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请不要加戏!!!……
【你干嘛要删掉女主?】系统不理解徐图之这一番操作。
徐图之将车停好, 走下来,“一切即将结束,我这样的人渣不配留在秦礼的好友列表, 很是碍眼。”
“如今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段关键剧情, 演完就杀青大吉了。”
系统眨眨眼:【你说的也有道理,最后一段关键剧情主要是你和徐图勤的表演,女主戏份不多, 起到个陪衬的作用, 但毕竟是你的杀青戏,你还是得重视。】
徐图之明白:“好的。”
打开房门,徐图之看着冲过来的半挂, 她蹲下来揉了揉半挂柔软的毛发,“之后你就得跟你真正主人过生活了。”
半挂听不懂, 只会蹭着徐图之,表达欢喜。
“到了秦礼身边,要懂事知道吗?”徐图之揉着狗脸,“少吃些,她现在没什么钱。”
系统纳闷:【你不是给女主打了一百万嘛?她现在可比你有钱了。】
徐图之拿过半挂的玩具跟它玩了一会儿, 无奈道:“那能一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礼的脾气个性, 我给的钱,除非必要, 她一般都不会动。”
“之前给的那50万的银行卡,我连银行短信都没收到过一次, 这就说明秦礼压根没动过。”
“半挂是个小男孩, 正所谓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秦礼善良,为了养好半挂, 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养着半挂。”徐图之接过飞盘,又扔了出去。
原主本身就是不差钱的主儿,可以随便花,但秦礼不行,她外婆还没有调养好,昂贵的特效药要一直连续吃,不能停,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系统:【可你把你最后的家底都给了女主,之后你打算怎么过?】
“也不是全部家底,”徐图之晃了晃手机,“微信支付里还有一万多,到时候这个房子也会被查封,我住个便宜酒店来躲躲这段时间的风波,然后等着徐图勤把我抓走,绰绰有余了。”
“而且我的结局是乞丐,没钱才符合人设。”
系统:【那你给女主的那些钱会不会也容易被冻结?】
徐图之摇头:“不会,那是原主的私账,是他个人投资的回报,但那笔50万的银行卡是挂在程鸢名下的,估计会被冻结。”
那笔一百万不是徐家的,是原主自己当初跟着狐朋狗友玩投资挣了点小钱,这点钱原主没看上,随便找了一张银行卡就放着了。
这也是徐图之从剧情里深挖出来的,这卡原来一直放在原主书房里的保险柜中,徐图之想着自己虽然不是原主,但也做了很多欺负秦礼的事情,得补偿一下人家,所以从保险柜里翻出来这张卡给秦礼转账。
保险柜里面还有很多名贵的表和车钥匙,这些都会被查封。
“你倒是提醒我了。”
徐图之站起来,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合约拿出来,她迟疑了一瞬,打开合同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她眼睛眯了眯,不禁嘀咕道:“也没那些她说的要求啊?”
算了,懒得纠结,徐图之从抽屉里找了个打灰机点燃合约。
纸张遇火,烧得猛烈。
徐图之抖了抖手指,将纸张扔到洗手池子里。
她看了看房子,住了这么久,还有些不舍得。
徐图之看向趴在客厅里的半挂,笑了笑,说:“别怕,你主人会把你带走的。”
半挂跑过来,拿头蹭了蹭徐图之的小腿。
徐图之抬眸,看着落地窗上的倒映。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系统纳闷:【你在看什么呢?】
徐图之歪头,目光有几分落寞:“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系统单纯以为徐图之是看不到它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我的实体只能由宿主一个人看到,其他人是无法探查到我的存在。】
“嗯。”
徐图之走出房间,将房门关闭。
离开了谭山公馆,保时捷也放在了地下停车场,没有开走。
——
徐图勤对徐氏的出击很迅速,在得到优盘的刹那间,他就开始了对徐氏的宣战。
徐图之也没太苦了自己,找了一家价格中等的酒店开房躲风头。
手机被她关机了,倒不是为了防备徐图勤,主要是防止程鸢找她发疯。
徐图之都能想到,一旦程鸢发现程明伟被人检举坐牢,徐氏集团被徐图勤攻击,陷入濒临倒闭查封的绝境,徐诚被徐图勤气倒中风入院,孤立无援的程鸢肯定会想找徐图之来保护她。
这几天她就宅在酒店里,没事和系统一起刷刷最近新闻。
她手机不能开机,索性系统很智能,可以全方位的将徐氏如何消亡的新闻一一展示出来。
这场风波闹了半个月,徐图勤有顾正卿和李廷烨帮忙,全面打击徐氏集团,徐家就算有百年基业也扛不住汹涌而来的风暴摧残。
最后由I.D风投将破产清算的徐氏集团收购,而徐家所有的产业都被查封,待判决后另作处理。
其中就包括徐图之的谭山公馆和那辆保时捷。
“结束了,”徐图之头朝下躺在床边,“以后川城徐家便是“徐图勤”的徐了。”
系统点头:【之后就等着徐图勤把你抓回去了。】
“我看看这段剧本。”
系统:【好。】
原剧情里,原主得知徐图勤报复了徐家,徐诚中风住院,成了植物人,活活等死。
程鸢因为程明伟被抓,焦头烂额,但相较之下,她更在意自己,准备携款潜逃,却被徐图勤抓住送入了精神病院。
原主得知徐图勤和秦礼认识,私下合作搞垮徐家,他虽然很想报复这两个人,奈何事态混乱,他已经自身难保,更别提去害谁?
原主打算离开川城,结果也被徐图勤抓到,把原主带到了精神病院,让他看看已经疯癫的程鸢和一病不起的徐诚。
心灵脆弱的原主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肯定会被徐图勤折磨致死,一时之间就把自己吓疯了。
徐图勤原本打算将原主交给秦礼,让她来报复原主这段时间的虐待和羞辱,但秦礼看到原主疯了,觉得这样的人,死亡对他来说太轻松了,还不如让他这样痛苦的活着。
就这样,原主成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流浪在川城之中。
徐图之看完剧本,面露难色:“这疯疯癫癫的状态,怎么演呢?”
她又不是专业的演员,又没有过实战经验,别到时候演的不好倒扣分了。
系统想了想:【要不咱们看看电影?选几个疯子主题的电影,你学学呗。】
徐图之点头:“靠谱。”
“咱们菜就多练,多看几部,怎么也能学到点精髓。”
系统立刻找电影:【对,题海战术。】
徐图之看了几天各种关于疯子的电影和电视剧,看到最后她真感觉自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为了让徐图勤可以抓到她,她打开了手机。
微信有很多未读的消息,也有几百个未接来电。
徐图之懒得看,直接点开订票软件,假装自己要跑。
徐图之估摸着徐图勤应该会在第二天把她抓走,但没想到晚上天一黑,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以为是送晚餐的酒店人员,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去开门。
“我看看今天是什么”
徐图之话还没说,眼前陡然一黑,直接被人套头扛起来带走了。
徐图之暗道:“竟然来的这么快?可惜了,她这把游戏得坑队友了。”
系统连接进游戏:【别怕,我帮你打完。】
徐图之感动:“统子,你好好。”
系统飘飘然:【没事,都是战友。】
徐图之头上被套了黑布袋,看不清任何东西,她被人扔进后车座时还微微惊讶了一下。
系统好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徐图之实话实说:“我以为他们会把我塞入后备箱里。”
系统打着游戏,抽空回她一句:【又不是抛尸。】
“有点道理。”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徐图之估摸算了一下车程,应该有个40多分钟。
等徐图之被摘掉头套的时候,周围环境压根不是精神病院,而是应该被查封的玉檀山别墅。
徐家老宅。
徐图之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徐图勤,半个多月没见,气质冷峻沉稳了不少,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
“统子,场地不对啊?”
系统纳闷:【是哦,不该带你去精神病院看看你那失心疯的妈?】
“场景不对,人物也不足,我关键台词没法说呀?”徐图之担心道。
徐图勤突然开口:“你在担心什么?”
此时此景,徐图之竟然还有空担心别的?
徐图之顿了顿:“我以为你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机会都是靠主动创造出来的。
徐图勤意味深长道:“看来最近徐家发生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他轻叹一声,似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你想见见程鸢吗?”
徐图之没想到徐图勤这么上道,立马点头。
徐图勤目色幽深,直勾勾的看着徐图之。
自从他回国之后,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掌控,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最大的失控。
徐图勤以为自己是恨徐图之,毕竟她是程鸢的孩子,所以他理所当然将对程鸢的愤怒和仇怨转移到徐图之身上。
可那天,他回到公馆,躲在厕所里听着徐图之毫不留情的戳穿程鸢的伪装和虚伪,甚至还言语犀利的抨击程鸢对他的欺辱和她自己的恶劣。
程鸢的巴掌很响亮,徐图勤听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也能亲自感受到这巴掌打在脸上的火辣和疼痛。
可仅仅只靠这一点不足以消除徐图勤这么多年对徐家人,对程鸢的仇恨,所以他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也许那天的谈话只是两个人故意说出来想要降低他的警惕性和防备心,所以他故意和徐图之一起离开公馆,试探着徐图之的本意。
甚至徐图勤还期待着徐图之可以对他出手,不论是为了徐家还是程鸢,只要她敢攻击他,那么徐图勤可以毫不留情的发起反击。
可徐图之没有,一次都没有。
而且随着他与徐图之相处的越来越多,徐图勤就感觉有些事情好似不受自己管控。
直到,他发现了徐图之的秘密。
徐图勤也在那时候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他掌握了徐图之最致命的弱点,而这就是对徐图之最好的报复,所以他和徐图之的恩怨也就两清了。
徐图之有些紧张,此时的徐图勤会不会不那么轻易的答应她的要求?
她是不是应该说反话呢?
“算了,我不”
徐图勤站起来,系上衣服外纽扣,“那走吧。”
徐图之:“”
徐图勤看她欲言又止:“你刚才要说什么?什么算了?”
“算算我们这半个多月没见,你变了很多。”徐图之将话势扭转过来。
徐图勤上下打量着她,“你也变了很多。”
徐图之没应话,默默跟着徐图勤上了车。
车程近一个小时,车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彼此保持沉默到达了精神病院。
徐图之走入医院,护士将他们带到了关押程鸢的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徐图之看着在病房里发疯喊叫的程鸢。
徐图之开始表演,目眦欲裂:“徐图勤,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徐图勤漠然:“只是把一个疯子关到精神病院里,仅此而已。”
“是不是你把我妈变成这样的?”徐图之上前,抓住徐图勤的衣领,怒吼道,“你回国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继承徐家,而是要毁了徐家,毁了曾经伤害你妈和你的所有人,对不对?”
徐图勤垂眸,看着攥紧他衣领的手在微微颤抖,“徐诚背叛我妈,程鸢气死我妈,徐诚还听信程鸢的鬼话将我扔在国外自生自灭,你觉得我该不该报复呢?”
徐图之咬牙切齿:“徐诚是你爸,程鸢是你二妈,我是你亲兄弟,徐家是百年基业,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毁掉一切呢?”
“徐图勤,你根本不是人!你是魔鬼!”
“若我是魔鬼,那你呢?”徐图勤深邃的眼眸涌起几分复杂,“魔鬼的帮凶?”
徐图之顿了顿,目露疑惑:“你说什么?”
徐图勤怎么还跟秦礼学,不按照原剧情表演呢?
徐图之试图把剧情掰回来,眼神发狠:“徐图勤,秦礼那个贱健康的女人,竟然跟你合作来坑害我,老子当初就该活活折磨死她!”
系统欲言又止:【唉,算你过了。】
徐图勤眉头一挑:“你不是早就知道秦礼和我认识吗?”
徐图之:“”
啧!
徐图之跟系统抱怨:“这一个个怎么都不按剧本来演?”
系统耸肩:【他们怎么演无所谓,你自己演好就行。】
系统打气:【还有最后一句关键台词,加油。】
徐图之蹙眉:“按照现在徐图勤这种不配合演法,我咋说出来最后一句关键台词?”
系统想了想:【那你就硬说,这不是你的强项嘛?胡编乱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作非为。】
它现在已经不要求总评分有多高了,能比及格分数高一点点它就满足了。
徐图之冷眼:“我呼你个大嘴巴子。”
系统:【】
第42章 第 42 章 谁也不能阻拦我的梦想……
徐图勤扯开徐图之的手, 看着徐图之有些消瘦的脸颊。
他默了一瞬:“徐图之,我真的看不懂你。”
徐图之:“”
此刻的她只能保持沉默。
徐图勤见她故意沉默,无奈嗤笑一声:“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 你还有什么可藏的?”
藏?
她藏什么了?
徐图勤看她眼中的茫然, 知道她是故意装傻充愣。
他倚着冰冷的墙,漆黑的眼眸如冰冷的深渊,无悲无喜的诉说着。
“我被徐诚送出国是7岁, 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在一个枪支合法化的地方,在一个歧视黄种人的地方,我竟然长大了。”
“我为了活下去, 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在美国生活的每一天, 我都恨不得去死,”徐图勤眼中晃出一抹狠厉的光,“可是我一想到你们一家三口在国内幸福美满的过日子的时候,我又想活了。”
你别说,这种反向激励方法也能起到正面作用。
徐图勤继续说:“我在美国生活了17年, 整整17年, 徐诚没有一次来看过我,偶尔几句虚伪又恶心的问候, 仿佛在好奇我有没有死?”
“他自以为是的父子情深,在我这里就是一摊肮脏恶臭的烂泥, 踩上去都令人作呕。”
“他冷漠无情, 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徐图勤看向她, 面露讽刺,“你以为徐诚真的爱程鸢啊?不,他只爱他自己,哪怕你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人选还是他自己。”
徐图勤越说越激动,脖子泛红,青筋暴起,“他这种不会认错的,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垃圾,造了孽的臭虫,是一个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无数极刑的恶人!”
空寂的楼道里是徐图勤混乱的喘气声,沉重又哀戚。
徐图之知道徐图勤过得不容易,全靠这样报仇的念头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徐图之是打心眼里佩服这种能力优秀又心态稳重的人。
就像她的那位大哥,哪怕知道她是个低劣下贱的人,也依然会给她一个好脸色。
徐图勤看向她,见她神色平静,而刚才的自己激动地像个崩溃的疯子。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说的这些,你是怎么想的?”
她是怎么想的?
觉得你很优秀,但这话又不能明说。
徐图之欲言又止,半晌之后道:“没想到你信佛啊?”
徐图勤:“”
徐图勤似是放弃挣扎一般,苦涩一笑:“徐图之,我跟你掏心掏肺,你跟我讨论玄学?”
徐图之:“”
她不理解徐图勤为什么开始跟她掏心掏肺?
他不应该掏她的心掏她的肺吗?
系统捂脸:【宿主,真没必要,这个任务世界杀人是犯法的。】
“你别想着给我玩转移话题的套路,你做的那些事,咱们彼此心知肚明。”
徐图之:“?”
她又干啥了?
死到临头还泼她一身脏水,没必要吧?
徐图勤看故作无辜的模样,直接戳破她的伪装,“当初你是故意在饭桌上提起程明伟为秦礼外婆做手术的吧?”
徐图之微怔,否认:“这是事实,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好,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徐图勤不跟她争辩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那你将徐诚书房密码归位,主动带秦礼去书房,让她有机会偷取优盘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操控?”
徐图之:“!”
系统无奈:【让你手欠。】
徐图之撇嘴:“谁知道徐图勤会回去看啊?原剧情里徐图勤不是以为徐诚已经发现书房被人进过,所以利用程明伟来牵扯徐诚嘛?他怎么还跑回去查看呀?”
系统跟卡顿似得:【让你手欠。让你手欠。让你手欠。】
徐图之有苦难言:“”
徐图勤观察着徐图之的表情,见她眼中闪过慌乱和震惊,心中有了笃定。
“徐图之,现在想想,我之前回国调查你的那些报告,根本就是一堆废纸,你本人与大众所认为的完全不同,”徐图勤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你的精心伪装,可当我亲眼看到你给柏康捐献骨髓,不求回报的时候,我便清楚的认识到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徐图之很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毕竟这些是还都是她做的。
系统继续输出:【让你欠,让你欠,让你欠】
徐图之还有心情问别的,“咋没“手”了?”
系统和徐图之相处这么久,也总结出了结论:【你不仅手欠,你这个人就是欠欠儿的。】
徐图之:“”
“说到底,从一开始我就看走眼了,”徐图勤凝视她,眼中泛着他都察觉不到的茫然和复杂,“你说是吧?我的妹妹。”
徐图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系统抓头:【啊啊啊人设又崩了一次!】
徐图之看着系统心如死灰,宽慰道:“都已经到结局了,人设崩了应该也影响不大吧?”
系统长叹一口气:【算了,我不指望总评分有多高了,你继续表演吧。】
徐图之冲它乖巧的微微一笑:“安啦,安啦。”
徐图勤见徐图之这么惊讶,无奈一笑:“我一开始并未怀疑你的性别,谁能想到程鸢敢做出这种事,用一个女孩子来假装男生,欺骗了徐诚这么多年。”
“而且你还在我面前”徐图勤目光低垂,不着痕迹的划过徐图之的下身,“起过反应。”
徐图之:“”
不要再提起这种丢脸的往事了。
徐图之转移话题:“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秘密?”
“说来也是巧合,”徐图勤也觉得奇妙又好笑,“上次在医院,护士把我叫去交代给你的医嘱,她说了你是我妹妹。”
徐图之一把捂住系统的嘴,立马认错:“我欠,我欠。”
系统白眼一翻。
“就算你收买医生,篡改报告上的性别,也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徐图勤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以为那个护士可能认错了人,但后来我去调查了一翻,把那些给你和柏康做手术的医护人员挨个询问了一番,你能威逼利诱,我自然也可以照搬你的方法,他们嘴不严,自然而然的将你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徐图之:“”
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徐图之也不做挣扎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在说什么你都只会认为我是在狡辩。”
“为什么?”徐图勤突然问道。
他深沉的眼眸中藏着探究,“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图之知道他想问什么,“一定要个答案吗?”
徐图勤神色认真,“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要。”
徐图之幽幽道:“那你就当我欠吧。”
反正也是被系统认证了。
徐图勤:“”
徐图勤眸子黑黑沉沉,带着无法言喻的情绪,最终疲惫的轻笑了一声,像是不做挣扎。
“徐图之,你真是”
砰砰砰——
两人看向正在疯狂敲门的程鸢,她扒着窗户,死死盯着徐图之,那眼中的渴望和希冀就像是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
徐图之看着程鸢,问:“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徐图勤蹙眉:“再等会吧,一个小时后程鸢就能打针,现在她有些激动。”
医生都说过,程鸢现在的精神状态是有攻击性的。
徐图之沉声道:“她是我妈。”
徐图勤没再劝说,而是输入门锁密码,“别待太久。”
徐图之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徐图勤看着门上的窗户,按下了门旁边的通话键,徐图之和程鸢两人的谈话从播放器里传了出来。
“妈。”
徐图之看着面前神色脆弱又疯癫的女人,没有了华丽的装饰,此刻她的更显娇柔。
程鸢的皮相是足够优秀的,不然也不能把徐诚蛊惑到将徐图勤的母亲抛弃,把她迎入门的。
“图之?”程鸢上前,白皙嫩滑的手背上都是被针扎过的青紫,“是你吗?你回来了?”
徐图之抓着程鸢的手放在脸上,“是我。”
程鸢泪眼模糊:“你跑哪里去了?妈妈都找不到你了?”
徐图之鼻头一酸,“我跑出去玩了,对不起,妈妈。”
“没事,你能回来就好,”程鸢抱住徐图之,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目光陡然狠厉了起来,“图之,你得救妈妈出去,妈妈不想待在这里,徐图勤就是个魔鬼,他要杀死妈妈,你想想办法,把妈妈救出去。”
“妈妈还有机会,上次你爸的生日会上,齐家二爷看上了我,妈可以借齐家势力再次翻身,妈不能困在这里的。”
徐图之眉头紧皱,眼中透出几分不可置信和疲惫:“妈,你这样过不累吗?咱们就不能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嘛?”
“过日子?”程鸢看着徐图之,瞪大眼睛,“什么叫做好好的过日子?没有钱怎么过?想要过好日子,我们要有花不完的钱,要有别人高捧的地位,这样才叫做过好日子。”
“可你已经过了十几年这种好日子了,”徐图之茫然的看着她,“还不够吗?”
“你把人家的母亲气死,把那么小的孩子扔到国外自生自灭,你不怕报应嘛?”
“怕什么?”程鸢眼中满是张狂无度,“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能怪谁?我能进入徐家,是我的本事,是我的能力。”
“反倒是你,”程鸢抓着徐图之的衣领,目次欲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的?你要是个男的,徐家早就是我们的了,我也不用躲躲藏藏,生怕徐诚那个老东西发现咱们的秘密!”
徐图之不做挣扎,任由程鸢朝她发泄愤怒和不甘。
她握着程鸢的手,目光隐隐透着几分期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妈,其实,我就算是个女生,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程鸢沉默了下来,泛红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徐图之。
徐图之紧张的吞咽了一口虚无,像是死刑犯等着最后的判决。
程鸢垂下眼眸,思忖了一下,抬眸的瞬间,眼中是满满的恶意和不甘,“你为什么就不能是个男孩呢?”
徐图之表情刹那间空白了一秒,呼吸的时候仿佛撕扯着五脏六腑,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尖涌入大脑。
她苦笑一声,笑声里是绝望和自嘲,一字一句,语气极冷极淡:“那真可惜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愿。”
这句话如同火星一般,将程鸢瞬间点炸。
“徐图之!”程鸢气急败坏,直接飞扑过去。
徐图之一时没防备,直接被程鸢扑倒,后脑撞到地上,疼得她无法做出反抗。
程鸢顺势压在徐图之身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猩红的双眼,狰狞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诅咒和谩骂。
“徐图之,我当初生下你就该把你扔掉,让你去死!”
“你为什么不能是个男孩啊?为什么?为什么来要害我?你是徐家人,你遗传了徐诚的自私自利,你想害我!”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徐图之张着嘴,脸因为窒息而涨的通红,她看着程鸢如恶鬼一般扭曲的模样,想抬起手却又因为后脑的疼痛而无力挣扎。
滴——
房门被人暴力推开。
有人冲了进来,一把扯开程鸢,将徐图之抱在怀里。
秦礼声音颤抖,语气满是关切和后怕,“徐图之?你有没有事?”
徐图勤大喊:“医生,处理一下。”
程鸢被两个护士摁住,她还在挣扎,死死盯着徐图之,骂道:“你给我去死!你给我去死啊啊啊”
秦礼看着地上的血,她捧着徐图之后脑的手掌,上面沾染了猩红的血液。
她惊慌道:“徐图之,你流血了,医生?医生?快给她看看。”
徐图之疲惫的偎在秦礼怀中,看向徐图勤,“徐图勤,我求求求求你”
“她都要杀了你,你干嘛还要为她求情?”徐图勤对她怒其不争。
徐图之闭了闭眼,看向徐图勤的眼神带了一丝无奈,继续说台词,“我求求你”
徐图勤看她如此坚持,无奈道:“不用求,我答应你,不会对程鸢动手,但她这辈子别想离开精神病院。”
徐图之:“”
徐图之又闭了闭眼,坚持说:“徐图勤,我求求你”
徐图勤眉心微蹙:“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徐图之,就算你帮我那么多次,但程鸢害死了我母亲,我留她一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徐图之真的想捂住徐图勤的嘴巴,她抓住徐图勤的手臂,用了些力气,一气呵成,“我求求你放过我。”
这最后一句关键台词总算说完了。
徐图勤顿了顿,不太理解徐图之这个求饶的意义,毕竟他从未想过对徐图之出手,又何放过?
但既然徐图之说了,他也该让她放心。
“好,我放过你,”徐图勤安抚道,“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帮助你。”
“哪怕你想要徐家,我也可以给你。”
她要徐家干嘛?
谁都不能阻拦她的杀青。
徐图之摇头:“我不要徐家,我要”
徐图勤疑惑:“你想要什么?”
徐图之目光坚定,诚恳道:“我要当乞丐。”
徐图勤:“”
第43章 第 43 章 救命!女主弯了
徐图之后脑被好好包扎了, 医生看着CT片子,有点脑震荡。
脖子上的掐痕,看起来有些吓人, 但影响不到生命。
至于徐图之所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医生建议要不要给徐图之做一次精神测试?
秦礼拧眉:“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推了推眼睛,为难道:“患者一直重复性的表达自己想要当乞丐的期望, 这种重复性的刻板动作, 并且出现了言语表达混乱,缺乏连贯性,经常说出离奇的言语内容。”
“而且就刚才发生的事情, 患者应该经历了很严重的情感创伤,造成了患者心灵受伤, 精神崩溃。”
“我建议是给患者做一次心理评估,比如多相人格问卷、简明精神病评定量表等心理评估工具来判定一下患者的目前状况。”
徐图勤和秦礼对视一眼,想到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谁能接受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爱自己,甚至还想要杀了自己?
这么大的冲击和伤害,是个人都无法接受。
徐图勤沉声道:“那你给安排一下吧。”
医生:“好的, 我去准备一下, 需要点时间,晚些去给患者做检查。”
徐图勤看向秦礼, 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徐图之没事的。”
“她平常就是爱说点冷笑话。”
秦礼咬紧牙根, 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办公室房门突然被敲响, 护士焦急道:“医生,患者跑了。”
秦礼神色一变:“你说什么?谁跑了?”
护士急道:“那个叫徐图之的患者趁我去拿药的时候跑了。”
秦礼立马跑了出去。
“秦礼?”徐图勤看向医生,去追之前给医生留话, “立刻封锁医院各个出口,她应该跑不远的。”
这个精神病院的安保系统很高精,就是为了怕这里的精神病人跑出医院。
医生应道:“好好。”
【右边,然后前面路口左拐。】系统给徐图之指路。
徐图之不敢停下来,一旦护士发现她不在病房,肯定会追出来。
她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里,她得去当乞丐,去在川城流浪,感受社会人残酷的风雨,这样才能完成最后的杀青大戏。
系统扫描了医院的布局:【然后直行,你直接从侧门离开就行。】
“好。”徐图之加快跑了起来。
走出长长的通道,徐图之看到了侧门,她刚要冲过去,就看到侧门“砰”的关上了。
系统:【估计是他们发现你逃跑了,开启了医院的安保系统。】
徐图之看着围墙,“跳出去。”
系统阻止:【不行,这防护墙上有电网,安保系统开启后,网上会通电。】
徐图之思忖了一下:“能把我电死吗?”
系统顿了顿:【不至于,这电网不高于36伏特的电压,只是起到警告和预警的作用。】
“那就行,”徐图之撸起袖子准备爬墙,“电一下没什么,你帮我屏蔽一下痛苦。”
系统想了想:【行。】
徐图之感觉浑身轻松,她虽然打过消炎止痛针,但后脑还有轻微疼痛,喉咙也被程鸢掐的有些胀痛,但现在系统开启了“痛苦屏蔽”,这些疼痛瞬间消散。
徐图之感慨道:“哇,这么厉害,我现在感受不到一点痛苦。”
系统得意道:【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好好好。”
徐图之爬到墙上,看着围住的铁网,直接无所畏惧的伸手去抓。
“不要——”秦礼撕心裂肺的吼叫。
她跑过来,看到徐图之不要命似得去抓已经通电的电网。
“徐图之,不要!”秦礼跑过来,想去抓徐图之下来,“徐图之,上面有电,你别碰。”
徐图之收脚,怕秦礼抓到自己,她看着秦礼红了的双眸,心里有些酸胀,“秦礼,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你别拦着我,好不好?”
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乞丐吗?
秦礼难掩哽咽,乞求道:“徐图之,我求求你,你下来好不好?我们从大门走,不要翻墙好不好?这样太危险了。”
“不要,”徐图之知道自己一旦跳下去,肯定会被就地正法,“你们会把我抓回去。”
“秦礼,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别管我了,好不好?”徐图之劝阻她。
“好,只要你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秦礼伸手去够,急的眼泪都飚出来了,“徐图之,你下来好不好,我们不会抓你的,我不会让你在医院待着的。”
秦礼哭的声音都哑了,“徐图之,我求求你,你下来好不好,你下来嘛?”
徐图之看着秦礼哭成这样,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又酸又苦。
她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的语气,“秦礼,你别哭了。”
系统忙道:【宿主,快跑,很多人都来抓你了。】
徐图之看过去,只见徐图勤带了一大堆医护人员和保安跑了过来,“我去,这么多人。”
系统催促:【快快快,赶紧跑!】
徐图之立刻转身,上手扯开通电的钢丝,准备跳出去。
“秦礼,别碰徐图之——”
是徐图勤的低吼,带着害怕和担忧。
徐图之是感受不到被电流击麻的疼痛,但人体是可以导电的,若是一个人触电,就会有电流从触电人传到救人的人身上,这就导致救人的人也会触电。
徐图之有系统来屏蔽痛苦,但秦礼没有。
秦礼不可能放任徐图之逃跑,若是她逃走了,川城之大,她要怎么去找?
于是,她看到徐图之不顾被电的危险,强行扒开钢丝要走,她的大脑没有什么恐惧,直接爬上去,抓住徐图之的脚腕。
徐图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礼,她哪怕被电,还要紧紧的抓住她的脚腕。
怔愣的瞬间,徐图之就被秦礼给抓了下来,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医护人员立刻冲上来,死死抓住徐图之,生怕她再次逃脱。
徐图之没有挣扎,只是茫然无措的看着秦礼。
此刻的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好似在证明“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留下。”
系统呼叫:【啊,宿主,你要被针扎了!】
徐图之回过神已经晚了,医生已经把药水扎入她的体内,她因为感受不到疼痛,所以毫无感觉的昏迷了过去。
等徐图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系统报时:【一针下去,你睡了六个小时,现在时间21:45分。】
徐图之头疼的很厉害:“统子,那个痛苦屏蔽的功能再给我开启一下呗?”
系统:【这个功能每个任务世界是有次数和时间限制的。】
系统:【每个任务世界会有三次开启的机会,开启时间只能坚持3个小时,要想再次开启要等到24小时之后。】
徐图之眉心蹙紧:“好叭,我一会儿吃点止痛药吧。”
系统神情有些怪异:【你现在估计也没办法吃止痛药。】
徐图之:“?”
系统努努嘴:【你自己看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和状态。】
徐图之环顾一圈,发现她不在精神病院了,而是在自己的家里。
谭山公馆。
而她现在躺在卧室的床上,被绳子绑住了手脚。
徐图之:“”
什么鬼?
系统贴心:【我知道你很慌,但你先别慌,我把你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录了像,你自己看哈。】
“哦。”
徐图之看着录像中的她,被医护人员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然后她昏迷了。
医生根据她的“疯狂的状态,不顾触电危险也要逃跑”的行为做出了最终判决。
徐图之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患,并伴有自残行为和意识障碍。
造成这种疾病发作的原因可能是患者突然接受到一种严重的,巨大的,攻击性极强的,无法承受的精神创伤而导致的。
医生表述的很专业,他还担心徐图勤和秦礼不明白其中意义,直接简化的说了一句:“这位徐图之患者,可能是疯了。”
徐图勤脸色难看到极点。
秦礼直接崩溃的哭了起来,那双眼睛红的更厉害了。
医生建议徐图之立刻住院,接受治疗,秦礼却要求能否在家医治。
她说:“徐图之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带她回家。”
医生并不赞同秦礼这种行为,因为精神病人是不可控的,现在只是自残行为,后期还会做出攻击人的举动,若是贸然带回家救治,会造成一系列不可控的问题。
但秦礼坚持己见,最后医生拗不过,只能开了一些药以及教了秦礼一些对待精神病人的防范措施,让她把徐图之带走了。
之后徐图之被带回了谭山公馆,秦礼和徐图勤两人合力把徐图之绑住放在床上。
徐图之看完录像,陷入沉默。
系统看她苍白的脸色,虽然疼痛被屏蔽了,但徐图之触电那么久,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
尤其现在痛苦感知已经恢复,徐图之现在应该并不好受。
系统担忧道:【你还好吗?】
徐图之皱起眉头:“不太好,浑身疼。”
系统叹气:【理解你,心疼你。】
徐图之问:“那我能直接杀青吗?”
系统:【不能。】
徐图之:“”
徐图之看着身上的绳子,绑的倒不是很紧,就是结叩在背后,她够不到,“行叭,你帮我把绳子解开,我得逃跑。”
系统飞过去:【好。】
徐图之刚要坐起来,听到了脚步声,立刻有躺了下去。
系统差点被徐图之给压倒。
徐图之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沉睡。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直到头顶传来秦礼略带疲惫的声音,又沙又哑,“徐图之,你是不是醒了?”
徐图之长睫轻颤,幽幽睁开了眼。
秦礼缓缓蹲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怕吓到徐图之似得,轻声问道:“徐图之,你饿不饿啊?我做了饭,要不要吃点?”
徐图之眨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肚子替她回答了。
咕噜咕噜——
系统摇花手:【吃饭!吃饭!吃饭!】
徐图之:“”
好好好,丢脸的只有她自己。
秦礼淡淡一笑:“我去拿餐桌和饭,我们直接在床上吃。”
徐图之羞恼的沉默。
秦礼在床上摆好桌子,放了三盘菜,有肉有素。
干锅花菜、蒜香黄油虾和香煎豆腐。
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徐图之肚子叫的更响亮了。
系统急道:【快快快,通过我的五感共享。】
徐图之通过,看向秦礼:“解开。”
她还被绑着呢。
秦礼神色和煦,摇头拒绝:“我喂你吃。”
徐图之叹气:“秦礼,我有手。”
秦礼微怔,眸光水润,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还记得我是谁?”
医生说过,精神病患者可能会有认知障碍,比如记忆力减退的症状,遗忘短期记忆或者忘记常见的事物和人名。
徐图之看着秦礼泛红的眼眶,抿唇道:“记得。”
“所以你能解开我吗?”
秦礼固执:“我喂你。”
徐图之跟她打着商量:“我不跑。”
秦礼依旧:“我喂你。”
她舀了一勺饭,上面放着豆腐,喂到徐图之嘴边。
无处可逃又有美食诱惑,徐图之没出息的张嘴开始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相处的状态更加尴尬。
徐图之四处看了看,就听见秦礼说:“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徐图之看着她,有点不太理解秦礼想问什么。
秦礼见她露出茫然的神色,心中又疼又酸,“都忘了吗?”
徐图之疑惑道:“忘了什么?”
秦礼几乎是忍着喉头将酸涩咽了下去,保持声音平稳,“你忘了我就再告诉你,我一直一直跟你说,你肯定会记住的。”
“你记得我的名字,那你记得我们的关系吗?”
徐图之眨眨眼,对秦礼的行为和阐述不明所以。
“她要干啥啊?”
系统猜测:【女主这是要跟你清算旧账了。】
徐图之恍然大悟:“好叭。”
秦礼不要求徐图之给出答案,她只是坐在床边,握紧徐图之的双手,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
一滴又一滴的砸在徐图之的手上,沉重的仿佛将跳动的心脏紧紧收缩。
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们是情侣。”
徐图之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但看到秦礼眼睛的瞬间,心脏像是停住了。
她才发现,秦礼的眼睛屡屡看向她的时候,都很悲伤。
是那一种充满了极致的心疼和怜惜的悲伤。
徐图之从未见过,所以她极其不确定的开口:“秦礼?你…喜欢我啊?”
秦礼确定道:“嗯,我很喜欢你。”
第44章 第 44 章 任务评级B等
秦礼将徐图之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将徐图之以为秦礼不知道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比如秦礼知道徐图之早就猜到了她和徐图勤合作去玉檀山偷优盘,所以徐图之故意带秦礼进入玉檀山,故意带她去书房, 故意帮他们将书房的密码锁归位。
比如秦礼知道徐图之并不喜欢那个一起遛狗的女孩, 她曾带着半挂去中谭山遛狗,偶遇了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向她表达了自己对徐图之的爱慕之心以及被徐图之拒绝之后的失落, 并真诚的祝福两人长长久久。
比如秦礼知道徐图之给她转账的那一百万是私账, 哪怕徐家所有资金和不动产都被冻结,也不会影响这一百万的使用。
比如秦礼知道了徐图之其实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 很好
此时徐图之的大脑宛如生锈的齿轮,一顿一顿的旋转, 发出“涩涩”的,难以入耳的呕哑嘲哳的声音。
徐图之眼珠僵硬的转动,看向一旁疑似死机的系统,问道:“这对吗?”
系统沉默许久,做出最后的挣扎:【最起码不影响我们最后的任务进度和总评分。】
徐图之惊疑:“女主弯了, 这对吗?”
“她弯了, 男主徐图勤怎么办?”
系统疑惑:【你为什么会认为男主是徐图勤?】
徐图之怔愣一瞬:“不是嘛?”
系统拿出剧本:【你看,我们目前只有属于原主所存在小说中的剧情线, 之后这个小说如何发展,我们是不知道的。】
系统:【而且我们的任务就是完成炮灰扮演剧情, 至于咱们杀青之后的小说剧情, 咱们是不知情的,也是不用管的。】
系统摸着下巴:【至于徐图勤是不是男主?后续剧情如何咱们也不得而知,说不定中途又杀出来个男人蛊惑了女主的心也不一定呢。】
系统总结:【乾坤未定, 你我皆是黑马。】
“”徐图之闭了闭眼,“还黑马呢,牛马才是我们的本来面目。”
“而且按照女主现在的性取向,中途冒出来的就不一定是男人了。”
系统无所谓:【管她呢,咱们马上就要杀青了,这些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了,等一会儿秦礼出去后,我给你解开绳子,咱们趁机逃跑。】
战略安排很得当,但施展起来很困难。
当徐图之被秦礼抱在怀中,哄着睡觉的时候,内心如死灰一样麻木。
系统张了张嘴又闭上,在空中飞来飞去,表达它的无语和急躁。
秦礼轻轻地拍着徐图之的背后,柔声道:“睡吧,一切都会好的。”
徐图之:“你能松开我嘛?”
“绑着睡,不舒服。”
秦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徐图之循循善诱又可怜兮兮:“我真的不跑,而且我真的不舒服,身上哪哪都痛。”
秦礼不忍道:“好。”
“房门被我反锁,你家门的特点你也清楚,密码我改过,不会告诉你的。”
系统哼笑:【别怕,宿主,有我在,啥秘密都给它破译了。】
徐图之假装乖巧:“好。”
秦礼解开绳子,又将徐图之抱在怀里,一起躺下。
仿佛把自己当成了牵制徐图之的“绳索”。
“好啦,你可以好好睡觉了,乖。”秦礼轻轻揉了揉徐图之的头发。
徐图之仰起头,控诉道:“秦礼,你已经不止一次把我当小孩了。”
秦礼语气有几分纵容和宠溺,“那我不把你当孩子,你可以好好休息吗?”
徐图之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和眼下的乌黑,心里涨涨的,“秦礼,我们两人比起来,你看起来才是更该好好休息的人。”
秦礼淡笑:“我没事的,我不困。”
怎么能不困?
徐图之可以清晰的从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两个大字。
疲倦!
秦礼脾气倔,劝是劝不动的。
徐图之只能出奇招,她从秦礼怀中窜出来,反手将她抱在怀里,“你睡我就睡。”
秦礼木然一瞬,抬手抱紧徐图之的腰,“徐图之?”
“什么事?”
她抬起头,眼中始终含着泪水,“你会好起来的,对吗?”
徐图之不忍看她的眼睛,抬手盖住那双悲痛的眸,应了一句含含糊糊的回答。
按照原剧情,原主是真的疯了。
而她也应该按照剧情表演下去。
秦礼将自己挤进徐图之的怀里,声音又抖又哑,“徐图之,别怕,你还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徐图之闷闷道:“嗯。”
她轻轻拍着秦礼的背,“秦礼,睡吧,我不跑了。”
秦礼是不敢睡的,她还是担心徐图之会中途跑出去。
但她此刻是被徐图之紧紧拥抱着,温暖又柔软的怀抱,轻柔的语气,安抚的拍打,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谁也无法将她们拆散。
秦礼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云朵中,逐渐沉溺。
可当她再次醒来时,跌落在深渊之中,摔得粉身碎骨。
秦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徐图之存在的痕迹。
她脸上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声音大的都能产生回音。
秦礼目光狠厉,精神几乎要崩溃,“秦礼,你把徐图之弄丢了。”
徐图勤突然来电,直接问道:“徐图之的位置变了,她跑了是吗?”
秦礼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自从你说要把徐图之带回家看着,为了以防万一,让我医生再给徐图之换药的时候,在她皮肤组织下面放了定位器。”
秦礼放下心来,穿上鞋走出房间:“她现在在哪里?”
徐图勤:“定位在长前桥。”
秦礼顿住:“川大附近?”
“对,川大附近,”徐图勤迟疑了一下,“我怀疑她是犯了病,想去学校找你。”
秦礼忍住哭意,跑到小区门口,拦截过路的出租车,“我立马赶过去。”
“好,一会儿汇合。”徐图勤挂断电话,开车前往长前桥。
为什么徐图之会出现在长前桥呢?
因为她的授业恩师就在这里。
但徐图之来的时候,恩师不在,听附近的人说,恩师找到工作,又回去当牛马了。
这就导致恩师留在天桥底下的家伙事儿可以给徐图之使用。
恩师许久不在了,留下的被褥破破烂烂,上面都是灰和泥,但徐图之觉得这样糟糕的情况才能够好的完成她的杀青戏。
而且为了表演好乞丐,徐图之特意穿了最普通的白T恤和破洞裤子,白T恤还不能太干净,她还特意在地上打了滚。
川城突然下起了暴雨,风大雨又急,天桥底下,四面通风,徐图之整个人被吹的又湿又潮。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苍白的脸上,纤瘦高挑的身子苟苟嗖嗖的蜷缩在破褥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来天桥躲雨的行人不忍心,还给了她几张小面额的人民币。
系统满意道:【你的这段表演,我给满分。】
徐图之冻得打冷颤,牙齿都在打架:“任务还没完成吗?”
系统查看数据台:【现在任务总进度是98%,还差2%,你在演演,估计一会儿就能把任务推满了。】
徐图之抱紧自己,又冷又困,颤声道:“嗯嗯。”
忽然间,徐图之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一张柔软又温暖的毛毯,她抬起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秦礼。
秦礼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浑身上下湿漉漉,透着一层微薄的湿意和冷气,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宛如从深海之中浮游上来的鲛人。
她冰凉的手指轻抚徐图之的脸颊,声音在极力的压制着颤抖和哭泣,用着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语气,说:“徐图之,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图之没有立刻回应,反而疑惑不解。
秦礼身上又湿又冷,为什么这张毛毯又干又暖?
“秦礼?”徐图勤匆匆赶来,看到此刻非常糟糕的徐图之,眼中掠过一抹悲痛和惊颤,“秦礼,把徐图之送到医院吧,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机器和看护手段,还有医生和护士随时能够监管徐图之的一举一动。”
秦礼没回头,只是温柔的凝视着徐图之,话音却冷了下来:“她不是犯人。”
徐图勤眉头紧锁:“我没有把她当犯人,她到底是我的亲妹妹,我能冷血到对她不管不顾吗?”
“秦礼,你要上班,你要生活,你要养你外婆,你还要养条能吃的金毛,这些都要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把徐图之带回家自己照看的话,你会把自己折腾坏的!”
徐图之没说话,却在心里默默赞同徐图勤的发言。
秦礼现在刚毕业,哪怕进入了徐图勤的公司,但前期赚的肯定不会很多,她还有外婆要抚养以及那条能吃的半挂,那么多负担只有秦礼一个人抗,如今再来养个疯子,秦礼这么搞都能把自己逼疯。
秦礼猛地回头,一字一句,震聋发挥,带着令人无法拒绝和置喙的坚决,“我养得起!我养得起!”
徐图勤神色凝重,嘴巴微张却吐不出一个字,似是被无形的束缚所困,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徐图之听到这话,脸上表情复杂,分不清是惊喜和惊诧。
她抬眸,见秦礼转过来看向她时的神色,不似面对徐图勤那样冷漠又执拗。
秦礼把毛毯裹紧徐图之,温柔似水的目光下是紧张和无措,“徐图之,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饭吃,好吗?”
系统突然激动道:【恭喜宿主,任务总进度条已经达到了100%。任务总评分:70分!任务等级:B,任务总积分已存档。】
系统欢快道:【宿主,你可以杀青啦。】
系统:【请做好准备,我们即将要退出当前任务世界。】
“等一下,”徐图之叫住,“我记得你说过,一般情况下,我所扮演的炮灰会按照既定好的结局发展下去,最后消失在后面的主线剧情里,对吧?”
系统:【是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图之看着故作坚强的秦礼:“那不一般呢?”
系统疑惑:【什么不一般?】
“你说的这话肯定还有别的选择,对不对?”徐图之问道。
系统微怔:【宿主,你对这个任务世界有了感情?】
“我又不机器,”徐图之内心又闷又痛,“人的情感是不可控的。”
系统理解:【若是宿主无法控制情感,我可以申请让宿主去玉衡殿净化情感。】
徐图之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总觉得人若是失去了记忆和情感,和机器无异。
她不想成为行尸走肉。
徐图之摇头:“你就告诉我,是否有其他选择?”
系统叹了口气:【有。】
徐图之眼睛一亮:“你说?”
系统:【一共有三个选择,第一:宿主需在完成任务后立即剥离当然任务世界,原主会按照既定结局保持下去;第二:宿主可以留在当前任务世界,直到宿主可以选择何时退出;第三,宿主可以在当前任务世界留下复制体;】
徐图之并未立即做出回应,“第二和第三是有条件的,对吗?”
系统点头:【是的,需要宿主需要扣除相应的积分,若是最后总分评定等级越高,可以抵扣的积分也会越多。】
徐图之听到了刚才系统的播报:“那我现在的积分应该可以有两种选择吧?”
系统尴尬:【是的,我以为宿主会立刻退出,所以一开始并未给宿主你提供选择。】
系统迟疑道:【以宿主目前的积分额度,能选择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啦,你要使用吗?】
“使用。”徐图之看着秦礼那双通红的眼眸,“我选第二个。”
系统欲言又止:【为什么?】
系统好奇:【你是喜欢秦礼了吗?】
徐图之没有回答系统,只是默默地看了秦礼许久,然后抬手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滴,看着秦礼明亮的眼眸和泛红的眼尾。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秦礼,不哭了。”
系统:【积分已扣除,待宿主想要退出,呼叫我将宿主将剥离当前任务世界即可。】
徐图之点头:“好的。”
秦礼握紧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感激似得求道:“我不哭了,徐图之,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秦礼哭了太多次,她应该留下,就当是为她擦擦眼泪吧。
系统明白了徐图之的意思,默默离开了,等着徐图之再次呼叫她。
第45章 第 45 章 胖胖有福
徐图勤想要将徐图之送到医院好好医治, 却得到了秦礼和徐图之的强烈反对。
徐图勤看着同仇敌忾的两人:“”
他望向淋透的徐图之,就跟流浪在外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秦礼不同意我还能接受, 你凭什么不同意?”
有病还不去看病, 这不是故意折腾自己嘛?
废话,她又不是真的神经病,要是真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她就算没病也会疯。
徐图之刚要辩解, 就被秦礼挡在身后,严肃道:“她不能去,她只能跟我回家。”
精神病院那种地方秦礼不放心徐图之一个人去那里, 就算她天天去看望徐图之,但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秦礼无法相信任何人可以将徐图之照顾的完好无损, 她只信自己。
徐图之闻言,立马附和着点头。
徐图勤看着对他十分警惕防备的秦礼,又瞥向站在秦礼后面洋洋自得的徐图之,这两人现在的架势颇有一种“纣王被妲己蛊惑的昏头转向”的既视感。
他叹了口气,放弃挣扎, “算了, 不去医院就不去了,咱们直接把医生请到家里给图之治疗吧?”
秦礼虽然强烈抵抗徐图勤把徐图之带回精神病院, 但徐图勤到底是徐图之的亲哥哥,不论是在法律还是道德上, 她都不敌徐图勤对徐图之的重要性。
眼下徐图勤能够退让, 秦礼神情难掩感激,长舒了一口气:“好。”
她转过身,将徐图之搂在怀中, 神色紧张,小心翼翼请求着:“徐图之,我们回家吧?”
徐图之眨眨眼,拉住秦礼的手,点了点头:“嗯。”
秦礼感受到徐图之的亲近,眼眶忍不住一阵酸涩。
她抿了抿唇,将那股难言的哀伤和心疼强压下去,“走吧。”
徐图勤去给徐图之找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医生,并没有跟着秦礼她们回到谭山公馆。
秦礼把徐图之带到沙发上,又给她拿了一个毛毯盖住全身,“听话,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放热水,你好好泡个澡,以免感冒,好吗?”
徐图之被秦礼裹成粽子,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好。”
秦礼摸了摸她的头发,淡笑:“真乖。”
徐图之撇了撇嘴,又把她当小孩。
她看向旁边的半挂,“看好她。”
半挂“汪”了一声,表示一定看好。
徐图之:“”
这一人一狗配合的还挺默契。
秦礼去卫生间放热水,留下徐图之和半挂大眼瞪小眼。
她裹着毯子坐在地毯上,摸着半挂的头,感叹了一声:“以后你妈身上的担子就重了,她不仅要照顾外婆,还要养你这条胖狗,现在还要养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了。”
“你妈就是太逞强了,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姑娘,也该被人好好呵护的。”
“以后咱俩懂得知恩图报,要好好照顾你妈,知不知道?”
半挂听不懂徐图之在说什么,它只是用狗头不停地往徐图之怀里蹭。
“哈哈哈我身上湿,你别蹭了,”半挂虽然月份小,但体型大,把徐图之拱来拱去,“半挂,别舔了,脏,我身上脏。”
徐图之被半挂扑倒,余光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客厅的秦礼,立马呼救道:“快,秦礼,半挂这大体格子要压死我了。”
秦礼放好水,将卫生间的暖风打开,准备出来叫徐图之去洗澡,却意外听到了徐图之和半挂说的话。
医生说过,徐图之的精神疾病还在初期,要是好好调养的话会有恢复正常的可能性。而且徐图之是不会一直发疯的,她也会有正常的时候,只是反反复复的,让人无法控制。
就像现在,徐图之平静了许多,她会乖乖坐着等她,会和半挂聊天打闹,会心疼她的负担和不易。
秦礼眼尾的红越来越深,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她走过去,推开半挂,将徐图之紧紧抱在怀里。
徐图之怔愣片刻,听到秦礼在耳边的啜泣声。
她微微垂眸,抬手将她抱住,轻轻抚着秦礼颤抖的后背,嗓子低哑:“好了,别哭了,你看,我还好好的。”
“嗯。”
徐图之看着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干净的衣服,温暖的卫生间,处处透着秦礼的细心和妥帖。
背后传来关门声,徐图之以为秦礼出去了,结果却看到她从背后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抬起手帮她解扣子。
徐图之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节。
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解开扣子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碰到身体。
秦礼的指尖温热,轻轻地拂过徐图之的皮肤,总能带出一阵无法言语的酥麻和战栗。
徐图之微微偏头,喉结滚了滚,捏紧了手指。
先是衬衫,再是抹胸,最后是裤子,徐图之赤/身裸/体的进入温度适宜的热水中,水中被放满了泡沫,看起来非常梦幻。
徐图之以为秦礼只是太周到来帮她脱衣服,可当她看见秦礼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迎着她震惊的神色,踏入浴缸之中的时候,她感觉胸膛里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脏似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
秦礼的目光纯粹又炙热,慢慢的向她靠近,徐图之被盯的面红耳赤,呼吸乱七八糟。
秦礼似尾鱼一般,轻柔的滑进徐图之的怀中。
她搂着徐图之,看着她羞涩的模样,一缕甜意和满足后知后觉的从心底深处浮现出来。
“徐图之?”
徐图之眼神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听到秦礼叫她,立马磕磕巴巴的应道:“怎,怎么了?”
秦礼摸着她的脸,目光虔诚宛如信徒信仰神明,深情款款,“我爱你。”
徐图之呼吸一滞,心中涌出异样的情绪,眉梢眼角不自觉的染上了温情。
她低头,嘴唇抖了抖,吻在秦礼的眉心。
既然言语无法描述她的心绪,那便做出来吧。
——
徐图勤给徐图之安排的医生非常优秀,获得各种各样的大奖,研发过各种各样的药剂,开创了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这让徐图勤和秦礼非常信任这位医生。
所以当医生说出徐图之已经康复的时候,徐图勤还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熬夜工作太过疲惫而导致的幻听。
“是的,”医生推了推金丝框的眼镜,神情认真且严谨,“徐图之女士已经成功痊愈。”
徐图勤喝了一大口咖啡,不可置信道:“这就痊愈了?”
从确诊到痊愈,就用了两个月?
这不是精神疾病嘛?
这么迅速的痊愈不会有问题吧?
医生点头:“是的,痊愈了?”
徐图勤看向医生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也见过不少精神疾病的患者,他们的治疗时间普遍都很长,两个月就能痊愈的患者,恕我见识短,我从未见过。”
“医生,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别误诊了。”
医生将几份报告递过去,说:“徐先生的怀疑和担忧我是非常理解,但病人很配合治疗,态度积极,从不抵抗任何医治方法,并且自己也在改善状态,这样配合十足的病人我也很少见,所以她能痊愈不全是我的功劳,更多的是病人在自救。”
“说到底,很多精神疾病最大的困难都是病人本身,但若是病人拥有强烈的自救意识,并且非常愿意配合医生治疗,那么病人痊愈的可能性和概率都会大大增加的。”
徐图勤看着报告,沉重的神情越来越轻松。
他长舒一口气,眉目间的那股疲惫和担忧悄然逝去,“谢谢你,医生。”
医生淡笑:“不用客气,说到底,我还得谢谢徐图之女士,她的迅速痊愈给我提供了很多灵感和创新,我打算单独写一篇论文来分析一下徐图之女士的痊愈,说不定能帮助更多的病人。”
徐图勤站起来,伸出手:“这些都是其次,我真的很感谢医生能救治我的妹妹。”
如今算来,徐图之是他唯一的亲人。
她能平安健康,徐图勤无论怎么遮掩都无法忽视心中的喜悦。
医生回握:“不用客气。”
徐图勤送走医生,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和秦礼分享一下,结果是占线,他又给徐图之打了电话过去,也是占线。
徐图勤眉头微蹙:“这两人又在打电话!这一天天的恨不得24小时都黏在一块。”
谭山
“我一定要干死半挂!”
徐图之从草堆里爬出来,捡起地上的手机,看着半挂飞奔到一个漂亮的萨摩耶旁边摇头摆尾。
“你没事吧?”秦礼担心道。
徐图之掸了掸身上的灰,恶狠狠的说:“我没事,有事的是半挂。”
秦礼无奈笑道:“以现在半挂的体魄,你怕是打不过它。”
徐图之看着胖了好几圈的半挂,瘪了瘪嘴:“你喂的太好了,半挂真成“半挂”了。”
“胖点挺好的,有福气。”秦礼温声道,“我马上过去了,乖乖等我。”
“今天天气不错,你根本不用特意回去给我拿外套。”
徐图之不仅一次觉得秦礼对她太溺爱了。
秦礼解释:“天气不错,但风挺大。”
“行,我听话,”徐图之看向半挂,“我带着半挂下山,咱俩应该可以碰上。”
“好。”
徐图之挂断电话,喊道:“半挂,回家了,你妈来接咱俩了。”
半挂在一圈狗狗里玩的不亦乐乎,徐图之撸起袖子,死拉硬拽的将半挂从万花从中拽出来。
“学长?”
徐图之回头看过去,只见桑悠从另一个小道走过去了,正牵着的雪白雪白的萨摩耶。
桑悠惊喜道:“好久不见啊,学长,我从背后看你,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她经常来谭山遛够,但很久没见到徐图之了。
“嗨,”徐图之打着招呼,“最近事忙,就没来。”
桑悠看向半挂:“壮实了很多呢。”
徐图之死死扯住狗绳,生怕自家狗子把桑悠的萨摩给撞飞,“委婉了,你直接说它胖就行。”
桑悠跟着徐图之一起走着,笑嘻嘻道:“在外还是要给狗狗点面子。”
她四处看了看,“就你一个人来遛狗吗?你女朋友呢?”
徐图之朝山下看去,边走边说:“她在来找我的路上。”
“哦,好。”桑悠微微仰起头,目光自徐图之的脚尖缓缓向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似有些惊讶,忽然开口道,“学长,你的状态看起来很好。”
“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徐图之疑惑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很好的?”
桑悠语气笃定地说道:“气色好了很多。”
说着,她的视线又在徐图之的身形上扫了一圈,补充道,“好像还有胖了些。”
徐图之摸了摸脸,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说道:“我女朋友做饭太好吃了。”
“我就说胖了,她还老说我太瘦。”
徐图之的声音里虽带着些许 “抱怨”,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眼中满溢的幸福,却怎么也藏不住。
桑悠瞧着徐图之那张平日里冷淡的面容,此刻却被欢喜和惬意填得满满当当,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学长是瘦,但你女朋友说的对,得多吃些,胖一些,这样有福气。”
“好。”徐图之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了秦礼的身影,只见她原本还淡然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道,“我女朋友来接我了,先走了。”
桑悠和秦礼之前见过面。
此时,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目光交汇,默契地隔空颔首示意。
她朝她们摆摆手:“嗯,再见。”
桑悠站在原地,看着徐图之拉着半挂快步走到秦礼,秦礼将手上的外套给徐图之穿上,行为举止都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处处透着温柔和细心。
徐图之穿好衣服,一手搂着秦礼的腰,一手牵着半挂,两人慢悠悠的走下山。
走着走着……
徐图之开始故意歪着身子,整个人都快贴在了秦礼身上,像是在撒娇,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秦礼没有一丝厌烦,反而柔声的附和着,让徐图之的每一句话都有了回应。
“老婆,我饿了,咱们一会吃什么?”
“吃你想吃的煲仔饭。”
“好耶,老婆,可以做全素的吗?人家都看出来我胖了。”
“你不胖。”
“那行,听老婆的,那就给半挂做素的,它太胖了。”
“好。”
第46章 第 46 章 让老子爽爽
当当当——
木门被敲的震了三震, 男人粗狂豪迈的嗓音登门入室,将床上的人瞬间惊醒。
“寨主——寨主——”
系统:【滴!任务世界加载完毕!】
系统:【滴!主线剧情和任务剧本已传输完毕,请宿主注意查收~】
徐图之看完剧本, 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她揉了揉脸, 想疏离一下剧情,却摸到了一把粗糙的毛发。
徐图之僵住:“我长胡子了?”
还是个络腮胡!
系统安抚:【别怕,假胡子, 迎合原主人设的。】
徐图之舒了口气:“那就行。”
她眉头微蹙, “这次炮灰角色竟然是个山匪头子啊?”
系统点头,敲敲剧本:【是的,宿主, 你马上就要迎来第一段关键剧情啦。】
“好。”
徐图之看着快要被敲坏的房门,无奈起身, 一把拉开房门。
她身形轻盈的躲开男人的饿虎扑食,看着男人如山一样强壮的身体摔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徐图之扇了扇灰,“喊什么喊?吵死了。”
男人“蹭”的跳起来,是原主相识甚深的伙伴, 叫石板桥。
他拥有一张霸气的面容和体格, 右脸颊有一条从下颌骨到耳根的疤痕,使得他板着脸时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但男人看见徐图之的瞬间, 一口大白眼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进徐图之的瞳孔里,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犯了错的哈士奇。
石板桥激动道:“寨主, 查到了, 查到了。”
“什么?”
徐图之毕竟是刚穿过来,还是古代世界观,她得适应一下。
而且石板桥的嗓门就跟喉咙里安了个“嚓”, 震耳欲聋。
徐图之扣扣耳朵,命令道:“你给我说话小点声,我耳膜快要被你震破了。”
石板桥纳闷:“寨主,什么叫耳膜?”
“就是一种比喻,”徐图之懒得解释这些,“你刚才说什么查到了?”
石板桥:“杨彦查到了,他说户部尚书的小姐马车会在卯时经过清风古道中段,到时候我们可以提前埋伏在古道周围的密林之中,然后将她们都抓了。”
杨彦?
徐图之脑子里过了一下角色,问:“他人呢?”
石板桥边说边比划:“杨彦已经提前先去安排了,他脑子好使,排兵布阵很厉害,他说要把那些人用一张大网给兜住,让我喊你赶快去清风古道。”
徐图之纠正:“那叫一网打尽。”
“哦,”石板桥挠挠头,“都一个意思。”
“那走吧。”
石板桥见徐图之两手空空,问:“寨主,你的武器不拿着吗?”
武器?
徐图之问系统:“我武器是什么?”
系统:【你回头。】
徐图之转身,瞳孔皱缩:“这玩意儿我能拿的动吗?”
系统迟疑道:【应该可以,虽然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但原主的武功和内力我已经和你进行了融合,你可能只是需要适应一下。】
徐图之无奈:“不是,我现在来得及去适应吗?”
系统尴尬沉默:【我觉得你行。】
徐图之:“”
我不要你觉得。
就在徐图之犹豫之际,石板桥非常贴心的走过去,从架子上把她的武器拿了下来,“走吧,寨主,我们要赶快过去了。”
徐图之给他个赞赏的眼神,这小伙子很有眼力价儿。
“好。”
两人刚踏出房门,石板桥突然发问:“唉?寨主,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徐图之顿住:“什什么?”
她在心里呼叫系统:“原主原来是什么音色?”
系统翻剧本:【啊!原主喉咙受过伤,留下了沙哑的后遗症,但你不是原主,所以没有这个后遗症的表现。】
系统出主意:【要不你哑着说话?】
徐图之无语:“我也不能哑一辈子啊?这难度太大了。”
还不如她想想办法糊弄过去。
反正她有人设容错率。
石板桥眉目一沉:“我感觉寨主你的嗓音变得娘们兮兮的。”
徐图之:“”
废话,你寨主就是女的。
徐图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我换声期。”
“换声期是什么意思?”
徐图之解释:“你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一副破锣嗓子的声音吧?你小时候声音也是又嫩又脆的吧?后来随着你年纪的增长,你的声音不也改变了嘛?”
石板桥反应了一下:“是哦,我以前声音很小的,后来睡了一觉,声音就变粗了。”
徐图之见他相信,暗暗舒了口气:“对。”
“别纠结这个了,赶紧过去清风古道吧。”
尧国共有十八州三十六县,地势辽阔,其疆域面积将近852万平方公里。
东至冀东,西至长川高原,南据岭南,北达覆阴山。
而各个州县想要来到玉京,最快的行路便是从清风古道中穿行而过,若是不走清风古道,便只能绕过苍龙脊,最起码要耗费最少一个月的路程。
苍龙脊山势宏伟峻拔,绵延千里。
而清风古道是因为一次闪崩地裂导致,开辟出来了一条裂缝。
正所谓有人便有了路,人走的多了,路也就宽阔了。
而清风古道作为通过苍龙脊的唯一途径,来往商旅车马众多,但能活着走出去的却很少。
因为清风古道两旁的大山里藏匿着无数恶贯满盈,凶神恶煞的土匪强盗,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令人无风丧胆,谈之色变。
其中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山匪便是龙隐寨,也就是原主所统领的山寨。
传闻这山寨中的寨主是恶鬼化身,食人血肉,凶残无比。
所以经过清风古道的商旅烧香拜佛,宁可遇到别的土匪也不要遇见龙隐寨的匪人。
今日,经龙隐寨的二把手杨彦打听,户部尚书家的女儿会途径清风古道,所行车队里有无数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听说车队里面都是那贵族小姐准备的嫁妆,只因随行的护卫都是出自锦衣卫里的精英,定能安全将其送达至玉京,所以这帮不知死活的人就敢堂而皇之的走入清风古道。
徐图之走到山林深处,看着已经潜伏好的山匪。
苍龙脊里不仅一家山寨,但龙隐寨的凶名远扬,威力骇人,其余山寨的人不敢抢龙隐寨的猎物,所以清风古道两旁蹲守的人都是龙隐寨的人。
杨彦见徐图之和石板桥来了,连忙走上前,笑的谄媚,请功道:“寨主,前方兄弟来报,户部尚书家小姐的车队已经进入清风古道,只要他们走入中断,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徐图之看向远处,隐约能听见传来的马蹄声。
杨彦见徐图之神色平静,顿了顿:“寨主,你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没,”徐图之摆了摆手,“一会儿我跟你们下去。”
杨彦:“是。”
杨彦看向徐图之的喉咙,眉心微动,“寨主,你的声音?”
还没等杨彦说完,石板桥先开口:“寨主换声期。”
杨彦疑惑:“何为换声期?”
石板桥兴致冲冲道:“来,我跟你解释,你看看,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杨彦:“”
可算是让你装到一回了是吧?
说话之际,车队已经走入了他们所埋伏的地方,山风料峭,吹开马车的帷幔,里面的女人露出一张美丽的脸,惊艳众人。
徐图之看的一清二楚,和系统感慨:“真漂亮呀。”
跟秦礼有的一拼。
想到这儿,徐图之有些怀念。
系统:【毕竟是天选之子,无论是外观还是内在都是绝对优秀的。】
石板桥偏头看了一眼徐图之。
所有人严阵以待,就等着一声令下。
杨彦拿出竹哨,将其吹响。
一声嘹亮清脆的声音在清风古道里响起,激起阵阵飞鸟迎空而上。
“杀——”
徐图之还没反应过来,埋伏在两方密林巨石深处的山匪冲向车队,将其围的密不透风。
一个个手持弩箭、弯刀、长枪和毒弹,把车队里的锦衣卫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山匪们对这场打猎很是满意,发出一阵阵兴奋又激动的喊叫声,如狼似虎。
为首的护卫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嚣张至极的匪人,拔出长刀,高声怒吼:“此乃户部尚书的车队,尔等宵小,速速撤退,不然”
他长刀一挥,刀势猛烈,将山道上的巨石斩裂,“人头落地!”
“吓唬谁呢?”石板桥哼笑一声,将抗在肩上的两支狼牙棒对准护卫,“信不信老子让你现在人头落地啊?”
护卫拧眉:“你可是匪头?”
石板桥:“我是你爹。”
“你找死!”护卫气极,双腿一夹马肚,飞身而起,朝着石板桥砍了过来。
“怕你是孙子,”石板桥扔下一句话,把狼牙棒放到一旁,拿过旁边匪人手上的巨锤冲了上去,“看老子不把你脑袋砸碎。”
两人打得猛烈,一招一式皆是冲着彼此命门而击。
石板桥拥有力拔山河之力,近两百斤的巨锤被他挥舞的轻轻松松,就似一把拨浪鼓似得。
护卫没想到石板桥力量如此找到,长刀抵抗巨锤的瞬间,碎成一片片,锤势汹涌,将其肋骨震碎,吐血摔在山壁之上,站不起来了。
“你给老子去死——”石板桥挥舞巨锤,势要将其脑袋砸碎。
杨彦看向青幔马车里的人,眉头紧锁。
“住手。”
一道清爽明亮的嗓音突然响起。
那支巨锤硬生生停在护卫的眉心之上,护卫瞪大眼睛,豆大的汗滴流入眼睛里,又涩又痒。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山匪之中走出来一个人,与旁边的山匪强壮的身体相比,此人身形太过瘦弱,更像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脸上的络腮胡看似粗狂,但与此人周身气质格格不入,却也让人不容小觑。
随着那人走上前来,山匪众人非常恭敬的喊道:“寨主—— ”
车队中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图之,表情好像在说:就他?!
徐图之看着被石板桥差点砸死的护卫,眉头微蹙:“回来。”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当场杀人这种血腥残暴的场面。
石板桥收回巨锤,拎起护卫,扔到徐图之面前。
系统将剧本展示在徐图之面前:【宿主,咱们可以开始第一段炮灰扮演剧情了。】
徐图之看向旁边扎在地里的狼牙棒,神色凝重,“这玩意儿多少斤?”
系统扫描:【一个五十公斤。】
徐图之瞠目结舌:“两个加起来两百斤?!”
系统鼓舞:【你有内力,你可以的,你要加油。】
徐图之:“”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双掌在地上磨了磨,掌心沾灰,可以减少汗水对手掌与武器之间摩擦。
杨彦疑惑:“寨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石板桥看见徐图之要拿狼牙棒的动作,猜道:“寨主肯定要亲自杀了这个嘴贱的护卫。”
杨彦抿了抿唇:“寨主,我建议”
话音未落,杨彦不明所以的看着徐图之把脸憋的通红,正在努力的将狼牙棒拔出来。
徐图之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咬牙发声:“嘿——”
众人:“”
系统在一旁指导:【调转内力,呼吸吐纳间让气息汇聚丹田。】
徐图之按照系统说的方式运转内力,感觉到身体里涌入一股强大的力量,但一下子拔出狼牙棒还是有些困难。
徐图之松开狼牙棒,长舒一口气,看向石板桥:“你过来。”
石板桥走过去,“寨主,怎么了?”
“拔出来,放在我手上。”
石板桥摸了摸脑袋,刚想问为什么,就被徐图之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石板桥只能照做,毫不费力的拔出狼牙棒,刚要递给徐图之。
“轻轻地放!”徐图之马步一蹲,丹田蓄力。
石板桥轻轻的将狼牙棒放在徐图之手上,看着徐图之憋红的脸和颤抖的双手,“大寨主,要不咱们不拿了?”
杨彦疑惑又惊诧的看着徐图之这副模样,“寨主,你这是怎么了?”
徐图之咬牙:“别跟我说话!”
她好不容易憋着一口气。
系统指着剧本:【加油,就一句关键台词,说完咱们就胜利了。】
徐图之双手抖得厉害,她铆足了劲儿,看向青幔马车,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她快速的说道:“此山是我*@&,此树是€0??,想要走?%*留下€??钱。”
众人:“……”
这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系统无语:【你咬字清晰点嘛?】
徐图之额头冒汗:“滚。”
咚!咚!
徐图之双手无力垂下,狼牙棒把地面砸出两个坑。
系统急道:【别放弃,还差半句呢。】
徐图之喘着粗气,看向石板桥:“来,再放一次。”
石板桥:“”
石板桥又把狼牙棒给徐图之轻轻的放上,徐图之抖得更加厉害,说话声音都在发颤音。
徐图之气若游丝的声音在空寂的古道中盘旋,犹如卧榻不起的老者,用力地发出最后一声:“也不知道…这世家大族…的小姐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给老子绑到寨子里,让老子爽爽”
“哈——哈——哈——哈——”
这四声笑,像是老人弥留之际最后的交代,透着无数未能言语的不甘和无妄。
众人:“”
不是,你这样的状况还有力气爽吗?
第47章 第 47 章 我才是被强迫的人
第一段炮灰扮演剧情结束, 丢脸的只有徐图之自己。
车队里的所有人都被抓进了山中的寨子里,关进了寨子后方的铁牢里,严加看管。
徐图之回到自己房间, 疲惫的躺在床上, 双手还在抖。
系统担忧道:【你还好吗?】
徐图之颤抖的举起一个“OK”的手势。
系统建议:【你得适应适应,后面还有打戏呐。】
徐图之闭上了眼:“麻烦下次给我安排个废物角色,谢谢。”
系统无奈:【这任务都是随即抽取的, 我没办法暗箱操作。】
徐图之睁眼, 埋怨的瞪了它一眼:“真指望不上你。”
系统:【】
系统不服气:【要不是我在旁边告诉你运气方式,你还举不起来狼牙棒呐?】
系统噘嘴:【我还是很有大用处的。】
徐图之斜眼:“你看我的双手,还在抖。”
系统:【这样吧, 我给你找些本武功秘籍,可以增进你的内力, 到时候你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拿起狼牙棒。】
系统:【而且你要自己精进一下武功,不然后期的剧情不好表演。】
徐图之眉头一挑,缓缓坐起来:“你都有啥武功秘籍?”
“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白骨爪?”
她以前看过武侠电视剧,知道的武功秘籍也不多,耳熟能详的也就这些。
系统抬下巴:【这些我都有, 而且我还有别的。】
徐图之眼睛一亮:“啊!那我可以都学吗?”
系统点头:【当然可以, 这些辅助工具也是为了帮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务。】
系统将自己所拥有的武功秘籍展示出来。
徐图之看着虚空之中摆放的秘籍,每个秘籍的名字都散发着金色的光晕, 看起来特别高大上。
浩浩荡荡的排列下来,大概能有好几百本, 旁边都标注着不同的积分。
“啊?还要积分?”徐图之不乐意。
系统:【小本经营, 概不赊账,而且都不贵。】
确实,最贵的一本秘籍也才要几千积分。
完成一个B等的任务可以获得7万+的积分额, 以她现在的积分余额,狠点心都能全部收入囊中。
徐图之好奇道:“我要是都学会了,是不是就能成为盖世英雄?”
系统泼冷水:【你要是都学会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徐图之:“?”
系统解释:【学精不学杂,这里有很多武功秘籍光学一本你都可以强中无敌手,但你要是都学,内力就会混乱复杂,经脉无法承受各种秘籍的改换,最终爆体而亡。】
徐图之理解:“也就是说,我学的越多,越容易走火入魔?”
系统点头:【是这样的。】
徐图之看着展示台上的秘籍,陷入纠结:“那你觉得我先学哪个呢?”
系统看了看,选出来三本:【《太乙真经》和《飞鸿步法》以及《雷霆煞》】
徐图之点了点头,价格也不算很贵,三本加起来也才一千出头。
系统见徐图之迷茫的神色:【《太乙真经》可以修炼你的内力,增强体魄;《飞鸿步法》可以在高速运动中出现几道幻影,可以混淆对手,也可用于攻击,轻巧又灵动,进退自如;《雷霆煞》是针对于你的武器所研发的一个秘籍,练就大成之日,挥舞狼牙棒可有雷霆之力。】
徐图之挑眉:“这直接从古代变成玄幻了?”
系统无语:【这就是你没见过世面了,很多武功强者修炼到最后都能成为不死的半仙,其内力可以震地击石于瞬息之间,也可翻山倒海于股掌之中。】
徐图之恍然大悟:“好厉害哦。”
系统:【那就先学这三本吧?】
“可以。”
系统抵扣掉积分,把三本武功秘籍的内容加载入徐图之的大脑里。
霎那间,徐图之便对这三本武功秘籍融会贯通。
徐图之立刻打坐,利用《太乙真经》中的方式来修炼内力,呼吸之间,她瞬间进入到一种无人之境的状态里,神识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不仅能够将龙隐寨中的一切尽收眼底,还能扩大到苍龙脊之中,感受着虫鸣鸟叫和山川河流的运动。
徐图之猛地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若说之前原主丹田之中所储内力是条河流,那么现在徐图之丹田里的内力可谓是川流不息的江水,隐隐还要扩大成波澜壮阔的海洋。
徐图之感觉到身上的酸痛也消失了。
她揉了揉胳膊和腰肢,都不疼了,甚至还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磅礴之力。
系统能感觉到徐图之的变化:【怎么样?不错吧?】
徐图之点头:“真不错,钱没白花。”
系统骄傲:【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徐图之看向窗外,突然发现天黑了。
“我这是修炼了多久?”
系统:【12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徐图之毫无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中途有人来找过我吗?”
她躲在房间里这么长时间,别到时候引起别人的怀疑。
系统:【有人来找过,但是你忙着修炼没搭理他们,他们不敢打扰你就走了。】
原主的威慑力还是很厉害的,整个龙隐寨里没人敢无故打扰寨主,除了石板桥和杨彦能在寨主面前说上点话,其余人对原主都是战战兢兢的。
哪怕徐图之躲在房间里修炼了12个小时,中途虽然有人来找过徐图之,但没得到回应也就离开了。
“他们找我什么事?”
系统:【都是再问你如何处理那帮被绑上来的人质,在等你安排呢。】
“我能有什么安排?”徐图之不解,“山匪的流程都有什么?”
系统:【今晚有你的第二段炮灰扮演剧情。】
徐图之疲惫道:【我的行程这么满?】
上午刚演完一场大戏,这又来一场夜戏。
系统把剧本递给徐图之:【谁让你的剧情都是在龙隐寨里呢,唯独最后的杀青大戏是在玉京里。】
徐图之翻着剧本,眉头紧蹙:“这种剧情竟然没被屏蔽?”
系统理解徐图之的困惑:【这最后不是没做成嘛,所以没有被屏蔽。】
“看起来好难演啊!”徐图之一脸愁容。
系统给她打气:【你都锻炼了一个任务世界,演技肯定上涨了,我相信你能演的来,加油。】
徐图之:“”
站着说话不腰疼。
咚咚咚——
徐图之合上剧本,看向门外,听气息和脚步,是杨彦。
“寨主,夜深了,兄弟们在高台那边烤了肉,买了酒,来庆祝这次捕猎的大获全胜,你要不要过来吃些?”
徐图之揉了揉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门,看着杨彦有些惊讶的神色,“走吧。”
杨彦不着痕迹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是。”
他跟在徐图之身后,故作无意道:“寨主休息的如何?”
徐图之淡淡道:“还行。”
“若是寨主身体不适,我下山给寨主请个大夫来瞧瞧?”杨彦担心道。
徐图之偏头:“你觉得我有病?”
杨彦摇头:“不是,我只是担心寨主身体抱恙。”
“上午寨主的身体好像有些疲倦。”
那是疲倦吗?
那叫疲软了。
徐图之不动声色:“修炼的时候练出叉子了,一时内力不稳,拿不动武器了。”
杨彦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微妙的激动:“寨主,你内力出问题了?”
“现在好了。”
杨彦:“”
杨彦嘴角一抽:“那就好。”
两人走到高台,众山匪围坐圆台边,架火烤肉,满地酒坛,喝的脸红脖子粗,东倒西歪的。
车队里的男人都被束起双手,高高吊起,身上已经遍布伤痕,脚下的土地都被鲜血染红。
徐图之一走进高台之中,烤肉的焦味和血液的腥味混在一起,胃口瞬间全无,还有点恶心。
她看着一个个进气没有出气多的护卫,眉头紧蹙。
“寨主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山匪们齐齐看向徐图之,边喝边叫:“寨主——寨主——”
徐图之捏了捏眉心:“别喊了。”
众人立刻噤声。
石板桥摇摇晃晃的走上来,给徐图之递上一壶酒:“寨主,喝酒。”
徐图之接过酒壶,指着上面被吊的半死不活的护卫:“把这些人放下来。”
石板桥纳闷:“啊?”
“要是把他们弄死了,咱们还怎么要钱?”徐图之打了石板桥一下,“赶紧去!然后关进铁牢里。”
石板桥反应过来:“对对对。”
徐图之叫住石板桥,“对了,你再找个大夫给他们看看,别到时候死在牢里,就不值钱了。”
石板桥顿了顿:“哦,好。”
杨彦欲要张口的嘴默默闭上了,他意味深长道:“还是寨主想的远。”
他本想用这个理由来劝徐图之将护卫等人放下来,没想到徐图之主动这么安排,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
不过,杨彦没想到徐图之会找大夫来给护卫们医治。
徐图之喝了口酒,酒水又烈又辣,吞咽犹如吞刀子。
“真难喝。”
【这么难喝?】系统猎奇,【那我试试。】
徐图之:“…”
面对系统的请求,徐图之强忍着又喝了第二口,表情都扭曲了。
系统也扭曲了:【真难喝。】
她不想再喝第三口,说:“这样就行了吧?剧本里说了原主喝了酒,也没说喝了多少酒。”
系统习惯了徐图之的避重就轻:【行叭。】
徐图之把酒壶扔给杨彦,问:“那个贵族小姐关在哪里了?”
杨彦神色微变:“男女都是分开关押的,男的在铁牢,女的在木房。”
“好。”
杨彦见徐图之往木房的方向走去,面色陡然难看了起来。
徐图之走到木房,一共两间木房,各自关押着两名女子,她站在关押着女主的木房门前,听到里面两个女子沉稳的气息,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系统没眼看:【不知道的以为即将被“强迫”的人是你呢?】
徐图之一双犀利的死鱼眼瞪它:“难道不是吗?”
系统:【】
第48章 第 48 章 霸王硬上弓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 被捆住的两个柔弱的女子抱紧彼此,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惊恐又无助的看着走进来的山匪。
山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看起来醉的不轻。
飞霜上前,张开双手挡住背后的女子,怒视道:“大胆山匪, 你可知我家小姐乃是玉京户部尚书之女, 岂是你这种蝼蚁可以肖想的?还不快放了我们!”
徐图之走过来,一把推开飞霜,看着面前柔弱无骨的女子, 身上的白色锦缎衣裙已经被弄脏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升起暴虐之心。
徐图之伸出手, 飞霜立刻冲上来,怒吼:“大胆狂徒,不许碰我家小姐。”
“飞霜,”乌行雪见山匪手腕一转,似要蓄力打向飞霜, “躲开。”
话音刚落, 山匪的手掌已经打在了飞霜的额头。
预想之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发生,就连飞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山匪竟然没有动用任何内力, 他只是用手掌抵住飞霜的额头,因为徐图之手臂较长, 飞霜身形瘦小, 额头被抵住,飞霜的双手哪怕尽力去向前抓也无法触及到山匪和乌行雪。
这姿势实在是可笑至极。
飞霜:“”
乌行雪眼底划过一丝茫然和古怪,她仍是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 哀哀戚戚的喊道:“你放开飞霜!”
徐图之转头看向乌行雪,上下打量着,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熟悉。
眼前女子容貌生的极为秀美,朱唇榴齿,目若秋水,尤其是她这一双多情的狐狸眼,眉目流转间尽显妩媚,眼尾因惊惧和惶恐而染出一抹勾人的红晕,竞如新月般醉人。
发髻上没有了任何首饰,虽然有些单调但看起来更加秀婉,浑身上下仍然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华丽贵气。
系统催促:【快说台词。】
徐图之回神,指着剧本上的台词,疑惑道:“什么叫狞笑?”
剧本上写着,山匪对女主上下打量,连连狞笑。
系统出招:【你可以抽动嘴角,发出喋喋喋喋喋的笑声。】
徐图之吸纳,徐图之领悟。
徐图之开始对女主表演:“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呢?喋喋喋喋喋”
系统:“”
乌行雪:“”
系统抓狂:【我让你发出声音,不是让你读出来!】
飞霜看向乌行雪,眼神里好像再说“小姐,这个山匪好像脑子有问题”。
乌行雪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给了飞霜一个眼神,继续保持害怕的神色看着徐图之。
徐图之无奈:【好好笑就好好笑,非得写什么狞笑。】
系统叹气:【算了,这句台词也算是你过关,你继续往下演吧。】
系统指着剧本,划上重点:【这块必须演好,不能给我漏掉!】
徐图之面色为难,伸手抓住乌行雪的裙摆。
乌行雪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杀气,飞霜急道:“放开我家小姐!狂徒,你放开我家小姐!”
徐图之五指张开,一手死死抵着暴乱的飞霜,一手撕开了乌行雪的衣服。
“滋啦”一声。
房间里又陷入一阵死寂。
系统麻木:【剧本写着“原主一把撕碎女主的衣服,女主害怕的尖叫,彻底激发了原主的兽性,想要对女主霸王硬上弓”,你在干什么啊?】
徐图之诚实道:“我在撕衣服。”
她举起刚刚从女主裙摆上撕下来的一条,“你看,我撕得多直溜。”
系统冷眼:【我也能让你死的很直溜。】
徐图之:“”
徐图之吸吸鼻子,开始委屈了起来:“我这么年轻就死了,还被你拉来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任务,你不仅不好好的对我,还凶我,欺负我,你简直不是人,我们之间经历的一个世界的感情就这么错付了。”
系统:【】
系统心虚:【我本来就不是人。】
徐图之委屈更甚:“哎呦喂,谁来做做主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第一个任务世界做的那么努力,最后评分得了个B等,某人还不知满足,毫不留情的压制我,欺负我,侮辱我”
系统黑线:【你够了哈。】
徐图之嚎的更加汹涌:“有没有人管了?我年纪轻轻就跟了你,你这样对我”
【我错了,】系统垂下了高傲的头,【对不起。】
徐图之收声,晃着布条:“那我这样做剧情算不算过关?”
系统咬牙:【算。】
算了,能及格就行。
徐图之满意一笑:“乖,咱们还是天衣无缝的好战友。”
系统疲惫:【继续演吧,你得让女主怕你,她现在只会觉得你像个白痴。】
“”徐图之看向乌行雪,“我撕了你的衣服,你不怕我吗?”
乌行雪微顿,语气有些怀疑:“你撕我衣服就是为了让我怕你?”
徐图之点头:“你怕不怕我?”
乌行雪不知道山匪要搞什么名堂,只能顺着他的话做下去,“我怕你。”
徐图之看向系统:“她怕了。”
系统:【你当我傻的啊?】
系统白眼翻上天:【女主现在的情绪平静的比你撕得衣服都直。】
徐图之:“”
她低头沉思。
乌行雪不解的看着面前突然表情凝重的山匪,心中正思考着这个山匪做这些奇怪的事情的意图是什么。
突然,面前的山匪猛地凑近,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
乌行雪一时不备,忽地靠后,胸膛里传来剧烈的跳动,呼吸在一刹那间乱了起来。
徐图之忙问:“这回怕了吧?”
系统累了:【算你过了。】
徐图之松开飞霜,站直身子,长叹一口气:“炮灰难做啊。”
系统见徐图之要走,连忙喊道:【回来,还有霸王硬上弓没干呢。】
徐图之疑惑:“这玩意咋干的?”
话一刚落,徐图之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结果系统比她快,直接往她脑子里扔了一个T的种子。
徐图之:“”
乌行雪见山匪突然起身,看起来很是疲惫,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事情。
她看着自己裙摆被撕掉的一条边布,这样的损坏根本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乌行雪目光迷茫,搞不清这个山匪头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山匪转身似要走,却又突然停滞不前,似是被什么东西给阻拦,就在乌行雪不明所以之际,这山匪脸颊突然爆红了起来,像是一颗红透了的山楂。
莫名其妙。
徐图之在和系统掰扯:“这“霸王硬上弓”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我得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霸王硬上弓”呢?”
系统沉吟:【你肯定要表现出来强迫女主的架势吧?】
“强迫?”徐图之摩挲了一下络腮胡,“有了!”
她转身大马金刀坐在旁边的木登上,指着乌行雪,“过来给我捏捏肩,不然今天不给你饭吃!”
乌行雪:“”
系统无语至极:【你家霸王硬上弓是这样的?】
徐图之毫无羞耻之心:“对,我自创的,我认为的霸王硬上弓就是这样的。”
“你想想,女主作为一个贵族小姐,从小养尊处优,金枝玉叶,肯定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行为,我现在让她给一个山匪头子捏肩,无疑就是在羞辱这位贵族小姐的脸面和尊严,这怎么不算是强迫呢?”
系统哑口无言:【你总有道理。】
徐图之微笑:“战友,咱们得在一条战线上,不能背叛组织哦。”
她见乌行雪不动,立刻严声道:“还不快过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飞霜抱住乌行雪的手臂,担忧道:“小姐,奴替你去。”
徐图之摇头:“我就要你家小姐。”
飞霜怒道:“狂徒,你别得寸进尺。”
“我都说我是狂徒了,我不狂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飞霜气结。
“好,我给你按。”
乌行雪站起来,缓缓走到徐图之身后,目光瞬间从柔弱无助转换为阴鸷狠厉。
双手覆在徐图之的肩上,乌行雪看着山匪纤瘦的脖颈,只要她轻轻一捏便可将这个山匪头子的喉骨粉碎,但她现在不能这么轻易的要了他的性命。
山匪如此胆大妄为的让她一个女子过来他捏肩,对自己的命门毫不遮掩和防护。
是目中无人的认为她不过是个女子,根本奈何不了他,还是这个山匪在试探她的目的?
乌行雪和飞霜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山匪的肩膀,慢慢揉捏。
徐图之舒服的闭了闭眼,女主这按摩的手法还不错。
她手又软又嫩,按得力度不重不轻,还挺舒服的。
忽然间,肩上的动作一滞,徐图之睁开眼,眉头一挑,不满道:“嗯?你怎么不按了?”
剧情还没结束呢,你不继续按她就得想办法尬演来凑时长了。
系统幽幽的叹了口气,内心不停地哀伤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高分离自己越来越远。
乌行雪眸色闪了闪,垂眸看着山匪,继续动手按肩。
约莫按了五分钟,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寨主,有急事禀报。”
是杨彦。
徐图之默默舒了口气:“总算来了。”
她站起身,看着乌行雪,恶狠狠又意犹未尽的说出了最后一句关键台词:“小娘子,没想到你性子还挺烈,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我让你烈不起来。”
乌行雪:“”
捏个肩还能看出来她性子烈?
这不是山匪头子,是算命的吧?
第49章 第 49 章 我们有个小秘密
徐图之满意的看着杨彦跑出来打搅了原主刚才的“好事”, 她故作不尽兴的样子,不爽道:“什么急事?”
杨彦神色慌乱:“后山突然起火,烧到了寨主你的房间。”
“今晚大家喝的太多, 没几个人是清醒的, 所以房间已经被烧毁了大半。”
徐图之早就知道这个剧情线,毕竟这把火可是杨彦亲自放的,就是为了保住女主的清白, 不受原主侮辱。
“哦。”徐图之平静道, “你再找个房间给我住吧。”
杨彦见徐图之好似不在意的样子,疑惑道:“寨主,你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徐图之说, “山林多火灾,这种事很常见, 但之后还是要多注意,放火防患。”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杨彦面上闪过一丝忌惮,他看着徐图之离开的背影。
牢底坐穿?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杨彦看了眼被锁上的木房,走过去, 警惕的看了看四处, 在门上敲了几段有规律的声音。
不一会儿,房内也响起了一段有规律的回应, 杨彦紧张的神色瞬间缓和了许多。
徐图之走回到原来的房间,看着已经烧掉了大半的房子, 里面的东西都被烧毁。
徐图之走进去, 看着被烧漆黑的木材和家具,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她看向原本摆着博古架的地方,已经彻底被烧得干净, 包括那间小小的密室。
这场大火是杨彦故意放火的,不仅仅是为了调虎离山,还是为了销毁杨彦进入到这间房子里的痕迹。
徐图之踢了踢脚下的木桩子,没怎用力就化为粉碎,“看来杨彦已经发现了密室的存在。”
“就是可惜了,那间密室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系统:【要是有的话,咱们能当场杀青。】
徐图之笑容突然变得奸诈起来,眉头一挑:“你说我要是把东西交给女主,咱们是不是可以就地杀青了?”
系统明白徐图之的意思,它直接打消徐图之的畅想:【不可以,会影响最后的任务总评定。】
“为什么不行?”徐图之不理解,“上一个任务世界我不也主动推进任务进度了嘛?”
当时她主动告知徐图勤“程明伟”私做手术这件事,给徐图勤送去了程家的把柄,任务世界的总进度条也因此增加了许多,怎么到这个任务世界就不行了呢?
系统清楚徐图之的疑惑:【上一个任务世界里你是主动推进了任务总进度条,但是并没有影响后面的关键剧情和台词,但现在你要是直接把总进度条拉到100%,中间的关键剧情和台词没有表演出来,最后的总评分肯定会不及格的,对总任务的评定会影响很大。】
系统警告:【请宿主知晓,若是最后任务评定达到D级,任务者的积分会倒扣的。】
徐图之长叹一口气:“炮灰难做啊——”
系统安抚:【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徐图之:“”
“寨主?”石板桥走过来,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房间,苦恼道,“你无家可归了。”
“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已知的噩耗。”徐图之蹲下,双手抓头,一脸愁容。
石板桥也蹲下,“寨主,你要不去我那里住?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徐图之摇头:“不去。”
“那寨主打算去杨彦那里睡吗?”石板桥不乐意,“那小白脸看起来很有很多花花肠子,不安分的很。”
徐图之歪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没想到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石板桥还挺细心。
石板桥告状:“我们抓来的那几个姑娘,杨彦总是和那些姑娘眉来眼去的。”
徐图之:“”
徐图之感慨颇深:“你呀,答案是对的,但是步骤错了。”
石板桥抓抓头,纳闷道:“寨主,你说的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
石板桥呲个大牙,笑嘻嘻:“寨主说得对。”
徐图之无奈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不去杨彦那里住。”
石板桥纳闷:“寨主,那你住哪里?”
徐图之站起来,指着被烧的地方,“住这里。”
“住灰里?”石板桥大惊,“不行的寨主,这里还有火星子,若是晚间风大,大火复燃,你就被烧死了。”
“这里灰那么多,我找不到你的骨灰的。”
徐图之:“”
徐图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意是好的,但以后没操心了。”
石板桥总觉得自己听不懂寨主的话,尤其是今天,寨主说的每句话都感觉很有深意。
徐图之看向群山,“那么多木头,砍一些来,我们搭房子。”
石板桥:“哈?”
徐图之掐着腰,豪迈道:“我要造个两室一厅的小木屋。”
石板桥理解造房子的意图,但房子不是一两天就能造好的。
他问:“寨主,那造房子的时候,你住在哪里啊?”
徐图之想了想:“住木房。”
“啊?你要住牢房,不行的,寨主,这太委屈你了,”石板桥不忍心,“要不我去住,寨主你住我的房间。”
“没事,”徐图之感动石板桥的贴心,“我能住,都是大老爷们的,你都能住凭什么我不能住?”
她故意吓他,眼含威压,“你是瞧不起我吗?”
石板桥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寨主最厉害了。”
“只不过那木房就两间,都关着人质呢。”
“这有什么难的?”徐图之轻飘飘的说,“把那几个女人关在一处不就得了,她们人小不占地,正好要入冬了,她们挤在一处还能互相取暖。”
石板桥应道:“好的,我立刻去办。”
——
“小姐,喝点粥吧?”飞霜把山匪送来的粥递给乌行雪,“奴检查过了,没毒。”
乌行雪接过粥碗,手指触及温热。
她有些诧异:“竟是热的?”
“嗯,是热粥,”飞霜拿到粥的时候也觉得诧异,她声音压低,“都说龙隐寨对待人质异常狠辣无情,哪怕最后有人交了赎金将人质带走,但人质也得留下半条命在龙隐寨,龙隐寨虽然会给人质提供饭食,但都是凉的,馊的。”
“但刚才那匪人送饭的时候,奴接过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呢。”
乌行雪捧着碗,掌心暖暖的,“谁来送的?”
飞霜想了想:“那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右脸上还有一条疤痕。”
“小姐,会不会是杨彦安排的?”
“疤痕?”乌行雪眉心微蹙,“石板桥。”
“石板桥?”飞霜惊呼,“他怎么会给我们来送粥?”
乌行雪看着手中的热粥,嗓音如窗外的寒风一般清冷,“石板桥和杨彦并不对付,他肯定不会听从杨彦的安排来给我们送热粥,石板桥只听一个人的命令。”
飞霜愕然:“小姐是说,龙隐寨的寨主。”
乌行雪盯着热粥,眸色渐渐幽深了起来。
粥很清淡,但对于她们这种受困于人的情况来说,能吃饱肚子已然不错,而且还是热粥,帮助她们短暂地消除了一下初冬时节的寒冷。
房门被人突然推开,乌行雪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另外两个侍女被石板桥给推了进来。
“赶紧进去。”石板桥呵斥两声,握起沙包大的拳头吓唬房间里的四名女子,“都给我好好待着,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飞霜难以置信的看着春华和秋实,“你们这是?”
春华表情严肃,走到乌行雪面前,“刚才石板桥突然把我和秋实拉到这间牢房,说是让我们挤挤。”
乌行雪不解:“让你们和我们挤挤?他这是何意?”
春华摇头:“听石板桥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听从了寨主的意思。”
秋实不服气的说:“那石板桥说我们人小不占地,多余关在一个房间里,实在是浪费了,所以把我们放在一间牢笼里。”
飞霜闻言,不解道:“还有这种说法?”
她真是头一次听说因为“人小不沾地,浪费牢房”的说法。
乌行雪思忖了一下:“这话是石板桥说的?”
春华摇头:“这些话不像是石板桥能说出来的。”
“奴也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把她们几人关在一间牢房里,是为了严加看管还是真不把她们这些女子当一回事?
“能这么差使石板桥的人只有寨主,”乌行雪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我开始对龙隐寨有了不一样的兴趣。”
她看向春华和秋实,“不管寨主何意,如今我们住在一起,越能彼此有个保障。”
“是,”春华面色凝重,“小姐,今天我偷偷跑出去过查看了一下龙隐寨内外的情况,发现龙隐寨中不仅有我们这波人。”
秋实忙道:“对对对,我们发现龙隐寨里还有其他山寨的奸细,很多人呐。”
“大约有多少?”飞霜问。
春华:“起码有三十余人,或许更多。”
“三十余人?”飞霜惊道,“整个龙隐寨也才不足两百人,混进来的奸细都已经三十余人了?”
乌行雪眯了眯眼:“苍龙脊里藏着十二山寨,以龙隐寨为首,其余山寨不敢与龙隐寨明面上相斗,凡是龙隐寨看上的猎物,其余山寨都要退避三舍。”
“但随着上一任龙隐寨寨主的去世,如今的龙隐寨怕是栗栗自危,所有人都想试探一下龙隐寨目前的虚实。”
“人啊,都是自私自利的,”乌行雪喝了一口热粥,眼中一片森寒,“更何况龙隐寨里藏着巨大的秘密,守着这个秘密的大恶鬼已经死了,如今这头小鬼还没长成,自然会引起其他野兽的觊觎。”
春华问:“小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乌行雪放下粥碗,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毫无刚才柔弱可欺的模样,勾唇含笑:“自然是再添一把火了。”
第50章 第 50 章 撕名牌
“这把火烧的奇怪, ”石板桥给徐图之铺着床,表达自己的困惑,“虽然山里冬天经常会起火, 但是很少会波及到寨子里, 就算会烧到也能迅速扑灭,今日这场大火竟然把寨主的房子全烧没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图之坐在凳子上, 看着石板桥嘀咕, “杨彦说了,今晚我们烤肉喝酒,大家喝的太醉, 一个个都没有了力气去救火,烤肉燃起的火星子飘到我的房间里, 夜间的风一吹,火星子瞬间点燃了房间。”
石板桥铺好床,坐到徐图之对面,粗狂的面容上难掩担忧之色,“寨主, 杨彦是老寨主的人, 他对你没我忠心。”
徐图之手掌撑脸:“他也不完全是老寨主的人,毕竟他来我们寨子不足一年。”
“你和他相比, 我自是信你的。”
石板桥呲牙一乐:“我与寨主情同手足,他不过是个插足的。”
“”徐图之无奈一笑, “不至于。”
“对了, 寨主,我最近发现咱们寨子里来了许多生面孔,”石板桥眉头紧蹙, “要不都抓起来问问情况?”
徐图之摆手:“不用管。”
石板桥纳闷:“不用管?”
“寨主,我怕是其他山寨安插进来的奸细。”
“就是奸细,”徐图之双手交叉,下巴抵着,“十二山寨都派人潜入龙隐寨,想探探咱们寨子里的虚实。”
石板桥惊得跳起来,“都是奸细?寨主,我们被人包围了!”
“不慌,”徐图之给他拽下来,“他们现在不敢动手。”
石板桥疑惑:“寨主,咱们不把他们”
他手掌一横,在脖子上一抹,眼中杀气乍现。
“不用我们出手,”徐图之平静道,“会有人替我们解决的。”
反正原剧情里原主就是个傻的,他压根不知道有人潜入龙隐寨,直到原主被女主抓入玉京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龙隐寨早就被人给“狸猫换太子”了。
而这些潜入龙隐寨的奸细,自会有人替她一一铲除,毕竟“秘密”只有一个,但想要的人却那么多,总得分出来个强弱才行。
石板桥给她收拾好房间就离开了,徐图之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夜已深,山林深处仍时不时传来狼啸,使得苍龙脊寂寥又阴森。
夜半时分,山中飘雪,簌簌雪花悄然落下。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偏头看向从门缝里插进来的长剑,锋利的刀片在雪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冰冷锋锐。
徐图之眉头一挑:“有人要刺杀我?”
系统疑惑:【关于你的剧情里没有“刺杀”的剧情。】
两人忽地对视一眼。
系统立刻翻剧本:【啊!这是关于女主的剧情,今晚会有人刺杀女主等人,伪造成是龙隐寨所为,从而洗清自己的嫌疑。】
徐图之反应了一下,“因为我房子烧了,所以我想着住在木房里等着新房子建成,结果刺杀的人以为这间木房里还关押着女主的侍女,他们就打算下手宰了我?”
系统点头:【对喽,你又闯入了主线剧情里。】
徐图之一脸烦躁的看着准备破门而入的杀手,叹气道:“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啊?我刚进入这个任务世界,已经演了两段炮灰扮演剧情了!”
本想着好好睡一觉,结果还误打误撞闯入主线剧情里。
烦死了。
两间木房是分开的,隔着一条一人宽的小道,徐图之经过系统的培训,内力已经精进不少,她可以感知到隔壁木房的情况。
那边的杀手已经动手了,打斗声夹杂着凄厉的风雪声,刹那间有点鬼哭狼嚎的恐怖氛围。
徐图之这边的木门已经被杀手撬开,来她这边的杀手一共三人,蒙着面,单看眼神就能感觉到他们的杀意。
徐图之疲惫道:“你们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不好的行为啊?”
杀手们看到一个络腮胡瘦弱男人从床上坐起来,原本关押在这里的两名侍女没了影子。
此时,为首的杀手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他们这次前来刺杀的杀手一共6人,本想着三人各自对付两人,肯定稳操胜券,但他们没想到这间木房里竟然是个陌生男子,那么另外一间木房里可能会有四个人。
“老大,那他怎么办?”另一个杀手拿刀指着徐图之。
徐图之替他们想办法:“你们先走出去,关好门,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咱们好聚好散,行不?
叫“老大”的杀手两眼一眯,恨恨道:“老四,你留下把他宰了,老五,你跟我去另一间木房帮忙。”
老四点头:“好。”
徐图之:“”
不是,你们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都说了好聚好散,非要动刀动枪!
老大和老五转身就往另一间木房跑去,老四挥舞着长剑刺向徐图之。
徐图之立刻使出《飞鸿步法》躲避杀手的攻击。
系统看徐图之只知道躲,根本不知道反击,急道:【你现在的武功比这个杀手强好几倍,你随随便便一掌就能要了这个杀手的性命,你老躲什么?】
徐图之眉头紧蹙:“我没杀过人。”
她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从小所受教育告诉她是不能随便杀人的,哪怕面对想要她性命的杀手,她也无法立刻下手杀人。
系统顿了顿:【但现在他要杀你啊,你若是被任务世界里的载体杀死了,就代表死亡,任务会即刻失败的。】
“没事,”徐图之脚步一转,轻轻松松的躲开了杀手的多次挥剑,“我把他遛累了,他就没力气杀我了,到时候我就把他扔出去。”
“女主她们会趁此逃离龙隐寨,这帮杀手会追上去围追堵截,这个叫老四的杀手不会在我身上多耗时间。”
系统看着被徐图之遛的喘着粗气的杀手,无语道:【你在这儿卡剧情呢?】
徐图之得意一笑:“手握剧本,不用白不用。”
徐图之就在这间小木房里遛着杀手,杀手的精神头从一开始的生龙活虎变成了现在的气喘吁吁,有气无力,每次的挥剑都带着颤抖和汗水,每次喊出来的“你站住”都变了不同的意味。
刚开始是喊的凶残又威猛,现在喊出来的感觉好似带着求饶和无助。
杀手无力扶着桌子,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吼叫:“你你给我站住!”
徐图之站在门边,两手一摊:“我站着呢,你过来呀。”
杀手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提剑砍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徐图之脚步如影随形,人已经换了位置,但身影仿佛还停留在门口。
杀死已经被遛的眼冒金星,完全没察觉到门口的徐图之是虚影,屏住一口恶气,直冲冲的刺了过去。
“唉——”徐图之刚要制止,但架不住杀手剑快。
那柄长剑浩浩荡荡的刺入了刚踏进房门的杀手同伙。
老四以为自己杀了徐图之,高兴道:“我让你躲,我终于杀”
他话音一滞,瞪大眼,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会是你?小五——”
老五低头看着刺入胸膛的剑刃,张开嘴,喷出一大口血,无力的倒在地上。
老四抱紧已经气绝的老五,仰头悲愤:“我的小五弟啊啊啊啊啊啊”
徐图之心中有些沉重。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徐图之走到老四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老四,还请节哀。”
“这不怪你,都是意外。”
系统一言难尽:【我不建议你这时候去安慰这个杀手。】
徐图之疑惑:“为啥?”
还没得等系统给出回应,徐图之的手就被老四甩开。
他抱紧老五的尸体,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口中喷出比老五更多的鲜血,然后两眼一直,倒地不起。
徐图之:“”
徐图之难以置信道:“这这我也没干什么啊?统子,他他怎么了?”
系统平静道:【他死了。】
“咋死的?”
她没动手啊!
她还好心的安慰了他呐。
系统:【他被你遛的经脉紊乱,内力四散,后来又误杀了自己的同伙,急火攻心,然后你觉得自己是在安慰他,实则给他添堵,导致他心神俱裂,走火入魔,吐血而亡。】
徐图之茫然道:“是我做错了?”
系统看着她表情有些茫然,叹了口气:【你没做错什么,他们的死不怪你。】
系统:【在这个任务世界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你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杀你,你不可能一直用《飞鸿步法》来遛要杀你的人。】
徐图之看着门口的两具尸体,疲惫的瘫坐在凳子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在原本的世界里,她连死人都没见过几回,更别提是亲自死在她面前的人。
她不得不承认系统说的有道理,古代武侠世界里,这里的人完全秉持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原则。
徐图之这次的角色是个穷凶极恶的山匪头子,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个恶人,而原主的双手上也有了不少人命,若是原主遇到这两个杀手,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其一一斩杀。
但徐图之不是原主,她无法做到原主那样冷血无情,残暴无度。
她只想着利用《飞鸿步法》将杀手遛累了,他或许回因为精疲力尽而放弃杀她离开了,但徐图之从未想过一场“意外”会害了两条人命。
若是秦礼此刻在她的身边,定会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徐图之长叹一口气,低头揉了揉眼。
系统飞到徐图之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宿主,还请节哀。】
徐图之:“”
“算了,是我自己的心态调整的不好,”徐图之看着已经没了生气的杀手,沉痛的脸色恢复了许多,“人不能太圣母心,不然害人害己。”
“你说得对,他们要杀我,如今也是自食恶果,怪不到谁头上。”
她揉了揉有些僵的脸颊,“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
系统:【没事哒。】
“老四——”
“老五——”
一声极为悲痛的喊叫从房外传来。
徐图之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杀手死死盯着她。
她举起手,连忙解释道:“他们俩是意外死亡的。”
老大拔剑冲了上来:“我要杀了你为老四,老五报仇!”
徐图之握紧双拳,准备迎敌。
“轰”的一声,飞至半空的杀手被一快巨石狠狠砸中,摔倒在地,胸骨碎裂的声音极为清脆。
老大倒地不起,紧盯着徐图之,死不瞑目。
石板桥走到徐图之身边,担心道:“寨主,你没事吧?”
“没事,”徐图之走出房间,看着漫天的飘雪,“将他们厚”
“厚厚礼蟹!!??”徐图之余光一瞟,看到隔壁木房旁边聚成一堆的四名女子,“她她们怎么还在这里?”
她转头又看向门口死翘翘的另外三名杀手,磕磕巴巴道:“他他们怎么死了?”
石板桥解释说:“我看到今晚下了雪,这间木房年久失修,会漏风雪,怕冻到寨主,我就带着被褥过来。”
“结果就看到有6个鬼鬼祟祟的人,蒙着面靠近木房这里,每个人都带来武器过来,看着就不对劲儿,我以为他们是来救这帮贵族小姐的,我就出手将他们杀了。”
“这帮人打不过我就要跑,”石板桥指着被他砸死的老大,“然后我看到他要对寨主你出手,我就搬了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石板桥美滋滋的找徐图之领赏,“寨主,我干得不错吧,不仅没让人质成功逃脱,还救了寨主一次嘿嘿。”
“嘿嘿你大爷!”徐图之气得眼冒金星。
石板桥:“”
徐图之看着没有成功逃走的乌行雪,她就无法“师出有名”的去抓捕被迫逃走的乌行雪,这段炮灰扮演剧情就完成不了,分数就有可能不及格。
系统感慨:【你总算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
徐图之双手抓头,瘫坐在台阶上,眉头紧锁,神情略有些茫然。
石板桥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唯唯诺诺道:“寨主,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是啊!
大哥,你好心办坏事了!
但徐图之又不好和石板桥计较,他也是关心她,想要给她添一床被褥,怕她冷到自己。
“没,”徐图之有气无力的回应,“你做得很好。”
石板桥看着她的脸色,“寨主,你看起来不像是在夸奖我,倒像是要宰了我。”
徐图之偏头,僵硬的扯起嘴角,“没,我就是在夸你。”
石板桥:“”
笑起来更像了。
乌行雪见徐图之从隔壁的木房走出来的时候,心中大惊。
乌行雪喃喃自语:“难道她早就知道了今晚会有杀手前来,所以特地在这里蹲守?”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寨之主为什么会住在关押人质的牢笼里?
春华不着痕迹的检查了一下杀手,走到乌行雪旁边,低声道:“小姐,不是苍龙脊的人,看武器材质以及身上配饰,应该是京里来的。”
乌行雪冷笑一声:“京里,我才刚到苍龙脊,那帮人就已经忍不住对我下手了。”
飞霜猜测:“小姐,是承南王吗?”
乌行雪看着那杀手使用的武器,所用材料明显是出自兵仗局的。
“承南王脱不了干系,”她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这次刺杀,更像是出自昭容太妃之手。”
秋实冷哼一声:“一丘之貉。”
昭容太妃是承南王的生母,如今圣上已是暮年,承南王与东宫分庭抗礼,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花落谁家?
乌行雪此行身入苍龙脊,不仅仅是为了剿匪护民,更是为了替太子做事,保全乌家,不被卷入党派之争。
乌行雪看向坐在台阶上发呆的徐图之,表情看起来很是苦恼,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此刻景象有些尴尬,她们几人挤在门口,龙隐寨的寨主和石板桥两人坐在台阶上,看起来苦大仇深的。
她们又没逃跑,他们在愁什么?
飞霜纳闷道:“小姐,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乌行雪见徐图之转头看向她们,神情谨慎道,嘴唇微微阖动:“按兵不动,看看这个寨主想要做什么?”
“是。”
思索半晌,徐图之眉头突然舒展,突然道:“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完成第三段炮灰扮演剧情。”
系统隐隐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你想做什么?】
徐图之嘴角微勾,笑容里满满的狡黠和自信,“你玩过撕名牌吗?”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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