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将那件休闲服揣在腋下,“嗳”了一声,将他堵在墙角低头瞧他,笑眯眯地道:“我送学长送了一路,好歹这么多路,学长上去前不如赏个脸,亲个小嘴儿再走呗?”

沈嘉玉垂着眼睛,表情仍是没有起伏的样子,只道:“没让你跟回来。”

程昱便垮了脸:“可是都已经回来了啊。”

“……你可以直接走掉。”

“但我衣服不是还在学长身上呢吗。”程昱振振有词道,“而且你看学长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大晚上一个人回来,多不安全。我陪你回来走一路,踏实啊!”

沈嘉玉微微拧了眉,抬眼盯着他,闷了好久,憋出来一句:“程昱……”

“嗯?”程昱赶紧把脸上不正经的笑意抹掉,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怎么了?”

“……你真的好烦。”

程昱脸又垮了。

他特别委屈地低头看着沈嘉玉,叹了一口气:“学长可怜可怜我呗?难道今天我给学长舔的……下面不够舒服吗?”

沈嘉玉身体一僵,颇有些窘迫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却瞧见程昱正冲着他眯了眼睛,邪气地抹开唇,伸出一点儿滚烫的猩红舌尖。那舌尖上还星星点点地含着些黏白浊浆,不知道是不是高潮时从他体内喷薄泄出的精水。他顿时刷地一下红了脸,咬着唇蹙眉安静了一会儿,最后不情不愿地凑到程昱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程昱将他摁在墙上,还沾着点腥臊黏液的滚烫舌尖侵略而入,抵着他柔软的口腔上颚来来回回地搔刮舔弄。沈嘉玉被他亲得微微有些喘息,几乎断气地艰难抿了抿唇瓣,被程昱仔仔细细地用舌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黏膜。晶莹的唾液自拢不住的唇角缓缓地淌落下来,二人难分难舍地亲了一会儿,程昱才意犹未尽地放了他,高高兴兴地亲了亲沈嘉玉的唇角,跟他低声告了别。

“学长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啊,好不好?”他扯着沈嘉玉被揉得皱了的袖口,低声下气地缠道,“肯定没有下回了,啊?学长就信我一回,把我拉出来吧,行吗?”

沈嘉玉扯了扯那衣袖,一连好几下,都没顺利夺回来,便不由稍稍拧了眉,抬眼沉默着和程昱互瞪。他硬气地和对方对视了许久,终于被程昱缠得头痛,敷衍地点了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程昱便又笑眯眯的了,勾着唇道:“那学长现在就把我拉出来,让我看着,不然不安心。”

沈嘉玉沉默着将手机取出来,在他面前把程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删掉。然后将屏幕按灭,动了动唇,道:“行了吗?”

“行了。”程昱喜滋滋道。

“那走。”沈嘉玉冷淡道。

程昱“哎哎”着应了,夹着沈嘉玉塞给他的外套,高高兴兴地走出了沈嘉玉住的小区。沈嘉玉瞧着他背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这才烦闷地拧了眉头,兀自上楼回屋。

他坐在屋子里,心烦气躁地呆了一阵子,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做事。便将被汗浸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中,又取出一套干净的服装,在头上扣了顶帽子,一个人走下了楼。

沈嘉玉想起之前被程谦约去过的那间酒吧,将原本准备四处瞧瞧的念头收回,下意识地走去了那个酒吧所在的方向。

夜已经很深了,他推开门,正是酒吧里热闹的时候。这酒吧开在大学城附近,说乱不乱,说干净却也没多干净。无论是约炮的还是单纯只是为了来喝酒疯玩的,都拥拥挤挤地堵在这间不算特别宽敞的酒吧里,将整个酒吧凑显得尤为热闹。

他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安静地要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饮料。上次的教训他已经买过一次,自然不会再自不量力地接触第二次。虽然他对欲望几乎已经变作了完全自暴自弃的态度,但是他还是不想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艳照贴满了学校的论坛,变成别人评头论足的对象。

他沉默着将那杯饮料喝完了,被吵得震天响的音乐弄得脑子再度昏昏沉沉起来。便下意识地离开了座位,走进了酒吧的洗手间,将手伸到水龙头的下方,准备洗脸清醒清醒神智。

他将帽子丢在一旁,把头低在水龙头的下方,任由冰冷凉水将他的头发打湿。他喘息着自湍流而下的水流中抬起头来,却忽地觉得后腰一紧,仿佛有什么贴近了他。对方半抱着将他从水池中拉起来,温热掌心将他视野遮住,随后便是纯黑色的真丝眼罩扣在眼前,在后脑勺的地方牢牢绑成了一个漂亮的死结。对方将他压在隔间的门板上,用刻意压低了的嗓音问道:“……想我了吗。”

沈嘉玉愣了片刻,紧接着便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想听什么回答。”

“……有什么回答?”

“真话或者假话。”沈嘉玉简洁明了地答道,“你要听哪个?”

“……真话是什么?”

“没有。”沈嘉玉冷冰冰道,“您太高看自己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假话呢?”

沈嘉玉便又笑了一声:“想你想的下面好痒……止不住流水,所以……我来这里找你了。”

对方身体僵了僵,将隔间的门板推开,推搡着他的身体,把隔间的门反锁了起来。他将沈嘉玉搂在怀里,两个人在狭小的隔间中几乎被挤得难以呼吸。炙热发胀的下身微微蹭到衣着单薄的腰部,沈嘉玉喘了一声,试着去用力推他,却纹丝不动。

“上次你跟我说,怎么玩都可以。”对方将唇贴在他耳畔,温热的吐息缓缓而出,隐忍而低沉地喘息着,“……现在我想在这里,强奸你。”

沈嘉玉身体骤地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将他推开。却被他一把牢牢扣了手腕,用手铐将两手缚住,反手锁在了隔间的内马桶的水箱上。他吻着沈嘉玉裸露在外的后颈的肌肤,似是毫不在意上面斑驳残余着的嫣红痕迹。手掌熟门熟路地寻到沈嘉玉束紧的腰带,将腰间纽扣挑开,贴上微微沁汗的湿热肌肤,顺着丰满微陷的臀沟,缓缓触到了那处还湿润着的潮烫唇肉。

沈嘉玉微微颤了一颤,下意识地缩紧了那处湿滑烫腻的肉穴,抿着唇不叫这人随意探入。只是那柔嫩软肉不过方浅浅含了几下戳弄,便下贱地张开了穴眼,将对方捅进来的手指吮吸着含进体内。他颇觉耻辱地咬死了下唇,脊背微微弓着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却又被粗暴滑至穴心揉捏的手指捅得神智微微涣散,下意识地自喉中流泻出了一声哭泣似的甜腻呻吟。

对方将他的上衣一点点卷起,一直推到肩头的附近,方才满意似的住了手。那仍在他肉穴内肆虐抠挖的手指并未停下分毫,反倒愈发恶劣地加重了力道。腔道内的嫩肉又酸又痛地微微发涨,沈嘉玉喘了一下,却觉得对方似乎缓缓贴上了自己的后颈,将那处微微渗出细汗的颈肉含在口中。滚烫的舌下流又淫靡地将他的脊骨缓慢舔过,顺着那一条微微凹陷的浅涡一路而下,一直亲吻到腰畔附近,终止在二者连接的臀沟处。

忽地,在他阴穴内抠挖不止的那两根指头仿佛是触到了什么地方,捅得沈嘉玉微微抽搐着绷紧了身体,昏昏沉沉地将脸贴在冰冷的陶瓷水箱上,细颤着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裹缠着手指的嫩肉剧烈地蠕缩着,发出一声咕啾似的腻响。对方动作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沈嘉玉颤抖着,微微压住鼻息,却只觉一股黏滑浊浆自那被疯狂抠弄的嫩处腻淌而出,黏糊糊地流出了熟烂红穴。

黏稠的白精自烂红软肉中缓缓淌出,流满了对方捅进穴眼的手指,连圆润的指缝中都腻满了稠滑腥臊的白浆。对方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忍着怒气似的,自纸盒中抽了几张纸,沉着气擦净裹缠在手指上的精液。随后寒着声音,淡淡地询问道:“你让他射了几回?”

沈嘉玉失神地喘了一阵儿,过了许久,才稍稍收回神智,低低笑了一声。他笑得显然十分开心,连肩膀都在微微地颤着,发出极闷的声响。待到笑够了,才重新冷下了嗓音,平静地答道:“连轮奸都能接受的烂货,你问这个……有意思吗?”

对方一眼不发地将他翕动收缩着的嫩逼分开,露出其中滚红湿烫的穴肉,将饱涨已久的粗烫龟头,湿漉漉地顶在了他微微缩起的穴眼,将腰胯缓缓下沉。

“……呜……住……住手……”

沈嘉玉不堪忍受地绷紧了身体,微微蜷缩着靠在水箱上,喘息着深深垂下了头。又像是为了维持岌岌可危的可悲尊严似的,骤地仰起了颈子,死咬着下唇不肯松开。遮挡在眼罩下的瞳孔已然有些涣散,他细细地颤抖着,感受着那根粗长的鸡巴一点点破开他紧缠在一起的穴肉,缓慢地推抵到深处的娇嫩软肉上。他无声地张了张口,泄出一声抽泣似的微弱泣音,颤抖了许久,才哽咽似的低笑道:“……你可以猜猜看,有多少人轮过我,才把我操得这么淫荡。”

对方动作一顿,腰胯毫不留情地一送到底,挺直贯穿了他的宫口,在他痉挛似的颤抖中淡淡开口:“你没被人轮过,不用装了。”

沈嘉玉微微一怔:“……你怎么……”

“……被轮过的人,反应不是这样的,你骗不了我。”对方凑到沈嘉玉的耳畔,低低地喘着,将粗长肉刃剧烈而飞快地狠狠抽送,一下又一下地凿进他的腔穴深处,哑着嗓子道,“……我见过,见过很多。他们跟你不一样。”他顿了一顿,“……你不一样。”

沈嘉玉呜咽一声,崩溃地弓起脊骨,身体重重一弹。那缓缓捅进穴腔的炙热肉刃缓慢地在柔嫩软肉上碾了一阵,直捅娇柔湿黏的宫口。饱受蹂躏的软肉抽搐着吃了那贯进嫩腔的龟头,被捅得徐徐出汁。黏滑淫稠的湿液从剧烈收缩着的穴眼缓缓淌出,沿着饱胀的肥厚唇肉慢慢流下,啪嗒一声,滴落在光洁发亮的瓷面上。

他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那手铐紧束着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牢牢地锁在水箱的附近。他喘息着,颤抖着并拢了双腿,努力收紧被无情捅开的湿软腔肉。却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分开嫣红烫热的穴眼,将紧缠在一处的滑腻穴肉挺身破开,几乎变作一枚圆润透酥的熟烂肉洞,深碾着柔嫩宫颈的湿滑软肉,将整只肉穴插得嫩肉狂抽,汁水横流。

沈嘉玉浑身发软地跪在马桶上,被操得几乎稳不住身体,半趴在水箱上,濒死般地低喘。被不断抵弄贯穿的宫口又酸又麻地涨痛着,带着潮水泛滥般的湿冷水意。粗大的鸡巴在湿窄嫩逼中尽根而入,又飞快抽出,啪啪地狠狠撞在雪白臀丘上,将两团白肉撞得胡乱摇晃,沾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他的脚趾因快感而微微蜷起,更因为对方毫不留情的粗暴狠干而浑身发颤。情潮一浪接着一浪,几乎连他的肺腑都一同烧穿了,只余下快要自肌肤下掐溢而出的浓烈情欲。沈嘉玉无声地张着口,一点儿烫红柔软的舌尖湿漉漉地压在下颚接近齿关的地方,无力地垂着。他喘息着屏住气,狼狈至极地将脸深深埋进臂弯,试图借以压抑自鼻息间缓慢飘出的、放荡又下贱的甜腻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