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效竹来到椅子前坐定,也不言语,宛如一尊撇去七情六欲的白玉观音。
原本想和白效竹说些什么的徐州看着他这幅模样,也自觉的闭上了嘴。
一道门,仿佛将门里门外割成两个世界。门外,歌舞升平,莺歌燕舞。门内,寂静无声,无悲无喜。
只不过,很快,门被打开,门外的喧闹瞬间涌入门内,一瞬间打破了静寂。
但是,真的能打破吗?我们不得而知。
推门而入的伶人身着清凉,宛如翩然起舞的蝴蝶一样,婉转的衣带沾染着脂粉香划破寂静,落在两人身上。
白效竹反射性的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轻纱甩了出去。
没想到白效竹竟然是这个反应,本来被白效竹的容貌迷了眼的两位伶人霎时不敢再触碰白效竹。
“哎呀!白兄,不要这么粗鲁,你看你把人家姑娘吓得。”
“别板着脸了,既然都来了,就好好享受就是了,先把什么烦心事,琐事全都抛之脑后,圣人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完也不管白效竹答没答应,就直接吩咐白效竹身边的两位伶人,
“还不快伺候白兄喝酒。”
这次,白效竹没再拒绝,而是端起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一位金发碧眼,身着紫色轻纱的异域美人款款而至。
一头金色的头发如丝绸一般泛起光泽,半披半绾束在脑后,剔透的紫宝石点缀在发间,看起来格外华贵。
绿色的眼睛像是神秘的贝加尔湖,眼波流转间,碧绿的瞳孔泛起微微涟漪,看着甚是动人。
就连见多识广的徐州在看到这样一位带有异域风情的美人之后都不由得晃了一下神。
而反观白效竹,却还是那幅神情冷淡的样子,只一眼,便低下头去自顾自的喝着酒。
“两位公子星螺在这有礼了。”
不同于张扬的美艳,星螺的声音反而带着些清爽,两者带来的反差,足以让每一个见识到的的男人为之疯狂。
“原来是星螺姑娘,星螺姑娘可真是让徐某惊为天人,见过星螺姑娘,才让徐某知道以前见过的美人在星螺姑娘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星螺徐徐伏下身子盈盈一拜,“徐公子谬赞。”来一移037968\2.1,~追更本小\說,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徐州作为情场老手,情话是张嘴就来,
“怎么会是谬赞呢!星螺姑娘如此美貌,在下还担心自己才疏学浅,无法用语言形容姑娘的姝颜。”
三两句,徐州就把星螺哄的开开心心。
言语交谈间,你来我往,星螺与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星螺姑娘,我这位兄弟是第一次来,你可要替我好好伺候才是。”
徐州看着虽然同自己说这话,但一双眼睛却在不停的看向白效竹的星螺,不由得戏谑的说道。
“是。”其实早在进门星螺就被形如清风,一袭白衣胜雪的白效竹吸引了,听到徐州吩咐,自然无有不从。
而白效竹听到徐州的话后烟波微动,没有拒绝。
于是,星螺一步步朝着白效竹走去,最终搂着白效竹的脖子坐到了他的怀里。
一时间,白效竹鼻息间,暗香浮动,陌生的气味充斥着呼吸,明明是清幽别致的香味,却让他忍不住想吐。
抑制住想要推开怀里人的冲动,白效竹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只是,在星螺的手快要拂过他的嘴唇时,白效竹到底还是无法忍受,一把将身上人推了下去。
而未曾想会被推开的星螺一时僵硬在那里,手足无措。
看着眼下这种情况,为了缓解尴尬,徐州打着圆场说道:
“星螺姑娘,不要介意,我这兄弟一向如此,他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人。来,到公子我这来,公子疼你。”
最后,星螺软着身子坐到了徐州大腿上,三言两语间,气氛就被挑了起来,肌肤温度交融间,暧昧异常,
“你说你最擅舞,那就给爷跳一段,跳的好的话爷有赏。”勾着星螺的下巴,徐州用两根手指细细的摩擦指下细腻的肌肤,声音低垂着说道。
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柔若无骨,像是无风自动的堤边杨柳,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徐州怀里扭动,丰盈的雪臀微微摩擦着身下有力的大腿后缓缓抬起。
随着星螺的舞蹈,屋里的伶人们自觉的拿起乐器开始演奏。
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羽衣蹁跹,星螺所展现的舞蹈热情而奔放,仿佛是一朵盛开在草原永不凋零的红玫瑰,手腕和脚腕系着的铃铛随着或刚或柔的动作‘叮当’作响,仿佛征战的号角。
紫衣飞舞,整个雅间都变成了星螺的舞台,到了最后,乐声越发缠绵悱恻,星螺的舞姿也越发勾人摄魄,翩然起舞间,星螺一个旋身重新坐回徐州的怀里。
手上动作却不停,指尖轻点徐州的脸颊,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往下划去,来到嘴角。
被口脂染的艳红的嘴唇微启,身子前倾,肩胛骨如展翅欲飞得蝴蝶。
眼看着性感的红唇就要落到徐州的嘴上,却被徐州直接用扇子挡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星螺一愣。
“不可以哟!”徐州看着愣住的星螺笑得一脸温和,但眼神却冰冷异常。
在青楼的这几年中,星螺早已被锻炼的八面玲珑,识趣的直起身子,接着完成未完成的舞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