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凶么?”沈吝抬手喝了口酒,勾起湿润的红唇,略显宠溺,“不还挺可爱的吗?”

楼下争吵声渐渐淡去,沈季金贵桀骜又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唬住了对方,也可能是对方看他是个年幼又受宠的Omega,没敢计较,总之骂骂咧咧地走了。

沈季也掀开帘子,回到舞池边上的卡座。

“…你眼神果然不太好使。不过沈弟弟没被欺负,好歹不算太丢人。”月笙抬手看了眼光脑,突然急急起身说,“到门禁时间了,我出来得匆忙,没报备,得赶紧回军校了。最近那刘教官不知道触什么霉头了,逮人逮得起劲!光逃课还能糊弄过去,夜不归宿被抓到就麻烦了。”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她走出两步,猛然在楼梯口顿住,回头,“那个粉末有线索了。等我这两天钻个刘教官的空子,再出来带你去看。”

沈吝挑眉,眼前忽闪过一桌子青菜豆腐。她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语,向月笙摆手。

游离的思绪随着夜幕降临抽长,霓虹翩翩亮起,纸醉金迷的檀歌像是王都版图上最闪耀的明珠。

沈吝独自坐了会儿,周围宾客三三俩俩多了起来。睡眠不足加上几日来耗费信息素安抚沈佑的疲倦合力侵袭,她感到一阵困乏,索性仰头饮尽杯中酒,晃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第017章 流景2447字-长腿老阿姨·整理

流景

不知睡了多久,沈吝是被一阵吵嚷唤醒的。

她警惕地睁开眼,环顾四周,风平浪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她翻了个身,侧头堵住自己一只耳朵,闭上眼继续睡。

“啊!放开...放开我!!”

“贱人!别给我装纯洁良家子,被抛弃到这个地步,还做什么梦呢?老娘忍耐得够久了,今天非得办了你!”

“不要啊!救命!啊有没有人!”

男性Omega娇弱的哭喊和女性Alpha粗犷的嚷嚷混合在一起,穿透墙体,吵得沈吝直皱眉。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她掀开被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决定出去看看。

声音的源头正好是在隔壁房间,门敞开一条小缝,瘦得掌骨突起的手掐在门板上,本就苍白的手指用力得几乎透明,像是用尽了全力才在Alpha的钳制下扒开微弱的求救希望。

沈吝站在一步之遥,从门缝外低眸。

恍然间望进一双世间少有的真正的桃花眼,内眦弯钩,眼尾飞扬,扇形双眼皮将轮廓勾勒得更明显,仓惶的瞳孔并不分明,此时掩在朦胧水色下,楚楚可怜。

男子被人重重推到地上,青纱绫罗松散,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他勉力支起半身,天鹅似得脖颈纤细拉直,边呼救边向外爬,忽然一抬眼看见站在门外的沈吝。

惊为天人!

高挑的少女即使睡眼惺忪,也遮掩不住通身贵族气质和顶级Alpha天生的冷傲。她被薄衫包裹的四肢修长有力,漫不经心站在门口,一双淡漠疏离的眸子正透过缝隙打量自己。

桃花眼里泪水摇摇欲坠,流景两片唇瓣颤抖不已,却因为自惭形秽,死死咬着牙,将声音堵在喉咙里。

算了吧...这么高贵的Alpha大人,怎么可能管自己这种肮脏卑贱的烂事呢。

他无力地垂下手,指尖在木门上划下几道白痕。两行清泪划过魅惑的脸颊,带着认命般绝望。

“按照颛翊最新颁布的刑法,以暴力或胁迫的手段,违背Omega意愿实施奸淫的,即使是在妓馆,也要处以两年以上监禁的哦。”长指轻轻推开门,沈吝站在原地,一脸善意地提醒,“何况这里是夜店,不是妓馆。”

伏在地上的人一僵,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门外,不敢相信那样尊贵的人居然会开口帮自己。

“喂,你是谁?敢来管老娘的闲事!”

粗犷的声音来自于房间深处,男子身后站着一名女性Alpha,身型宽大,青黑的纹身爬满双臂,一脚踏着男子腰窝上,说话时还用力踩下,不顾脚边响起的痛呼。

“我?你不用知道。”沈吝皱着眉走近一步,看见身娇体软的美人受辱,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冷声道,“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从这里滚出去了。”

“小小女子,我看你腰还没我大腿粗呢。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被打伤了可不好受,还是早点回家找阿爹吃奶吧。”那女子轻蔑讥笑,周身气势升腾,空气似乎燃烧起来,隐隐出现一层灰白煤烟,时刻准备着剑拔弩张。

沈吝一打眼,就知道对方至少是个S级Alpha,还是常年专注于武力训练的那种。

嗯,直接动用武力对打的话,恐怕要把凝烟这三层小楼给毁了。

沈吝有一瞬间的犹豫,毕竟在王都再难找到这么舒服又方便的住处了。

一根玉笋般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角,垂眼看去,是张妖冶旖丽的面容,眉梢微簇,眼眸水红,忍着痛努力挤出个如烟似雾的笑容。

男子温婉的声音略带哽咽,一字一顿地嗫嚅着:“大人珍重自身,不必为了流景这种人冒险...”

“哼,听见了吧?这小贱人靠着我的施舍才活到今天,他伺候我是应当应分。不信你问问他,便是今日我弃了他,青楼妓馆他想选哪一个去?“

屋里的女Alpha得意地扬着头,面露狠色。手臂上纹的巨兽长着血喷大口,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地上的人吃干抹净。

沈吝往房里扫视一圈,那男子将脸埋在阴影里,默不作声,看似已经放弃了抵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无奈地抬脚离开。

“不…”流景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地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牵线木偶的身体缓缓动了,那只垂在沈吝裤脚边的手猛地捏住一角衣料。

“我不去妓馆…求求你,我不要去妓馆…”

他手指攥成拳头,陷入自我厌弃与尊严的挣扎中,已分不清在向谁乞求,对着地面不停喃喃自语。

“死娼妓,下贱的身子早就被人调教得淫荡不堪,让你去卖身都是便宜你了!还敢勾三搭四地求救?”那魁梧女子暴怒,弯腰扯起他腰间乌发,将薄削的上半身吊起,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流景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撕破,胸口闷痛,被迫抬起的面容扭曲,强烈的屈辱感令他难以呼吸。他不敢睁眼,只希望施暴者能给个痛快。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