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们家跟你都没有来往,怎么会欠你的钱?”
蔡秉文一见姜春来就想起之前在学校见到他时,他那副胡搅蛮缠的嘴脸,但说话还是客气的。毕竟是搞学术的,还是要些体面的,又修身养性许多年,早就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大的脾气了。
姜春来却是什么都不管了,他都每天看着自己老婆的脸色过日子了,还要什么体面?
“你们怎么不欠我钱?你们不是刚给姜穗那个死丫头办过认亲吗?这就不打算认账了?”
郁雅芝本来没打算出头的,毕竟姜春来是个男人,一会儿要是起了冲突,动起手来她肯定是要吃亏的。
但这会儿听见她骂自己的女儿,郁雅芝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你说谁是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穗穗的,你们那也叫养孩子?你们那是给自己家找了个免费的小保姆吧!”
“我没去找你们家要钱就不错了,你还敢来我们家要钱?我呸!”郁雅芝这时候就像是只发了怒的母狮子,在竭力保护自己的子女和领地,“也不管你不知道自己的脸多大,这世上恐怕也没有能装得下你的脸的镜子!还敢来要钱,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姜春来是真豁出去了,这会儿就差被郁雅芝指着鼻子骂不要脸了,他还是没走,“话不是这么说得。当年姜穗要不是被我们收留,她哪里能活的到现在?而且,家里的小孩子帮着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那不也是正常的吗?现在谁家的孩子不干活儿?”
“我们好歹也是养了她十几年,给她吃给她穿,不然的话,她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怕是早就发生不测了。”
“狗屁的收留!在街上捡着钱包都知道要送去派出所找失主,在街上看见个小孩儿你就不知道送到派出所去了?”蔡秉文这会儿也是真生气,说话都带了脏字,“谁家能让几岁的小孩子去洗衣服做饭啊?谁家能让小孩子只吃剩菜剩饭?谁家能连读书的钱都让孩子自己去赚?”
“姜春来,你也是真有那个脸说把那些话说出来!我要是你,我都不能出来露面!”
姜春来却根本不听这些,“你就说给不给钱吧?”
“绝对没有!”郁雅芝夫妇这话说得异口同声,没有一点儿迟疑。
姜春来一听这话,直接就在蔡家门口坐了下来,“不给是吧?不给我就坐这儿不走了!我就让你这街坊邻居都知道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一家的高级知识分子,欠人家钱不给,这那儿是知识分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啊?这是一家子的无赖吧!”
姜春来刚这么叫了两句,蔡知节就拿了把扫帚出来,像扫垃圾似的把人往外面扫,姜春来迫不得已连连后腿。
“姓姜的,你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蔡知节站在家门口,将扫把狠狠往地上一掷,“当年我姐到底是怎么到你家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是我们家没人愿意搭理你。你要是再来闹,我就求报警,让他们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姜春来见蔡知节这架势不像是假的,也真怕自己得有一场牢狱之灾,只好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姜潮看在了眼里。
姜潮原本是想趁着计划开始之前的这个时间,去家里偷偷看看爸妈的,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姜春来急匆匆地出了门。
姜潮出于好奇,就跟着姜春来一起过来,结果就看见他父亲被蔡知节扫地出门这一幕。
虽然从前跟姜春来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姜潮还是看不得父亲被人这样欺负。
偏偏他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在暗处看着,这让姜潮心里的阴郁之气更深了几分。
“要我说,你不如去黑市买点儿这东西。”
宁为知道这件事之后,又开始给姜潮出谋划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笔划了个手木仓的样子。
姜潮赶紧摆摆手,“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行。这东西太危险了,要是一个搞不好,还容易伤了自己,我肯定不买这个东西。”
“哎呀,姜哥,你胆子不要这么小嘛。这东西上面都是有保险的,你不把那个保险打开,怎么可能走火儿吗?”宁为一骨碌翻到姜潮身边,“而且你想啊,手木仓这东西是最适合报仇的了。”
“蔡家那几个,敢对叔叔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现在落魄了吗?这要是换个现在如日中天的,他们家保准儿屁都不敢放一个。”
姜潮被宁为说得有点儿意动,但还是有所顾忌。
宁为看出了姜穗的动摇,趁机继续劝说:“哥,你想想今天叔叔的遭遇,难道就不想给他出出气吗?你买了这东西之后,就趁着个没人的时候,潜进他们家,把东西往他们面前一放,多威武,多霸气,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弄他们就怎么弄,打死都没问题。”
姜潮是真的被宁为给说服了,“可是买这个要不少钱吧?我身上没多少钱的。”
“这算什么?”宁为摆摆手,“我认识个人,就在黑市卖这东西,我带你去,可以让他给你打个对折,八十块保准能下来,还能送你些弹药。”
“真的?”姜潮听宁为这么说,眼睛都亮了,赶紧就拉住了宁为的手询问。
宁为点点头,“你要是确定买这东西,我今天晚上就能带你去,让你现场看,现场挑,怎么样?”
姜潮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可等到晚上真的跟宁为穿梭在黑市里时,姜潮还是有点儿后悔了,他太冲动了。
“就是你小子想买木仓啊?”
姜潮后悔的事儿还没想完呢,就被一个彪形大汉的声音给弄回了神。
“是。”姜潮看着这大汉的身形,吞了下口水。
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第319章 对这个猪头很满意
“尤团,那些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人家吴组长那就是正常工作啊,程序合规,也没带情绪。他们被查,那是他们自己做事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焰军刚出完早操,饭还没吃呢,就被尤长兴叫来办公室,是一脑门子的问号。听尤长兴把话说完,傅焰军才知道,这次被叫过来是因为最近的流言蜚语。
“而且要真是因为我抢了他的未婚妻,吴铮想报复,那也得是直接冲着我来啊。就算是再想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也没有波及面这么大的啊。”
傅焰军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看尤长兴根本没什么反应,又往前凑了凑,“还有啊,我妻子可不是吴铮的未婚妻,他俩那是娃娃亲,还是我岳父酒后随便答应的。我和我妻子那是自由恋爱,这压根就不存在谁抢了谁未婚妻的事儿。”
尤长兴将手里的文件看完签字,往桌子上一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叫你过来也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的。”
“那您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傅焰军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实在想不通尤长兴叫自己过来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是大早上的闲聊天吧?
“我是想让你去找吴铮聊一聊,让他别做得太过。”
傅焰军就,挺无语的。
“尤团,这事儿您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又不熟,也没工作上的交集,总不能因为几句不靠谱的传言就去找人吧?而且人家做事都挺靠谱的,就是认真执行了管理条例嘛,这有什么的?”
“他这事情做的是没问题,就是有点儿太过了。现在队里都被他搞得人心惶惶的,都在想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出事的,谁还有心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