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锡白醉酒后像个毫不设防的小动物,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醋味更是外露得掩都掩不住,简直快把“要人哄”给写在脸上了。
可当他看见这般难得示软的元锡白,心却莫名化了大半,明明方才还在为朝堂之事担忧,被那人抱住的那一刻,所有瞻前顾后的思虑竟像云烟般飘飘而散了。
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令他仿佛回到了儿时眷恋的故土一般,不用去想明日朝廷局势会如何,不用去想日后到底是谁登基,不用去想太多太多的官场纷扰……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元锡白。
“宋钊……”
好半天,背上之人才唤了一声,带着酒气的唇凑了上来,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亲,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
“你真好……”
寂静的夜里,胖坨不缓不急地走在带着寒意的雪地上,四条小短腿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响声,在雪上留出一串张扬的印记来。
自从前段时间被元锡白带来宋府后,它便成了此地的“一方霸主”。那些侍女和嫲嫲们似乎都极其喜爱它,怕它冻着,还特意将裁衣余下的布料给它做了一身小衣服。府中的下人们看见它,知道这是主人养的狗,也会主动为其让行。
胖坨获得了宋府的任意通行权,一时之间竟成了府中最自由的生物。
这天,它踩着小碎步正要去后厨觅食,路过书斋时,却嗅见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彼时正值深夜,书斋的窗上却透着昏黄的光,四周阒无人迹,却能听见几声若有似无的闷哼,仿佛是什么人被捂住口鼻后不小心泄出来动静,轻得像一缕岫烟,风一吹便散去了。
胖坨呆滞地盯着封得万分严实的门,用爪子试探地刨了几下,又对着里头吠了几声,发现并没有人来替它开门。
突然,只闻里头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清响,原本断断续续的闷声也陡然拔高,成了尖利的哭吟。
胆小的胖坨吓了一跳,再不管探寻在里面的究竟是人是鬼,夹着尾巴倒退几步,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了。
“嗯……嗯、!”
元锡白面色酡红,衣衫大敞地倒在檀木桌上,被迫扣着脑袋仰头与宋钊深吻着。
他的亵裤狼狈地悬在脚踝上,全身上下只余了一件杏色薄衫,斜斜地挂在身上,既遮不住屁股也遮不住裆,反而从那襟口露出两颗被人吸得红肿的奶头来。
双腿被粗鲁地拉开架在肩上,修长的小腿绷成了一张紧致漂亮的弓,在那人肩头颤个不停。
大约是饮酒太过的缘故,元锡白胯间那根物事此刻软作一团,只得随着被操弄的动作一耸一耸,望上去显得无精打采,好不可怜。
令人咂舌的是,就在那疲软阴茎的下方几寸,原本只有指缝宽细的小穴此刻正被另一根粗壮的阳物撑得满满当当,连里头嫩红的穴肉都被肏得外翻出来,紧紧地裹在那狰狞的茎身上,连褶皱上的一圈水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呜……嗯…嗯…………”
元锡白醉得失了力气,只得任由宋钊用舌头仿着性交的动作侵犯自己的口舌。
他的性器软得出不了精,但全身却因着酒力而变得敏感异常。地上的一堆碎瓷便是方才宋钊掐着他乳尖操进去时,他无意识高潮后不慎碰落的笔砚。
那之后,下体还抽搐着涌出一小股热流来,将桌旁的一叠宣纸的边角都淹成了深色。
宋钊却好似爱极了他这副动情的模样,还未等元锡白喘息片刻,便重新揽住他的头。舌根抵着舌根,下头那物抵着穴心,又重又深地磨了起来。
“啊……嗯………”
被那龟头怼着要害顶了数下,元锡白觉得自己三魂丢了七魄,整个人脱力得连宋钊的臂膀都快抓不住了。呜咽与呻吟也被那人堵在了喉中,静寂的室内一时回荡着肉体交合碰撞的激烈水声。
“唔!!不……呜嗯…………嗯!!”
恍惚间,元锡白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一双大掌锢着往下摁,体内那根坚硬的巨物像要破开那层薄薄的皮肉冲出来似的,身体仿佛被一柄刀子撑到了极限,眼泪瞬间受不住地淌了出来。
“子初,子初……”
宋钊抚着元锡白小腹上明显隆起的鲜明轮廓,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别怕,我在你里面。”
“我在你里面……”
元锡白已经被那阳物干得双目失神,宋钊一松开他的口舌,来不及咽下的涎水便从他嘴角落了下来,唇尖殷红如血,一副被人操坏了的淫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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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钊用指腹拭了拭他的嘴角,待那人仰头喘上几口气后,便从屉取出一个方正的小盒子来。
盖子绸布一揭,里头盛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些年他赏玩各种字画典籍所用的大小鉴藏印。
那些印鉴都是玉中珍品,有的呈青玉五瓣莲式、有的呈汉白云鹤式,通体皆剔透,柱身上有凹型涡纹,造艺极其精美。
而与这些印相配的便是一小瓶丹赭色的蓬山泥。蓬山经年寒雨多松,而印社便将这一味风雅松香给引入了印泥中,使其芬芳浓郁,经年不散。
传闻一幅字画若是用这蓬山泥钤了盖,百年之后还能闻见字底间的隐隐淡香。
宋钊拿起一枚鱼形闲文印,往那丹泥上押了押,随即俯身朝元锡白胸前探去。
“啊……唔”
他胸口的乳尖方才刚被某人的唇齿抵着厮磨了一番,现下透着股淫靡的熟红,奶头被玩得翘了起来,比平日里还肿了几番。
那印章底下本就是崎岖不平的,凹凸处正好对上那敏感至极的乳孔,一按下去元锡白便受不住地长吟出声:
“别!!痒……啊、啊…………”
他上边受了刺激,后腰也无法抑制地弓了起来,含着性器的肉穴不住痉挛,水流得整个腿缝都湿了,却把宋钊胯下那物裹得愈发硬了。
宋钊一手摁着元锡白的腰,一手用印鉴换着法子磨着他胸前那颗脆弱的凸起,下身开始抵着穴中软肉一深一浅地抽插起来。
“嗯、嗯!………啊……!”
元锡白恍惚地捂着自己被顶出轮廓的小腹,随着那人撞击的频率哀声呻吟着。他全身上下都发了汗,额角爆出了隐忍的青筋,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