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忘记我的身分。”那声音听起来似惆怅,似释然,已然下定决心,做好觉悟,“我不是叶怜,我是穿越管理局的S级系统007。”

翌日。

殿内焚著龙涎香,香气清冽,沁人心脾。

叶怜歪歪斜斜地躺在贵妃榻上,梳髻戴冠,露出一截修长晶莹的颈项,白皙似玉。他支手托腮,另一手伸向桌几,捻起一粒饱满剔透的荔枝往唇裡送,姿态是春宫秘戏都描绘不出的慵懒恣意,又透著股浑然天成的媚意,像隻优雅的贵猫。

“你可悠著点吧......”站在一旁的陈语哲心惊胆战,直勾勾盯著叶怜的肚子,“当心伤到孩子。”

叶怜漂亮的喉结滚动,将荔枝嚥了下去。他瞅著陈语哲,漫不经心地开口:“与其关心孩子,不如先想想该如何离开这个世界如何?”

穿越者脱离世界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修正bug跑完主线,一种是任务失败强制撤离。陈语哲若是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直接跟系统002回到穿越管理局,但叶怜不同,叶怜的灵魂被系统001绑得死死的,他没办法离开系统001的身边。

陈语哲认真地想了想,灵光一现,开心地说:“这样的话,我们把系统001绑回管理局,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看著陈语哲那一副‘我很聪明吧夸我夸我’的表情,叶怜眨了眨眼,又捻起一颗荔枝放入唇中,细细咀嚼,毫不意外地听见了系统002凉飕飕的嘲讽。

【你觉得你能想到的答案,我们会想不到?】系统002凉凉道,【不过你的进步让我很感动,至少你脖子上那个东西终于不是装饰了。】

“......谢谢夸奖?”陈语哲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既然没办法强制撤离,那就只剩下一种方法了。”叶怜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坐起身,话音掷地有声,“把剧情扳回正轨吧。”

在原作中,德亲王秦潇终将与四皇子秦炼联手发兵叛乱,弑君夺位。虽然原剧情并未详述,秦潇为何想杀秦漪,但叶怜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让自己成为他们二人反目成仇的动机。

叶怜抚上腹部,丝毫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眼底是一片荒芜,唯见冰寒,他不想要,也不需要这个孩子。

【作家想说的话:】感谢各位宝子的评论~~~大家会想看:“我痊癒后,他们让绫华跪在那儿。”叶怜指向床边的地板,又轻轻拍了拍床铺,口吻不咸不淡,彷彿抽离了情感,只是单纯在叙述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我被他们喂了媚药,吊在床上,他们当著绫华的面干我,绫华哭了,我也哭了,后来──”

这段的完整版吗~~如果很多人想看的话(撸起袖子)作者君就动笔写噜~~应该会有双龙这个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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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浴池(叶怜难耐地收缩着雌穴,想将肆虐的缅铃给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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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语哲正煎好太医给的安胎药,从小厨房中走出,踏步行于挂满宫灯的长廊上,一转弯,险些与人撞个满怀。

陈语哲及时稳住身子,这才没让药给洒了出来。他正想开口骂人走路不长眼睛,瞅见来者是秦潇时,他瞬间没了脾气,躬身行礼:“奴婢参见德亲王殿下。”惹不起,这尊煞神惹不起。

秦潇瞥了眼冒著热气的药汤,神色淡淡地望著他:“你家娘娘病了?”

陈语哲一时语塞,不知该怎麽回答。踌躇之际,秦潇已伸手去接托盘:“下去。”

尊卑有别,陈语哲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看著秦潇端过药,大步流星地踏入寝殿,心急如焚地在心裡问道。

──叶怜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

殿内点著灯,灯火通明。叶怜斜倚在软榻上,捧著一本书,津津有味地读著。他的衣袖坠至手肘,露出两截白皙柔荑,如玉雕的俊竹,很是赏心悦目。然而其中一只的腕间却烙著深色伤疤,似染了污浊的玉。

“怜怜,在看什麽?”秦潇将药放在桌上,坐到叶怜身畔。

“没什麽,打发时间罢了。”叶怜淡淡道。他放下书,直起身,端过那碗药。药汤是深褐色,味道扑鼻而来,苦涩浓郁,恶心得令人作呕。

叶怜用汤匙拌了拌,舀起一匙,慢慢喝下去。五官登时就皱了起来,满脸嫌弃,被苦到似,忍不住张口吐舌。

秦潇觉得有趣,抚摸叶怜的脑袋,笑道:“喝的是什麽药,把我们怜怜苦成这样?”

叶怜冷冷一笑:“安胎药。”

秦潇的笑容一僵:“......安胎药?”

“嗯。”叶怜搅拌著药汤,漫不经心地宣布,“我怀孕了,两个月。”

秦潇不再说话,直勾勾盯著叶怜平坦的小腹。

两个月。两个月前的这时候,秦漪下江南巡,只有他碰过叶怜。秦潇听见心脏强而有力的鼓动声,狂跳著,就连血液都欢喜得沸腾起来。事实已昭然若揭,但为了得到叶怜的亲口承认,他还是问:“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未料,叶怜却轻轻摇头:“不是,这是陛下的孩子。”他抚上自己的小腹,淡声说,“它必须是陛下的孩子,不能是你的。”

秦潇听出叶怜话中的深意,表情微冷:“为了什麽?”

“为了活下去,我得替我自己找个依靠。”叶怜无趣似地掸掸衣袖,“我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陛下手中,他日陛下得了新人,对我腻了倦了,我的下场注定不会好过。兴许是被赐一杯鸩酒,又或是被贬到冷宫,在那孤苦伶仃地了却残生......我娇生惯养,这种日子我可过不得。”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秦潇握住叶怜的手,含情脉脉地诉说,“秦漪敢这麽对你,我替你杀了他。”

叶怜呀然失笑:“秦潇,那麽多兄弟姊妹中,我唯独看不透你,直到现在也是,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麽?”

“是爱。”秦潇不假思索地回答,彷彿这是铭刻于骨子裡的本能,“我深爱著你,怜怜。”

叶怜眼中讽意更甚:“既是如此,那就别想著当我孩子的父亲,它的父亲只能是陛下。”

秦潇深深注视著叶怜:“秦漪是怎麽说的?”

叶怜没有隐瞒:“太医诊断出喜脉后,陛下笑著对我说‘我们终于有孩子了’,这样你明白了吗?秦潇。”倒不如说,他乐见其成。见秦潇的表情冷了下去,他弯起骄傲的笑容,好似赢得了胜利,“我是属于陛下的东西,不是你的,德亲王殿下。”

这话不知触动秦潇哪根神经,彻底激怒了秦潇。

秦潇绽开一抹艳丽至极的灿笑,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凝结成冰。

半个时辰后,宽阔华美的浴室之中,热气蒸腾,薄雾白烟萦绕。

双手被绳索反绑于身后的叶怜坐在浴池裡,头髮盘起,露出的皓颈线条精緻,天鹅般优美,白皙如玉的脸蛋被热腾腾的水气蒸出几分红润,鲜嫩欲滴,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入了池子中。

秦潇就是条疯狗。叶怜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