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意又举着手机,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两盏暖灯,躺了上去,手机依旧摆在床头,能够看到他的全身。

于景平那边是黑的,但他知道,于景平在看他。

“衣服脱了。”于景平漫不经心地强调:“湿了就不要再穿了。”

秦意刚想反驳,于景平又说:“昨天脱光了,今天还穿着一件我的衣服,什么意思?嗯?秦意,勾引你哥?”

确实,秦意的心思宛如司马昭之心。

于景平本来没报什么旖旎的心思,就只是想看看他,谁料秦意又是湿身,又是不穿裤子的在他眼前头晃,但忍不住挑明了。

秦意脱了湿了大半的衣服,靠坐在床头,不好意思看手机:“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腿分开,手伸过去,自己把它摸起来。”于景平也不犹豫,时间不早了,这也没别人,直接道:“手机镜头转一下,我要看。”

秦意呼吸缓慢,顿了顿,动了动手机,斜向下调整,正对着自己的双腿,躺了下去。

床铺和肌肤摩擦的声音分毫不差地传进于景平的耳朵里,他看到秦意分开腿,一双熟悉的手探了过来。

小心地、害羞地触上了腿间尚还疲软着的性器,连毛发都被修理整齐了,于景平察觉到有些不一样,就听到秦意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稍微动了动,性器便挺立了起来。

“硬了?”于景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

秦意极力克制着合上腿不给于景平看的本能,他是想给于景平看的,手指缓缓地撸动:“嗯。”

大概是太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他没能听到于景平呼吸的错乱,只能听到他的命令:“继续,把它弄湿,流出水来。”

“……”秦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堪称秀气的阴茎上撸动,呼吸一点一点沉下去:“我……哥哥……”

他叫了一声,就像平日里寻求帮助的那样,带着撒娇的婉转。

于景平握紧了手机,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在迅速膨胀:“受不了就摸摸别的地方,往下,试试能不能插进去。”

喘息声加重,秦意听话地弯起双腿,手指向下摸去,但他只是腿软了,拿处远没有到打开的地步,试了几下,只能堪堪进去一根手指。

秦意的腿挡住了于景平的视线,看不到腿间的情景,只能从他起伏的手臂观察到他在做什么。

“插进去,摸摸你自己是怎么夹的。”

秦意只剩下喘息了,半张脸埋进枕头,身体已经开始发颤,手指不停地探寻着身体的深处,哆嗦着往更刺激,更舒适的地方探去,羞耻的水声不住地传出,浸润了两个人的耳朵。

“腿分开,朝向我。”于景平忍不住了:“给哥看看,骚屁股是不是湿透了?”

等秦意转过身给于景平看的时候,就看到那处已经基本张开了,盈着一层水光,秦意的手指带着湿亮的水,还要往里面探,手指已经加到两根了。

他闭着眼趴在床上,背对着于景平,屁股高高扬起,淫靡的穴肉夹着手指,褶皱抽搐,腰身乱晃。

秦意太久没有自己做这种事了,更何况是表演给于景平看,整个人羞耻不已,鼻腔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但还是渴求不满地朝于景平晃屁股,闷声叫他:“给哥哥看……”

实在是惹眼的一幕,于景平呼吸粗重:“继续,再加一根手指,插到高潮。”

大概是换姿势起了作用,秦意插进去的力道和角度都变了,他摸索着往里插,只觉得里面涨涨的,湿热地吮吸着,期待着

他咬着牙自渎,用卖弄身体的方式换于景平的喜欢。秦意低低地哽咽着,颤抖着腰身寻求快感,寻求于景平的关注,直到他听到于景平动作的声音,裤子拉链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

秦意想转头去看,又想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于景平的声音很沉,说:“继续,别停。”

秦意弄了很久,不得章法,全靠耳朵捕捉于景平的喘息得到一丝心理的畅快,他是在听到于景平不再压抑的喘息之后才射精的。

后面依旧没有满足,但秦意已经手指抽搐了,他瘫倒在床上,听到于景平穿好裤子的声音,问:“哥哥,你要走了吗?”

“我看着你睡觉。”于景平看着秦意趴着不动的姿势:“休息一会,去洗干净,换个床单再睡。”

“好。”秦意乖乖答应,爬起来去重新洗干净,换了一套被褥才重新躺下。

“晚安。”秦意说。

于景平的声音裹着风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晚安。”

第24章24.小

Chapter 24.

那天视频做完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被修复了,准确来说是在某个破损的伤口上糊了一个创可贴,勉强不疼罢了。

秦意给于景平的消息越来越频繁,于景平也会在秋收之后抽空回他,但那样视频的时候并不多,因为于景平越来越忙,地里的活干不完,晚上需要休息,睡得也早。

他们的关系和在村里的时候完全不同,秦意似乎丧失了所有的主导权,而于景平变成了那个主导方。秦意总会闹着于景平不理他,于景平便找时间给他打电话,有时候是那样的视频。逐渐的,于景平缓过来味儿来,只是通话根本没用,似乎每一次他们那种出格的视频,秦意听着他的声音自渎,给他看自己的身体,第二天秦意的状态都会变得稳定许多。

这一发现让于景平琢磨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秦意靠这样的亲密行为来判定他们的关系状态,一旦有任何苗头,秦意就会产生不安心理。

或许是分离焦虑?于景平猜测着,不太确认。

直到某一天晚上,于景平累极了,但秦意想跟他说话,于景平便又去了,坐在山头上,看着秦意兴致勃勃跟他讲趣事,于景平实在是疲累,接话的时候总是兴致泛泛。

那是第一次秦意冲他发脾气,和以往的小脾气都不一样,却像秦意醉酒的那天晚上。蛮横、缠人,带着哭泣的求饶和不安的忐忑,于景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跟他证明自己的喜欢有多么真切,他忍不住第一次催促秦意说:“早点回来吧。”

有些事见面才能解决,秦意的不安和焦虑,只有当面,于景平才能一一告诉他。

秦意是想回去的,但仅仅是为了于景平。

他讨厌着那里的一切,忍耐着那里的一切。秦意不喜欢坐完飞机还要坐大巴,最后还得走一个小时山路才能到的黄牛村。他不喜欢洗澡要烧水的狭小房间、不喜欢那里的旱厕、不喜欢没有空调的房间,最不喜欢村里人对于景平的指指点点。

一切都让他厌恶,哪怕秦意已经刻意忽视,也有看似好心的家长跑过来提醒他:不要离于景平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