看到之前还拥抱着热吻的情侣,在难民暴动的时候,扔下了摔倒的女友,看着她被难民攻击,自己却独自跑走逃命。
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暴动。此刻的街区,跟战乱区有什么区别。
他后悔之前让祁安去帮他买甜品,不然,现在他们至少在一起。
有人发现了他们,保镖们只能护着他从角落里离开。
祁安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他从没有像此刻慌乱无助过,只能在心里祈求上天保佑祁安平安来到他身旁。
他无法想象假如祁安被暴徒袭击的场景,无法想象失去祁安的任何一种可能。
在这暴动的异国他乡,在这枪声与烈火交错时分,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恐惧会失去祁安。
保镖们带着他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看到很多警车朝着暴动的街区开过去,祈祷这场暴动快点被平息下来。
保镖试图联系祁安,但信号却总是连不上。
在这里等待祁安的时候,祁煜才知道什么是度秒如年。
“拜托了祁安,一定要平安来到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在这等待的漫长时间里,回想着他和祁安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
他想,他愿意承受祁安的一切,他的野蛮无耻,他的贪婪任性,也包括他的爱意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