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要找什么?”跟着找了半天也找出个所以然来,计琮皓干脆不找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总不能是瞎找吧。”
“你看这个。”
计琮皓话音刚落,傅焰军就指着卷宗上的几份笔录让计琮皓看。
“这几个工作人员都说曾经看见那个轮船主跟一个人浑身包裹得很严实的人接触,这个人是谁?会不会也是朱策?”
计琮皓也认真了起来,仔细看了几分笔录,“想想要知道这人是谁,咱们去问问那个轮船主就好了。这事儿交给我吧,保证明天就能见着。”
傅焰军点点头,开口又想说些什么,可还没出口,计琮皓就先说了,“金宇那边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他去那栋教学楼,是因为常毅告诉他,可以帮他约到姜穗。
而金宇喜欢姜穗,请趁着这个机会发生点儿什么。可是,他刚到那个教学楼的楼顶就被人给推了下去,推他的人他没看见。”
“这两件事,还要麻烦你出个情况说明给学校,顺便让他们对学生公布。”傅焰军拍了拍计琮皓的肩膀,没说什么感激的话,但计琮皓就是知道,这事儿他记住了。
计琮皓则是根本没在意,“你要别跟我客套,这些事儿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计琮皓的动作很快,答应了傅焰军这事儿,当天晚上就出了情况说明,又确保张校长发了通告才回去休息。
按理说呢,真凶被抓,所有事情都被澄清,姜穗的清白也被证实,一切就应该回到正轨上了,可事情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
姜穗回到学校上课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被周围的人排挤了,除了同组的宁溪两人,几乎所有人都在避免跟她的接触。
姜穗自己呢,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事儿。她本来也不是多爱社交的人,这些人现在这样,反而让她觉着很自在。
倒是宁溪很为姜穗不平,要不是姜穗拦着,好几次都差点儿跟人起冲突。
“你这性子,怎么还越来越爆了呢?”姜穗摇了摇头,挽着宁溪的手臂往学校大门处走。
宁溪刚跟人吵完,这会儿还是气呼呼的,“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们怎么说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姜穗耸耸肩,“我可没有时间管这些,我的时间是要用在提升自己和学习上的,管这些事情,除了能让自己心烦头疼,其实没什么作用的。”
宁溪虽然知道姜穗的性子,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姜穗的豁达,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行了,送到这儿就别送了,天马上就黑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眼看着到了校门口,姜穗就催着宁溪回宿舍。
之前蔡教授就跟她说了好几次,让她去家里吃饭。可那时候姜穗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她不想跟蔡教授惹麻烦,就都没去。
今天,蔡教授又跟她说了这件事,再不去就不合适了。谁知道宁溪知道之后,就非要送她到大门口,说是怕学校里的这些人说她的坏话。
宁溪也没挣扎,只是叮嘱姜穗注意安全,又唠叨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往回走了。
姜穗其实觉着宁溪叮嘱的那几句话都没什么意义。
蔡教授夫妻两个住的是京大分配的职工楼,离京大的距离很近,慢慢悠悠地走十分钟也就到了,路上经过的地方还没有僻静的小路,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很快,姜穗就觉着自己还是太自信了。
因为就在她走出去没几分钟,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还跟自己的脚步同频。
姜穗只觉着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这是人在紧张的时候身体做出的正常反应。
就在姜穗准备抽出兜子里防身的用具时,就感觉右侧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即就是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你怎么走路忽快忽慢的?鬼上身了?”
第271章 莫名其妙的情绪
姜穗回头,就看见蔡知节站在自己斜后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而周围再没有其他人。
姜穗是真的没忍住,抬手就拧上了蔡知节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跟在女生的后面,还跟着人家的脚步走,很吓人的。”
蔡知节真是从小乖到大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几乎什么事都不用父母操心,也就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被姜穗拧耳朵的时候,蔡知节是真的懵了一下,但疼痛感很快袭来,让蔡知节再没有脑子去想其他的事,“疼疼疼,姜穗!你放手!”
“以后,别像你刚才那样跟在女孩子身后走,听见没有?”
虽然知道蔡知节只是无心之下这么做了,但姜穗还是就着这个姿势问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蔡知节虽然年纪比姜穗小,但个子却比姜穗高上一头,甚至都有些要追上傅焰军的架势了。一边被姜穗拧着耳朵,蔡知节还得弯着腰,这个姿势是相当不舒服的。
为了能尽快解救自己的耳朵和腰,蔡知节回答的很快。当然,这并不代表蔡知节就是在敷衍姜穗,他是真把姜穗说的话给听了进去的。
姜穗自然也能听出蔡知节说话的郑重,得了他的保证,就将人给松开了,还很贴心地看了眼他的这只耳朵,“还行,没什么问题。”
“你这是真下死手啊。”蔡知节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小声吐槽姜穗的力气太大。
姜穗瞄了眼蔡知节有些发红的耳朵,很是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你多担待吧,我以前做活儿做的多,手上力气大些,手指上还有些茧,这才会格外地疼。”
蔡知节听姜穗这么说,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姜穗,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穗往前走了一阵,才发现蔡知节被她落在了身后没跟上来。
“你怎么了?”姜穗往回走到蔡知节面前,原本还想调侃两句,可看见蔡知节有些红的眼眶之后,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反而手足无措了起来,“不是,我刚才拧的你很疼啊?这怎么还哭了呢?”
这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呢,姜穗在这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但是身为当事人的蔡知节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姜穗就想啊,她就只是拧了一下这人的耳朵,不至于就把这人的脑子给弄坏了吧?
姜穗这边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蔡知节就将姜穗抱了个满怀。
“姐姐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