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摸么?”乌尔岐说着,便要收手。

李弃侧头看他,感觉到他正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己。青年人俊朗的面庞在宴席灯火中显得有些模糊,让他一时有些晃了神,还当是自己话说重了,便反手同他十指相握,半开玩笑道:“你便是直接同我亲在一起,我也是愿意的。到那时只怕父皇震怒,你我要挨好几顿板子了。”

话正说着,两人在一片嘈杂声中察觉到身后侍女脚步,于是又默契的同时松手,坐的端正。

侍女规规矩矩的斟酒,末了又在李弃的吩咐中将酒壶留下,弯腰离去。

李弃啜了口,冰凉酒液入腹,让他暂时从鹿血的影响下恢复清明。他感觉乌尔岐方才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只是问询的话刚要出口,又转而变做举杯相邀:“来,尝尝汾酒吧。”

他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但反正两人早已喜欢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即便是这么安静的并排坐着,也不觉尴尬。

席中气氛明面上还算热闹,时不时的会有人以如厕为由离席,有的匆匆来回,有的则是迟迟不归,众人对此也心照不宣,只各自饮酒进食。

李弃也在一杯杯的喝老实讲,他并不好酒。但上贡皇家的御酒向来品质上佳,是他在西南许久未饮的味道。不知不觉间,竟也喝了不少,头有些发昏。

酒至酣时,他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极低的喃喃。

“我实在不愿久居人下。”乌尔岐大抵也喝迷糊了,他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长长地呼了口气。

李弃道:“天底下谁都想踩在别人身上,谁甘心事事被压一头呢?”

“并非此意……”乌尔岐皱起眉,碧色的眼瞳迷蒙的看过来。他看起来想好好组织一番语句,但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有些难懂:“踩与被踩,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塞北的王位之争向来凶残,你当比我更明白的。”李弃习惯性的拍拍乌尔岐后背,这动作倒不显违和,也因此并未引起旁人注意,他随口道:“你不踩他,他便要压你头上了。”

乌尔岐却摇摇头或者说,像条抖水的野狗似的甩了两下头,尝试让自己清醒些许,道:“我不是说他们。”

“那你说谁?”李弃问他:“我吗?”

李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越发觉得这小子脑袋像是出了什么毛病。而乌尔岐也不答话,眼神乱飘着,死活不与他对视。

他心里绝对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李弃想。

“我想去东圊。”乌尔岐突然问:“你去吗。”

“……一起吧。”李弃道。

-

去东圊的官员不少。好在这房修得够大,里头又细分了不同的内间。守在门口的阉人看到李弃后,便恭敬的把他领到内侧无人的几个小间,那是专留给皇子的。

李弃喝了不少酒,自己尿意也不小,但他注意到外头有人给他递眼色,便让乌尔岐先去,自己则踱步过去,客气的道:“见过李大人。”

对方身着官袍,闻言也冲他行了一礼,道:“见过三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围的人也三两相聚,大多是在消食,顺带扯些闲篇,也没人蠢到在这地方说要事。李弃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窥探视线,他叹了口气,心说我还没醉到那个地步呢,道:“人有三急,李大人若有什么要紧事,不妨日后再同本宫细说。”

他说完,碰巧看到乌尔岐出来,便又同那官告辞,转身走了过去。

“在外头等我。”李弃道。

但乌尔岐却慢悠悠跟在他后面,与他前后脚进了其中一个那里算得偏僻,既无异味,也没旁人,中间摆了尿壶,旁边插着梅枝,一时倒只闻得到那若有若无的梅香。

李弃叹了口气,他听到乌尔岐拉动屏风的声音。这下外头没人能注意到这里了。

后背贴上温热的躯体,他感觉到乌尔岐解下他的软甲,从后面环住他腰。手掌贴在因盈满尿液而微涨的下腹,彼此体温似乎能透过外衫相融,他向后倚了下,耳畔传来乌尔岐略显急促的呼吸。

在乌尔岐动手前,李弃悠悠道:“别按,会尿的。”

“……”乌尔岐被他预判到了动作,有些小孩子气似的,张嘴咬了他后颈一口。

李弃“嘶”了声,转过身,手压着乌尔岐后脑,把他拉过来亲。舌头顺着他半张的嘴探过去,舔过敏感的上颌,又去勾他的舌尖,舌肉互相推挤纠缠起来。

这是他们分别数月来的第一个吻,酒气与醉意萦绕其中。乌尔岐被他亲得发抖,但却不甘示弱似的,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后推,李弃倒也不反抗,直到背抵到木隔板,发出小小闷响,两人才想起什么似的,纷纷收敛了动作。

“啊……你硬了。”嘴唇分离时牵连起极细的银丝,乌尔岐的手下移,挑开李弃的衣袍,隔着亵裤去摸他勃起的阳具,又凑到他耳边,以气音悄声问道:“阿弃既已硬了,那又该如何尿出来呢?”

随后,他感觉到李弃的阴茎弹动了下再往下去碰,指尖触及的布料微微濡湿,那是李弃牝户流出的淫水。

他竟已情动到如此地步了。

李弃被他摸得燥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欲再起,他本就醉得头晕,眼下更是将理智抛诸脑后。他无暇思索乌尔岐的反常,低头吻上对方颈侧,舔去被色欲逼出的那层汗水,闷声道:“可要劳烦你快些帮我弄出来了,别叫外头的人听到……”

有条狗要换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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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圊是厕所,我百度搜的TT

如果用错了的话很不好意思……我手机文盲TT

第44章 四十四

李弃起初以为乌尔岐会先把他撸射出来,他背倚木墙,腰胯向前微挺着,甚至还自己撩起衣袍下摆方便他动作。但乌尔岐在脱下他亵裤后,只是随意的捋了把他硬挺的性器,将龟头溢出的前液蹭在掌心,旋即手伸下去,两指轻车熟路的拨开阴唇,径自没入高热湿软的雌穴,发出一瞬明显的水声。

“……哈……”乌尔岐听到李弃极轻的喘了口气,扶着他小臂的手紧了紧。许久未被探访的牝穴饥渴的绞紧了他的手指,他甚至不消去寻那处骚点,仅仅靠着插入的动作,李弃便全身微颤,甬道紧缩,险些去了一次。

“……会被听到的。”李弃咽了口口水,小声道:“下面水多,动静必然不小。换前面……呃。”

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乌尔岐俯身叼住了他的喉结他几乎每次行事时都要这么咬一回,有时是被李弃调戏得有些恼羞成怒,更多时则是单纯的牙痒。但不论如何,至少李弃现在说不出话了。

两人僵持了会,彼此呼出的热息带着酒意,最后是乌尔岐让步了。他原本同李弃十指相握的另一只手半松,领着李弃的手撩开了自己的衣摆,示意李弃伸手去摸。

李弃被他咬得低不了头,只好将手疑惑的探进他的亵裤。他摸过他勃起的阳具,指尖向下一路摸索,在触碰到他穴口露出的硬质细链时,动作倏地停住了。

他听到乌尔岐难得的笑起来,然后吮了口他的喉结,松嘴了。

“我带了链子来。”乌尔岐道:“此番容我胡闹一回,回去后再叫你给我戴上它……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