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两章可能就结束了。╮(╯_╰)╭

☆、第 26 章

沈熹唯的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天在长大,而她的孕吐的现象更是有增无减。常常吃饭吃到一半,便跑卫生间嚎啕大吐,这么折腾下来,连带着食欲也大不如前。

新聘请的家政阿姨变买了许多菜谱,学做了许多新菜式,就为了她能多吃几碗饭。这不,阿姨在厨房捣腾许久,端出了几道色味俱全的食物。沈熹唯看了也食指大动,这才在饭桌上吃的津津有味,饭才吃到一半,恶心感便排山倒海地涌上来,她赶忙搁下筷子,匆匆往卫生间跑。

纪衍衡下班回来,便听到沈熹唯断断续续的呕吐声,他扯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大步往卫生间走去。

即将入夏的季节,她长袖长裤的,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脸色苍白许多,光洁的额头尽是薄汗。

阿姨端来温开水,纪衍衡接过。

沈熹唯连喝了几口,才压下喉咙中间的黏稠,不适。

纪衍衡皱了皱眉:“再去吃点。”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孕吐现象越来越频繁,整个人都纤瘦了不少。

沈熹唯摇了摇头:“我想去睡会。”

她脸上的难受,那么显而易见,纪衍衡只好扶她到卧室。

沈熹唯躺在床上:“你去吃饭吧。”

纪衍衡替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眸。怀孕的女人嗜睡,不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两个月来,她对他的疏离,他也不是没发现。他知道定是那件事让她心里有疙瘩,看来是应该找个机会说清楚了。

沈熹唯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她下楼时,便看到纪母和阿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唠嗑。

关于她腿伤好了的的事,沈熹唯不知道纪衍衡是如何向纪母解释的,她只记得那天,纪母送补汤过来。看她灵活的脚步,只说了句“听衡子,前一个月你们去国外治疗,腿伤已经好了。”

沈熹唯有些羞愧,但还是牵强地点了点头。她以为纪衍衡会实话实说,却不曾想,他这样维护自己。心下一动,最近的衍衡待她很好,沈熹唯有时候也会想,要不就这样和他生活下去,她又不是不爱他。可转念一想又不愿意他因为孩子维持这段婚姻,他希望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只是纯粹的因为他爱她。

沈熹唯走神的瞬间,纪母已经来到她眼前:“起来了啊。”然后转头便吩咐:“小陈啊,把我刚刚带来的汤热一下。”

沈熹唯挽纪母,到沙发上坐下:“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起来啊?”

“让你多睡会,今天又恶心了吧?”

沈熹唯点了点头,纪母拍了拍她的手:“怀孕生子就是这么过来的,等会把那汤喝了啊。这大着肚子可不能瘦了,不然到时候孩子出生可有的受了。”

“再过两个月,就回老宅吧,你现在这样子,我挺不放心的。虽然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生孩子,不过你的身子也得养好。”

“好。”

***

转眼期间,沈熹唯就到了预产期,可这日子已经超过好多天,肚子里的小生命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晚,沈熹唯睡到半夜,忽然觉的肚子一阵抽痛。她伸手摸了摸,身下湿哒哒的,她推了推熟睡的纪衍衡:“衍衡,我肚子疼。”

纪衍衡正几日也是相当疲惫,才睡下不久。就听到沈熹唯的嘤咛声,他一个骨碌儿,翻身起来:“怎么了?”

“好像要生了。”

纪衍衡也是头一遭,横抱起沈熹唯,如临大敌地嚷嚷:“妈,熹唯要生了!”

闻讯而来的还有纪父,纪母看到自家儿子傻呆呆的抱着纪衍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怀中的沈熹唯还呜呜的叫痛。劈手往纪衍衡的身上招呼了一巴掌:“举重啊,还不快送到医院?没听到她在喊痛吗?!”

几个人乱成一锅粥,七手八脚总算把人送到医院。

沈熹唯送到医院的时候,宫口已经开了,立即被送人产房。

纪衍衡站在门外来回走动,纪母见了,心烦的招了招手:“给我坐这边等着,你这来回晃的我头晕。”

纪衍衡还是不放心:“妈,熹唯应该会没事吧。”

纪母还是头一回见自家儿子如此不镇定,她笑了笑:“放心,你妈我也不是这样过来的。”瞄到边上的面不改色严襟正坐的纪父时,深有感触道:“我当时怀你要生时,你爸还出差呢?我一个人打车到医院。。。”

听到纪母又提几陈年老事,纪父有些不满了:“现在说这些干嘛,儿媳妇还待在里面。”

纪母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在心虚。每当讲到这些事,他就是这么一副死人反应,从不说一句“老婆,是我当年对不起你了”。亏她还硬是顺产生下纪衍衡,不值当不值当。想到这,纪母说:“记的对熹唯好些了,生孩子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纪衍衡原是无心听纪母说她的那些事,可纪母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让他吊着的一颗心更加七上八下。

直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恭喜,是个小公子。”

纪衍衡匆匆扫了眼护士怀里邹巴巴的婴儿,往产房张望:“我妻子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沈太太等会就出来了。”

话是这样说,纪衍衡还是忍不住的张望。纪母抱着重孙,眉眼都带了笑,连一贯不苟言笑的纪父,脸上都有些松动。

纪母把小宝贝抱到纪衍衡眼前:“看看你儿子啊。”

“有什么好看的,邹巴巴的像只小猴子似得。”

纪母没好气的轻啐了声,便又逗弄着怀里的小宝贝。

一个小时候沈熹唯被推出产房,纪衍衡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旁,又盖着白色的薄单:“她怎么了?”

推床的护士浅浅地笑了笑,解释道:“用力过多,昏睡过去了。”

***

沈熹唯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纪衍衡靠在不眼处的沙发上,头微仰,下巴带了点胡渣,白色的衬衫也皱巴巴的。

这一夜想必他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