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闻言，老奶奶手里的西瓜刀“哐当”落地。
小小夏油杰心里也咯噔一声，看来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你怎么知道？”老奶奶声音颤抖起来。
“奶奶，您没事吧？”小小夏油杰过去捡起刀，将它放好，然后扶着老奶奶去院中坐下。
院子里的大树，树叶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悟，去把西瓜端出来哦！”
五条悟难得地很听话，戴好墨镜去屋里端切好的西瓜，然后坐到他俩的旁边。他挨着小小夏油杰坐，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夏油杰的丸子头。
“奶奶，我是猜的啦！您要是不愿意说，没关系哒！只是希望您不要不开心哦！”
小小夏油杰安慰老奶奶，老奶奶更喜欢他了。
老奶奶平静下来，望着远处的田野，说道：“要是我的孩子还活着，说不定孙子都像你这么大了。”
“那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孙子呀！”
五条悟瞥了眼小小夏油杰，这小鬼，装乖第一名。
老奶奶这样一想，心里变得更轻松了些，或许是上天指引，带着这个小朋友来到她面前，以弥补她没有后代的遗憾吧！
“几十年前，那会儿我刚跟老头子结婚，一年后，我就生了个可爱的小男孩，”老奶奶开始讲述她的过往，“但是好景不长，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突然死掉了，连村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话印证了小小夏油杰的猜想。
他问道：“奶奶，村里很多这种情况吗？”
“是啊，几十年来，死掉了不少婴儿，有些家庭生了两三个，只有最后一个存活下来，我是受太大的打击，再也不想要小孩了。”
看来这些婴孩的确都是被村长拿去献祭给了圣女，小小夏油杰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难过，多么无辜的小孩，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便被夺去了生命。
“老伴儿。”
门口响起了一位老爷爷的声音。
小小夏油杰循声望去，看样子是老奶奶的丈夫回来了，他年岁已大，佝偻着背，肩上扛着一个锄头。
“这是谁？”
“两位小孩迷路了，来家里喝口水。”
“哦哦。”老爷爷没有过多追问，而是欣喜地朝老伴儿说：“翔太家的媳妇生了，走，去看看！”
“真的吗？”老奶奶赶紧放下手里的事，起身。
小小夏油杰从椅子上跳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多点人庆祝也好。”
于是，小小夏油杰和五条悟跟着老爷爷老奶奶，来到了翔太家。
翔太家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同村的人得知他家有喜讯，纷纷跑来祝贺。
小小夏油杰太矮小，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腿。
“悟……我看不见……”
“嘛，叫爸爸。”
小小夏油杰头一扭：“哼！”
五条悟嘴角勾起，不跟他闹了，拎起小小夏油杰，甩到自己肩膀上。
“谢谢你，悟！”
小小夏油杰立马爬起来，坐好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扶着五条悟的脑袋。
五条悟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足足比周围的人高了一半，小小夏油杰坐在他肩上，顿感视野辽阔，感慨不已。
“要是我也能变回来，一定跟你比肩而立。”
“哈哈，”五条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没我高。”
“我有！”小小夏油杰对着他的耳膜凶巴巴的。
五条悟笑了。
不过他马上将一根食指，竖到小小夏油杰嘴边：“嘘，你看前面。”
小小夏油杰往五条悟指的方向看去，堂屋里居然有几只蝇头！村民们看不见这些蝇头，还在熙熙攘攘地表示祝贺。
“是村长！”
之前他们在山洞里见到的村长，此刻正坐在堂屋中间的那把交椅上，怡然自得地喝着翔太家端上的茶。
几秒后，一位年轻的男人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抱到了村长面前。
“康弘村长，您看，是一位可爱的男孩呢！”
村长笑眯眯地接过婴儿，抱在怀里，一只蝇头停在了村长肩膀上，那只肥硕得臃肿的手，慢慢伸向襁褓中的婴儿。
“咔嚓！”
裂口女突然出现在蝇头身边，一剪刀，就把它的“猪蹄”给剪了下来！
“啊！”蝇头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村民们吓得瞬间安静了下来，什么怪声音？？
康弘村长脸色一黑，目光直直地逼向小小夏油杰，以及一脸得意的五条悟。
又是这两个臭小子！
小小夏油杰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好玩，好玩！”
不好！
果然，下一秒，羂索的黑色咒力，从他的脑子里飞出去，蹿到院子角落的一个木盒里。
“呜哇……”
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木盒里传来。
所有人吓得连连后退，有村民指着那个木盒惊恐地喊道：“这里有婴儿！这里有婴儿！”
突然，拿到木盒“哐哐”震动，里面的东西呼之欲出。
康弘村长大惊失色，拨开人群冲到木盒前面，“砰”，木盒炸裂开，一个被红色襁褓裹着的婴儿从里面飞了出来。
“啊啊啊！诈尸了！”村民们顿时慌得四处逃窜。
“这是今早樱子家死去的孩子！怎么活过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村民们吓得面目全非，羂索似乎觉得很好玩，婴儿死尸飞到吓得最丑的男人面前，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男人晕过去了。
婴儿开始在院子里四处飞，吓走一个是一个。
不出几秒钟，村民们逃的逃，晕的晕，整个院子竟然很快安静了下来。
在羂索咒力离开小小夏油杰身体的那一瞬，夏油杰变回来了。
一个与五条悟差不多身高的少年，穿着黑色修身和服，扎着丸子头，眼里散发出的疏离感，显得整个人更加英俊帅气。
“杰？”
夏油杰从五条悟的肩膀，尴尬地跳下来，顺便给他拍了拍肩。
五条悟望着夏油杰，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还以为，你的衣服会被撑爆。”
“衣服会随我的身体变换，而变化。不然你想看我的裸|体嘛？”
“我倒是蛮想看的。”
夏油杰扶额苦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嘛，解决他们不是分分钟的事。”
此时，康弘村长已经冲到了那婴儿面前，几个蝇头围着婴儿，似乎想将它捂死，但它们几个显然不是羂索的对手。
连羂索的一丝咒力都不如。
康弘村长大喊道：“你们都离开这里！”
“村长，你一个人可以吗！”翔太家的人很担心村长，更担心他手里的婴儿，那可是他们家的血脉！
康弘村长没有打算把孩子还给他们，只是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不安全。
夏油杰笑了笑，朝翔太家人走过去：“你们的亲骨肉，就这么扔在这里吗？明知道这里不安全，也不肯带走你们的孩子吗？”
翔太家人突然被点醒，立即跑到康弘村长面前：“村长，孩子给我们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他！”
康弘村长依然没有想归还，五条悟飞过来一脚，踢在村长手臂，他一个趔趄没站稳，孩子飞了出去，夏油杰转身飞到半空，稳稳接住孩子。
然后才递给翔太家人：“抱走他，快点！”
“谢谢！谢谢！”翔太家人感激涕零，抱着孩子立即逃离了这里。
“你们！混蛋！”康弘村长气得掏出两米长的咒具——凛月刀，朝夏油杰和五条悟劈了过去。
被羂索把玩的死尸，不想加入他们的战斗，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出去，它准备随机吓死几名村名。
五条悟：“杰，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当然。”
夏油杰跟诅咒师康弘村长实力不相上下，但他丝毫不惧。
五条悟道：“那我去收拾羂索。”
“等等！”
夏油杰脑子里突然闪现，五条悟曾经与背着天逆鉾的男人，单打独斗的画面，那时候五条悟重创！
决不能再让他一个人面对敌人！
这是夏油杰心中坚定的想法！
“我们一起把他干掉，再一起去找羂索！”
五条悟嘴角扬起：“嘛，这么舍不得我？”
康弘村长拼命对抗他们的招式，百忙之中还要被喂一口狗粮，简直极其败坏！“凛月——破！”
一道闪亮的光劈头而来，整个院子被破成一个大坑。
五条悟摘下墨镜，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既然你要下狠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咯！”
“悟！小心背后！”夏油杰喊道。
没想到凛月刀的招数还会掉头！五条悟闪身一避，那道刀光直接把翔太的房子，劈成了两半！
“嘶……挺厉害嘛！”
五条悟：“反转——赫！”所有即将朝他劈过来的刀光剑影，统统反向破开，夏油杰抓住时机，冲到康弘村长面前，接连几十拳，像打沙包一样，一拳没落，统统砸在了康弘脸上。
“你们……二打一……可耻……”
“打你，不可耻。”
康弘村长口吐鲜血，双膝跪地，目中的怒气瞪向夏油杰和五条悟。
从未想过，居然会败在两个小孩手上！
“父亲！”
康弘常务带着一众人，直奔作案现场，他冲过去扶住康弘村长，见到父亲这般模样，仇恨愤怒的眼神，缓缓移向夏油杰和五条悟。
夏油杰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原来是总监部烂橘子的爸啊？
第25章 五条家主
“不要放他们走！”康弘常务怒吼。
瞬间，十几个咒术师，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闪现到夏油杰和五条悟面前，将他俩团团围住。
“咒术师和咒术师打架，哦？”五条悟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悟，上吗？”夏油杰侧过头问。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勾起：“你说呢？”
仿佛心有灵犀般，夏油杰朝五条悟露出心有灵犀的笑容，两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彼此，下一秒，一人朝前，一人转身向后，冲向对面的西装男们！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以高大的身躯，与五条悟并肩作战，从头打到尾。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与五条悟之间的默契，或许他们天生就该是挚友！
但对面十几个咒术师，并不好打。
当夜蛾正道带着五条家主一众人匆匆赶到时，整个现场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翔太家方圆两公里被帐围起，地面如发生过地震，地皮被翻了几遍，五条悟靠坐在一颗树边喘息，重新变小的夏油杰靠在五条悟身上。
两人都受了伤，不过比起那十几个咒术师，算轻的了。
两个肥硕丑陋的咒灵，坐在几个咒术师身上，正在舔手掌。
康弘常务扶着康弘村长在角落休息，看到夏油杰和五条悟受伤，康弘常务这才准备亲自出手，给这两个孩子点颜色瞧瞧。
“康弘常务！住手！”
五条家主拄着拐杖呵止住他。
“五条大人？”康弘常务略显震惊。
夜蛾正道迅速冲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身边，蹲下，又气又恼：“你们怎么样了？为什么总是私自行动！”
“死不了。”五条悟淡然一笑，眼神却看向了夜蛾正道身后的五条家主。
五条家主是一个年岁较大的老头子，穿着一身深灰色武士袴，拄着一根条纹乌木制的拐杖，他看了眼五条悟，便转头质问康弘常务：“这是在做什么？”
康弘常务气不打一处来：“五条大人要不要问下你们家六眼，他先是将我父亲打伤，又把十几个咒术师打成这样，您竟然还要问我在做什么？”
五条家主眼里闪过一丝傲慢的神色。
不过他却说道：“是我们五条家疏于管教，这就带回去严加看管。”
“带回去？”康弘常务放下重伤的父亲，走到五条家主面前：“我们总监部会带他回去教育，不劳您费心了。”
五条家主脸色一沉：“我们五条家事就不用总监部插手了。”
“家事？打伤总监部十几个咒术师，您说是家事？”
五条家主：“总监部那边我会亲自过去一趟，赔偿也会给到位，但人我必须要带走。”
那头五条家主和康弘常务正争执不下，这边夜蛾正道蹲下来，仔细查看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伤势。
“还好，问题不大，杰，收起你的咒灵。”夜蛾正道严肃地说。
“哦，差点忘了。”
已经变小的小小夏油杰把压在咒术师身上的咒灵，收回来，五条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拎起小小夏油杰：“回高专。”
“不行！”五条家主和康弘常务同时喊道。
康弘常务突然将矛头对准夜蛾正道：“夜蛾正道！你完了！”
夜蛾正道：？
“那小子手里的小子！身体内有诅咒师的咒力！”
小小夏油杰指了指自己：我？
看来康弘常务只知道他刚刚变大变小，是因为那丝黑色咒力，但不知道是羂索的。
“你们咒术高专竟然招收有诅咒能力的学生，我要报告给总监部！你们要停学整顿！我劝你最好把那小子交出来！否则我们踏平整个咒术高专！”
好可怕。
还要踏平。
五条悟拎起小小夏油杰，一脸不在意：“嘛，小鬼，要不我们去踏平总监部吧？”
“哈哈哈……”
小小夏油杰跟五条悟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好好笑，于是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发出了爆笑声。
康弘常务有被羞辱到，脸色气得青一阵红一阵。
“行了。”夜蛾正道推了推眼镜：“那小子我会带回高专，禁足三个月，悟就让五条家带回去教育，这两个家伙，只要不在一起，就不容易惹事。”
小小夏油杰立马抱住五条悟的脖子：“夜蛾老师！我不要跟悟分开！”
五条悟嘴角偷偷勾了勾：“夜蛾，我也可以在高专禁足哦！”
“不行，你要跟我回家。”五条家主说道：“马上就是家族祭典，你不能缺席。”
五条家族昌盛百年，四百多年来才有一个五条悟这样的六眼无下限术师，整个家族宠得不行，同时对他的要求也十分严格，这也决定了五条家在御三家的地位，制衡了整个咒术界。
每十年举办一次的家族祭典，是五条家的传统，祭典上，所有平时不怎么联系的亲戚都回聚集到此，祭拜祖先。
从五条悟出生起，就被割断了与身边人的联系，包括自己的父母，这次祭典也是唯一一次可以见到父母的机会。
小小夏油杰感受到五条悟的动作一顿，只是轻微的变化，他便敏锐感觉到，五条悟是想回家的。
“悟，你想回去吗？”小小夏油杰小声问。
五条悟戴着墨镜，没有说话。
“那你先回去，这样也好给康弘常务一个台阶下。”小小夏油杰被他抱在怀里，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五条悟微微笑了一下，像是开玩笑：“嘛，这就让我走，你不会想我吗？”
“会想的！”小小夏油杰用力点头。
五条悟宠溺地一笑，将小小夏油杰扔到夜蛾正道怀里。
夜蛾正道：……
“康弘，你父亲是叛逃的咒术师吧，在瓦离村居住多年，残害无数婴儿，他的罪孽可是很深重的哦！”
五条悟总算将核心问题拉回来。
他缓缓走向康弘常务：“论罪过的话，康弘村长应该只能去死了吧。”
“他是为了整个瓦离村！要不是因为我父亲，瓦离几百口人，早就饿死了！”康弘常务嘶吼：“瓦离村这个地理位置，常年极旱或者多雨，根本不适合种植庄稼粮食，村民们又不愿意离开这里，我父亲才会想借圣女之力，庇佑瓦离！”
“吼~~看来你全都知道啊，所以总监部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五条悟得意一笑。
康弘常务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脸色突变。
“既然这样，”五条家主说道，“那咱们就去总监部，把事情一件一件算清楚。”
夜蛾正道放下小小夏油杰，伸出手想牵他，立马又缩回来，他想起，毕竟杰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还是不牵了吧。
夜蛾正道朝五条家主说：“那我就带他回去禁足了，剩下的事，辛苦您这边打理。”
五条家主点点头：“悟在高专给你添麻烦了，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小鬼，记得保持联系哦！”五条悟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小小夏油杰回了个甜甜的微笑：“嗯啊！”
五条家主诡异地看了看那小孩，又看了眼五条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悟他居然交朋友了。
夜蛾正道带着小小夏油杰离开了瓦离村，两只傀儡熊猫在前面带路。
山林中杂草灌木丛横生，没有一条完整的路。
夜蛾正道扒拉着杂草开路，将小小夏油杰扛在肩上。
小小夏油杰乖乖地趴在肩上：“夜蛾老师，你们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夜蛾正道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并且他的衣服被几道荆棘划破了。
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五条家主带我进来的，他有特制的咒具。”
夜蛾正道说完，转头看向小小夏油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小小夏油杰愣了几秒，他们是乘坐虹龙进来的，夜蛾不会也想坐他的虹龙吧！
“那个……额……”
“嗯？”
小小夏油杰只好硬着头皮：“坐我的咒灵进来的。”
夜蛾正道干脆停下了脚步，就这么注视着小小夏油杰，一言不发等着他拿出虹龙。
唉，好吧。
小小夏油杰召唤出了虹龙，夜蛾正道不客气地跳了上去，盘腿坐好。
虹龙在小小夏油杰的操控下，在树林里低矮穿梭，过了这一段路，猛然抬头升起，飞向高空，直逼云端。
夜蛾正道坐得板板正正，和煦的风扫过他的面庞，他的脸上露出温和又享受的表情。
小小夏油杰心中叫苦不迭，他小小一只，总不能也坐在夜蛾正道盘着的腿中间吧！毕竟他是老师，不是五条悟啊！
他只能紧紧抓着龙角，迎着猛烈的风，整张脸褶皱在一起，操控虹龙往高专的方向飞回去。
总算熬到了高专，小小夏油杰在高专门口落地，收起虹龙，夜蛾正道走进正门。
“杰，这个月你就待在学校，哪里都别去了。”
“哦……”
夜蛾正道：“先等等看总监部那边怎么说，不过有五条家主亲自处理这件事，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嗯，那，悟他会有事吗？”
“当然不会，你放心吧。”
只要悟没事，一切都好说，小小夏油杰轻松愉快地回到了宿舍。
不过，刚回到宿舍不久，他就感觉到有一丝孤单，没有五条悟烦他，竟然有点不适应。
他立马拿出手机，给五条悟发了一条短信：[悟，我到啦，你那边怎么样啦？]
等了几分钟，五条悟都没有回复。
小小夏油杰便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还是没有等到回复，等他上床睡觉前，还是没有回复。
他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一看手机。
十几条短信！
小小夏油杰一个激灵，慌忙点开查看。
第26章 沦为女孩子的玩物
五条悟：[搞定咯！]
五条悟：[人呢？]
五条悟：[喂，小鬼！]
五条悟：[可恶，你敢睡着？]
五条悟：[未接电话。]
……
小小夏油杰：……
一大早，小小夏油杰看到十几条未读短信，还以为五条悟出事了，没想到全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夏油杰：[早安哟！悟！]
小小夏油杰决定在没有五条悟烦他的日子里，好好学些常识，然后再提升战斗力，等见到五条悟时，让他吓一跳！
宿舍里没有五条悟，却到处都是他存在的痕迹。
比如没有叠好的被子，被他玩完后乱扔的PSP游戏机，还有从东京买回来的手办，被他拆了几个，东倒西歪地丢在了书桌上。
“哎，真不让人省心。”
小小夏油杰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宿舍，不行，一个人收拾实在太辛苦了。
于是，他召唤出几个低级咒灵，操控他们整理床铺、打扫卫生、摆好物件等等，窄小的房间里，突然变得拥挤起来。小小夏油杰坐到门外，操控他们劳动。
同时操控几只低级咒灵，对夏油杰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如果同时操控几十甚至上百个咒灵，就需要耗费极大的咒力和体能。
在面对大型战斗时，他必须能拥有操控百个咒灵的能力。
坐在安静的走廊木板上，小小夏油杰想了很多。
宿舍很快收拾得一尘不染，焕然一新。
小小夏油杰试着召唤出了一百多个咒灵，包括很多蝇头，这些咒灵开始有条不紊地在高专里活动。
裂口女去修剪绿植，胖墩墩去操场“Duang”“Duang”地压平凸起的地面，虹龙在半空呼风唤雨，降下小雨滋润树木植物，玲子到处游荡歌唱欢快的《早安歌》。
这一派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劳动景象，出现在咒术高专。
因为不是战斗，小小夏油杰同时操控百个咒灵，不遗余力。
他舒服地躺在木板上，学着平时五条悟的姿势，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让全部咒灵帮忙打扫高专。
正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夜蛾正道：……
他知道是夏油杰的咒灵，也就懒得管了。他还要去接乐岩寺校长，然后去总监部一趟。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小小夏油杰手机终于响了，他秒接：“悟！”
“嘛，这么想我吗？”
小小夏油杰立即盘腿坐直：“悟，你回到家了吗？总监部那边有罚你吗？”
“他们敢罚老子，老子踏平总监部哦！”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就好像看到他那副玩世不恭又吊儿郎当的自信样子，小小夏油杰不禁笑起来：“就知道你很厉害！”
“那你什么时候回高专？”
“等家族祭典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呀？”
“下个月。”五条悟从电话里听出了小小夏油杰的无聊，“你在干嘛？”
“操控咒灵打扫校园。”
“哈哈哈，夜蛾没有揍你吗？”
小小夏油杰：“暂时还没有。”
同一时间，刚从外面实习回来的庵歌姬和冥冥，刚踏入高专，就被眼前的一幕惊愕住。
“歌姬，高专被咒灵入侵了吗？”冥冥用力晃了晃脑袋，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歌姬提刀就冲了上去：“可恶！怎么这么多恶心的咒灵！杀杀杀！全都杀光！”
“砰”地一脚飞踢过去，一个蝇头爆裂，流出浓浆。
“噗。”正在跟五条悟通话的小小夏油杰，一不小心被隔空踹了一脚。
“你怎么了？喝水呛着了？”五条悟充满磁性的嗓音传来。
“不是，有人在揍我的咒灵。”
小小夏油杰腾地站起来，来了个急速“日剧跑”，标准跑姿冲向校门口。
那边歌姬和冥冥已经“大开杀戒”，见一个打一个，小小夏油杰操控咒灵跟她俩对抗。
电话还没挂。
“小鬼，先去看看是哪个蠢货，回头告诉老子，老子把他们揍一顿。”
“应该是高专内的，毕竟外界人士可进不来。”
歌姬和冥冥没有痛下杀手，在她们眼中，这些低级咒灵，甚至不用咒术就可以搞定，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们跟咒灵周旋了几个回合。
歌姬：“冥，这些好像不是普通的咒灵。”
冥冥微微蹙起眉头：“的确，好像有人在操控。”
“住手！”小小夏油杰闪现到她俩面前。
冥冥和歌姬同时愣了一瞬，齐齐看向下方的小屁孩。
冥冥的眼神带着一丝凌厉，迟了，说道：“哦，你就是夜蛾老师的私生子啊。”
小小夏油杰：……
这都是哪儿传来的谣言！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的爆笑声。
“我是高专一年级学生夏油杰！”
歌姬刚刚还气呼呼的模样，现在秒变脸，蹲下来：“哇，夏油小朋友，你怎么不叫夜蛾杰呢？夜蛾老师对你好吗？入学高专，他有没有给你开后门？”
小小夏油杰还没发话呢，五条悟在电话里大喊道：“这可是夜蛾的独生子，唯一的儿子！你们要是欺负他，会被夜蛾退学的！”
“悟！”小小夏油杰捂住手机的出声筒，这家伙，总是瞎添乱！
“电话里怎么有个奇怪的人？”歌姬诡异地看着小小夏油杰手里的电话。
小小夏油杰猜到她们应该是高专的学生，变得礼貌许多：“我只是夜蛾老师的学生，请问你们是学姐吗？”
“我懂我懂，在高专里是师生，在高专外是父子嘛！”歌姬显得非常善解人意：“我们是你的学姐哦！”
“我是冥冥，这位是歌姬。”冥冥像一位大姐大，非常冷漠。
“你们好。”小小夏油杰鞠躬行礼：“这些咒灵都是我的，它们正在打扫卫生。”
“啊，好的好的，刚刚实在抱歉。”
歌姬先道歉，小小夏油杰也马上道歉：“刚刚没有让你们受伤吧？抱歉抱歉。”
“我们怎么可能被几个蝇头弄伤？”冥冥语气里充满了傲慢。
五条悟在电话里大喊：“就算受了内伤，也要勇敢说出来哦！”
“闭嘴！”歌姬和冥冥同时朝着电话喊道。
小小夏油杰尴尬一笑，对着手机说：“悟，晚点我再给你回电话。”
总算挂断了电话。
但冥冥和歌姬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们望着周围的几个咒灵，问：“那个是什么？有什么特别功能吗？”
小小夏油杰只好简单地跟她们介绍，自己的术士主要是咒灵操控，这些都是常见的低级咒灵。
话说到一半，家入硝子打来了电话。
“么西么西，硝子？”
“夏油杰！让你那该死的咒灵滚出去！女厕所是它能进来的地方吗！”
“啊好的好的。”小小夏油杰赶紧召回了部分咒灵。
“对了，硝子，你可以帮我治疗下……”
“可以！两万日元！”
小小夏油杰：……
连小小夏油杰都忍不住想，家入硝子是个双标的人吧！见到他可爱一面的时候，一分钱不要，现在没见到他人，坐地起价两万日元。
小小夏油杰又收回了部分咒灵，冥冥和歌姬跟在他旁边。
“你们顺路吗？”
“昂，我们回女生宿舍。”
对哦，小小夏油杰也是去女生宿舍找家入硝子呢！
这一路，她们开始聊起了天。
小小夏油杰这才知道，她俩是出去实习，再过一年就可以毕业，她们讲述了外面遇到的一些有趣又奇葩的咒灵事件。
果然，作为咒术师，帮助非术师拔除咒灵，是件很有价值的事。
女生宿舍是一栋传统的日式建筑楼，只有一层，里面四个房间，之前一直都是家入硝子一个人住。
正好遇到家入硝子从里面出来。
“你是？”
“我是一年级新生家入硝子。”
“那我们比你大一点点哦，我是歌姬。”
“我是冥冥。”
小小夏油杰仰着头，来回看着她们三个做自我介绍，他想找机会问问家入硝子治疗的事。
“你的头发是怎么编的，好好看。”家入硝子关注到歌姬的两个辫子，只有底部扎了个小揪揪，并且不会散掉。
“这个，这样，再这样，你看！”
歌姬特别开心地为她展示了编头发过程，于是她们又开始聊起了北海道那边的发型店铺，还有出去实习遇到的美妆店。
家入硝子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很忙，除了跟着夏油杰五条悟出去过那么两次，基本都是跟着夜蛾老师到处治疗，听到还有很多女孩子饰品的店，羡慕不已。
“啊，那个……”
无人在意小小夏油杰。
三个女生一见如故，从走廊一直聊天，直到去了家入硝子的宿舍，小小夏油杰站在门口。
依然无人在意。
小小夏油杰：可恶，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回宿舍！
小小夏油杰一口气跑回自己宿舍，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超级萌的狗狗毛绒绒卫衣！
他迅速换上身，眨眼间就化为了一只小奶狗。
跑步的时候，屁股上的小尾巴一扭一扭。
“kon ni chi wa，我是狗狗杰~~”
“哇！卡哇伊！”
三个女生看到站在门口的小不点，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一把将小小夏油杰拉了进去，左右旋转，上下打量，咔咔拍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萌的生物！”
“是呀！你们说夜蛾老师长得凶巴巴的，怎么儿子就这么可爱呢！”
“可能随妈妈吧，夜蛾老师不是离过婚吗？可惜见不到师母啦！”
小小夏油杰已经无力辩解。
“那个，硝子，可以帮我治疗这个咒灵吗？”
“可以！”
家入硝子二话不说，接过那个丑不拉几还在狂吐白沫的咒灵，就去了卫生间，甚至都没有开口提钱的事。
小小夏油杰内心崩溃：果然是双标的硝子啊……
歌姬和冥冥沉迷玩“小狗狗”，像两只中邪的大魔王，朝着小小夏油杰张牙舞爪。
小小夏油杰没想到，来到高专，竟有一天会成为女孩子们的玩物，真是世风日下，人心寒凉啊！
第27章 终再见
歌姬实在太开心了，跑回自己宿舍抱了一箱酒过来。
“干杯！”
还没开始喝，歌姬就上头了，脸上晕染着绯红，高举酒瓶子欢呼。
冥冥浅浅尝了一口，微笑着看向歌姬。
小小夏油杰乖巧地坐在一旁，等候家入硝子。
几分钟后，家入硝子从卫生间里扔出一只完好的咒灵。
小小夏油杰立马将其收好，家入硝子撩了下短发，靠在卫生间门口，点燃一支烟。
“杰，一只低级咒灵，你也要救活啊？”家入硝子吸了口烟，问。
想起曾经在脑海中出现过的画面，那个背着天逆鉾的男人，拿着无数飞起的蝇头作为干扰箔条，就是这样伤害了五条悟！
如果他也拥有相当数量的蝇头，就可以全力阻止五条悟受到伤害！
“嗯，每只咒灵对我都有用！”
“厉害哦！”歌姬赞叹道：“来，喝酒！”
“干杯！”
看着屋子里，三个女孩子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这都是什么恶习，哎，小小夏油杰默默叹了口气。
“我先回去啦！”
“别走啊！来喝酒！”
“改日吧！硝子，谢谢你哦！”小小夏油杰闪到门外，生怕再次体验羊入虎口的压迫感。
回到宿舍，清静了许多。
小小夏油杰独自一人吃了午饭，睡了个觉，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来高专之前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有五条悟在身边，他突然不在，还有些不太适应。
小小夏油杰主动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带来一丝暖意，电话那头传来了五条悟熟悉的声音。
“这么快就想我了？”
“你在干嘛？”
电话里传来“嘶嘶”的声音，紧接着几声“砰砰”，小小夏油杰竖起耳朵听了片刻，问道：“你在打架啊？”
“你在监控我吗？”五条悟。
“你怎么回家了还打架？”
五条悟懒散地说：“谁惹我，我就打谁咯！”
小小夏油杰：“那你没受伤吧？”
五条悟心头一颤，本以为夏油杰会以老妈妈的语气，教育他，没想到他却先关心起了他，五条悟哈哈大笑：“嘛，好痛，伤得爬不起来了。”
“……笑成这样，是伤到脑神经了吧。”
两人在电话里无聊地怼来怼去，正在京都樱花园里拔除咒灵的五条悟，一只手揉搓咒灵玉，漫天的粉红花瓣随风飞舞，在他身边卷起层层花浪，美如画卷。
从回到京都的家中，他就闲不住，听说樱花园里的咒灵肆意横行许久，他决定前来拔除，顺便给夏油杰准备咒灵玉，下次见面作为礼物。
不仅如此，离家族祭典还有几日，他打算把周围全部的咒灵都捏成咒灵玉，送给夏油杰呢！
同一时间。
五条家。
“这两日，神子大人都在拔除咒灵呢！”
五条家主听到来人的汇报，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因为到了京都后，五条悟就基本不着家，这么勤奋刻苦去练习拔除咒灵，还是头一次。于是，五条家主派了不同的“路人”，逐一跟踪五条悟，并汇报他的行踪。
或许五条悟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不过这不要紧，他也不会故意表现出勤奋，他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谈恋爱了。”
五条家主一听，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希望像五条悟这样的六眼能多生几个，如果家族里能出现两个甚至三个六眼，拥有无下限咒术，别说御三家了，整个地球的咒术界，他五条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但同时，五条家主又不希望他这么早谈恋爱，他更希望五条悟能成为一个薄情寡欲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业。
五条家主缓缓开口：“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
“偶有一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声。”
“那应该不是谈恋爱。”五条家主松了口气。
“可是，可是我看神子大人，笑得很甜蜜，我只在恋爱的人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笑容。”
五条家主训斥道：“你见过就是真的吗！我们家神子才不会喜欢男的！”
“是在下失言了！”
五条家主把他们赶了出去，独自坐在卓袱台前，沉默抿了口山本抹茶。
总觉得悟从高专回来后，变得不一样了。从小到大，五条家主极少见到悟的笑容，他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好像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永远都是那副冷漠的面孔面对这个世界。
但从高专回来这两天，他见过五条悟几次笑，与那个小屁孩在一起时，以及打电话时，是因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两日后，五条家族祭典。
神社前的空地上，一排排摊位整齐排列，彩旗飘扬，灯笼摇曳。族人们身着传统的和服，色彩斑斓，他们在祭典中穿梭。
在神社的参道两旁，古老的樱花树随风轻摇，花瓣随风飘落，五条家主站在神社前，主持着祭典的仪式，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他点燃香烛，紧接着开始诵读经文，然后带着神子五条悟祭拜先祖。
其他乌泱泱的家族成员，站在神社广场中央，所有人沉默地望着祭典中心舞台，眼中流露着对神子的敬仰。
五条悟瘦削高大，站在五条家主身边，戴着圆框墨镜，面无表情地望向台下的人群。
在遥遥的目光中，他看见了小时候才见到的父母，多年过去，他已经记不清父母具体的长相，直到今日，在人群里，才蓦然回想起过往的一切。
很小的时候，母亲还留在身边照顾他，直到他可以独立后，父母都被家主遣送离开。
因为是神子的原因，需要断掉与这个世界的牵绊与联系。因为要成为最强，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威胁。
父母在人群里，泪眼朦胧地注视着五条悟，他们不知道墨镜后方的那双蓝色瞳孔，微微颤动着，却也只能极力克制。
家族祭典很快便结束，父母随着人群离开了神社。
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悟，走了。”五条家主在一旁提醒。
五条悟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来处，怔了一瞬，转而离开。
至少这次，记住了父母的模样。
很快，两天后，五条悟要回高专了。
小小夏油杰这几天简直度日如年，为了习惯五条悟不在身边，他把高专后山上的树林打出了一块秃地。
每天都在这块秃地上练习操作咒灵之术，以提升战斗力。
听说五条悟马上返校，小小夏油杰激动得连练习场都来不及收拾，飞速冲到校门口，等候五条悟的到来。
他左顾右盼，等不及了，就开始打电话问五条悟到哪儿了。
五条悟开口就是马上马上，结果又会让小小夏油杰多等十分钟。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小夏油杰已经被五条悟骗得火大，他正想打电话去骂五条悟，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高专门口。
“悟！混蛋！你骗我！害我多等了一个多小时！”
五条悟嘻嘻哈哈从车上下来：“我说了是马上嘛！”
“谁家马上等于一个小时！”
“我家，我五条家哦！”
明明自己不对，还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小夏油杰气急败坏，朝着他飞蹬一脚，五条悟闪身一避。
于是，两人在校门口打了起来。
送行的司机躲在车里不敢出来，只能摇下一点车窗，大声呐喊：“少爷，东西还要吗？”
五条悟白忙之中：“你给我搬下来！”
司机瑟瑟发抖，一边想办法躲避他们的连环暴击，一边把车上的数个箱子挪下来。
“少爷！搬下来了！我还得早点回去交差哦！再见！”司机一脚油门，“唰”地冲出了作案现场。
两人畅快淋漓地打了一架，直到学校新的牌匾，再次被打掉下来，他们结束了这场战斗。
两人躺在高专的阶梯上，对着天空咯咯直笑。
“夜蛾老师知道了，我们又要完蛋。”小小夏油杰说。
五条悟感慨：“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技术渐长嘛！”
小小夏油杰：“我一直有练习的，对了，你说给我带的礼物呢？”
五条悟摸了摸口袋，嘴角一勾：“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
“哼，算了！”
“等下啊，帮我搬箱子。”
“我这么小，怎么搬！”
也是……
五条悟毫不犹豫打电话给了家入硝子：“么西么西？硝子，到校门口来，速度。”
说完就挂断了，完全不给家入硝子问话的机会。
“悟，你未免太猖狂了。”
“嘛，被我使唤，可是她的荣幸哦！”
“我要劝她不要来。”
小小夏油杰刚拿起手机，示意要给硝子打电话，被五条悟一把抢走手机，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架。
五分钟后，家入硝子带着歌姬匆匆赶到校门口。
“出什么事了？”家入硝子急忙询问。
“嘛，帮我搬箱子。”五条悟指指十来个大纸箱。
家入硝子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咬着牙瞪五条悟，歌姬在一旁也为硝子打抱不平：“你哪位啊！有没有绅士精神，怎么能让女孩子搬重物呢！”
“你哪位啊？拨浪鼓头。”
小小夏油杰转过头，偷偷笑了一下，不得不说歌姬那两个辫子，真的很像拨浪鼓上的两根绳子啊！
他甚至幻想了一下，歌姬摇头时，两根辫子打在脸上，“啪啪”。
“噗……”小小夏油杰不小心笑出了声。
“你敢嘲笑我！”歌姬朝小小夏油杰发出了拳头警告。
糟糕！小小夏油杰顿感不妙！今天没有穿卡哇伊的衣服，只有挨揍的份了！
他拔腿掉头就跑。
第28章 五条悟打伤夏油杰
“你不是应该揍给你取外号的人吗？”小小夏油杰抱头鼠串。
歌姬一愣，对哦！她应该揍那个白发戴着墨镜装酷的少年才对！
“你给我站住！”
于是歌姬转而向五条悟开火，五条悟拎着小小夏油杰当挡箭牌，三个人在校门口追来打去，家入硝子无聊地倚靠在柱子边，点起一根烟。
“好无聊……”家入硝子绝望地看向天空，然后深深吐出一口白气。
“走了走了。”家入硝子用脚尖捻灭烟头，踱步离开。
“硝子 ！不要走！”
歌姬追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家入硝子的肩：“这两个就是你的同期吗？我很同情你，硝子！”
“嗯，我也同情我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跟这两个家伙成为同期。”
“他们应该去神经科治治脑子，而不是呆在高专打架。”
“嗯，不能再赞同了。”
听得清清楚楚的五条悟和小小夏油杰，望着她俩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
“我们脑子哪里有问题了？”
小小夏油杰严肃地摸摸下巴：“按理说，只有我这个被羂索黑掉的脑子，才是有问题的。”
“对嘛！小神经。”五条悟维持不过一秒正经形象，又开始嘴碎：“很有自知之明嘛，我一点都不嫌弃你哦！”
“到底谁不嫌弃谁啊！”
突然，一颗黑色的圆润咒灵玉，出现在小小夏油杰眼前。
“咒灵玉！”
凭直觉就知道这是颗一级咒灵玉！超级棒的！小小夏油杰盯着它，垂涎欲滴。
“你去搬箱子，我就送给你。”
“真的吗？”
“嗯。”
下一秒，“砰”、“砰”、“砰”，裂口女、玲子……等十几个咒灵弹了出来，排成一列，搬着箱子有序地爬楼梯。
五条悟：“哈哈，这是什么诡异的画面！”他立即拿出手机拍拍拍。
“可以给我了吧？”
“等下再给。”
小小夏油杰就知道五条悟会赖账，立马收回咒灵们，一排排箱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啊咧，给你给你，小气鬼！”
五条悟将咒灵玉扔给小小夏油杰，咒灵们再次出动，搬箱子。
箱子里装满了京都特产，抹茶费南雪、腌制小菜、撅饼、辻利抹茶饼干……大部分都是甜食，五条悟之最爱！
宿舍里根本塞不下这么多箱子，咒灵们把箱子堆在宿舍门口的走廊上，再被小小夏油杰召回。
“悟，要不分给硝子她们吧。”
“随你，本来也是给你的。”
小小夏油杰一愣，差点感动得想冲上去狂撸五条悟的头，不过他只是很认真地朝五条悟鞠了一躬：“阿里嘎多！”
于是，几个咒灵搬了两大箱子零食特产去女生宿舍，自己和五条悟在宿舍拆箱。
拆箱是一件十分解压又惊喜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箱子里呈现出的是什么，就连五条悟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箱子全被拆了，宿舍里堆满了特产甜食，琳琅满目。
“太多了。”小小夏油杰感叹。
“吃光就行了。”
五条悟拆开一包芝麻糯米球，一个接一个扔进嘴里，嚼嚼嚼。
“你不可能一天就吃光的啦！”小小夏油杰苦口婆心：“省着点吃，你应该好久都不会回家一趟了吧？”
“嗷~不回去了。”
“悟，你的嘴边沾了芝麻粒。”“悟，你不要把芝麻粒洒在地上！”“啊，这么多碎屑，我好不容易才把宿舍打扫干净。”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吃！”
五条悟拆开一袋抹茶大福，塞进小小夏油杰嘴里，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嚼嚼嚼的声音。
小小夏油杰咽下嘴里的食物：“真的要现在吃光吗？”
“嗯，不然晚上睡哪里？”
门口传来了脚步匆匆的声音，下一秒，门被“唰”地拉开，歌姬双眼冒星星：“这么多好吃的！我们也要加入！”
紧接着，她的背后出现抱着一箱酒的家入硝子，冷漠地注视着鼓着腮帮子的两个男生。
小小夏油杰一愣，然后迅速嚼嚼嚼，说道：“刚刚不是给你们送了吃的吗？”
“我们分给其他人啦！”歌姬把五条悟往旁边一撞，自己坐到了五条悟的位置。五条悟“噗”地一声，被撞得人仰马翻，捏着拳头无声抗议。
家入硝子迈步进来，将一箱酒放到一边：“歌姬想要表示感谢，请你们喝酒。”
“酒？！”五条悟立即换了副面孔，双眼冒爱心。
小小夏油杰无情戳破：“是歌姬想找人陪她喝吧！”
“小孩子不可以太聪明哦！”歌姬伸出食指，晃了晃。
“喝！干杯！”
一个不注意，五条悟已经拉开一罐酒，高举起来，要与歌姬干杯，歌姬一看，同道中人，立马举杯相碰：“干杯！”
家入硝子默默地点起了一根烟。
窄小的宿舍里，突然变得乌烟瘴气，小小夏油杰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吃着一袋又一袋辻利抹茶饼干。
“拨浪鼓头，你就这点酒量吗？”
“白发老人头，你敢看不起我？”
小小夏油杰看看长得像拨浪鼓的歌姬，又看看白色发丝的五条悟，嗯，真好，很形象，然后继续生无可恋地嚼饼干。
五条悟这人，酒量不如歌姬，但又要不停大放厥词，很快，他的脸喝得通红神志不清，嘴里还在喊着：“老子要干掉烂橘子！”
小小夏油杰嘴角抽了抽：酒品还不好。
这时，外头传来“哐”“哐”几声巨响。
不好！
有人要闯结界！
小小夏油杰立马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往外冲去，家入硝子和歌姬紧随其后，五条悟摇摇晃晃跟着她们往外走，两条筷子一样的腿，感觉随时会断掉。
学校最外层的“帐”正在被几只野猪咒灵攻击，它们是低级咒灵，但力量很大，没有意识地不停撞击那层“帐”。
小小夏油杰松了口气，看来是迷路的咒灵，于是他召唤出了虹龙，打算迅速解决它们几个。
突然，他感觉脑子一轻，那丝黑色咒力飞了出去，“哈哈哈，夏油杰，我不仅要控制你，我还要控制你的咒灵！”小小夏油杰瞬间变大。
姗姗来迟的五条悟正好看见那丝黑色咒力飘出来，顿时怒火攻心！就是这该死的咒力，害得夏油杰一直都是小孩形态！他早就下定决心要灭了它！
就在黑色咒力钻进虹龙的那一瞬，一发“赫”打在了虹龙和黑色咒力身上。
虹龙和夏油杰同时“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杰！”家入硝子眼疾手快，迅速将夏油杰拉到身边。
五条悟醉意很浓，这次下手很重，黑色咒力顿时灰飞烟灭，消失在空气里，虹龙因吐血，被强制召回。
夏油杰昏迷过去，家入硝子无力支撑住变大后的夏油杰，只得将他平躺在地上。歌姬慌忙跑过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小小一孩子，突然变大了？她就这么呆滞又惊讶地看着夏油杰。
“悟！你还愣着做什么！”家入硝子终于不淡定了：“过来把他背到宿舍去！”
当五条悟意识到自己伤了夏油杰时，整个人大脑宕机了几秒，醉意消退，被家入硝子一吼，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明白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杰……”
五条悟身体依然有些摇晃，他横抱起夏油杰，被家入硝子推着掌控方向，一路跑向宿舍。
“悟！你闯祸了！”家入硝子边跑边喊。
五条悟跌跌撞撞抱着夏油杰，总算回到宿舍，将一堆零食踢到一边，把夏油杰平稳放在床上。
“硝子，你救救他！”
“我当然会！你们先出去！”
家入硝子将五条悟和歌姬关在了门外，五条悟面对早已关上门思过，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歌姬虽然才认识五条悟没几天，但短暂的相处中，她知道他是怼天怼地的快乐小狗，见他垂头丧气这样子，还是有点意外。
“喂，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相信硝子的能力吧！”
五条悟像一个木头，一动不动，歌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无法获取墨镜背后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
只能陪着他等在门外。
刚刚那一记“赫”，是抱着让羂索咒力永远消失的力度，发出的，但他喝醉了，完全没有抓准那错过的一秒钟，竟同时打在了虹龙身上，他不是不知道夏油杰跟他的咒灵感官相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次秒针的移动，就像是他紧张的心跳。
总算，门被打开了。
“硝子，他怎么样了？”
家入硝子脱掉手套，整理头发，说道：“没事了，让他休息休息就好，悟，下次不要喝酒了。”
说完，家入硝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歌姬看了眼宿舍里躺着的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没事了，你放心吧！”“硝子！等等我！”歌姬追着家入硝子跑开了。
五条悟挪着灌铅的双腿，慢慢走进去，关上门，盘腿坐在夏油杰身边。
他看着披头散发的夏油杰，合上双眸的样子很安静，他的鼻梁高挺，唇色苍白。五条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鼻息，一切正常。
五条悟一只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注视着夏油杰。
……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夏油杰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对视上五条悟的目光。
第29章 东京之战
“悟？”夏油杰声音沙哑。
“你醒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夏油杰被五条悟一直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骨头，骨头咯吱作响。“刚起来。”骨头又咯吱了两声。
夏油杰：？
“呐，给你。”五条悟突然拿出了五个咒灵玉，全都是一级咒灵玉！
夏油杰头还有点晕晕的，顿时被这五颗咒灵玉吓醒了。
“这是你赔礼道歉的心意吗？”
“要不要？”
“要要。”
夏油杰马上喜滋滋地收下，他也不客气，立即揣进口袋，生怕五条悟下一秒又反悔。五条悟倒还好，今天没有逗他玩。
并且，五条悟居然破天荒的，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水。
夏油杰嘴角偷偷一勾，马上压平。
“头还有点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罢，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五条悟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眼熟，但还是很乖地蹲坐在他跟前，关切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硝子过来。”
“不麻烦她了，我应该休息一下就好。对了，硝子帮我治疗过吧？她有说多少钱吗？”
五条悟接过他的空水杯：“钱我付。”
“哦，谢谢你啊，悟。”
“哎好饿啊。”
五条悟又乖巧地问：“你想吃什么？”
“荞麦面。”
“嗯。”
五条悟出奇的听话，让他等下，便出门了。
外头风有点大，五条悟拉开校服拉链，将半张脸缩进衣领里，只留一头飘逸的白发在风中飞扬。
他乖乖地去食堂买了两碗荞麦面，拎着袋子回宿舍的途中，正好遇见家入硝子和歌姬往食堂走。
“悟，杰醒了吗？”家入硝子喊住了他。
“醒了。”
难得见五条悟兴致不高的时候，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对了，治疗费你要收多少？我替他给。”
“算了，下次请我喝酒。”家入硝子说话时，关注着五条悟的微表情，要是五条悟敢一口答应，她决定坐地起价收他十万日元！
还好，五条悟揉了揉拳头：“宰了你哦，谁再叫我喝酒，我一定把她摁在醋缸里洗个酸臭澡。”
“噫——！！”歌姬突然感觉一阵宫寒！
为什么她感觉那双墨镜后面的眼睛，看向了她！
家入硝子满意地微微点头：“这次免费，下次双倍。”
“阿里嘎多！”五条悟认真地鞠了一躬。
“看来以后只有杰可以收拾你……啧……”
家入硝子默默说道，拉着歌姬走了。这还真是少见，五条悟整天玩世不恭的样子，居然因为失手打了杰，瞬间变了个人。
“什么嘛，杰可是很听我的话的！”五条悟才不承认什么“妻管严”一类的说辞！
……
回到宿舍，夏油杰已经洗了个澡出来，他裹了一身浴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顶，正在用干毛巾擦头发。
“悟，你有多余的睡衣吗？我的好像都是小款。”
而且全是可爱款。
五条悟愣了一下，看着夏油杰露出的大片胸肌，以及浴袍下方笔直的长腿，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很养眼嘛！
到目前为止，能跟他五条悟身材相媲美的男人，只有夏油杰。
夏油杰疑惑地看了眼五条悟：“你在笑什么？”
“嘛？我哪里笑了？”
“你刚刚就是笑了！”
夏油杰拢了下领口，瞪着五条悟。
五条悟憋不住，哈哈大笑：“你好像守妇德的良家女人哦！谁要看你胸肌啊！”
夏油杰眯着眸子：“你果然是在看我胸肌。”
五条悟突然脱掉了校服，露出自己的八块腹肌，并且用力憋气，使腹肌更完美地呈现出来。“好像谁没有呢！”
莫名其妙的雄竞……夏油杰干脆脱掉了浴袍，只穿着一条裤衩。
他举起右臂，展现结实的肱二头肌，并且换成左臂，均衡展示。
“哈哈哈……”
五条悟爆笑，拿起手机咔咔就是拍，夏油杰的短裤只到大腿根部，弓腿展示肌肉时，裤子勾勒出臀部圆润的曲线，竟然有点诱人。
好在全被五条悟拍了下来，好东西当然是要记录啦！
见五条悟完全没有给他衣服的打算，夏油杰干脆拉开了他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套黑色的睡衣，没有见五条悟穿过的。
不愧是拥有好身材的男人，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居然刚刚好呢，看来我以后不用买衣服了，穿你的。”夏油杰望着满满一衣柜的衣服，不愧是五条家的大少爷，还有不少衣服连标牌都没剪下来。
五条悟平时不注重穿衣打扮，毕竟以他自己的话说，像他这么帅气的男人，只要往那儿一站，就会让无数女生发出痴迷的尖叫，衣服对他而言，乃身外之物。
换好衣服后，夏油杰坐下开始吃荞麦面。
五条悟拉着椅子过来，和他并肩而坐，比赛吃面。
莫名其妙地雄竞，再次出现。
三下五除二，面被一扫耳光，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碗里剩余的汤，立马仰头，往嘴里灌汤，“咕噜咕噜”。
“哐！”五条悟最先将空碗摔到桌面，得意地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慢了一秒，抹了下嘴，说道：“羂索的咒力已经被彻底打消失了，谢谢你，悟。”
好像刚刚的比赛全然没有发生。
五条悟被带到新的话题，问：“那你以后都不会变小？”
“应该吧。”
不过夏油杰陷入了沉思，羂索不经意向他展示的未来的那些画面，依然让他有些担心，他已经知道了每个人的结局走向，如果要改变他们的命运，自己的责任压力重大。
“叮铃铃，叮铃铃~”
五条悟拿起手机：“么西么西？”
“你一回来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给我立刻过来一趟！”
夏油杰听到电话里传来夜蛾正道的咆哮，自己收拾好空碗，换上一身校服，准备跟五条悟一起去办公室领罪。
……
同一时间，正在冲绳海岛度假的羂索，躺在遮阳伞下。
他占据了一位一级咒术师的身体，穿着一套短袖短裤，摘下墨镜：“看来夏油杰已经完全驱除了我的咒力呢！”
一旁的特级咒灵野明寺，头上长了一堆青绿色的草，它捋了捋草丝，笑道：“怕什么，等我们去东京，彻底占据他的身体吧！”
“今时不同往日了，寺，他的身边有五条悟，而且，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未来要发生的事。”
“你不会害怕了吧？”
“几百年来，我从没有害怕过，怎么会怕一个高专的学生？”
野明寺不到一米高，它在沙滩上挖坑，然后将身体埋进去，露出一个长草的脑袋，看向羂索：“那你在担心什么？”
“夏油杰说不定正在想办法，扭转未来的事。”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了。”野明寺沐浴着沙滩阳光，闭上双眼说：“你从未来穿过来，如果一切按照既定命运，你就胜券在握，可一旦事情发生转变，你就没了把握。”
羂索瞪了眼野明寺。
羂索的这具身体，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他从躺椅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重新戴好墨镜。
“走，去东京。”
第30章 旅游or度蜜月
夏油杰和五条悟跪坐在夜蛾正道办公室。
夜蛾正道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学校大门口的牌匾，刚换的吧？”
夏油杰、五条悟：乖巧点头.jpg
“你们又打烂了！！！”夜蛾正道：“你们能不能别在高专里打架！你们这身力气，能不能发泄到咒灵身上！”
夏油杰、五条悟：乖巧点头.jpg
夜蛾正道：“上次瓦离村的事，总监部已经给东京校记了一大过！”
“对了，夜蛾老师，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的？”夏油杰举起手，唯唯诺诺地问。
“还能怎么处理，那可是康弘常务的家乡，驱除了全部咒灵后，安顿好村民，请了专家去指导种植庄稼，让他们不要再借助咒术去存活。但这笔账，康弘常务已经记下了。”
“说到这里，正好要告诉你们，总监部决定要给你们俩派遣任务，我估计是康弘常务在背后推波助澜。”
夏油杰一听有任务，双眼发亮：“什么任务？”
“最近青森地区咒灵频出，严重影响了当地人的生活，需要你和悟两个人，前往青森地区，拔除全部咒灵。”
“好耶！”五条悟想着可以出去玩了，开心与夏油杰击掌，夏油杰则想着可以收服更多咒灵，提升力量，也很兴奋。
只有夜蛾正道忧心忡忡：“你们到底在高兴个什么劲啊？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任务，只有你们两个学生，还不允许请外援，明显就是在整你们。”
“整我们？算是踢到钢板啦！”夏油杰嘻嘻笑起来。
“会让他们从脚尖痛到脊髓哦！”五条悟道。
夜蛾正道捏了捏眉心，真拿他俩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蛾正道：“这样吧，你们这次出行的路费、食宿等，都可以报销，如果实在坚持不住，记得及时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歌姬会在北海道做实习任务考核，如需要帮手，也可以找她们。”
青森与北海道相邻，都属于偏北地区，离东京很远，所以咒灵盛行也是正常的。
“好的，夜蛾老师！”
夏油杰和五条悟开开心心领了任务，离开办公室。
五条悟搭着夏油杰的肩膀，往宿舍走，“今晚就出发？”
“好，订机票吗？”
“坐JR快线吧。”
五条悟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夏油杰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他俩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行李。
五条悟的箱子很多，很快他就收拾好，袖手旁观，看着夏油杰从卫生间到衣柜，再到行李箱前，来回忙碌的身影。
“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夏油杰一边卷衣服塞进箱子里，一边问。
“嘛，塞满不就行了。”
“没想到你收拾东西很厉害嘛！”
夏油杰查了下青森地区的天气，比东京要冷得多，不过他这种年轻人，非常抗冻，只要不穿夏装，棉服什么的也不是必需品。
还有洗漱用品、充电插头，都要带去，其余可以去青森地区买的，就不用塞进行李箱了，反正以后可以找夜蛾老师报销呢！
夏油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突然很好奇五条悟都带了些什么，毕竟他预备了三个超大行李箱呢！
“我看看你的。”
“你自己打开吧，别给我弄乱了啊！”
夏油杰一打开行李箱，就傻眼了。
满满一箱子京都特产，甜品美食，乱七八糟地挤在箱子里，拉链一开，“唰唰”往外掉。
夏油杰不死心地打开了五条悟的第二个、第三个箱子，全部都是零食！
夏油杰：……
“悟，我们不是去旅游的！”
“嘛？难道不是去玩，然后顺便打打咒灵吗？”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靠在床边玩PSP游戏机。
“哎。”
夏油杰只能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他把三大行李箱的零食倒出来，再去帮他整理收拾衣服，拿洗漱用品，整齐地放进箱子里。
“悟，这个我帮你拿了，你记得哦！”“还有这个。”“这个。”
五条悟嗯嗯个不停，就是没看一眼他，专注地打游戏。
夏油杰很快重新帮他收拾好行李，一人一个行李箱，拖着出去。
走到校门口，坂本凉平已经停好车在外面等着他们了。
“夜蛾老师让我送下你们。”
“谢谢坂本老师。”
坂本凉平开车将他们送到东京，并亲自为他们买了票，送他们上车。毕竟这一次，他无法为学生支起“帐”，却要送他们去危险的“咒灵盛地”，能做的仅此而已。
动车上，不少人都是连夜坐车前往青森地区，每个人都看起来十分疲惫，没有人交谈，车厢内十分安静。
夏油杰困意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车窗外景色加速后退，列车朝着寒冷的青森地区，加速驶去。
五条悟收起psp手柄，拿出手机玩了会扫雷游戏，又觉得无聊，逐渐将目光移向了身边的夏油杰。
夏油杰睡觉时，太乖太可爱了。五条悟轻轻将他的头，掰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拿出手机，给两人自拍了一张。
嘿嘿，把柄到手。
几个小时的路程，夏油杰在车上睡了舒服的一觉，抵达青森站后，五条悟叫醒了他。
“到了。”
“啊，这么快。”
夏油杰坐起来，还有点愣愣的，五条悟假装难受地揉着肩膀。
“你怎么了？”
“某人重重地压在我的肩膀，肩膀好像受伤了。”
夏油杰眼睛一眯，似信非信：“不会吧，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娘了吧唧的，靠在你肩膀上？”
“哈？！我就知道！”五条悟掏出手机：“幸好我存档了！”
夏油杰一看，居然自己真的靠在五条悟肩膀睡着了。
五条悟委屈巴巴地揉着肩膀，好像真的挺酸痛的……夏油杰心一软：“行了，一会儿到酒店，给你按摩一下。”
“你可不要食言。”
“我夏油杰，从来不食言！”
五条猫猫偷偷一笑。
从青森站出来，寒风凛冽，冷得夏油杰打了个颤，他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最近的酒店办理入住。
五条悟感觉要被这冷风吹傻了，一路紧紧躲在夏油杰身后，跟着他上车下车，去酒店。
十分钟的路程，总算抵达酒店，酒店大堂暖气很充足。
“啊咧，活过来了。”五条悟舒服地缓了口气。
夏油杰像带了个孩子，办理好入住，再领着五条悟前往房间。他们办理了一间标间，双人床，房内热水暖气都有。
“啊~~真舒服啊！”五条悟躺到床上：“可是肩膀好痛哦！”
“很痛？”
“昂。”
“现在就想按摩？”
“嗯。”
“砰”，夏油杰召唤出了一只Q弹的咒灵，像瑜伽球一样，它直接跳到五条悟的胸口上弹跳了两下。
“噗，”五条悟差点吐血：“什么丑东西，走开！”
他一脚将这只咒灵踹飞，咒灵在天花板和地板间来回弹，最后“啪”地一下，把客房里壁挂电视机弹碎了。
夏油杰：………………
五条悟静默了一分钟，开口：“没关系，找夜蛾报销。”
远在东京的夜蛾打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
“悟，我还要收拾行李呢，我再召唤个好看的咒灵，给你按摩？”夏油杰说。
“不要，咒灵哪有好看的。”
五条悟在床上滚来滚去，语气平淡：“好痛，好痛，好痛哦……”
听起来一点也不痛啊……夏油杰无奈，只能捋起袖子，亲自上阵。
“转过去。”
五条悟便乖乖趴好，夏油杰骑坐在他腰间，开始给他捏肩，同时，他召唤出其他咒灵，帮忙整理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
五条悟偏过头，实在不想看那些丑东西，“可以给它们整整容吗？”
“看习惯了就好。”
“我不想降低自己的审美。”
“这个力度可以吗？”
五条悟舒服得不行，差点被按得哼唧哼唧，不过他假装不太舒服：“肩膀是可以了，但是浑身都酸痛，顺便都按下吧。”
夏油杰用力拍了下他的背部：“你就是得寸进尺！”
“嗷呜……打痛了。”
真是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夏油杰只好继续给他按摩，他的五指力度很重，捏着五条悟的背部肌肉，一点点揉按下去。
再顺着背脊，摸到他的腰部。
没想到五条悟居然还有腰窝，身材不要太好，他捏着他的腰部，用力一掐。
“啊。”五条悟痛得差点弹射起来。
“不好意思，我轻点。”
夏油杰嘴角一勾：“臀部要按吗？大腿根部呢？需要转过来继续按吗？”
“杰，你有点坏哦！”
“哪里坏了？我不是在兢兢业业为客户按摩吗？”
五条悟：“按臀部？然后转过来继续按？你不觉得画面有点色|情吗？”
“脑子里不干净的人，才会这么想吧？”夏油杰装无辜。
五条悟转过头，看着夏油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骑坐在自己大腿根部，这画面实在有些诡异。
纵使一向脸皮比城墙厚的五条悟，也不自觉红了耳尖。
“哈？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耳朵都红了！”夏油杰从他身上起来。
下一秒，镜头就对准了五条悟，“咔咔”，夏油杰如获至宝：“哇塞，我居然拍到了你脸红的样子！”
“那是热的，你想什么呢！”
五条悟爬坐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并立即去了卫生间：“我洗个澡睡觉了，别吵我。”
夏油杰刚想说什么，夜蛾正道的电话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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