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袁恺也正是有气没地方发,捂着发疼的脸:“关你什么事?”

易晓瞳回头,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不关我的事咯,可袁禽兽,你明天大概就要收拾包袱走人了吧。”

袁恺无可置喙,纪衍衡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这个认知他是有的。

易晓瞳这一进一出,自然惹得包厢里的人纷纷出来观看,曾爱玲推了推易晓瞳的肩膀:“嗳,那个气质颇佳,长相颇俊的男人是谁啊?”

易晓瞳故作平常的答:“哦,他啊,没什么,熹唯的老公。”

一语惊起一片哗然。

“真的假的?沈熹唯真有那么好命?”曾爱玲一副我不相信模样。

“切,熹唯就是有麻雀变凤凰的命,曾爱玲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哦,对了,她的老公还是时麖集团的掌舵人呢。”

***

林亦已经候在楼下。

远远的就看到BOSS怀里抱着个女人,他连忙打开后座的车门。纪衍衡将人抱到车上,给她安顿了个舒服的睡姿,才吩咐林亦开车

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细细打量怀中的女人。

凝脂般白皙的皮肤,浓密卷翘的眼睫。秀丽高挺的鼻梁,樱红水润的双唇,尖细的下巴,两指便可掌控,只是这左边红肿的脸颊倒真是碍眼。

若是王姨没有打电话告诉他,她今晚还没回去。那么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后果他是不敢想象。

纪衍衡心里顿生烦躁,看着犹自睡的香甜的女人,他突然坏心眼的掐了掐她左边的脸颊。

沈熹唯似乎感到疼痛,她蹙眉呓语了一声:“疼。”

纪衍衡恶声警告:“还知道疼,下次再敢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亦一边开车一边想,BOSS怎么就这么幼稚呢?既然恐吓熟睡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小虐一场)

☆、第 14 章

纪衍衡走进卧室,就看到那女人一手撑着额头,小脸皱成一团。

“醒了?”

昨晚,她可没少折腾他,又是呕吐又是发烧。直到凌晨三点,她的温度退了些,他才入睡。

沈熹唯捏着被角,默不作声地低垂着头。纪衍衡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连忙走近。正要伸手拂开她的发丝,却听到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满腔的关心,就这么消失殆尽,她可真他妈的懂的怎么惹他上火。

纪衍衡铁青着脸,冷嗤一声:“沈熹唯,你可真他妈的不不识好歹。”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像昨晚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女人,可这女人倒好。非但没有感动的痛哭流涕,而且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让他火冒三丈。

沈熹唯睁着通红的眼眸,在看到男人略带嘲弄的眼神时,心顿时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下去。

纪衍衡看她红着一双眼,拼命不掉泪的模样。他放不下脸来安慰,心里又窝着火。怒不可遏的踹了下凳子,“嘭”的一声响,凳子被他生生的踹到墙角。

沈熹唯心下一咯噔,她抬眼看着纪衍衡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卧室的门被他“砰”地一声关上,力道大得近乎能将整栋楼都震塌。

一分钟后沈熹唯才反应过来,匆忙下了床,连拖鞋都未顾得上,光着脚,就跑出了卧室。

当她匆匆下楼时,已经没有了纪衍衡的身影。

沈熹唯懊恼的站在原地,她只是怕宋然的话倘若是真的,那她倒真的成了罪人。毕竟他们两人那时候也正准备结婚,因为宋父的贪污事件,还有她的介入,才造成如今的局面。所以她刚刚才没头没脑的冒出那样的话,她甚至想,如果纪衍衡还忘不了宋然,她可以和他离婚。

可这样的念头,也仅仅只有一瞬间,便被她立即掐灭。人都是有私心,而她也不想纪衍衡知道宋然曾怀过他的孩子。

一个男人再对自己爱过的女人怀有愧疚,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就旧情复燃了呢?

***

沈熹唯想她真的是不知好歹。

纪衍衡走后,她洗漱完毕到餐厅时,便看到他买的早餐。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提起宋然,可是纪衍衡的反应又令她觉他似乎对宋然余情未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果真如此。刚开始她也只是希望她能看到他就好,可是现在他对她好了,她又觉的不够,她想要自己能够在他心里有一点儿位置,甚至妄想那位置与宋然平等。

是她妄想了,沈熹唯自嘲的扯起一抹笑容,复又低头整理资料。

易晓瞳却凑过来,贼兮兮的道:“嗳,袁恺今天收拾包袱走人了。”

沈熹唯平静的“哦”了一声,便再无其它反应。易晓瞳看她一副淡淡然事不关己的模样,纳闷了:“哎,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应该拍手叫好吗?还有你不知道哦,昨天你的纪先生为你。。。。”

沈熹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打断易晓瞳絮絮不休:“晓瞳,我头疼。”

“好吧。”易晓瞳悻悻然,要离开之际,转而又停下脚步,眨巴着大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让我再说一句,就一句,好么?”

“嗯。”

“经过昨晚,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已婚少妇这个事实了。所以纪太太,麻烦你有点已婚少妇的道德,带上你的戒指,不要再蒙蔽一些无辜的青年好么?”

沈熹唯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其实在这场婚姻里,她自己也始终不曾相信她会和纪衍衡会白头到老,不是吗?所以宋然的寥寥几句话,她都无法确定是否属实,自己就手忙脚乱。

***

晚上,沈熹唯一如既往的到画室小坐一会,八点多洗完澡要上床时,看着床的左侧空荡荡的。她第一次觉的这张床是这样的大,大的足于令他们画下彼此的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