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番外：你这盘点它正经吗？1
哥谭的雨夜……
哦，又是雨夜，老实讲很多事情都发生在雨夜，所以多多少少有点没新意了。
不过，这次有些许不同。
韦恩庄园的客厅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迪克双手抱着胸，在壁炉旁边来回踱步，嘴角的微笑有点勉强，眼中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又一次单枪匹马冲进黑面具的老巢，连个通讯都不留？”
杰森冷笑一声，不服气道：“省省吧，少教训我！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你的完美战术。”
“至少我的战术不会害的你自己差点被炸上天！”迪克提高了声音：“尤其是对方掌握着十几名人质，你要知道——”
“——哦，真感人！夜翼又开始扮演道德标兵了，对吗？”杰森站起身，冷笑道：“如果不快点行动他们会更危险，怎么，需要我给你发个最守规矩义警的奖杯吗？”
提姆蜷缩在角落敲击着笔记本电脑，试图用工作隔绝争吵。
而达米安抱着猫，满脸写着“这群白痴什么时候能闭嘴”或者是“为什么不干脆打一架”之类的表情。
布鲁斯从楼上下来，刚张开嘴——
电视机突然亮起来了。
“见鬼，你不会也要逐帧分析来证明是我的问题吧？”杰森转头看向提姆。
而提姆无辜抬起双手：“不是我。”
杰森刚把目光转向抿着嘴的布鲁斯，电视机就闪烁了两下，紧接着，跳出一个风格浮夸的类似直播的界面。
画面角落是一个戴着蝙蝠侠面具的虚拟主播。
——呃，不过诡异的是蝙蝠侠面具的耳朵上有莫名其妙的两个毛绒挂件，而挂件则是更诡异的粉色靴子样式。
【嗨嗨~这里是哥谭吃瓜君！】
【今天我们来盘一盘蝙蝠家族成员吧，这可是大家喊了好几期的内容了，想必都十分期待了吧？】
电视上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十分活力有元气。
而全家人的动作则是都跟着凝固了。
“关掉它！”正在生气的杰森喊了一声。
而达米安则是冷笑：“别大呼小叫的陶德，这个电视甚至没有插电源！”
没插电源？！
一时间，蝙蝠家所有人都敏锐的感觉有问题。
这节目的来源——是哪里？
提姆立刻打开电脑，开始试图追踪，而显而易见的，他查询不到任何视频来源。
没有源文件、远程投射、直播推流……就好像这个视频被隔着空间次元甩在了他家的电视机上。
而就在这时，电视中的虚拟主播继续介绍着。
【我也懂大家为什么这么期待，hhh，毕竟蝙蝠家族的整体影响力那是出奇的高！】
布鲁斯微妙的察觉到有一点点不对劲。
蝙蝠侠作为哥谭的都市传说，或者说包括他在内的义警们，有一定的声量是没问题的，但整体影响力……？
果然，下一句话就更加离奇了。
【根据最新社会调查数据显示，蝙蝠家族成员对美国社会治安、经济发展、甚至文化传播的贡献度都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布鲁斯顿住了：“……？”
迪克看上去也有点卡壳：“社会治安就算了，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播是怎么来的？”
【首先我们说第一位，他是蝙蝠家族影响范围最大的一个，推动了哥谭市政治安改造，慈善基金会年度最佳贡献者，哥谭时报评选‘当代女孩最想嫁的男人’TOP1——】
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布鲁斯。
虽说略微夸张，但基本上这些名缀都是常见形容哥谭宝贝的词汇。
也许……这又是哪个过激蝙蝠侠粉丝的恶作剧吧？
杰森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知道说的是老头子了，能不能别罗里吧嗦——”
【没错，他就是我们敬爱的红头罩先生！！！】
画面突然切换到某个公共场合的演讲照片，杰森庞大的体型在中间很是突出。
画面上还飘着夸张的爱心特效，粉色的那种饭制精修图。
“什么？！”迪克一口水碰了出来。
提姆也呆住了，笔记本差点掉地上：“等等，杰森？最想嫁的TOP1……？”
达米安抱着猫的手一紧：“这是恶作剧视频吧？”
甚至杰森本人也是一副石化的状态。
“……我？！”
【是的是的！】
电视上的主播似乎和杰森呼应上了，欢快且激动的介绍道。
【说起红头罩先生的成就，那可真的是传奇中的传奇！】
【从法外者到白宫权力核心的华丽转身，这简直是美国政坛最励志的逆袭故事！】
画面中是一张对比图，左边是红头罩在街头火并中举着枪的模糊照片，而右边是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在白宫发言的高清影像。
漂亮！
“我说……这恶作剧是不是有点离谱了？”迪克嘴角抽搐，目光扫过一众弟弟们，显然他仍然在怀疑是他们中的某一个。
“什么叫白宫权利核心？！”达米安不可置信的喊道。
“不，不完全是恶作剧。”但杰森看上去则是像被劈了：“那张照片……”
“什么？”提姆问。
“那张照片就是今天我冲进黑面具老巢时候的样子……”杰森缓缓说道。
因为是刚刚发生的，所以周围的一切都对的上。
“那……等等，所以不是恶作剧，是真的？！”迪克不可置信的大叫了一声。
提姆：“别和我说这个来自平行世界？！”
就在此时，画面中继续播报着杰森的丰功伟绩。
【他是美国史上最年轻的白宫幕僚长！】
【是粉靴新地球计划总设计师！】
【是全美粉靴快乐基金会创始人！】
【《华盛顿邮报》称他是总统身边最危险的聪明人】
【而《名利场》则说他是让整个国会山心跳加速的危险分子】
一长串的履历报下来，一个又一个不要钱的名头砸下来，让画面中的杰森显得无比伟！光！正！金光闪闪！光是听着就感觉被升华，被洗礼了！
仿佛下一秒就该配乐国歌！
布鲁斯抿着嘴：“……”
迪克愣愣的看着：“……”
提姆捂住了额头：“……”
只有达米安冷笑一声：“哇哦，没想到你在另一个世界这么出息，陶德。”
“幕！僚！长！”迪克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重新念了一遍这个词汇：“他连周报都懒得写！”
“最年轻的幕僚长是42岁……杰森显然打破了这个记录。”提姆干巴巴的说着。
多出息啊！
多么正派啊！
权力的巅峰啊！
世界的中心啊！
那是——杰森？！
布鲁斯紧紧盯着屏幕，看上去正在消化‘逆子突然变成公务员’这件事。
“不是，陶德，你有大学文凭吗？！”达米安挑眉，看上去无比的不可置信。
但接下来，画面中越来越多的影像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年纪轻轻达到权力巅峰，这样的红头罩大人自然拥有最多的后援会~】
画面中，国会大厦外面有‘红头罩嫁给我’的游行队伍。
社交媒体上有#幕僚长大人今天结婚了吗#的热搜，下面还有梦女和CP粉常年屠版。
众多女明星——或者男明星在采访中红着脸承认‘幕僚长是我的理想型’。
提姆：“……”
布鲁斯揉了揉眉心，张张嘴又合了起来。
迪克：“……所以平行世界的你不光职位在白宫，甚至已经有老婆粉了？”
达米安嫌弃的躲远了一点：“够了，这视频像是中毒了拍出来的。”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红头罩先生的独家专访片段！】
画面切换到一个装潢典雅，看上去就很政治风格的办公室。
镜头中杰森戴着头罩，穿着西装，正埋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
“哇，挺像那么回事！”迪克啧啧称赞道，看上去好像对‘家里多了一个考公的孩子’这件事开始满意了起来。
“见鬼，那绝对不是我！”杰森呲牙道。
“但那就是你！”提姆快速做着分析：“仔细看那个关节的位置——”
“闭嘴小红！”
【幕僚长先生，您对近期教育改革法案有什么看法吗？】
画外音响起，看起来像是什么记者。
而画面中的幕僚长杰森头也不抬，森然道：
【看法就是——我为什么要在凌晨两点批改一群蠢货写的更蠢的法案初版？！】
“哇哦~”迪克发出了了然的声音：“我说了，那就是你。”
十分确信呢！
这下就连杰森自己也不得不相信起来。
记者很明显被吓到了，声音都有些弱弱。
【呃……那您怎么看待艾莉森总统的执政风格？】
【她？执政？】
幕僚长杰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不过很快，或许是意识到了还在镜头前，硬生生改了口。
【我是说……总统女士的政治理念十分独特。】
他说到一半烦躁的突然抓起旁边的咖啡杯猛灌一口，结果被烫得龇牙咧嘴。
“这段采访……”迪克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太‘杰森’了！”
“闭嘴！”杰森恼羞成怒。
而布鲁斯则是终于开口了：“艾莉森。”
“如果这段视频是来自于平行世界，那么杰森……从政的拐点应该是来源于这个名叫‘艾莉森’的总统。”他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而提姆也跟着点点头：“艾莉森这个名字，我目前在数据库中没有找到匹配的资料。”
在他们继续讨论和深挖视频来源的时候，画面中还在继续。
【最后，是观众最爱的环节！】
主播的声音突然变得俏皮起来，像是要玩梗了。
【红头罩先生的经典镜头合集！】
接下来，画面变得迅速了起来，切换着各种场合的杰森。
比如——
在白宫走廊狂奔：“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总统把类魔当宠物养了？！”
对着电话怒吼：“我不管什么宇宙危机，先把我小紫的花盆赔来！”
在新闻发布会上面无表情：“什么？阿斯加德方面提出抗议？我建议奥丁不要对儿子的职业发展有过度的控制欲。”
在某个听证会上发言：“如果你们这群白痴再看不懂粉靴乐园的经济报表，我不介意用子弹帮你们开开窍——当然，这是个玩笑。”
还有，在会议室打瞌睡被偷拍，在文件堆里生无可恋的趴着，以及对着粉色靴子形状的马克杯露出杀气的特写。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好劳模啊，杰森！
一边暴躁一边高效干活吗？杰森！
海量的信息和槽点犹如雪崩，库库飞过来砸在每个人的脑干上，足以让他们信息过载。
沉默足足持续了半分钟。
最后迪克忍不住开口：“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对幕僚长大人尊敬一点？”
他说‘幕僚长大人’这个词的时候，语调和主播几乎一模一样！
“迪克·格雷森，”杰森危险的缓缓站起身，“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有创意！”
就在杰森准备扑向迪克时，达米安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至少其他宇宙的陶德还算有点用——”
话音未落！
电视屏幕似乎会惩罚每个不把它当回事的家伙！
很快，那里面就传来了达米安根本不想听到的内容。
【接下来让我们盘点第二位成员！】
【梦幻城堡首席动物之友，哥谭小天使，农场主最爱的——罗宾！】
画面突然切换到达米安——准确来说是另一个宇宙的达米安。他穿着沾满干草的工作服，正被一群羊驼、母鸡、绵羊和奶牛团团围住。
脸上挂着这个宇宙的达米安从未露出过的傻笑。
达米安的脸瞬间绿了：“这不可能！”
有请！第二位受害者堂堂登场！
第82章 番外：你这盘点它正经吗？2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前一秒钟，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电视机继续说下去，只有杰森拥有着一拳把它干碎的渴望。
但很快，这一秒钟，一切都倒转过来了。
杰森变成了第一个不想要电视机关闭的人。
“哈！”他嘴角扭成一个讥讽的笑，阴阳怪气的重复着那个词：“哥谭小天使，你？”
而被点到名字的达米安则是面色又白转红，看上去像一颗洋柿子。
而电视机中，虚拟主播的声音也如同儿童节目那样欢快的介绍起来。
【让我们先来看看罗宾小朋友的牧场日常吧～】
【我知道的，罗宾作为梦幻城堡的牧场负责人，也是多次被评为年度最佳动物挚友的角色，他最突出的就是母鸡、奶牛以及羊驼养殖业的贡献！】
画面一转，那里面达米安站在韦恩庄园的篱笆边上，周围围绕着一群小动物。
——甚至头上还站着一只洁白的母鸡。
——而达米安的表情看上去对那只母鸡无比宠溺。
“！”提姆忍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迪克目瞪口呆：“羊驼养殖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森则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天呐，我以为即使有生之年能看到小丑扶老奶奶过马路，都看不到你这种表情！”
“……”达米安呲着牙，看上去像抽刀劈了那个电视。
【看看这些可爱的数据吧！】
【罗宾真的不愧是牧场主最爱的帮手，养鸡养到全国闻名的人，他真的养殖动物很有一套！】
【自从罗宾接手牧场之后，羊驼产毛量上涨了400%，而奶牛产奶质量也获得了美国食品安全的最高标准认证，母鸡下蛋率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主播似乎说着说着越来越激昂，而画面也随着他的介绍切换着一张张图片——
达米安被一群五颜六色的羊驼围在中间，怀里还抱着几只羊驼崽子；
奶牛温柔的舔着达米安的手心，看上去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人与自然岁月静好；
还有那只母鸡，脑袋上标了‘小白姐’的铭牌，达米安站在几只鸡舍前面，身后是一筐丰收的鸡蛋，看上去像是朴实的老农民在庆祝丰收。
“所以平行世界的杰森当上了幕僚长，而——”提姆的嘴角疯狂抽搐，眼神中是不遗余力的嘲讽：“平行世界的恶魔崽子……在养鸡？”
“闭嘴德雷克！”达米安的手按在刀柄上——事实上他刚刚就已经这么做了，但这个举动对哥哥们的威慑力几乎为零。
——插一句，甚至都阻止不了被截图的命运！
【作为梦幻城堡牧场的首席动物专家，罗宾先生创造了单日接生29只羊驼的惊人记录！】
【哥谭农业频道称他为“动物界的蝙蝠侠”！】
迪克大惊失色：“动物界的什么？！”
而画面又适时的切换到达米安给羊驼接生的画面，动作娴熟令人发指，而可怕的是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悠然的、适宜的、母爱光辉的气场。
他甚至还哼着歌，还时不时亲昵的拍一拍羊驼进行安抚。
接下来，甚至还有——
喂奶的达米安！
梳毛的达米安！
给鸡唱歌的达米安！
甚至还有孵蛋——等等！你为什么在孵蛋啊？！
几张图刚刚闪过，达米安就发现事情不受控制了。
他完全无法阻挡——或者说是来不及阻挡其他人对他黑历史的留存。
“哦我的上帝，”迪克夸张的捂着胸口，快速记录着一切：“这太可爱了！我要把这段录像存进蝙蝠电脑永久保存！”
“你敢！”
提姆已经飞速的截屏：“手机壁纸、电脑壁纸、群聊表情包已经设置好了。”
“我警告你删掉！”
“我也要一份，谢了。”杰森嘎嘎大笑：“我还想打印一份放进怀表，我想这能激励我前行的脚步！”
“陶德！”
一个比一个损。
偏偏主播还在不断补刀。
【我们罗宾小天使的社交媒体账号@小白姐饲养员拥有超过2000万粉丝，是全美动物爱好者、向往田园生活人群的精神导师！】
“哇哦，精神导师~”杰森学着电视中的声音插了一句。
【来看看粉丝们的热情反馈吧！】
画面切换到社交媒体的各种截图，比如——
[哥谭妈妈]：罗宾老师教大家挤羊奶的视频已经学习20多遍了，每次都有新的体验！
[农业大学生]：没想到能在金蛋如何孵化这篇文章中看到罗宾的回答，十分全面，比教材还靠谱！
[粉靴乐园VIP]：抱着小羊羔的罗宾也太治愈了吧！
[小白姐后援会]：上次研讨会看到罗宾本人了！比想象中要矮一点（没有说罗宾老师不好的意思可能还在长身体！）但是接人待物真的超级温和有礼貌，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小孩！真不愧是我们哥谭小天使www
众人：“……”
就连达米安自己也微妙的顿住了。
脸黑如锅底的同时，感受到了四道如火焰一般灼烧的视线。
“超级温和？！”迪克问道。
杰森紧随其后：“有礼貌？！”
提姆向后仰靠向椅背，一字一顿：“家教很好的小孩？！”
布鲁斯：“……”
“父亲！”达米安捏紧了刀柄：“我请求调查这个世界来源！”
该死的，他倒是要看看，异世界同位体的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呢？”杰森坏笑：“你准备把那些可爱的羊驼灭口吗？”
达米安看上去忍无可忍：“陶！德！”
“好了。”布鲁斯发出了示意所有人停下的声音。
“关键不在于这些表象。”他轻声开口：“我们需要分析这些信息的可信度、信息来源、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阵沉默。
而提姆第一个跟上思路：“我刚刚已经查过了，从技术层面看，这段视频确实不是AI生成或者是某种幻象，画面符合物理规律。”
“就像我们刚刚的猜想？”迪克摸着下巴：“这是平行世界的真实影像？”
“一个杰森从政、达米安务农的世界？”
本来已经转为了十分严肃的讨论，但这句总结还是让大家都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布鲁斯没有理会儿子们的斗嘴，而是打开刚刚保留下来的图片放大，说道：“在刚刚的影像中，这些粉色靴子形状的东西，几乎出现在每个场景中，查查这个。”
提姆抿着嘴，在电脑上快速敲击：“粉靴……”
片刻后，得出结论：“和‘艾莉森’这个名字一样，我们现有的数据库中没有任何相关记录。”
“可能这就是平行宇宙的分歧点。”布鲁斯沉声分析道：“无论是‘艾莉森’还是‘粉色靴子’，我们需要尽快确定这些视频突然出现的原因……”
布鲁斯已经进入了蝙蝠侠的工作状态。
但提姆的表情却越来越古怪。
“你有什么不同的思路吗？”布鲁斯出声问道。
“咳咳，我是在想……”提姆迟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宇宙的杰森是幕僚长，达米安是牧场主，那……”
他的眼神落在了布鲁斯身上。
而其他人闻言也转向布鲁斯，眼神逐渐热络且诡异起来。
布鲁斯：“……？”
轮到我了是吗？！
而直播画面也十分争气，卡在这个时候继续介绍了起来。
【那么说完了哥谭小天使，接下来让我们欢迎第三位重量级成员！蝙蝠家族的第三位超绝影响力成员！】
主播似乎想要卖个关子，画面直接切到了哥谭报纸的标题《■■效应：本市婚恋市场引来春天》
另一份广告的标题：《想找■■■一样性感的对象吗？立即注册！》
还有《■■■旅游暴涨800%，带动哥谭经济复苏》
迪克大惊失色：“等等，这些被遮住的名字不会是——”
【——没错！这位可是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哥谭相亲市场，带动整座城市旅游业发展，常年与布鲁斯韦恩争夺哥谭最性感宝贝称号的——蝙蝠侠！！】
迪克：“——哇哦。”
杰森挑眉：“……性感宝贝？”
提姆迟疑着重复：“……拯救什么？相亲市场？！”
画面中，蝙蝠侠的披风挂在滴水兽上面，姿势诡异，明显是抓拍，正中央露出了一个超级无敌火辣性感的翘臀。
布鲁斯：“……？”
提姆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张开嘴又合上，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不……这图好像是他拍的吧？！
好像是他藏在电脑加密文件里众多抓拍的一张吧？！
如果这张图是平行世界里蝙蝠侠注册相亲软件的图片的话……那么来源也很好辨认了，应该就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上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看过这个神图，对吧？】
【这可是丘比特之爱转角上，一张图片当上‘喜欢’王的神图！自从蝙蝠侠这个用户注册后，带动APP注册下载量以千万为单位，甚至#喜欢紧身衣##夜间活动习惯##擅长格斗#这些tag都成了相亲软件上的火热标签！】
配着的画面是某个粉色APP。
画面中，名为蝙蝠侠的账号‘喜欢’数正在疯狂飞涨。
“父亲会注册相亲账号？！”达米安看上去要崩溃了。
杰森则是顿了顿后开始拍桌狂笑。
“所以平行世界里老头子是顶流网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满脸不可置信：“这真的是B自己注册的？我是说……不是小丑或者是谜语人之类的干的？”
“咳咳……”提姆忍不住咳了咳。
按照他的推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应该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帮忙注册的账号吧？
或者不出意外的话，面前除了达米安以外的几只小鸟也跑不掉才对！
都是同谋！
布鲁斯：“……”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画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更精彩的是，蝙蝠侠账号的走红，哥谭相亲角打卡的游客也暴涨了几倍，经济学家都成这个为‘蝙蝠效应’！】
画面中，粉色的街道人山人海，路边的小贩在售卖蝙蝠侠周边，甚至有旅行社推出偶遇蝙蝠侠的精品路线。
就连蝙蝠车出没地点、蝙蝠灯都成为了打卡景点。
“呃……”提姆压着耸动的肩膀，故作理智：“从商业角度上来说这确实有助于提高哥谭旅游业。”
迪克的声音像是周游了一下太空：“……这太……噗哈哈哈哈……”
只有布鲁斯本人依旧沉着，道：“……这不对劲。”
“咳咳，这当然很不对劲……”迪克看上去快要笑呛住了。
但布鲁斯继续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屏幕，继续缓缓说道。
“这相亲角……是犯罪巷的位置。”
“也就是说，平行世界——没有犯罪巷。”
第83章 番外：你这盘点它正经吗？3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犯罪巷？”迪克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语气十分的古怪。
就好像在说什么‘谁把阿卡姆改造成了迪士尼乐园’一样疯癫的事情。
犯罪巷啊！那可是和韦恩塔、阿卡姆疯人院、蝙蝠灯齐名的哥谭地标。
哥谭滋生着犯罪巷的自由生长，而犯罪巷则持续的酝酿着哥谭的疯狂与混乱。
即使他们之前也多多少少接触过平行世界之类的事情，但……没有犯罪巷的哥谭？
这太匪夷所思了。
电视机的画面中还在介绍着蝙蝠侠为哥谭旅游业带来的高速发展，顺便介绍起了犯罪巷的旅游经历。
【我知道有的粉丝宝宝还没有打卡过相亲角，对吧？不得不说那可是当下哥谭最火热的景点之一，我推荐所有去哥谭旅游的人首站一定要去这里！】
画面中，主播甚至贴心的给了相亲角的可爱版手绘风格旅游地图，标出每个打卡点和路线。
“这居然……确实是犯罪巷没错。”提姆顿了顿，说出大家的心声：“我对比了地图轮廓，完全一致。”
刚刚画面中一闪而过的照片并没有特别明显。
但现在——看到了俯瞰地图，每个人都能认得出来了。
那确确实实是哥谭的犯罪巷，但……
画面中，是粉嫩嫩的街道和充斥着羽毛、桃心等等爱情元素的配饰，到处是粉色的广告牌。
见鬼的，又是粉色！
杰森：“……”
达米安：“难以恭维的审美。”
“那是什么？”迪克看着地图上的细节：“告白体验馆？还有标着卢瑟曾经相亲过的咖啡馆？别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别提了，我还看到了超人的广告呢……”提姆无力的说着。
布鲁斯：“……”
他无声的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根本不可能！”杰森抱着手臂，看上去有些疑惑：“如果犯罪巷都变成了商业街，那之前混迹在这里的毒瘤呢？”
那些地下□□、那些无人管理的赌场、混混、小偷、流氓、强盗聚集在哪了？
那些哥谭的阴暗面呢？
哥谭的罪恶一天没有消失，这些东西也只会像阴沟里的污水一样流向更深的更隐晦的暗河。
除非……那个世界的哥谭已经没有罪恶的土壤。
但这怎么可能？
【当然啦，哥谭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大家去旅游的话，也一定要注意企鹅人带队的粉色杀手！】
主播强调起来，换上了一众严肃的表情，还在画面中补充了警告的表情包。
而听到了熟悉名字的小鸟们则是一震。
果然，就算是平行世界——不管多诡异的平行世界——的哥谭都会滋生疯子。
尤其是哥谭和旅游搭配，怎么说也得人手一本《哥谭疯子图鉴》或者说《哥谭安全必备108条》之类的吧？
“终于有点正常的东西了。”杰森冷笑一声：“我就说，就算是平行世界，科波特那个疯子也还是死性不改……”
【相信也有不少粉丝惨遭他们毒手吧？】
虚拟主播脸色是那种心有余悸的表情。
【咳咳，其实主播去的时候也没有幸免！刚走进犯罪巷就被……】
小鸟们瞬间警觉起来。
就被怎么了？
哪怕之前听到的内容很离谱，大家也第一时间开始担忧起了对方的安危。
但随之而来的，是画面突然切到了一段第一视角的录像：几个穿着粉色西装的壮汉从角落里冲了上来，胸口都有丘比特之爱转角推广员的胸牌。
从身上的纹身来看，确实是哥谭地下帮派成员的标志。
但——
画面中，他们左左右右的把拍视频的主播围了起来，急促的、谄媚的、讨好的你一句我一句！
“先生，这是总统推荐的官方指定婚恋交友一体化平台……”
“现在注册可以有机会摇到和蝙蝠侠约会的机会……”
“完善您的个人信息，我们还会额外送您一个纪念保温杯、或者相亲角冰箱贴什么的，款式您自己挑！”
“什么？你想约会红头罩？他不行，幕僚长先生工作十分忙碌，总统完全离不开他……不过如果你喜欢这款，我可以给安排加大匹配到红罗宾的概率……”
众小鸟：“……？”
不是帮派吗？不是‘粉色杀手’吗？不是企鹅人的部下吗？
你们怎么这么无所不用其极（指推销、送保温杯和冰箱贴）啊！
红罗宾·提姆本人瞪大了眼睛：“等着，这是在干嘛？推销？”
推销就推销，怎么还有他的部分啊？！
“总统完全离不开你呢，杰森~”迪克用夸张的语气道。
“闭嘴！”杰森没好气道。
【……就被强制推销下载了丘比特之爱转角APP并且注册生成档案了呢！】
画面中，主播在壮汉的围攻下含泪下载了。
并且还在碎碎念着：“真的不能匹配到红头罩约会吗……好吧。”
一旁是壮汉背景音：“太好了！今天的推广任务又完成一个！”
迪克：“哈？？”
“很明显，这个主播有着强烈的倾向性。”提姆确信道：“他是你的粉丝。”
杰森：“……”
【还顺带下了社交兔兔和红苹果！总统全家桶都直接下齐了！】
主播哭丧着脸展示手机界面，三个粉得刺眼的APP图标整整齐齐排列。
“……什么？”
“丘比特之爱转角？社交兔兔？红苹果？”达米安每念一个词，表情就更夸张一点。
迪克干巴巴道：“所以我没听错的话，企鹅人的手下游荡在相亲角，任务是向每个游客推销下载一个邪恶的粉色APP？”
“看样子是的。”提姆接话。
布鲁斯：“……”
他的表情看上去需要报警啊喂！
哪怕企鹅人最正经的时候也只是想要洗白从政，无缝转向地推行业是怎么回事啊？！
电视上还在继续讲述着更为惊人的事实。
【因为蝙蝠效应的经济加成，相亲角平均单日游客突破10万人！简直是一己之力带动旅游业有木有！】
【当然啦，有的粉丝宝宝可能会想先安排去阿卡姆打卡，我必须要强调一下，蝙蝠效应的辐射可不仅仅是相亲角，别忘了阿卡姆最火爆的项目也和蝙蝠侠有关！】
杰森：“……哈？”
“阿卡姆？最火爆的项目？”迪克顿了顿，挑眉道：“这两个词可以连在一起吗？”
“我有不好的预感。”提姆说道。
“如果犯罪巷是相亲角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阿卡姆和我们认知内的疯人院也并不相同？”
恭喜你，答对了！
很快电视上主播的介绍就给出了答案。
【是的是的！这里说的就是由幕僚长开发的，阿卡姆水疗中心最最最最火爆，连年登顶阿卡姆业绩冠军的解压馆！】
“？”杰森挑眉：“……‘我’开发的项目？”
迪克：“噗——我听到了什么？！”
提姆：“……阿卡姆……水疗中心？里面还有解压馆？”
达米安：“陶德！你干了什么？！”
布鲁斯：“……”
画面中，适时的给到了详细内容。
印着蝙蝠标志的屋子，中间最大的是蝙蝠侠的硅胶塑像。
【看看吧！我相信蝙蝠侠发泄屋是无数粉丝的TOP1打卡点吧！在这里，你可以用各种道具来做你想做的，杂碎蝙蝠车，撬走轮胎，套圈蝙蝠猫耳，只要你想，没有做不到！】
画面中，众多游客在愉快的玩耍，硅胶蝙蝠镖甩得不亦乐乎。
甚至蝙蝠车——该说不说的，那款蝙蝠车造型异常的真实，正在被无数个游客排队游玩——砸碎、撞烂、模拟追车、爆炸，玩法多种多样，超高自由度！
“杰森！”布鲁斯的声音有点危险。
而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眼中是带着惊奇和抑制不住的想笑的冲动。
为什么连撬轮胎都可以？
杰森……你这么不忘初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笑着吹了个口哨，看上去有点满意：“哇哦，这可真有创意，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娱乐模式可以买了套票之后随便怎么砸！挑战模式则要难一点，比如之前很火的击中蝙蝠侠的屁股挑战，挑战者很多，但是达成次次十环达成完美成就的就没那么多了……我记得最高纪录的冠军ID好像是叫什么‘全家唯一公务员’之类的吧？】
几道目光迅速朝着大哥射过去。
“咳咳咳……”迪克遮着脸咳嗽起来。
达米安则是盯着那个击中蝙蝠侠屁股的字眼，呲牙叫了起来：“陶德，你竟敢这样恶作剧父亲——”
杰森得意道：“——说明平行世界的我很有商业头脑，最起码比某人的哥谭小天使牧场小帮手要强吧？”
迪克咳嗽两声后笑得发抖，和提姆嘀嘀咕咕说着什么“B的屁股确实有很高的商业价值……”而提姆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确实！
【看！光是这一个限量款周边，都在海鲜市场上卖出了□□打包价！常年不降价！主播也是很幸运的抢到了现场发售！】
画面中，主播正在得意的展示一个闹钟，到了设定好的时间，会低沉的喊出一句喊出‘滚出你的被窝！’
即视感超强！
布鲁斯：“……”
众小鸟：“噗——”
【想想看，光是解压馆一个项目就能带来年度亿万级别的客流量，营收更是日均将近百万，更别提带动的其他旅游产业发展了！】
【所以！‘蝙蝠侠的屁股带动经济发展’这句总结真的是在阐述事实啊！】
布鲁斯：“……”
心好累。
平行世界被爆改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得出‘蝙蝠侠的屁股带动经济发展’这种结论啊！
为什么！
【好啦，蝙蝠家的三个具有超强影响力人物的盘点今天就到这里！】
【下期视频，我们一起来盘一盘哥谭首富韦恩家对文娱产业的超大影响吧！】
【嘻嘻，这个是不是也是都等了很久了？比如我们的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
画面中，放出了一张居家的、无害的、抱着一只粉色迷你小绵羊的布鲁斯照片。
照片里的布鲁斯穿着浅蓝色毛衣，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不得不说笑得有点冒傻气。
但鉴于他身后的两个人，露出这种表情就变成了很合理的事情。
是的，这张照片可不是只有布鲁斯一个人，而是一张“家庭照片”。
“等等，那是……？”迪克倒吸一口气，惊讶的喊了一声，大家都震惊的看向了画面。
【以及我们水疗中心的大明星、心理治疗师托马斯·韦恩——】
画面中出现了一张和布鲁斯很相似的脸。
托马斯穿着白大褂，鬓角有些发白，增添了一种成熟健朗的气质，他正站在布鲁斯身后，一只手搭在儿子肩膀上，笑得神采奕奕。
整个客厅突然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什么！
平行世界的韦恩夫妇，竟然还活着吗？！
那蝙蝠侠的由来是……？
布鲁斯浑身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嘴唇颤抖：“父亲……”
声音很轻，甚至他整个人也飘飘乎乎的向前了一步，一双蓝眼睛几近渴望的看着那张照片。
而画面中，父子俩的身侧还有一个柔和的身影……
那是……如同记忆中一般的温柔身影……
要理智，布鲁斯……
那是平行世界，和你并没什么关系……
尽管内心的理智这样告诫着自己，布鲁斯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喜的，孩子一般的，柔声呢喃了一句：“母亲！”
【当然！最重磅的还是我们粉靴演艺公司的超绝指导，玛莎韦恩老师！】
【玛莎老师是神仙太太还要强调多少遍！简直是一手创造国民CP，一手拉起戏剧事业，我真的磕疯了！】
画面中，紧接着闪出一排排海报。
比如什么《蝙蝠侠×超人：氪石项链下的秘密》《蝙蝠侠×小丑：阿卡姆绝恋》《蝙蝠侠×海王：深海的诱惑》《蝙蝠侠×绿箭侠：五十度绿》《蝙蝠侠×闪电侠：神速力的千层恋爱套路》
每一张海报都有着编剧和戏剧指导的署名。
是的，是——玛莎·韦恩。
沉默。
一众小鸟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达米安更是滑稽的张着嘴，像一条在岸上努力呼吸的鱼。
布鲁斯的脸色又震撼转为了激动，由激动转为了……呃……该怎么形容呢？
他的嘴角抽搐着，眼中隐约闪烁的泪光还没干涸，整张脸却已经扭曲成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什么？”
谁来解释一下！
为什么平行世界的亲妈也在搞迫害！
第84章 番外：你这盘点它正经吗？4
【那就让我们明天见吧~】
电视机屏幕闪烁了两下之后彻底暗了下来，整个客厅只剩下一片沉寂。
今晚的沉默已经足够多了。
而迪克做了总结：“我们看了一段平行世界的网络视频，而那边世界里，布鲁斯父母健在，杰森是白宫幕僚长，达米安是牧场帮手，B成了相亲界大网红，而祖母，我是说玛莎女士在写……”他的声音可疑的哽咽了一下：“蝙蝠侠同人剧？”
杰森补充了一句：“从题材上看，这些剧目分级归类在R几都存疑。”
布鲁斯：“……”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从有些杂乱的情绪中抽出来，声音低沉道：“我们先确定这段视频的来源，提姆，有结论了吗？”
“刚刚就已经确认了。”提姆眉头皱了皱：“没有信号源，就像是从另一个维度直接投射过来的。”
“魔法侧？”迪克转头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摇摇头：“这种规模的跨纬度投影不像是魔法侧的风格……不过我已经传信号，明天康斯坦丁就会来。”
“等等，所以我们其实，”杰森挑眉道：“没办法关闭这个‘频道’吧？按照他的预告来看，只怕明天同一时间就会开启第二场‘盘点视频’。”
“恐怕是的。”提姆叹了一口气。
迪克也附和着：“除非他自己消失。”.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康斯坦丁在布鲁斯的涡轮增压催促下，准时来到了韦恩庄园。
“该死的，你最好有比‘客厅电视亮了’更紧急一点的事情要找我&”
他叼着烟，忙忙碌碌的推开客厅大门，下一秒就呆住了。
蝙蝠家全员整整齐齐的挤在客厅沙发上，连阿尔弗雷德都坐在一旁，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台——没插电源的电视机？
不是，你们认真的样子比看选举结果还紧张是在干什么？
他挑眉道：“哇哦~久违的家庭观影会？”
“哦！约翰！”迪克第一个跳了起来，拽着他就往前走：“快来看看吧，这台电视是不是被什么异次元生物附体了？”
康斯坦丁：“……？”
他被按在沙发正中间，左右两侧立刻被杰森和达米安夹住，似乎是防止他溜走。
他低头看了看，茶几上并没有家庭观影会插件的零食饮料爆米花什么的，而是密密麻麻的检测设备、记录仪、魔法波动侦测器、反物质仪器等等等等……比瞭望塔都齐全一点！
“认真的？”他往后仰了一下：“真的是紧急魔法事件？”
布鲁斯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把昨晚的录像投影在壁炉上方的白墙上面：“先看这个。”
杰森眉头一跳：“说真的我已经不想重温一遍了……”
“……重新看一遍自己的光辉历程不好吗？幕僚长？”达米安讥笑道。
“闭嘴吧！‘小天使’！”杰森翻了个白眼。
而大概十多分钟后，受害者明显+1了。
“噗——”
康斯坦丁几乎把烟圈全吐在了提姆的电脑上：“你妈妈写的什么？《蝙蝠侠×小丑：阿卡姆绝恋》？！”
布鲁斯脸色发白，阴沉道：“重点不是这个！”
“我觉得这绝对是重点，”康斯坦丁笑了一声。
而后在对方杀人的目光中掏出一个符咒：“好吧，好吧，你说得对，重点是我们要先确认一点——”
他把符咒扔向电视机，在半空中划出那种绿色的轨迹，随后烟消云散了。
康斯坦丁皱起了眉毛，道：“——确认完毕，这不是魔法。”
不过，那符咒的火光还是接触到了电视机。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屏幕上泛起不正常的像素波纹，下一秒，一个类似粉色靴子的形状一闪而过。
“嗯？等等！”康斯坦丁挑眉试图看的更清楚一点。
【嗨嗨~你们好呀，今天我们准时开播啦~】
电视机就在这时候开了！
戴着蝙蝠毛绒挂件的虚拟主播活力满满的跳了出来。
【欢迎回到哥谭吃瓜君！昨天红头罩大人的应援礼物已经堆满工作室啦，准备给大家抽奖用哦~】
画面切到某个办公室，成山的巧克力、鲜花和情书中间，赫然立着个等比例杰森人形立牌——西装笔挺但头罩没摘，胸口别着“幕僚长今天娶我”的应援徽章。
杰森：“……真想炸了这破电视。”
【今天按照约定我们一起来盘一盘韦恩家对文娱行业的重大贡献吧！】
【首先要说的，肯定是我们哥谭甜心布鲁西宝贝啦~】
画面中出现了布鲁斯穿着棉质睡衣的居家身影，他怀里抱着一只粉色的小羊羔，正在给它喂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作为艾莉森总统的邻居，也是总统女士最初的资助者，布鲁西宝贝在养生、古董品鉴方面有独特的见解。】
画面切到一段采访，韦恩庄园的阳光房内，布鲁斯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手边是花果茶。
他穿着舒适的棉质睡衣，脚边趴着几只毛茸茸的可爱绵羊。
【“布鲁斯先生，请问您保持年轻的秘诀是什么？”】
记者问道。
布鲁斯（粉靴版）悠闲地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花果茶，道：“不熬夜，不加班，每天睡够八小时。”】
客厅中的众小鸟：“……？！”
“哈？！”康斯坦丁挠了挠耳朵：“我听见了什么，你竟然演戏演到这个地步了？”
这几个词哪个词可以和布鲁斯沾边？！
而电视中画面还在继续。
【听说您在推广‘遇事波澜不惊’的生活理念？】
“没错~”画面中布鲁斯惬意的晃了晃，伸手挠了挠一只跳在他腿上的绵羊下巴。
【能具体说一说吗？】
“唔，比如这个——”布鲁斯（粉靴版）抬头露出了一个友善的表情，镜头一转，众人看到了一个浑身黑漆漆的身影。
“死神！？”康斯坦丁大喊了一声。
“这是……死神？”布鲁斯问道。
镜头中，那个人像个动画片里的死神形象，带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浑身裹紧了黑袍。
康斯坦丁眯起了眼睛：“哪怕是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神格，哈！”
正说着，众人就看见了那个死神——手上的书。
“来还书？”布鲁斯（粉靴版）温和的、平静的、丝毫不惊讶的打了个招呼：“下一本准备看什么？”
“《五十度绿》？”死神闷闷的聊了两句，拿了一本书走了。
布鲁斯（粉靴版）耸耸肩，对着记者的镜头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没事，我的邻居有点书呆子。”
众小鸟：“……”
“平行世界的你看上去和死神关系不错？”康斯坦丁不可置信。
而还没结束。
画面中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
“？？？”迪克大惊失色：“这不是黑暗多元宇宙档案里的——”
“——红死魔！”提姆确信道：“就是那个家伙！”
康斯坦丁眉头突突乱跳：“你确定这不是意外事故的影像记录？红死魔都入侵了！”
布鲁斯抿着嘴没有说话。
就他对那个平行世界的了解来说……不一定是‘入侵’呢！
果然，镜头中的红死魔气喘吁吁：“布鲁斯！健身房的跑步机又坏了！”
众小鸟：“？”
镜头中布鲁斯的反应更绝，他温和的按下手边的呼叫铃：“逆闪，能麻烦你去看看吗？”
众小鸟：“——？？”
这什么逻辑？
一个反派出现了，呼叫另一个反派去解决吗？
而且……家里的呼叫铃为什么能叫来逆闪电啊！
但那个平行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讲道理。
下一秒，逆闪电穿着粉色的清洁工制服闪现出来：“又是我？上次修完就因为他跑太快把机器烧坏了！”
“拜托了！好好工作吧~”布鲁斯（粉靴版）微笑着说道。
众小鸟已经完全噤声了。
甚至画面中出现了狂笑之蝠的时候，他们都无法继续发出惊叹——
“啊，约会回来了？”布鲁斯（粉靴版）转向门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不行，这次没拿到金牌。”狂笑之蝠闷闷不乐。
布鲁斯（粉靴版）递给他一杯茶：“别灰心，比起第一次，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
康斯坦丁看上去像是被石化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灭绝了无数个平行宇宙的恶魔在……”
“……在试图拿到约会金牌，你没看错。”迪克有些无力的接话。
【这……这就是您的‘遇事波澜不惊’生活理念吗？】
记者迟疑的问道。
“当然，生活就是这样。”布鲁斯（粉靴版）淡然的微笑着。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是什么让世界变得和平美好？】
电视中，那个温和的布鲁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记住一句话，朋友，少生气，多微笑，粉靴精神最重要~”
他向着记者端起了一杯茶示意。
【是的！这就是我们布鲁西宝贝的生活理念，他的退休生活感染了很多人，让我们知道人生的意义在于少干活多享受！】
【让我们感谢布鲁西宝贝！】
“……”布鲁斯本人露出了超低气压的样子。
而康斯坦丁则是显得有些一言难尽。
“我开始对这个电视机有点兴趣了，布鲁斯。”他饶有趣味道：“尤其是那个异世界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集齐了那么多超级反派在你家一起‘养生’的？”
“……我也在找原因，约翰。”布鲁斯不客气的同时也有一些无力感。
【当然啦，说起韦恩家，就不得不说与阿卡姆水疗中心难解难分的心理医生——托马斯·韦恩老师了吧！】
电视画面一切换。
托马斯穿着白大褂坐在心理诊疗室内，微笑着看着他对面的——
杰森跳了起来：“那是——什么鬼东西？！”
迪克倒吸一口冷气：“咳咳咳咳咳咳……那不会是……”
提姆脸上是那种很少见的傻气表情，而达米安则完全呆住了。
就算是自以为已经十分了解那个平行世界风格的布鲁斯，也难免露出了混合着惊讶、不解、犹疑的表情。
——是的，托马斯的对面，赫然是一个透明玻璃橱柜。
而玻璃柜中，坐落着一个超大的浴缸，里面躺着的人，拥有一张让在场所有人都万分熟悉的脸——小丑。
标志性的绿色头发，满脸油彩痕迹，上半身还有紫色衬衫。
哦，对了，为什么只说了上半身的装束？
因为——他的下半截长着一条长长的冒着绿黑相间有点像石油配色的鱼尾。
……等等？！
鱼尾？！——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尽量把更新时间调整回去！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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