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发烫的脸颊落下温柔的一吻:“爱人,你为什么非要拒绝承认你其实很享受我的所作所为呢?就像现在,你的脸因为兴奋而泛红,你的身体比弓弦还要紧绷,你又热又湿,像是一罐被打翻的蜂蜜一样,在为我流动,我敢打赌你尝起来一定十分美味。”

她羞耻不已,再度想要挣扎,而他也抽出了手指来为她展示她的情动,那湿漉漉的两指一经张开,粘腻的液体便拉出条条银丝。

他微笑着伸出舌尖,一根根勾断,然后将手指一一舔净,淫靡的画面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你要不要也尝尝。”

他低头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那异样的味道让她无法忍受,她用力推他,可那只是使得他们的身体更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他们双腿缠绕,她的乳房紧贴在他的胸前。

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否认自己渴望他,但他却也坚持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在她的不甘愿中,解开衣物,深深地嵌入。当他被她灼热的、欢迎的身体所包围,他呻吟着,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达到高潮。但他内心的一个叛逆恶魔却决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仍在生她的气,他最初的想法也是粗暴且迅速地占有她,像大多数男人普遍做的那样,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无论这只小耗子对他做了什么,残忍都不是他的选择,他无法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是两块巨大的黑色水池。她吸了口气,身体仍然在徒劳地抗拒着他的入侵,可在她的肌肉收紧时,他却快活得喘息。

他开始缓慢地移动、深深地穿透,在她的颤抖里,品味着她身体的一切美好。他的手指温柔而熟练地爱抚她,嘴唇上则是他充满爱意的热烈低语。

那耳语天鹅绒般的柔软,令人无法抗拒,薇洛感觉自己融化在了他周围,仿佛他正掌握着她肉体灵魂的钥匙……

她依旧怒气冲冲,这是自然的事,她的愤怒从未止息,可人怎么可能在怒火中依旧感到这样贪婪的欲望呢?

她很快就无法继续再深想下去了,当人被激情的阴霾覆盖,理智的思绪无法发挥作用。她知道她无法拒绝他,在黑暗的漩涡里,她让她的身体默许了一切。

他对着她的嘴唇微笑,他燃烧的愤怒此时已被完全淹没,他像一个熟练的音乐家一样演奏她,营造出一个个令人心碎的渐强音。

他想,这位拉斐尔前派的女士终究是上帝的礼物。

美丽而暴躁,以及隐藏的激情。

就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他感觉到了她高潮前的第一丝涟漪,也认出了她轻柔而压抑的声音,又一次充满了仁慈与爱意,他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来,亲爱的。”他喘着气对她耳语,“就现在,为我而来。”

他将她推到边缘,进入了原始感觉的漩涡。沸腾的高潮使她的感官爆炸,倾泻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悸动的缝隙中,在似乎无穷无尽的瞬间,散发出炽热、灵魂激动的狂喜。随后,他才愉快地跟随了她的脚步。

他在她体内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他完全变软,直到他的心跳变得稳定,他的肺开始再次正常呼吸。

然后他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离开,薇洛见此,默默蜷成了一团,希望他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可他几乎是立刻就回来了。

当他拿着一条浸湿的毛巾来到她的身边,床因为他的重量而发出吱呀声。

“你要做什么?”她问。

“我制造了混乱,就得清理它。”他说着,给了她一个傲慢的微笑,并分开了她紧闭的膝盖。躝貹

薇洛道:“我可以自己来。”

可他强硬地拒绝道:“你不要什么都跟我争来争去的。”

薇洛只能任由他将她仔细地擦干净。

“你仍然准备否认你对我的感觉吗?”他一边为她擦拭身体,一边懒洋洋地笑着问,“你的身体可是很听我的。”

闻言,薇洛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然后转过了脸去,没有搭理他。

“好吧,就当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他道,“你总是惦记着要找个人结婚,某个更符合你道德标准的英国男人,那么,我也是真的有些好奇,你会对你未来这位高道德的绅士丈夫撒谎隐瞒与我之间的一切吗?就比如说,假装你仍然是一个无辜者。”

问完,他顿了顿,又自顾自地答道:“我想大概会的吧,毕竟每个绅士都有权要求这一点,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吃别人的残羹冷炙可不容易。你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帮你想办法,只是,这样的你又能去骗得了谁?哪位真正纯洁无瑕的处女会像你一样,就算是被最最厌恶的男人随便碰一下都会瞬间变成个经验丰富的荡妇,颤抖着、呻吟着,湿淋淋地向他敞开?而到那时,你的丈夫会怎么想?他本以为他在开辟处女地,结果却发现这片土地早已经被犁过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女士都能明白,她做出的所有反应再正常不过,就算再贞洁的修女面对他这样决心得到回应的行为,也只能选择在平静与孤独里忏悔自己的罪恶。

可她毕竟是白纸一般地遇见了他,她的教育里完全缺失了这重要的一环,就因为几乎所有英国绅士都希望自己的新娘在婚礼之前绝对纯洁,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明白,有许多事情他跟她说什么她就真的会去相信什么。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颊的红潮也因为心中不断翻腾的耻辱感渐渐消退,然后很快,她便发觉她的眼泪已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始终是什么也没有去回应他,可如果他是希望她能够自觉下贱,那他确实是成功了。

第0033章 Chapter 33 道歉

面对薇洛平静的崩溃,阿莱西奥顿时也一愣,他那该死的头脑也总算是重新开始变得清醒了起来。

他不该这样,他的武器明明那么多,他偏偏就举起了最让她伤心的一个,来对抗她的攻击。

不,他本就不该想要与她互相攻击,他何必就非要占这个上风?

她才几岁,他年纪肯定比她大了不止一点,他应该包容她,而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心乱如麻,想也没想就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拍拍后背,别说是接着气她之前那一大堆能气死人的话了,他甚至还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总归是不舍得她这样伤心难过。

“你哭什么?你刚刚不是还很厉害吗?你还说我是山羊之子。你应该继续攻击我才对,你总是希望显得自己很坚强,眼泪一直这样掉个不停的可做不到这一点,我……我没有什么意思。”他的神情愈发尴尬起来。

“我只是真的要被你气死了,你想想,谁会不生气?谁能保持冷静的头脑?我想你明白什么是气话的,就是些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毫无理性可言,也根本就不必认真去听。”

薇洛很想要告诉他,她也不想哭的,不想总是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就被他伤透了心,但她就是控制不了。

她为什么要遇见他?他又为什么可以那么坏?他罪无可恕地带走了她的纯真,将她带入了现在的这个困境,逼着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敢放开,还很有可能在未来把一个注定将要受尽苦楚的私生子强加给她,她永远都不可能像过去期盼的一般,在所有家人朋友的祝福中纯洁地与她心爱的人结婚,而如今,他还要这样伤害她,对她说出一些这么残酷的话来。

阿莱西奥摸了摸她的头发,望着她苍白如纸满是泪水的脸,也是很想知道他与这个总是显得如此忧愁的女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出任何状况地好好相处。

“我向你道歉,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真的,我错了,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消消气怎么样?你要不要打我?我这次不会再阻止你了,你怎么打都行,随你。”

一句哄小孩一般的话说完,阿莱西奥也不禁回想起了主耶稣基督山上宝训里那一段论报复,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另一边也转过去由他打。

他十岁以后就从宗教中清醒了过来,自然觉得那非常可笑,傻子才会这么做,但现在只要她别再这样难过,他觉得他也不是不能做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