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还在想,虽然权律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他弟弟还不错。

还安排了仅供总裁使用的休息室。

叶时臻没料到会看到虞藻发小脾气的画面。

他没有近视,戴眼镜不过是他树立人设的工具。

他的视力很好,所以他能看得很清楚。

愤怒后知后觉地涌上胸腔,眼底瞬间爬满红血丝。

叶时臻一拳打上了权律深的脸:“权律深,你疯了吧?!”

这么多年来,叶时臻一直和LIN集团有合作,虽然他不赞同权律深的许多商业理念,但这也无关紧要,反正和他对接工作的人不是权律深,他们也很少有机会碰头,除非进行一些比较重大的项目或决策。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恭恭敬敬地喊权律深“权总”,而是怒不可遏地喊了权律深的全名。

可见叶时臻有多么生气。

权律深挨了这一拳,口腔被打破了,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

他随意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你真对虞藻好,就应该多为他着想。你知道的,如果他和我在一起,能拥有更多。”

虞藻耳朵尖,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他忙将期待又明亮的目光望过去,就差脱口而出真的?

也幸好虞藻没有真说出口,不然叶时臻真要气死。

叶时臻冷冷道:“不牢你费心。我自然会给他好的,物质方面,我不会缺他。”

“你那点资产,说这话口气是不是太大了。”权律深语气淡淡,似有暗示地望向虞藻,“人有时候,还是要现实一点。”

叶时臻愤怒的手指直抖,亏他以前觉得,权律深这人只是手段阴狠了点、说话难听了点、行事不留余地了点,虽然浑身都是缺点,但还是有地方值得学习的。

现在看来,权律深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居然当着他的面,用金钱诱.惑他那单纯的、没有一点阅历的弟弟。

那之前呢?

权律深是不是也是用这些理由?

但权律深说得也不无道理,论资产,叶时臻和权律深的确没有可比性,况且现在叶时臻在经营分公司,这家分公司原本都快倒闭了,经过他的努力才力挽狂澜,成功上市。

TE集团分公司对LIN集团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叶时臻:“权总,他还在上大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你说的那些,我以后都会给他,他想走捷径会有我提供,犯不着权总你一个外人操心。虽然我们家没有LIN集团家底雄厚,但,我们在京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TE集团也不差。”

叶时臻目前管理的是TE集团分公司,但背后毕竟是TE集团总部,尽管比不上权律深家大业大,但同样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在京州拥有极强的话语权。

LIN集团能给的,TE集团也能。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给二人留下最后几分体面。

但权律深不需要。

相反,权律深极度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利益至上,TE集团的确不差,但比起LIN集团,存在很大的差距。

他能给虞藻带来更优质、更顶级的生活条件,虞藻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权律深无法理解。

他也无法理解,叶时臻阻拦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明明虞藻不讨厌他,也不抗拒他,明明这是双赢的好事。

“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权律深慢慢抚平衣角的褶子,神色与语气毫无波澜,“如果我和你弟弟在一起,TE集团和LIN集团就是一体,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LIN集团会尽全力帮忙。这样双赢不好吗?”

“还有,你似乎没有问过你弟弟的想法,也许他愿意呢?”

被同时注视的虞藻,急忙低下脑袋装迷糊,好像很晕的样子,将面庞埋进叶时臻的怀里。

他怕被逼问个答案,可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在装傻这方面,虞藻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他的眉眼蔫吧,眼睫微垂,微微低着脑袋,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刚受了欺负。

就这样,怎么可能会自愿?

叶时臻一直知道,虞藻生性单纯,胆子又很小,虽然性子骄纵了点,但心不坏。

权律深的主意打错了。

叶时臻安抚地摸摸虞藻的脑袋,他冷笑道:“权总,他才多大?你又多大?三岁一代沟,你和他隔了两个代沟。如果你们真在一起,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如果我老,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权律深一下就听出,叶时臻在暗讽他年纪大了,配不上虞藻。但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他和虞藻的年龄差距没有叶时臻说得那么夸张,“不过,既然我比你大,辈分上也勉强算得上你哥。之后我和藻藻在一起,你要是愿意,可以喊他一声嫂子。”

“我勉强认了你这个弟弟。”

叶时臻不敢相信,权律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太厚颜无耻了。

虞藻也睁大了眼睛。

好……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