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他眉上唇边都有血痂,痛得面色惨白,却还是一身养不熟驯不服的桀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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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统皱眉道:“怎么现在就动上刑了?”

这是刑堂的规矩,然而周养素之前进了这么多次刑堂,就被上过一次规矩,倒是挨鞭子的时候多,秦统问完想起自己定下的规矩,无处可以计较,只好又说:“都撤了。”

周养素诧异地吐了一个枣核,问他:“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秦统问:“谁知道哪里有x射线机?”

“我有一台,”周养素漫不经心地说,“那玩意得照两小时,怎么,还真是绝症?”

秦统看着宪兵把楔子从周养素手背上拔起来,打了一针止血,鱼贯退出刑堂,才不敢置信又期盼地说:“你可能怀孕了。”

他到现在才感到了不真实和恍惚,语调中带着难得的温柔。

周养素沉默了片刻,眉间依次浮现出不耐与怒气,半晌后倏地散开,失笑道:“有什么好折腾的,开一份堕胎药,真假不都结了?”

说话间他又抓起一把酸枣吃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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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双手被软绸缚在床头,手掌上的贯穿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先前被卸下的关节也复了位,只是手腕上的肿胀一时消不掉,皮肉上带着不祥的惨白,余下各处的撞击伤泛着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统用一截麻绳把他的脚踝拴在床角,周养素被完全禁锢住,只能轻微地挪动,离不开床榻,但他混不在意,偏头看向站在床边的秦统。

秦大帅半张面孔隐在阴影中,分辨不清神色,显得威严肃然。

“您想留着我肚子里的小崽子?”周养素问,“秦大帅,我感激您不因为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鄙夷我,也理解您出于猎奇与享乐操进去,我承您的情,但我不能明白您为什么要留下它。如果您需要一个继承人,有无数名门小姐愿意嫁给您,而不是我这样无恶不作的下三滥。”

秦统坐在周养素身边,近乎怜爱地摩挲了一下他被掌掴出手印的脸颊,回答说:“你是最合适的,宝贝,别妄自菲薄。”

周养素舔了一下唇角的裂口,舌尖尝到了血中的铁锈味,近乎轻慢地笑了起来,含着血:“秦大帅,你活着,我永远没有自由……周养素先是秦统的狗,再是春帮的掌权人,所有人都可以鄙薄我下贱地出卖肉体,坚信我一旦被你抛弃,就只能像妓子一样在男人身下辗转以维持旧日光荣。而它会毁了我仅剩的权威与尊严。”

秦统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评判道:“谎言。”

周养素又笑了一声,吞下口中的血腥气,问秦统说:“您想听什么?”

秦统没有回答,他给周养素换了一对乳环,右乳上那枚闪着细碎的红光,周养素低头看了一眼,长眉一扬,问道:“窃听还是定位?”

“定位,”秦统说,“窃听器做不成这个大小,你乖一点,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放窃听器。”

他调整了一下乳环的位置,手掌向下挪去,搭在周养素的小腹上,缓缓道:“我最后问一遍,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带上氰化钾来杀我?”

他的掌心温热,恰到好处地盖住了腹部被镇纸砸出来的钝痛,周养素眉眼间的紧绷微微散开,镇定道:“我不回答的后果是什么?”

秦统极轻地抚摸着他的肚皮,口吻却叫人毛骨悚然:“等你生下他,我再送你进刑堂,六七个月而已,我等得起。”

“但春帮和养素医院等不起。”周养素闭了一下眼,片刻后做出抉择,“周见深没有死,他在外地练兵,同时和帅府上的人有联系,只要我能杀了你,他们就会发动政变。”

秦统的手掌停在淤伤上,周养素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是谁要背叛大帅,赌性上来投命押注罢了,总之也不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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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被立在墙头的电网电得跌下去,适才搭在墙上的左手浮出电纹,濒死似的伏在地上攒了攒力气,抽出绑在小腿上的短匕割开衣袖缠住手掌,正要起身,一道光伴着狗吠远远打来,秦统向他笑道:“宝贝儿做事,当真在我意料之外。”

他踱步过来,伸手扣住周养素后颈,将他牢牢抵在墙上,屈膝在他股间一撞,毫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有些甜腻的喘息。

周养素被操得熟烂,敏感极了,一碰就绞死了埋在深处的珠串,腿软得站不住,咬着牙,艰难道:“不如大帅缜密。棋差一着,我认罚。”

秦统温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我还有点事,回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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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仰卧在床上,腿间架着长杆,膝盖分开举在空中,脚趾被一根抻直的细绳栓了,另一头连在乳环上,足弓被迫反绷,一动就牵动乳环。

秦统坐在床边,解开锁在周养素股间的绳镣,手指捅进被磨得红肿的肉穴摸索两下,勾住连接珠串的绳扣,不紧不慢地往外拖了一截,一寸有余的石珠依次碾过脆弱肠腔,肠液与灌进去的精液从合不拢的肉穴流出来,周养素腿根痉挛着,拴在乳环上的细绳不断震颤,扯得乳尖挺立,染上艳色。

珠串埋得越深,石珠直径越宽,最后一颗几乎有拳头大小,流出来的水已经把床铺打湿,秦统停下来吻了吻周养素,把珠串从他身体里扯了出来。

几颗硕大石珠撑开柔软的肉穴,褶皱被抹平到极致,皮肉颜色苍白,又慢慢浮现血色,周养素头向后仰去,呼吸停了许久,像死过一次,半晌才泄出一声啜泣似的呻吟,被牵动的乳尖已经肿胀得像两粒红豆。

秦统挪走珠串,蒙住周养素的眼睛,起身取了一柄皮鞭与一杆木拍,用鞭梢点了下他的足弓:“今日请小周爷长长记性。”

周养素的脚趾不自然地蜷曲起来,继而耳边捕捉到尖锐的破空声,皮鞭抽在脚心,能杀人的剧痛将他的神智搅得一团乱麻,他哽咽了一声,身体弹起,又被皮鞭生生抽了回去,鲜艳的红檩散落在脚心,失了力气,只有鞭梢落下时才轻微地挣扎一下,呼痛声被死死堵在嗓中,变成虚弱咽音。

上百记后秦统放下细鞭,换了木拍。

木拍有手掌宽,一侧嵌了铆钉,抽在本就薄嫩的脚心时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秦统停手时那两块皮肉没有一处不泛着红,肿胀得绷紧发亮,摸起来微烫。

秦统把拘束解开,摘下周养素眼上的布条,周养素放下举得僵硬的双腿,疲惫地看了他一眼,倒还能说得出话:“刑堂的手段……”

秦统打断他道:“还没完呢,小周爷。”

他把周养素扶起来,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温和地说:“医嘱说每日出门散步有益健康,今日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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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坐在床边弯腰穿鞋,秦统拦住他,从门口拎来一双军靴,单膝跪在床边为周养素穿鞋。

军靴比周养素平时穿的稍小一号,他的脚掌红肿,被强塞进去时压迫得传来尖利锐痛,嵌在鞋内的铆钉还带着棱角,压进被蹂躏过一次的皮肉中,周养素还没把脚落到地面就已经痛得鬓角湿透。

周养素不是第一次见识秦统的心狠手辣,他默不作声地站起身,然而双腿被折磨得使不上劲,膝盖一软,险些就地跌倒。

秦统上前一步搀扶住周养素,等他拧着眉头站稳了才松手,含笑道:“今日我陪宝贝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