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贺昭?”
“没事,你继续睡,“贺昭给她盖好被子,没开灯,下床去开门。
他刚睡着,只觉得一闭眼就被吵醒了,眉头皱得烦躁,“怎么了?”
“医院打来电话,大少出车祸了,车上好像还有宋医生,”王姨神色焦急,“阿昭,快去看看吧。”
贺昭猛得一下清醒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关上门去换衣服,出门前让王姨照顾安萝,慕依也跟着去了医院。
王姨不知道车祸严不严重,还不敢给贺军打电话,一晚上都在客厅来回踱步。
贺西楼在手术室里,宋翊只是点皮外伤。
“你们舅甥两人大半夜的搞什么?”
“雾气重,拐弯的时候撞到了护栏,”宋翊解释道,“别担心,你哥伤得不严重,缝几针就没事了。”
“我是来看他死没死,”贺昭脸色没什么表情,“他没儿没女,要真断气了财产都是我的。”
宋翊挑眉笑了笑,没说什么。
路舟赶过来,宋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皮外伤也要处理,这里先麻烦二少。”
“又不是断气了要人守灵,”贺昭往急救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余光略过身边的慕依,“你在这儿等着吧,他出手术室了告诉我一声。”
慕依点头说好。
……
来回一折腾,天都亮了,天色泛青,卧室光线昏暗,贺昭动作很轻的推开房门,安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到声响回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的茫然无措。
“是不是做噩梦了?”贺昭走到床边,俯身轻揉她的长发,“还早,再睡一会儿,我陪你睡。”
“……你不去上班么?”
“周末,老板也要休息的,”他脱了衣服上床,搂着人往怀里带,温声笑谑,“反正我们安萝不乱花钱,也能养我……别扭别扭,我的忍耐力可不怎么样。”
安萝侧躺着,后背紧贴在他胸膛,睡裙是他穿的,翻了个身就缩到腰上,下面光溜溜的,男人内裤前鼓起的那一坨陷进她的股缝,不怀好意地蹭了蹭。
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尝到了肉腥味会可怕,她会慢慢体会到。
她不说话,贺昭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握着她的肩把她翻过来面对着他,大手托起她的小脸轻吻,“还难受吗?”
到后面他确实失控了,有点狠。
“我的技术差到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贺昭叹气,“这很伤自尊的啊女朋友。”
安萝人是清醒的,记得主动的人是她自己,那直达神经末梢的快意她稍微回想都会轻颤。
男人的话让安萝面红耳赤,越往后躲他越得寸进尺,手摸到她胸口被她紧紧压住,“……你没戴套。”
都弄在里面了,好几次。
贺昭一僵,内疚地嗓音沙哑,“对不起,我忘了,现在就去买。”
他刚躺下,又穿好衣服出门去了药店,店员还在打哈欠,问他要长期的还是短期的避孕药,贺昭问哪种对身体伤害最小,店员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三个字:戴套做。
贺昭第一次被人怼到无话可说,拿了最贵的,结完账往回走,路过超市,他顿了几秒,进去买了几盒套子,但给安萝看的就只有避孕药。
安萝扣下两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醒了就睡不着,贺昭只是跟她说那些人抓到了会有消息,其它的没打算告诉她。
“你之前去哪儿了?”
“去了趟医院,我身上有味儿?”
安萝摇了摇头,恍惚道,“我好像听到王姨说,你哥出车祸了,原来不是梦。”
PO18破晓49.糟糕,超想跟你做。
49.糟糕,超想跟你做。
“我去看过了,他伤得不严重,就是缝几针的事。”
贺昭这么说,安萝就没再问,她本就不关心,贺昭回来时她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恍惚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吃了药之后倦意混沌,又在他怀里睡去。
贺西楼住院,王姨和慕依换着去照顾,慕依去得更多,已经把舞团那边的工作停了,但晚上还是回贺家住。
安萝总觉得慕依看她的眼神多了层深意,不等她细究就转过视线,几乎让她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某一天,林珊突然造访。
她还是老样子,院子里那棵梧桐树叶都快掉光了她也还是穿得很清凉,眼线画得往上挑,烈焰红唇,高跟鞋将木质地板踩出声响。
“好久不见,”林珊微笑着打招呼。
安萝看着林珊的脸,就会想起自己被锁在地窖里的那种绝望,以及,前几天绑架她的人,应该是林珊的丈夫。
“不找你,”林珊笑笑,自顾自地在客厅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贺西楼不在家吗?”
“我是来求他的,求他给我那老不死的留条退路,把人逼急了对谁都不好,或者,”她顿了几秒,回头笑看着安萝,细长的眼线上挑,“我跟你说几句好话,求求你?”
安萝换好鞋,拿钥匙,“王姨,我出门了。”
林珊嗤笑了一声,觉得没意思,每次都像一拳打进棉花里,连屁都绷不出一个,也不知道她清高个什么劲儿。
“好好好,路上小心,”王姨看着安萝上车,然后跟林珊说贺西楼住院了,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