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郁生：“......”

夏奕静了会，补充道：“下个礼拜学校有晚会，话剧社让我上台呢。”

“演女孩子？”项郁生往夏奕那边瞥了一眼。

“是啊。我的脚比女孩子宽，借不了她们的。”

“演什么？”

“少女A”

“......”

项郁生静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名字都没有？”

“...是。”

“......”

高 跟 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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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郁生和夏奕踏进商场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后面跟着进来几个人，把电梯站满了。项郁生伸手按了楼层，随后把手撑在电梯内壁上。

夏奕注意到项郁生的动作恰巧把他圈在了角落，让人无法挤到他。他抬头看了看项郁生的侧脸，觉得他对自己有些过度保护了。

他总是这样护着自己，但夏奕并不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那么做。即使他们相识到现在的关系不是因为金钱，他相信项郁生也一定会护着自己。他时常考虑着夏奕的想法，表现出来的都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柔。

“想买什么样的？”电梯的上升过程中，项郁生开口问。

夏奕回过神，稍微想了想：“小皮鞋那样的吧。我是不是得再买条裙子？”

“都不给准备吗？”

夏奕指了指电梯的层数显示，提醒项郁生要下电梯：“不，我想穿而已。”

“我就知道。”项郁生笑着，跟夏奕一起走出电梯。

方才两人的聊天吸引了电梯上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悄悄用眼睛撇角落的两人，有人还对自己的同伴做出了异样的表情。不过项郁生和夏奕并不在意旁人的反应，他们在这一点上很像。毕竟旁人并不理解他们说这话的原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擅自凭借他的言行去判断一个人实在太不负责。

他们走进店里，站在某个鞋架前。夏奕蹲下去看鞋的样式，而项郁生站在他身边给他指另外一双鞋。

店里的导购走过来，问夏奕是不是要给女孩子买鞋。夏奕摇摇头，直说是要自己穿。导购笑笑，带夏奕去到另一个架子前介绍每款鞋的款式设计。

夏奕和导购在那聊得开心，项郁生没跟上去，在架子前看了两眼就到椅子上坐着了。他打开手机，计算本月电玩城具体的亏损。

他的电玩城开在另一个商场，虽然近来客流量稍微稳定了一点，但扣去员工的工资、所耗电费，项郁生还是要往里贴钱。项郁生没钱去贴，还都是夏奕在帮忙。夏奕总是二话不说就帮忙，还不要利息。项郁生无以回报，心里只想着以后要是有了盈余，一定会分一半给夏奕。

不多时，夏奕拿着两双高跟鞋走来。

两双都是黑的，但风格不一样。一双是尖头细跟，另一双是粗跟的圆头小皮鞋。

他无法抉择要哪双，可都买了放家里又没什么用，想让项郁生给他出出主意。

项郁生把手机放回口袋，让他先穿上试试。夏奕一屁股坐到项郁生旁边，脱了右脚的鞋袜。他把脚塞进一只尖头细跟的小黑鞋，扶着项郁生的肩膀站了起来。

夏奕的脚又白又瘦，穿上高跟鞋也一点都不违和。他还把自己的运动裤往上拽了一点，让项郁生方便看。

项郁生看着他白皙的脚踝愣了会神：“走两步看看。”

夏奕听了，就着裤腿往旁边挪了挪。刚踏出一步，他就因不习惯而重心不稳，往一旁倒去。项郁生连忙起来扶他，却被他撞到胸口，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

好在项郁生在夏奕撞过来的时候搂住了他，否则夏奕非得摔了不可。

项郁生哭笑不得，让夏奕赶紧脱了：“我觉得你还是买粗跟的比较好。”

旁边的导购姐姐也跟着笑了两声，把夏奕耳朵都笑红了。

夏奕的脸皮时薄时厚，害羞起来可真可爱极了。他瘪瘪嘴，让导购把另一双粗跟小皮鞋包了起来，低头穿回自己的鞋袜。

夏奕快速付了钱，又拉着项郁生跑去买小裙子。项郁生没一句抱怨，反而笑着看夏奕试来试去。他觉得挺有趣，还给夏奕提议去买顶假发。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商场，夏奕为了感谢项郁生毫无怨言地陪他实现任性的想法，请他吃了顿饭。

项郁生倒不觉得那想法任性。他喜欢夏奕的奇妙想法，也喜欢他那股想要实现的执着。

只是项郁生注意到夏奕走路越来越奇怪，忍不住在餐桌上问出了口。

“你的脚扭到了吗？”

夏奕愣了一下，只是说：“应该吧。”

“回去稍微敷一下吧。”项郁生说。

可是他没听到夏奕的回答，只发现夏奕转移了话题。

-

晚会那天，项郁生应邀坐在了观众席上。

夏奕没有穿着他买的那套衣服演话剧。

在话剧开始前一秒，项郁生收到了夏奕传来的短信。夏奕说他穿着那套裙子排练的时候被负责人骂了，说是少女A怎么能比女主都显眼。因此被迫脱下了他最喜欢的小裙子。

项郁生坐在底下捂着嘴笑了整场话剧的时间，看完还发了条观后感安慰夏奕其实少女A挺漂亮的。

夏奕没有回消息，项郁生以为他在后台忙着，便将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