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我们风无,风小少爷吗?在这干嘛呢?几天不见人影,青楼赌坊也不见去,我们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

风无正冲着一家装修豪华的茶楼走去,冷不丁的就听到这句话,扭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三个一身绫罗绸缎的青年,三个人均摇着一把折扇故作风流,一看面相风无就知道,这三人和自己一样,妥妥的纨绔子弟。

而且听到他们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应该和自己相识。

“一一,这仨人谁?”

“根据调取的记忆,这三人和原身一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由于四人爱好相同,京城有名的地方也就那几个,碰见的多了就成了朋友,平时约着一起去青楼,赌坊这些地方。

“不就是风无的狐朋狗友嘛!”

“你总结的还挺到位的,没错,就是原身的狐朋狗友,穿紫衣服的那个叫张值,礼部尚书的儿子,头上戴金冠的是钱荣,家里是皇商,至于叫住你的这个是赵贵妃的弟弟,赵岩旭。”

感受到触发的记忆调取完成,风无不慌不忙的向他们打起了招呼,“害,这几天不是有事嘛!怎么,哥几个准备去哪啊?”

“我们听说最近盖瑶楼里新来了个花魁,长的国色天香,正要去瞧瞧,怎么,无兄,一起?”

风无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啊!我倒要看看这新来的花魁是个什么样,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国色天香。”

“那无兄还在等什么,请吧!”

风无跟着几人坐着马车来到了盖瑶楼。一下车,风.土包子.无就被面前的建筑镇住了,看着眼前三层高,B格看起来很高的盖瑶楼,风无不自觉的摸了摸钱袋,开始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还剩下多少钱,够不够进一回这销金窟的。

依据记忆,风无发现带的钱够自己在盖瑶楼里三进三出了,瞬间,风无挺直了腰板,自信了起来。

跟着三人进到楼里,风无发现这青楼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里没有靡靡之声,果然,不愧是京城B格最高的销金窟,就是和别的歪瓜裂枣不一样。

“呦!几位公子可是有一阵子没来了,楼里的姑娘可是天天都盼着你们呢!快,里边请。”

“白梨,还不快引几位公子去楼上的厢房。”

风无看着热情的老鸨,笑的一脸谄媚,像见到金元宝一样的看着他们,就知道四人之前不仅没少来,而且还都是一掷千金的主。

跟随白梨来到厢房,厢房清雅的不像青楼,反倒像茶肆,原木色地板散发着清香,轻纱微扬,屏风上绘着的不是仕女而是重屏会棋图,看起来颇具文人气息。

不过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脂粉味冲淡了过浓的文人气息。

女人脂粉的香气和木制的清香混合成神奇的味道,与后来混入的茶香纠缠在一起,调和成顶级的香,让人欲罢不能。

“听说你们这儿最近来了个新花魁,我们几个想见见,不知佳人现在是否得空。”

“不好意思几位公子,现在白芍姑娘正在陪客人,如果想要见白芍姑娘,几位可能需要等上半个时辰。”

“为了佳人,别说是半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也等得。”

“好的公子。”

名叫白梨的侍女出去之后,随之推门进来的是三个手持乐器长相清丽的伶人。三人均是弱柳扶风之姿,行走之间纤腰微摆,步步生莲。

一进门就对着风无四人遥遥一拜,之后便坐下开始弹奏,靡靡之声一经传出,便余音绕梁,引人入胜。这简直是一场集听觉和视觉于一体的视听盛宴。

这阵仗直接给风无看迷糊了,新晋纨绔富二代风无哪见过这场面,直接看花了眼,毕竟,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小姐姐谁又能不爱呢?

听着这些伶人的弹奏之声,风无表示虽然自己听不懂,但是一点也不妨碍自己对漂亮姐姐的欣赏之情。

就这样,风无根本顾不上其他人的在谈论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半露香肩的漂亮小姐姐整整半个时辰。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

意犹未尽的风无还有点迷糊,听到敲门声之后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然而,只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一袭红衣似血的女子袅袅娜娜的跨过门槛款款而来,薄扇微摇,一头青丝漫过弱柳扶风般的纤腰,乌黑的头发衬的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如玉一般,一双猫眼时而妩媚,时而婉转,艳红的嘴唇微微撅起,仿佛是在索吻,整张脸又纯又欲,是最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类型。

此时的风无只想说一句,姐姐我可以。

走进厢房之后,白芍朝着几人微微俯身行下一礼,“久等了,几位公子。”

“不久,不久,像白芍姑娘这样的佳人,就是等上一天我们几人也是心甘情愿。”

风无看着张值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芍,都看愣了,一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就没参与,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此时风无只能说,真不愧是京城恶名在外的纨绔。

就是此时的样子太过于埋汰,不仅是张值,另外两个人同样也是,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估计是受过得夸奖数不胜数,反而是受到盛赞的白芍宠辱不惊,只微微一笑,“公子谬赞”。群﹐⑦﹕①零ˇ⑤﹔8 8%⑧?⑤⑨?零追︿更﹕

“几位公子准备听什么曲儿?”

听到问话,定力稍强的钱荣微微回过神来,“只要白芍姑娘弹的曲,不论什么,我们都爱听。”

赵岩旭附和道,“对对对,白芍姑娘一看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白芍弹的曲,我们都爱听。”

白芍看向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风无,“那风公子呢?”

风无看着看向自己的白芍,疑惑的问道,“我?”

“是的公子,你想听白芍弹什么曲呢?”

完全不清楚有什么曲的风无强装成一根老油条,“那就听白芍姑娘最擅长的吧!”

“是。”

风无看着侍女捧着一把琵琶进入厢房,知道白芍接下来要弹奏的是琵琶,虽然不懂琵琶,但是风无知道,能力压群芳当上花魁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当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风无终于见证了何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曲毕,几人还沉浸在演奏中,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完全不懂行的风无在听完曲子之后也不得不表示,白芍不愧是此时京城风头最胜的伶人,只这一手琵琶,就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更不用说再加上绝世倾城的容颜了。

回过神来的钱荣笑的宛如一只嘎嘎乱叫的青蛙,“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白姑娘的弹奏的琵琶真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钱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