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影响到了……袁意唯叹气,又埋头给路西发消息催促他早日交学费,钱以后可以慢慢还他。
易嵩提着一袋青菜按响门铃。
袁意唯开门看清楚易嵩脸上的青紫和破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啊。”易嵩无奈地进门用脚带上门,“他妈的,别人在李俱俊这个年纪都骨质疏松了,他倒好,上来就是结结实实一拳头。”
袁意唯嗔怪地拿过蔬菜,将易嵩迎进门:“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李俱俊在学校天天就跟人打架?刚开始做生意还差点跟人拿刀对砍呢,你这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架子少惹他。”
易嵩在三位前夫中个子最高,体型也更薄些,他自知真比蛮力可能还不如长大了的路西,撇了撇嘴不接话。
袁意唯招呼易嵩在他面前坐下,他用沾着碘伏的棉球在对方破损的嘴角处点擦,听到易嵩齿间发出嘶嘶的声音,无奈地摸着易嵩的头发说:“一群老小孩。”
易嵩小心翼翼地观察袁意唯的脸色:“生气了?”
“觉得好笑,觉得无奈,觉得无聊。”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打?”
“问那些没意思。”
易嵩抿紧嘴:“那你总该跟我说,你为什么在路西家哭那么厉害?”他见袁意唯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呼吸变得急促,“是他当初说了会好好照顾你我才放你走的。”
袁意唯冷冷纠正:“不是你放我走,是我坚持要走。没有路西也有路东路北路南,我们离婚是因为我真的过不下去守活寡的日子。”
易嵩深呼吸点头,“好,行,可以。对,你坚持要走,你要去追寻你的幸福,然后呢?到现在他还会让你哭。”
“你和李俱俊也会让我哭,你们三个都半斤八两。”袁意唯疲倦地叹气,“他没有像你一样骂我,也没有像李俱俊那么冷落我,他只是跟以前一样关心我。”
关心,多好的一件事啊。有情人得到爱人和亲人的关心本就是天赐的祝福,是许多人修几辈子都未必能修来的福气。可这偏偏成了袁意唯与路西相处时的梦魇。
父母是孩子人生第一任老师,万般受宠爱的路西父母传承给他的除了对优秀的不懈追求,还有“强制”形式的关心。在他们相处的时候,路西偶有抱怨过父母总是将他生活中发生的每一件负面小事归咎于他自身的懈怠和冒失,而他虽讨厌这个境况,却也原封不动地回馈到了袁意唯身上。
每当路西真切对他表示关心,袁意唯总觉得自己有错,他是愧疚的,他亏欠了路西许多。
在路西的父母面前,他永远都不够好,不够完美,而他也知道,在路西眼中,他也是不完美的,而这个不完美是需要路西来包容,而不是让他自然消化。
袁意唯苦笑道:“他今早说,说要帮我好好养身子,说我熬夜不好,说我不该喝冰饮,他说了好多,我能感受到他爱我,他在意我,但是……难道这个月都没怀上,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易嵩沉默许久,慢慢将手探到袁意唯那儿握住了他的手,认真地许诺:“我一会儿上网查查男性备孕有什么要注意的,烟我这段时间少抽……不,不抽了。”
袁意唯伸着脖子亲了口易嵩的脸颊,他紧紧抱着他说:“都怪你抽烟。”
“嗯。”
“李俱俊也是,他喝好多酒,你们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易嵩忍不住笑:“路西那小子不是烟酒不沾吗?”他说完这句话,看到他的表情又黯淡下去,想起这半个月他都跟路西在一起,爱没少做却一次都没中,便抿紧了唇,摸了摸趴伏在他怀中不语的袁意唯的头。
袁意唯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撑起身子问易嵩:“你最近撸管了么?”
这些日子都沉浸在厨房专心煎牛排的易嵩摇了摇头。
“他们应该没那么快来,你快点射,我们来一发!”
易嵩仰头看到袁意唯起身,弯腰,连带着内裤一起脱下裤子,无奈地按着立马跪到木地板上舔着粉色厚唇,笑眯眯地帮他脱裤子的袁意唯的头,小声问:“路西没喂饱你呀?”
“你知道我贪吃的。”袁意唯翘着白腻的肉臀,含着易嵩的龟头吮吸,还不忘用舌尖轻打最前端的马眼,贪玩的他卷了许多微咸的腺液入腹,惹得易嵩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和沉重。
两人的姿势让易嵩很难用手指戳入袁意唯的女穴深处,他只能浅浅在外戳弄,一遍又一遍地描绘袁意唯被滋润至开了口的肥满鲍穴。
有时候袁意唯情动会朝他摇屁股,他的指尖也顺势滑到了藏在臀间的小穴里。
易嵩有意无意擦弄袁意唯的后穴,用喑哑的声音说:“他们没怎么用过是不是?”他见胯下的人轻轻摇头,笑着拍了拍洁白的臀肉,“下次我带点好东西过来。”
袁意唯眉目含春地起身,乖巧地点头,下身一沉,将易嵩灼热的阳物纳入他的阴穴,“啊……好深……”
易嵩的阴茎太长,一顶进去便让袁意唯有些慌,他的脚趾用力蜷着抓紧地面,控制不让跳动的火热肉茎再往里戳,可是被贯穿的快感太过强烈,他嘴里随着易嵩的顶撞发出短促的呻吟声:“嗯……嗯……啊……好深,轻点,轻点……”
眼前的男人当然不会听他的,他一向都不听他的。
不管袁意唯如何哀求,易嵩也没卸多少力,他不断在肏弄的过程中寻找到G点跟宫口换着磨,手上揉着袁意唯挨肏时跳动的粉茎。
“不要碰前……啊啊……”袁意唯话都没说完就颤抖着射了易嵩一手,紧接着,他的腿根一抖,穴肉抽搐着喷出了许多水,意乱情迷中,他与易嵩一边接吻,手往下探到两人的交合处。
易嵩怎么还是这么硬……
袁意唯趴在易嵩肩上被动承受肏弄,他无力的身子忽上忽下地动着,口中喘息不停。
还没完全填满家具的客厅回荡着两人的喘息和囊袋混着水拍打臀瓣的声音。
“哔”
激烈交媾中的两人同时噤声看向大门。
易嵩难以置信地问袁意唯:“你告诉他们密码了?”
“啊?没有啊……怎么……”
袁意唯忽然想起上次跟路西往家里添日用品时曾经在接电话的时候跟路西口头说过一次,但是他知道路西不是随便闯空门的人。他伸手拿过手机,看到填满页面的通话记录,吓了一跳,“完了,他们两个好像都在门外面!”
“我草。”易嵩可没什么淫妻癖,更不喜欢被别人盯着做爱,他正准备撤出袁意唯的阴道,忽然又被袁意唯压了回来。
两人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袁意唯揪着想跑的易嵩的领子说:“你先射进来呀?”
“我草,袁意唯你有病吧?!”易嵩忍不住骂,“他们两个要进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