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周秉卿也觉异样,心神不宁,燥气上窜下涌,翻身间又觉腿间一物胀起,心下慌张,却听枕边春声哼吟:“王爷……我恐是喝多了酒,竟觉胸口闷热,甚是口渴。”
周秉卿忙起身倒水,却觉每走一步,底下那物都蓬起一分,借灯倒水,周秉卿察觉是那香灯的祸,刚要熄了,那床上佳人便嘤道:“王爷,水……水……”
周秉卿只得转身递水,撩起帘帐一瞧,孟湄早已袒胸露乳,裙衫退尽,两颊通红,星眼迷离,玉手葱指竟游进腿间搅弄,春水溅荡,一点樱桃欲绽急呼水,水……
此水非彼水。
周秉卿险些掉落茶杯,腹下尘柄急勃昂头,满眼雪肤粉娇牝,酥胸红梅艳,不觉俯身向前,扶起孟湄,就着那红唇点点,嘤咛娇音,吻将上去。
***************************************
总算吃口肉,王爷!
王爷:总归是夫妻,还能一口肉不让吃的嘛!欺负人嘤嘤!
第三十二章承欢鸳衾馥酣战
诗曰:
罗帐闻香迷春心,疑醉娇时多媚颦
粉融胭脂香汗枕,含唇逐舌乍欢吟
话说那金龟延寿香灯燃的那支合欢香,正是那后宫催情之床笫淫物,谁知赏给薛府的贵物竟落于集上的聚宝阁,又被这不知货的螺茗儿买来做寿礼,此刻周秉卿与孟湄便中了这香毒,一时情不自禁,迷乱吻将滚作一团。
本是夫妻共衾眠,只怪冤家结怨两头冷,如今香迷心智,二人厮缠,倒在意乱情迷中两下狐疑:莫非他早倾心与我,只是碍于种种不肯屈尊罢了?”
周秉卿含馥唇,只觉孟湄伸舌吮来吸去,不免心击如鼓,血脉贲张,竟分不清这是因香作蛊还是胸中情愫使然,眼前昏昏,斗了胆抚住孟湄软糯酥胸,一时揣摸,光滑饱满,樱尖嫣红,早在那桃花血中浴过,更开得艳美鲜亮,用口犊之,齿间细磨,竟吃不下一粒乳果来。
孟湄娇颦,哼吟不止,似醉如羞,面红耳赤,又觉被夫君啃啮得浑身滚热,通体酥麻,腿间热津难止,油黏空痒,忍不住柳腰慢摇,纤纤手指向下捻去。
周秉卿见状,也把个胀痛的东西从衣裤里解脱出来,握在手中,直愣愣地对着佳人跳动,那话是早暴起来,露棱跳脑的,灵龟红水,泉眼见露,也不知怎地,他越想抚下那昂大硕头,越觉那物热炙胀痛,眼看孟湄在自己面前展牝露臀,香肌似雪凝,粉腿嫩红瓣,葱指细拌,搅出一江春水,唧唧荡水声,不绝于耳。
趁人之虚非君子,周秉卿尚存一丝犹疑,又念夫人平日里向来于己冷淡,独宠偏房,不由地急臊气恼,可如今又到了兴处,底下那倔物失了控,如脱缰野马,只想挤开孟湄牝户蜜缝,狠顶入底。
“官人,你更待何时……快,给了湄儿吧……”
孟湄此时昏昏,如梦似醉,一时辨不清眼前的是李凌恒亦或陆子岚,只缠将上来,揽尘柄入怀,双手执定,用朱唇吞裹,呜咂舌弄,挑来哺去,却觉这物竟比平日里的大些,粗些。
却见周秉卿此时黑眸一沉,拢来孟湄,翻身滚去,合伏压实,舒舌头去舐孟湄的面、耳、脖颈,底下那物也正抵在牝中,濡研旋揉,半天不进,只由那火烧得油油急煎,孟湄将一双白花花的腿儿猛蹬,夹了又劈开,只道:“好哥哥,快些给了湄儿罢……”
“既是好哥哥,你道我是哪个哥哥?”
周秉卿强压欲火,手托着那物只撑开个小口,迟迟不进,挑唇画圆,恰埋个头。
孟湄也不是头回被问这些,床上哥哥多,认亲须仔细。
她只胡乱嗔娇道:“我只当是个疼我的哥哥,哪里这般欺负我的,休要磨着湄儿……”
周秉卿轻勾嘴唇,只觉夫人媚眼如丝,浪声浪气,好生淫美,头回端了孟湄的相貌赏了又赏,只恨男身低贱,腹中如火,此刻早如弦在弓上不得不发,伸手扳腰,掀腿而行,沉腰一顶,那话顺滑而尽入,二人俱抱在一处,长叹一气。
“哥哥……”
“倒不如唤我一声秉卿……”周秉卿只觉肉身包热,内壁紧致油滑,触及凹处如陷泥沼,反复抽拔,魂飞激荡,早不如方才清醒,声音便断续微颤。
“秉卿……”
孟湄似笑非笑,腿勾夫君脖颈,目中迷离,摆臀迎凑,两团胸波抖抖颤颤,媚态万千,看得周秉卿心旌摇动,赤目圆瞪,忍不住低头去噙她玉峰乳尖,孟湄嗯呀一声,只觉酸爽入骨,蓦地腿间涌出一汪热液,浇得周秉卿周身滚烫,忍不住伸手抚二人私处交界,牝尖滑腻,水淹耻毛,指肉拂过罅隙缝肉,小丸一点,轻轻点摸,孟湄便欲死欲仙,如狂如痴,周秉卿拖曳之际,登时抽出一泼水来,浸透身下衾被,洇湿一片。
周秉卿也不禁极力抽插,不顾粗野,捉了孟湄二足,挺腰蛮顶,一阵阵爱水浇灌龟口,心中难免发狂,动了大力,贯得孟湄勾动脚趾,只觉膣内涨涌,不由地吟哦娇叫,快美沛然,龟棱扫过牝内深处一点,触得手足发麻,黑目眩晕,闷哼一声,周秉卿也撞个肉身清脆,临到极顶,撞了个精水俱注,满心欢畅。
正可谓,无情今作有情事,香助天合共谋欢。
****************************************
第三十三章湄园新居赏楼阁(加更章)
话说夜尽香沉,一宿欢爱,破晓时方才散了气味,二人俱昏昏睡着,不曾听见外头螺茗儿同宝瑞嘀咕。
“昨晚你可曾听见小姐同王爷……”
“嘘……被小姐王爷听见可要遭了。”
“嘿嘿,昨夜小姐王爷那么闹腾,这会子只会睡着。”
“你可是扒了人窗户,怎的听得这般仔细?”
“你打听打听,院里谁没听见?那莺声不绝听得人心慌意乱的。”
“呸呸,你倒是不怕臊!”
“嘿嘿,你跟着王爷进府,也都是小姐的人,将来若是小姐看中了你,你还怕臊?
“呸!果然就你这小油嘴儿会说!”
二人正说笑,那边孟母便打发人来叫孟湄前去商量搬迁事宜,原来那日孟芸便来回过母亲,前几年为妹妹孟湄造园的工程俱已告竣,孟母孟父也曾进园选好古董文物、花草树木,点缀妥当,如今园内各处监管交清账目,各处打扫干净、挂匾修石,只等孟湄领了夫君去亲自选看。
这厢孟湄迟起,只觉腰酸背痛,力倦神疲,又匆匆同周秉卿应了母亲,便命人叫来各园的偏房,一同驾车前去园子。
新宅不远,位于北州东大街不远的金梁桥大街,过龙津南桥,五里许,经南通一巷,德安庙,十字街南去约五里许,便是龙津门,也称龙津瓦市,铺席最多,最繁忙,酒楼、金银彩帛交易,香糖果子,珍玩冠梳,货药故衣,剃剪纸画,教坊茶坊,勾栏象棚,可容数千人。瓦市西通“俊郎巷”,亦称“相公堂子”巷,此乃风月场所,专供各色男宠小唱,也曾出过“名流男倌”进南都选宠。【注1】
途径此巷,孟湄自是好奇,从轿中掀帘探望,却见两排堂馆竹楼,年轻男子们敞露衣衫,斜倚楼门,眉目如画,色若春晓,与之对视,男子们便挑眉吹哨,轻佻笑迎道:“仙女下凡,貌比西子,小生有幸目睹芳容,还要仙女再赏吃一口胭脂玉牝,定要伺候仙女蜜水直流……”
孟湄羞得忙收手缩颈,躲到轿中半天由那耳朵热臊半天。
行至宅院,众人搀扶孟湄下轿,李凌恒问道:“刚在那俊倌巷,湄儿可是受些‘兔子’骚扰?【注2】我隐约听些污言秽语,正要停轿去教训他们一番,又恐误了湄儿大事,这才忍住不发。”
孟湄道:“不碍事,官人多虑,早听闻烟花柳巷皆作些这等买卖,只是头回见,难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