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是说说吧，哪天要是真实现了，你保准第一个不耐烦。”
将傅焰军往后面推了推，心动归心动，姜穗还没有失智，就算相信傅焰军就是个很好的人，也为这样的情话着迷，可她也不会真的为此沉沦。
上辈子，她已经用自己的一条命验证了太相信男人话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
不知道司马轶是不是有些着急了，竟然真的答应了娄明的要求，要跟他亲自谈。
姜穗原本是要上班的，但为了看看来的人到底是谁，跟同科室的同事换了班，早早地就等在了屋子后面的隔间里。
“娄老板要个我亲自谈，那我就是再忙也得专门给娄老板腾个时间出来啊。”
司马轶一边说着一边跟娄明一起往屋子里走，声音里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刚在外面被为难过。
娄明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继续刚才的为难，“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茶，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林先生将就一下吧。”
林先生是司马轶这次出来用的化名，连容貌都是身边人帮他改过的。
司马轶原本以为娄明这话只是句自谦，可等真看见旁边的茶水时，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事实，脸上一贯亲和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
外人都说，这个娄明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可司马轶觉着这人还是很会讽刺人的嘛。
“怎么了？是这个茶水不合林先生的心意吗？我可以让人来给您换一杯。”
娄明看着这个所谓的林先生，真是越看越觉着人假，说话也就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刻薄。
司马轶没说什么，只是随意抿了一下茶水，就开始直入主题。
“娄老板，我这次过来的意思，您应该很清楚吧。航线的事情，还请您帮帮忙。”
司马轶把姿态放的很低，没办法，谁让他着急要用呢？
娄明这次没搭话，甚至都没看司马轶，室内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死寂。
“这就是林先生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第350章 先交定金
完全陌生的声音从屋子后面传来，扮成了个男人的姜穗走了出来。
“这位是……”
司马轶有些迟疑地看向娄明，眼神中带着些询问的意味。
“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的干亲。林先生叫她鲸落就行。”
姜穗出现在船帮的形象并不固定，娄明早都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跟司马轶介绍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司马轶则是眯起了眼睛，对荀昭的办事能力有了些怀疑。
好不容易打探出来一个关于鲸落的线索，结果还是错的！真是个猪头！
跟司马轶互相打过招呼，姜穗在娄明的下首处坐下，“我刚才在后面听着，林先生是想跟我们合作航线，但我觉着林先生的态度可不是合作的意思。”
司马轶刚才的那些话听着像是请求，但既不说给什么好处，也不说自己运的是什么东西，这怎么能算是谈事情的态度呢？
司马轶是个聪明人，听姜穗这个话就知道她的意思，“鲸落先生也不用这么敏感，我们这不也是才刚刚开始谈吗？有什么想知道的，两位可以尽管提嘛。”
姜穗和娄明对视了一眼，率先开口道：“林先生如果是诚信合作，怎么也得叫我们知道，您这些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吧？”
“平时的时候就是些鱼获，遇到年节的时候会有些皮货，就这么两样东西。”司马轶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的，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姜穗根本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林先生就别用这些糊弄外人的说辞来糊弄我了。你那些船的吃水和你上报海关的皮货重量跟本不符，你那些船上，根本就不止你说的那些东西吧？”
姜穗并不害怕激怒司马轶，娄明在这个地方经营多年，朋友很多。司马轶又是单枪匹马自己来的，他就算是想翻脸，也得想想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而且，姜穗觉得司马轶是很需要他们这条线路的，不然他才不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放低身段呢。
司马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我没办法说这些东西是什么，但确实不止我刚才说的那两样。”
“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东西，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往外面运是要违法犯罪掉脑袋的。让你们过了，我们就得跟着你们一起承担风险，这就得好好想想了。”
姜穗的手指在旁边的桌子上敲击着，脸上也带着惯常的笑，但就是让司马轶觉着危险。
“运费我可以多给你们两成。”
“林先生，我们船帮可不缺这点儿蝇头小利。”娄明嗤笑着说道。
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做事儿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呢？
司马轶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那两位还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定给。”
“除了运费加两成，我们还有你三成的利润。”姜穗抢在娄明前面开口，又给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才又看向司马轶。
果不其然，刚才还风度翩翩的司马轶，这时候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
“怎么？不行？”姜穗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司马轶，“林先生，我知道，你觉着我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可你要的这条航线可是我们家的。要是哪天事发，我们这些人都得跟着你去吃枪子。”
“大家都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赚些辛苦钱，我们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得养，林先生，您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
司马轶看着就姜穗，越看越气，脑子里甚至不自觉地想起了以前总是被傅焰军坑的时候，他也是这幅样子，当即牙关紧咬。
“你们说的这个钱数太多了，我得考虑考虑。”
“行啊，但是林先生可是得尽快啊。林先生下次要是来的太晚了，说不准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娄明虽然不理解姜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很配合，甚至起身准备送司马轶走。
娄明这时候心里存了一肚子的问题，几乎是将司马轶给丢出去的，然后就匆匆回来，询问姜穗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