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我是你领导。”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安萝转身往外走。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旁边就是马桶。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我喝醉了。”

“那就尿裤子里。”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31.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

贺西楼低头,怀里的女人小脸失了血色,紧张连呼吸都屏住,紧紧攥着衣摆,一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贺西楼嗓音淡淡,“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你进来看看?”

安萝募得瞪大眼眸,贺西楼的反应却从容淡定,她满脑子只有贺昭,忘了反抗,他带着手把生殖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屋里响起细微的水声。

说话这么难听,贺昭低咒了一声,下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萝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她又要对贺昭撒谎。

“嘶,”贺西楼倒吸一口冷气,下颚压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暗沉,“想捏断?”

“贺昭在找我,”安萝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

贺西楼笑得愉悦,目光深邃炙热,“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改天把衣柜腾空,下次他再回来坏事,你就躲在衣柜里,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

呼吸尽数吹进安萝的颈窝,耳垂被含住,濡湿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她用蛮力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跑了出去。

客厅没有贺昭的影子,但安萝能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安萝跑回卧室,快速换了件睡衣,拿着花洒对着脸冲,又拿了瓶之前朋友送的香水喷了两下,顾不上敲门就闯进了王姨的房间。

贺昭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客厅。

茶几上的手机在响,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安萝的,他掐断电话,被忽然‘砰’的一声吓得没拿稳手机直接砸在脚背上。

“安萝?”贺昭一脸苦瓜色,“你去哪儿了,我叫你没听见?”

他紧赶慢赶才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吹风机坏了,我借王姨的用,声音太大,”安萝低声解释,贺昭揉着脚背,她顺势转移话题,“你脚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贺昭抬头看安萝,她头发半干,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秀静。

灯光下那双秋水眸湿漉漉的,水洗过的一样,睡衣领口湿了一块,隐约透出内衣的颜色,樱桃红,和那天早上他看到的那件颜色很像,随着呼吸起伏。

“咳咳,”贺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个变态似的盯着安萝胸口看,脸上隐隐发烫,虚掩着拳头放在嘴边,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你衣服湿了,换一件,我回房间等你。”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23:49。

“五分钟啊,最多五分钟,”贺昭先上楼。

他卧室在走廊另一侧,不需要经过贺西楼的房间。

五分钟后,安萝深吸了一口气,敲开贺

‘啪’的一声轻响,贺昭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安萝嘴角勉强的笑意怔住,贺昭捧着蛋糕在点燃的蜡烛火光后面看着她笑。

“安萝,生日快乐。”

安萝是2月29号凌晨出生的,每隔四年才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