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年轻的半大孩子一眼就看出易嵩,狂热地拉着他问是不是Song?

Song是什么?袁家长辈们不解。

是一个很有名的rapper!隐退好几年了!

那个女生像献宝一样拿出ipad,听不进袁意唯的阻拦,放了一段他在台上“大杀四方”的视频,一边看还要一边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个屁,老子隐退八百年了还喜欢,臭婊子赶紧把嘴闭上。如果不是来袁意唯家见家长,管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按着他的性格早骂出声了,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的表情僵硬,脸色发白,浑身冒着冷汗,跟拉肚子还要跑八百米一样狼狈。

汗水使得借口是骑车摔倒受伤,实则是遮挡文身的贴布松动,旁边的小孩玩疯了,尖叫着撞上易嵩,失去重心的他拉下了易嵩颈边贴着的贴布。

在家长不断的道歉和惊骇的目光中,易嵩干脆撕掉了剩下半截贴布,在瞠目结舌的袁家长辈面前露出颈侧张牙舞爪的老虎文身。

易嵩不止一次觉得见家长发生的那场闹剧就是婚姻失败的预兆。

他和袁意唯的婚姻本来就是缝缝补补,靠着打补丁才看着像点样子。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没有共同话题,甚至无法做到彼此理解。

离婚之后,他回到常居的英国,朋友在酒吧里拍了拍他的肩,Song,他不适合你,算了吧,这杯算我的。

易嵩当时想都没想,一拳挥了上去,事后赔了不少钱,给酒吧,也给那个“朋友”。

外人都知道的事,他们何尝不知道。

可是他还记得那日在酒吧台上即兴rap时见到的袁意唯,那个呆呆地笑着,脸颊通红地接过他递过去的玫瑰的袁意唯。

他真的真的好爱他的小玫瑰。

第12章12- 从兔子洞小

易嵩站在厨房洗手台前洗锅碗,袁意唯站在旁边擦拭餐具,将它们放到一边晾干。

袁意唯想到没给一号臭男人打电话,正准备拿手机,一双大手就搂着他强转了过去。他靠在易嵩怀里,仰头与他接吻。

易嵩看着很凶,每次亲吻却温柔至极。

袁意唯含着易嵩的舌尖,手慢慢往下探,却被易嵩当场逮捕。

袁意唯眨着眼睛,说:“做嘛。”

易嵩摇头。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袁意唯问:“……那你亲我干嘛呀?不会是想跟我提复婚吧?”他警惕地后仰脖子,“我先说好,只管做爱不管复婚的啊。路西前脚刚提,你别后脚也给我来这套。”

“你别逼我发歌骂你。”

袁意唯噘着嘴,扭出易嵩的怀抱,往柔软的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易嵩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单手捞起袁意唯纤细的脚踝,也坐下一同观看综艺节目。

国内综艺节目总是充斥着他听不懂的破梗烂梗,看了一会,易嵩开始不耐烦,他拿起枕头砸向正跟着电视上明星嘿嘿笑的袁意唯,问:“说什么复婚乱七八糟的呢?李俱俊跟你提复婚了?”

“他提什么呀?”袁意唯眼睛不离电视,捞起抱枕就搂紧了继续嘻嘻笑,“他提的离婚,哪里会想复婚?”

易嵩跟袁意唯在一起的时候是袁意唯最失落的日子,对于过去,他闭口不谈,易嵩也就不会过问,只从安宇珍和袁意唯聊天的碎片中得知那个男人背叛过袁意唯。“他不是出轨了吗?!”他的语气有些急,“出轨的人凭什么提离婚?”

袁意唯淡淡地说:“他跟我提了三次离婚,我没答应,然后他出轨,我就答应了。”

“他移情别恋?”

袁意唯看着天花板回想往日,摇了摇头,“不觉得,主要他没空。那段时间不是经济危机么?公司濒临倒闭,他差点变成千万负翁,不喝死在桌上就不错了。”

“别是什么老套的,不想拖累你所以故意出轨刺激你吧?”

“那倒不会,虽然我跟他一样土,但是他不至于做这种事。”袁意唯玩着卫衣带子说,“其实我在第一段婚姻没你们想的那么弱势,我十八岁就跟着他,吃苦也不过是头两年,后面好起来的时候他也一直很疼我,疼到都宠坏我了。他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支持他,还一直给他添麻烦,就是现在他们说的……呃,作?嗯,我挺作的。”

易嵩皱眉,怎么都想不到第二段婚姻中温顺乖巧的袁意唯作精的样子。

“我那时候很笨,不懂事。他累了一天回到家,我还要吵着他让他出去给我买草莓,只是因为今天阿姨买来的不好吃,他拗不过我,开车出去给我买,结果疲劳驾驶,还好只是车废了,没撞到人,他也没事。”袁意唯如果想说自己以前的“劣迹”,那他还可以说一大串,“总之这样的事情,我做过很多,他忍够久了,突然有一晚上回家,饭也不吃就说唯唯,我们离婚吧。”

袁意唯想到那时候的自己,噫了一声,羞耻得脚趾都蜷紧了,“我哭啊,我嚎啕大哭,我说我第一次是给你的,你说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就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我说了好多,他后面也不忍心,就抱着我哄。然后呢,有这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干脆用出轨逼我。”

“你不是搜另一半手机的人吧?”易嵩其实一直都想问袁意唯为什么不看他手机,因为他婚前混的圈子还挺乱的,“你搜他手机了?”

“搜,哼哼。”袁意唯用脚去磨易嵩的腹肌,“一个高中肄业的小男孩赤手空拳搞了个大公司出来,你们别以为他是傻逼好不好?他要是想藏,我挖烂我的眼睛都挖不出来。”

“那……”

“他故意的啦,洗澡的时候故意不解锁手机,丢在床上让我看,那时候那个小三的信息一直跳,我就看到咯。他就是想跟我离婚,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离婚就行。”袁意唯说,“你听到这里不觉得剧本很熟悉吗?”

这个问句把易嵩干沉默了,他抓着袁意唯的脚用力按他脚心,按得沙发上的小人跟狂暴蠕虫一样蠕动弹起,啊啊乱叫中,他恨恨地问:“他惹的你,你拿我撒气?”

“嘶!痛啊!”袁意唯的眼泪都被痛出来了,他大喊大叫,“不是!哎呀!不是撒气!你那时候都不管我!哎呀……我没想让你发现……不是……哎呀不是故意让你知道的!”

“意思都一样!”易嵩俯身去抓欲要逃跑的袁意唯,将人吊在他大腿上,一把拉下袁意唯的裤子,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拍到他赤裸的臀瓣上,“不想让我发现跟不是故意让我知道有什么分别?!”

袁意唯以前跟易嵩玩过一些轻微的暴力性行为,什么spank,小鞭子之类的都玩过,但是这猛地一巴掌,把他打懵了。他拧着秀气的眉毛,趴在沙发边缘哀求道:“哎呀……别这么干打……真的疼……”

易嵩左右开弓,连着打了好几巴掌,直到那两瓣洁白丰腴的臀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肥大,好像掐一把就能爆出甜腻的汁水。

偏男性化的双性人的胸部在未生育前都是平坦的,袁意唯的胸被易嵩裤裆底下的硬物顶得不舒服,他喘着气撑起身子,把手按在易嵩档上,“去、去客房。”

“谁说要跟你做了?”

“哎呀,我都湿了你说不做……快点……我给你口!我用嘴还不行吗?大哥求你了,再干打下去沙发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