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又来?

这种类似抱怨的念头闪过,薄宴行这个发情的狗东西,就忍不住一把掀开了盖在两人的被子。

只要在家里,付宿总是要被扒干净的,薄宴行要么是全身穿戴整齐就拉开拉链露个粗屌奸他,要么就洗完澡穿着骚包的低腰内裤,把内裤往下一拉,露出湿漉漉的耻毛和饥渴挺翘的大屌,把付宿全身舔遍再狠狠干他。

“宝宝醒了?”薄宴行被付宿难受而又烦躁谴责的目光盯着,依依不舍地将舌头从付宿的口腔中退出,但也没多纠缠,“不亲就不亲吧,今天我们试试落地镜。”

付宿一惊,这下完全清醒,满脸写着“你疯了”怒视他:“落地镜?”

“是啊,骚老婆能完全看到自己是如何被我插进去全过程的落地镜,喜欢吗?我相信你一定是会喜欢的。”

他半耷着纯黑的眼眸回望,随后将线条流畅的右臂一伸,自然而然又熟练至极地将光裸的付宿揽入怀中,横抱起来,摁在了拉开了窗帘的落地镜上。

晨曦映照进来,宛若镀了金。

而那湿热的微风更是从另外的墙上的窗户进来,半推半就地撩动着高处的窗帘,吹进高楼顶层的公寓主卧,吹得被拉到两边的红色布料,摇头晃脑、醉醺醺地仿佛饱饮了红酒。

付宿惊愕而呆滞地看着镜中被强行摁在落地镜前的自己,他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性爱中的自己。

他半边胸膛被按在平整光滑的落地镜上,中间乳头委屈地被挤压地凹陷进去,带来异样的瘙痒。

性器因为上次遭受过暴力对待,虽然恢复过来,但付宿本人对它还是小心翼翼,洗澡时也尽量轻拿轻放。

此时正无力地向下垂落,接触到冰凉的镜面,稍微一抖,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两只健硕有力的手掌从他腰部两侧绕过来,往下一掐,更好与先前留在腰上消退不掉的青紫手印完美贴合,付宿其中一条大腿被一个膝盖顶开,向后敞开骚甜软烂的后穴。

这显然是一个熟烂的穴口,部分肠肉清晰可见。

单看那一圈色泽,就知道这个alpha被干得有多频繁。

付宿稍微一瞥眼,就能看到自己两腿之间冒出一根熟悉的粗屌,两根放在一起摩擦,强烈对比之下,他便知道什么叫顶级alpha。

“呃……老公。”

这种天赋异禀,让付宿狭长明亮的眼眸水光一片,全身皮肤都在隐约泛红,声音破碎,表情似羞耻似难耐。

薄宴行简直爱死了,长成了的碎发覆盖额头,遮住了那双锋利癫狂的眼眸,竟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之感:“嗯我在,老公在。”

他低头啃咬付宿后颈的腺体,声音甜蜜:“看见了吗?我是如此地痴迷于你,老婆,付宿,宝宝。”

付宿闭上眼躲避,但那令他感受到窒息般的抗拒的真情告白,裹挟着极端的固执和霸道,温柔又强势,流进他耳朵里,让他避无可避。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就想着会有这么一天了。”

那个从记忆中走出来的黑白剪影,夜夜出现在他每个旖旎的梦境中,最终被他抓住,狠狠占有。

“高中时代我理工科成绩不错,文科拉胯,那时候爷爷没几年好活,临死前想起有我这么个孙子,突发奇想要留下点祖孙温情回忆,千挑万选才找了几个业界大牛来教我,但我怎么都不乐意去学,也学不进去。”

薄宴行身体前倾,将全身重量都压向对方,提起粗屌往付宿准备挨操的骚穴试探性地打圈。

“他逼着我去学,上一对一补习课,威逼利诱,我都没上过当,直到有一天,你夹着课本从那扇我最讨厌的房门进来了,知道吗?当时我就在想,我靠,这人怎么长这样啊,这他娘的也太看了吧。”

就如同此时,他的眼神就像是被灯光吸引的飞蛾,被蜂蜜勾引到的狗熊,被美丽宝石引诱的恶龙,时光飞逝,中间哪怕间隔四年分离,从始至终没能从付宿的身上移开。

“每个晚上我都在想怎么干你,白天上课的时候鸡巴都在硬着,还被人笑,说我脑子都是黄色废物,我说滚,但我知道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薄宴行继续低头,亲吻、安抚、啃咬身下这具修长身躯漂亮又单薄的脊背,动作虔诚,又急不可耐。

“你读模范课文我在想干你小嘴,你背过身喝水我想往里面挤精液牛奶然后逼你喝干净,你对着家里保姆笑我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扒了狠狠干你,你穿着被打湿的白衬衫狼狈冲进雨水里我当时就疯了,回去就在浴室对着空气打了半天飞机。”

充满年少下流幻想的狂言,让付宿神情怔然而迷茫,嘴唇苍白颤抖,双手十指虚握试图往前抓点什么东西,但只摸到了一片冰凉光滑的玻璃镜片。

“结果后来,不知道哪个傻逼说什么,alpha和omega才是天生一对,alpha是不能标记alpha的,知道吗付老师,我的天真就是从那时候消失的。”

比起之前的粗暴性交,这次薄宴行可谓是缓慢温柔到了极致,慢到生生变成一种情事上的折磨,粗屌一点点地戳进去,小小敷衍地戳了一下,又停住,反过来逼迫骚软的肠肉挨过来讨好它,吸吮它。

付宿嘴唇紧紧抿着,这时候才开口接话:“所以你那时候成绩回落是自己心态上出了原因,不是我的教学水平不行。”

薄宴行宠溺一笑:“付老师的教学质量向来拔尖,嗯当时就是我的问题。”他见色起意,他居心不良。

付宿用鼻腔发出类似冷哼的单音节,含水的明眸微微一亮,让薄宴行忍不住心跳加速,体验极致的满足感:“你总是那么有本事,有本事打败那么多出色的对手,高薪进入我家教我,有本事第一眼就让我俯首称臣,一天之内就让我们家上下的工作人员都对你充满好感,更有本事一走四年,重逢都认不出我。”

妄图把我也当成你生命中的过客。

薄宴行说着,又重新回头大力啃咬他侧颈,直到他受不了崩溃般哭出来,才放开他可怜的脖颈,双瞳和嗓音里满含甜美的独占欲。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付宿,别想着我会放过你,如果我们走不过百年,你这辈子就是中途意外死了,烧成灰烬了,最后也要葬在我身边。”

他终于忍不住,一口气直插到底,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插得付宿在落地镜前无助地直面自己的淫态。

这就是他最为恐惧的东西。

如果薄宴行只是对他身体感兴趣,付宿可以想办法让他早早失去兴趣,可荒唐的是,薄宴行爱他。

他居然说这是爱。

多么可笑,多么荒诞。

付宿一身被仔细看顾滋养出的细腻皮肉,不断在冰凉的落地窗,和火热的男性alpha身躯、滚烫逼人的细长性器之间,来回碾压。

还有耳边薄宴行不断诉说着癫狂扭曲的爱语,付宿又痛苦,又窒息,但身体欲望渐渐高涨,他配合着发出被撞碎了的呻吟,断断续续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公,呃啊慢一点,慢一点。”

时间在流逝,薄宴行的动作慢了下来,随后一股浓浓的热流,激流一样喷射进他的肠道深处。

他总是喜欢内射,大概这是能代替标记的一种方式吧。

付宿朝镜面呼出一口湿软的气,湿漉漉的雪白面庞上,刚要浮现出一抹松懈,就被人从身后捏住下巴掰过去,身后那个男人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