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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衍衡和沈熹唯一前一后出现在病房时,纪母看到沈熹唯眼睛通红,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事担心,当下便对沈熹唯心生几分怜爱,拉着她的手:“担心了吧,我特意叫兰姨在手术结束后告诉你们,就是以免你们担心。”
沈熹唯这时,情绪已恢复正常,她向来容易迅速让自己从消极的情绪中走出来,笑了笑,问:“妈,怎么回事啊?”
兰姨打电话来,只告诉她,纪母在做手术。
纪衍衡看着那女人,虽然她笑的无懈可击,可他还是觉多少有些强颜欢笑。
今早纪母到洗手间,谁想,这轻轻的一跤,倒是左小腿摔成骨折,所幸的只是轻微型骨折。
人老了,疾病意外也就这么找上门。纪母哀叹一声:“老了,这身子骨就大不如前,滑一跤倒也能进医院。”
纪母口有些干,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衡子,给我倒杯水。”
见状,沈熹唯开口:“我来吧。”她距离床头柜较近。
这时,纪母多少瞧出了两人之间的端倪,她疑惑的看了眼儿子,可自家的儿子却没理会她,径直跟着沈熹唯进入卫生间。
纪母的病房是单人间,独立配备的卫生间,餐厅,客厅,设备俱全,相当于一户小型的单身公寓。
纪父和隆锦医院的院长有些交情,所以给纪母安排的病房也便多花了几分心思。早前沈熹唯也享受过如此待遇,出车祸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每天苏醒过来,闻到的味道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即便住在如此舒适的环境,心情还是快乐不起来。
纪衍衡一进入洗手间,就看到那女人微微垂着头,柔软的发丝被她拢在耳后,但还是有几缕散落在脸颊旁,眉目专注,细细擦拭手中剔透的玻璃杯。
沈熹唯能察觉到,纪衍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她只当不自知,专心清洗杯子。可有时候,你越想专心致志,却越适得其反,心里顿时生起几分烦躁,眼看杯子也洗的差不多干净,便迅速拧掉水龙头。
不知为什么原本看起来宽敞有余的卫生间,此刻却因为他的踏入,反倒显得有些狭小,沈熹唯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因素作怪,还是其实这卫生间也并不大。
纪衍衡所站的地方恰好堵在门处,沈熹唯要想出去,只能让纪衍衡移一下位置,所以她说:
“麻烦让一下。”
沈熹唯不知道她此刻在纪衍衡的眼里就想一个闹变扭的小孩,所以他挑眉看她:“沈熹唯,你这是在和我耍小性子。”
沈熹唯瞪他,她那敢和他耍脾气:“不敢。”
纪衍衡轻笑一声,反手便把门关上,沈熹唯以为他要打自己,顿时惊的瞪大眼:“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你老婆,你不能打我。。”
未说完的话,就这样淹没在他的吻里。
这是第一次,纪衍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吻她,他细密的琢吻,若有似无的逗弄,她直到唇瓣微红,他才撬开牙关,开始攻城略地。
沈熹唯对男女间~情~事,从懵懂,到了解,再到实践,都是纪衍衡一手开发的。
此刻,她难耐的哼出细碎的~呻~吟,细如蚊子,可她还是羞愧的红了脸。
她有些鄙视自己,就这么被他逗弄一番,就情难自控的情动。
纪衍衡显然也不好受,他只想逗逗她,反倒引火自焚,身下的某个部位正叫嚣。
虽然知道目前的这个地点这个时间不合适,到底还是情难自抑的把手探入她的淡蓝色对毛衣下摆,微凉的手触到温暖的肌肤,沈熹唯立即惊的一个冷颤,她按住他在腰间游移的大手,气若游丝的开口:"不要。"
纪衍衡幽深的眸子欲色翻涌,他紧紧盯着她,最终还是抽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写一点。⊙﹏⊙b汗(PS:虽然某常速度渣,但还是希望如果有亲觉的不错的话,能收藏一下。O(∩_∩)O谢谢)
☆、第 8 章
沈熹唯从卫生间出来时,脸色微红,嘴唇红润,纪母看到这幅模样,毕竟半百多岁的人,还是明白的,况且两人在卫生间还磨蹭许久。
不过纪母到底不是老古板,面色如常的接过沈熹唯递来的水杯,低声念叨了句:“这混小子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沈熹唯的脸刷一下便红,和黄昏后的火烧云有的一拼。
恰巧,这时岚姨出现:“太太,我回去给你收拾一下衣物。”今天匆忙到医院,有些用品也来不及收拾,虽然医院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但在纪家多年。岚姨还是知道纪母的习性,她向来习惯用自己的东西。
沈熹唯忙不迭的说:“妈,我和岚姨一回去,岚姨一个人兴许忙不过来。”
纪母失笑,不就是收拾几件衣物,怎么就要两个人?这孩子,脸皮薄,纪母也是知道,倒也不为难她,摆摆手,放她走:“行,你和岚姨一起回去,记得帮把我房间那本的《百业经》给带来。”
“好的。”
纪衍衡从卫生间走出来,房间早已没有沈熹唯的身影:“她去哪了?”
纪母白了自家儿子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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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锦医院,是十堰城的一所私立医院。但这里医务人员,不管是在医术方面,还是服务的态度,在十堰城算是口碑载道。当然除了医务人员之外,隆锦医院建筑设施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譬如就这庭院,病人们饭后活动的场所,松软嫩绿的草坪,雕琢怪异的奇石,颜色纷然的鹅软石铺成的蜿蜒小路,以及一潭碧绿的池水,不知名种嬉戏的鱼儿。
昨日便一直待在病房里,即便是生性安静的纪母,也待不住了。这不,这日午饭后,便让岚姨推她来四处走走。
可纪母没想到的是,她这随意逛逛,既也能碰到个熟人。
这熟人便是宋然的母亲,阮君芸。有几年没见了,仔细算来也才两年。可如今的阮君芸面色苍白,鬓角还有几缕白发,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大有精神。
纪母还未开口,阮君芸已看到她:“华青。”
终究觉的对阮君芸有亏欠,纪母道:“你这是生病了。”
到底是难以启齿的病,阮君芸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一些小病罢了,那你呢,这腿是怎么回事?”
“无碍,轻微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