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都忙忙碌碌,开开心心的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看到老陈的那一刻,眼睛突然酸酸的,我凑到镜头前面,想离他更近一点,“我好想你。”
怪不得会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还没和老陈结婚,我感觉自己已经顺着门缝往外流了,估计真到结婚那天,都用不着泼。
“怎么可怜兮兮的,那么想我吗?”老陈应该是进了屋,视频那边的吵闹声安静了很多。
我在这边不停点头,大过年的男朋友都抱不到,确实是可怜,太可怜了。
老陈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
”你是在和潇潇视频吗?”是陈妈的声音。
“阿姨,新年好呀。”我切换了矫情的模式,在这边大声喊着打招呼。
视频换给了陈爸陈妈,“新年好,潇潇啊,下次来跟鱼豆到家里来玩儿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再让你叔叔带你去周边转转。”
“好,我也早就想去了,下次有假期,我就跟鱼豆儿一起来看叔叔阿姨。”听见我喊鱼豆,老陈在视频角上挤了一个位置,威胁着瞪我,被陈妈一巴掌拍走。
热闹着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老陈就把手机抢走了,美名其曰让他爸妈不要插足他的私密谈话。
“鱼豆儿。”我在这边儿耍皮逗老陈。
“仗着我手伸不了那么远你就可劲儿叫啊,等我收拾你的。”
“那……你要怎么收拾我呢?难道是,Say,hi~~~小鱼豆儿?”我在镜头这边儿挤眉弄眼,逗得老陈笑得不行。
“有些人,有点笨。”我突然转了个话题,老陈有点没跟上。
“嗯?”
“都回家那么久了,还有发现小礼物,我要把礼物收回了。”
老陈这才转过弯来,赶紧去翻自己的行李箱,看到书的时候,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一样。
“你怎么买到的,我在国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快把脸凑过来我亲一亲。”
我把脸凑近镜头屏幕,没办法,谈恋爱的人就是那么没智商。
“公主自然有公主的办法,是尔等能打听的吗?”送礼物的人一脸神气,非常自满。
“其实吧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还有两天才能到。”老陈故作神秘。
“什么呀什么呀,可是快递都停了啊,过两天怎么到。”听到有礼物,我显得很兴奋。
“帅哥自然有帅哥的办法,是尔等能打听的吗?”
“行,你学习能力确实是不错。不打听就不打听,反正最后会到我手上,我一点儿也不好奇。”
嘴上说着不好奇,脑子里却想了一万种可能的方式,在我们城市下单的同城闪送?或者提前寄回我家,让我爸妈藏着之后给我惊喜?但是很快排除了,老陈应该不知道我家地址。
但是我们手机通用他在我的淘宝订单地址里想找也不是找不到。所以也不是没可能,那这样的话,我爸妈已经和老陈私下联系过了?但是看态度也不像。
又或者他通过各种手段联系到了我老家的同学朋友?会想到这里,是因为之前谈过一个男生,放假回家我睡着了没回消息,他以为我失联了,翻遍微博,QQ,联系上了我自己都失联很久的初中同学。
“别想了,你猜不到的,再说了不是不好奇吗?”老陈在那边摆着一脸看戏的表情。
“谁想了,我就是不好奇啊,我刚才在想我一会儿要吃几个饺子呢。”
“下午不是说撑的难受吗,吃一个两个意思一下,别贪嘴。吃难受了,晚上可没人给你揉肚子。”老陈突然温柔的语气,又把人拉回眼睛酸酸的情绪里。
“你很烦。”我娇着声音。
“我为什么烦啊。”老陈装着委屈的声音,顺着我的话。
“你让我难受了。我很想你,但是你都不能抱抱我。”真是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我们家的娇娃娃也太可怜了。怎么办才好呢?”老陈很擅长在我娇气无理小闹的时候顺毛哄,我猜测他自己也乐在其中,耐心至极,有当好爸爸的潜质。
“没办法,除了抱抱或者亲一百下,不能隔着手机的那种。哎,相思成疾,茶饭不思。”我在视频这边费力表演着黛玉式悲情。
“茶饭不思了都?”老陈装作惊讶的语气。
“嗯。”我有气无力的点头。
“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啊,走之前是觉得腰掐起来圆润了,还润了不老少。我还想着过年回来得给你把裤子换大一个码子了。如今看来,甚好,甚好。”言之凿凿,恳切至极。
“陈嘉!你才裤子换大一码呢。”看出来了吧,老陈在调节气氛这种事情上也是一把好手。
老陈在那儿边儿笑得不行,而我,在想拜贞子为师的可能性,以及学成以后爬去电话那头掐死他的可能性。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中途出去吃了个饺子,后来我妈开始催着回家了,我们才磨磨蹭蹭挂掉电话。
回到家洗漱完累的不行,给老陈打了简短的睡前电话,还没挂我就失去意识了。等第二天醒来,发现通话时长九个多小时,估摸着老陈也是起床才挂断,心里有点甜丝丝的。
还有一条消息是半夜老陈的文字留言。
“慢慢长大身边多的是认了命好好做个成年人的人,有的是真幼稚,有的是假小孩儿,祝我俩都能是纯真的,保有童心的成年人。未来,希望我有的感觉你都懂,也希望你喜欢的感觉我都爱。只想跟你走很久,一直,一直,人生海海,感谢相遇。严肃认真的!矫情一下,宝贝儿,新年快乐。永远都是冯潇的陈嘉。”
?024 只想跟你走很久
初一早上是例行的上坟祭祖的日子,公墓山上人挤人车挤车。
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一般初一祭祖结束,家里也是要聚会的,过年的“转转饭”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所谓“转转饭”就是指各家都要组织一次年饭聚会,初一通常是去二姨家。
人多一吵闹,白天也没顾得上和老陈多聊什么,就是时不时分享一点搞笑的小插曲。
我一整天都在被姐姐家的几个小宝宝拉着做玩具特派陪玩,我实在没法想象幼儿园的老师们是怎么做到同期兼顾一个班的小娃娃,听他们叽叽喳喳,还得关注有没有安全隐患,以及时不时出现的”无法自理“的生理需求,不知道和他们玩了多久,等我意识再回笼,就是被我妈从地毯上叫醒,说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