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叫他进退两难:如果下楼取药,以汪明泽的智商,一定很容易就能揭穿他的伪装。如果就这么退回卧室,他将会迎来一段很长时间的无性发情,被揭穿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沈嘉玉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决定下楼试一试运气。

他假装平静地下了楼,与仍在客厅的汪明泽的视线短暂地接触了片刻。对方正低头看着一大沓资料,专注地与笔记本屏幕上的东西做着对比。听到房间内的响动,敏锐地扭头回望,看到沈嘉玉的身影,顿了顿,道:“你这是认床了?”

“倒杯水。”沈嘉玉淡淡道,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被放在远处的试剂盒。

“在厨房。”汪明泽收回了视线,“西边的角落里,你自己去看吧。”

沈嘉玉“嗯”了一声,按他说的走到了厨房里,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他端着水杯,慢吞吞地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在路过放试剂盒的柜子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冷静地取走了上面放着的盒子,将它拿在了手中,迅速地扭头上了楼。

待到他回到屋中,将房门牢牢锁死了,才微微松了口气,保持着心脏狂跳的状态,艰难地去拆药剂的盒子。

他将存在玻璃瓶中的药用针管取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准备为自己注射针剂。但当他刚刚推掉针管中的空气,还未曾来得及将药剂送进血管,便忽然从屋外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对方不疾不徐地“咚咚咚”连敲了三下,旋即便沉默了下来,似是等他去开门。

沈嘉玉的动作顿住:会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人,只可能是汪明泽。但是,他刚刚不是正在楼下忙着吗?现在突然找上门来,又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刚刚看到自己偷偷取药了吗?

这个认知让他心慌了一瞬,立刻将手中的针剂盒装了回去,将一切复归原样。随后才佯装镇定地咽下了一口水,走到房屋前为对方开门。

汪明泽半边胳膊撑在门侧,低着头看沈嘉玉,说:“就这么怕我夜袭?至于吗,我又不是禽兽。”

“……我习惯了。”沈嘉玉说,然后问他,“你有什么事?”

“过来随便看看。”汪明泽说,盯了他的眼睛,“你刚刚是不是把药拿走了?”

沈嘉玉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嗯。”

“没瞒着我偷偷用吧?”

“……没有。”

“真的?”汪明泽挑高了眉。

“……嗯。”

“那你让我进去看看。”汪明泽低笑了一声,“你在我这儿没信誉,不信。”

沈嘉玉心底一惊,下意识收紧了握着门把的手指,隐忍地问:“你一定要这样?非得”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忽地一晃。下巴被眼前人用手指微微抬起,拇指粗暴地在他唇上揉了几下,旋即俯下身来。沈嘉玉瞳孔微缩,唇上忽然一热,滚烫的舌尖便窜进了他的口腔,色情地在唇齿间流连了一圈儿,重重地吮住了他的舌。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整个人压在角落里,圈在对方的怀中动弹不得。

黏亮的唾液从二人交缠的唇舌中吞咽不及地淌落下来,顺着削瘦的下颌,滴在了他雪白的颈窝。沈嘉玉颤了颤,从喉中溢出一声低喘,下意识地去推眼前人的身体。对方勾缠着他的舌,轻佻地在他的上颚舔了一下,这才后撤了一步,蹭了蹭唇边沾到的水渍,笑了:“反应不对,果然又在说谎骗人。”

沈嘉玉又气又耻地捂住了唇,当即便要关门,将眼前的人赶出去。

汪明泽拿手臂撑住门边,侧了身子,不过是迈了一步,整个人就从门后挤了进来。沈嘉玉踉跄了一下,慌张地看他向角落处的柜子走过去,喉头一涩,下意识道:“等等……”

对方脚步顿住,扭过头看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沈嘉玉张了张口,只觉得脸颊宛如快要烧起来了一般,让他不禁羞耻地偏开了视线,低声说,“……你能不能帮帮我。”

“嗯?”

“我……”沈嘉玉闭了闭眼睛,声线颤抖道,“……药的副作用……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

汪明泽哂了一声,道:“什么副作用?”

沈嘉玉微微抿住了唇,收紧了攥着袖角的手。就算是身体逼至极限,他也拉不下脸去求对方和自己上床。更何况他现在不过是最初的发情而已。他沉默了片刻,从原地走开,低声说:“……不,没什么,你听错了。”

“沈嘉玉,我还没到七老八十,连句话都听不清楚的时候呢。”汪明泽当着他的面,掀开试剂盒的盒子,取出那支吸饱了药剂的针管,眯起了眼睛,“当然,我也不瞎。你说没说谎,我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沈嘉玉一哽,深深吸了口气,寒声道:“……既然你都能猜的出来,那你还要问我做什么?为了看我出丑?这样会令你比较愉快吗?”

“不,”汪明泽放下了手中的针剂,向他走了过来,“我只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做而已。”

“那现在你满意了吗?”

汪明泽哼笑了一声:“不满意。”他顿了顿,又说,“不仅如此,我还很不高兴。因为我发现你不仅不信任我,而且还特别地讨厌我。宁愿虐待自己,也不乐意向我求助。”

“我明明……”沈嘉玉试图争辩。

“要是我没上来呢?”汪明泽问道,“你会像刚刚一样主动问我吗?”

“……”沈嘉玉答不上话。

答案当然是,不会。

汪沈两家商场上敌对多年,即使时至今日也是竞争关系。虽然两家如今的掌权人关系尚可,但下面的明争暗斗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任谁来,也不会向一个多年来都水火不容的对手求救。就算如今沈嘉玉算是落在对方手里,被迫屈居人下,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低声下气的选择。

更何况,求着别人和自己上床……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光明的事情。

汪明泽见他没有回话,冷哼了一声,走到了他身旁,顺手把门带了。沈嘉玉警惕地朝后微微退了一步,却被对方直接揽了腰,一个不稳,带进了怀中。俩人倒在床上,沈嘉玉被汪明泽压在身下,匆匆拢住的睡袍散了大半,露出衣衫下腻滑的雪白肌肤。他又羞又耻地推了身前人一下,却被对方除去了大半蔽体的衣物,滚烫手指探进他湿滑柔腻的腿间,“咕啾”一声,顺着张开的娇嫩软穴探了进去。

沈嘉玉哽咽了一下,生理性的泪水瞬间便充盈了眼眶,濡得他眼角微微泛红,湿漉漉地浸透了浓密纤长的乌黑睫毛。他下意识地掩住自己的唇,听着汪明泽的手指在自己的阴穴中咕咕叽叽地进出,搅弄着嫣红湿滑的软肉,插得小穴微微抽搐。而他则只能颤抖着张开了自己的大腿,任由对方将手指侵犯得更深,几乎连湿红娇嫩的褶皱都要一起被亵玩透了。穴眼湿漉漉地翻出一点儿淫红的软肉,含着清透黏亮的湿液,在手指的捅弄下微微地抽搐。

汪明泽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用含满泪水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微微低下头来,将手指探得更深,嘴唇覆上,吮着沈嘉玉的唇角细密的亲,几乎吻得沈嘉玉喘不过气。只能低低地抽泣了一声,颤抖着瑟缩了一下,发出了如幼猫般的柔软呻吟。

他的腿被人推了上去,露出淫腻淌汁的阴穴和微微翻开的花唇。滚烫涨硬的龟头贴在他娇嫩又隐私的秘处,带着十足的力道向内缓缓推进。沈嘉玉微颤着睁大了眼睛,哽咽似的飘出一声低泣,大腿痉挛着勾紧了对方的腰,酸软了许久的穴抽搐着死死绞紧了对方埋进来的茎身,自宫腔深处吐出一股腻滑黏液,湿淋淋地涌了出来。

对方将阳具毫不留情地送进了他的身体,捅得滑腻嫩肉顿时汁水四溢,剧烈地收缩了起来。酸涨发麻的快感从小腹阵阵传开,沈嘉玉惊喘了一声,被对方深深纠缠着的的舌吮得浑身发软,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像是沙漏一样迅速地从他的体内流走,只有当那根粗长滚烫的、大力顶弄着软肉的阳茎尽根而入,重重撞在他湿软的宫口上时,才能让他恍惚地感受到一丝丝真实的感觉,然后被迅速地埋没在几乎灭顶的酸麻快感中。

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被这一下下的深凿顶得穴心酸麻,整个人都飘在情欲的浪尖上,只能急促地喘息着,微微摇着头,含混地吐出断续的喘息,组成难以成行的破碎语句。汪明泽掐着他的下巴,吻着他唇角没能含着的一点儿透亮唾液,渐渐而下,吮上微微凸起的喉结。沈嘉玉猛地颤了一颤,下意识搂紧了他,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哽咽着说:“轻……轻一点……哈啊……!汪明泽……汪明泽……慢……慢一点……太深了……啊……!”

“你倒是……把子宫口收紧一点,好吗?”汪明泽扣紧了他潮湿的后脑,低沉地喘了一声,“别让我这么轻松就操到你的里面去,嗯?我也很想轻一点碰你……你里面太软了。”

沈嘉玉被汪明泽的话耻得面颊通红,只能慌张地错开他投过来的视线,掩着唇低低地喘息。他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了,双腿无力,浑身发软。唯有将双腿缠在对方的腰上,才能借由阴穴中大力抽送着的粗长肉根,换取些许攀附旁人的力气。

汪明泽将他压在身下,硬烫肉刃深深楔进他的身体,将沈嘉玉操得泪水涟涟。俩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处,沈嘉玉的大腿被撩得很高,痉挛般地绷紧了,悬在汪明泽的臂弯里。雪白的足趾因为快感而微微蜷紧,他崩溃地抓牢了身前人的肩膀,阴穴抽搐,全身发麻,哭着摇头道:“别操那里……别操那里……啊啊……慢一点……你慢一点……哈……我、我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