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对方哼了一声,“还提啥啊,看你风光了,拿你当教材给新来的画饼呢,姓马的也好意思,你啥时候靠他了?”神秘兮兮的,“我跟你说,有些人表面清高的很,还不是跟生产总监搞一起去了。那一回她去相亲,姓马的那老婆跑去指着她鼻子骂,传得厂里都知道了,要我都羞死了,人家还赖着不走呢。”

这里正说呢,庞娟就敬酒过来了,眼神有意无意瞄向何兆,笑道:“小缘走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今天得罚你酒呢。”

大家开始起哄,跟肖缘聊八卦的那班长不确定庞娟有没有听到,不好意思挡。肖缘勉强喝了一杯,庞娟还要再劝,何兆伸手接过杯子,绅士的很,朝众人笑笑,“不好意思大家,缘缘有点不方便,这杯我代她喝。我不在的时候,多谢各位在厂里照应,哪天得空还请赏个脸,一起聚聚。”

肖缘抿着嘴笑,庞娟道:“喝这点都舍不得,你爱人待你真好。”

看不惯庞娟的人看她那样子,好事道:“都别灌得太厉害了,我听王组长说了,缘缘爱人在市政府上班呢,弄一身酒气回去,影响不好。”

当时的情况,在政府部门上班大家都只听说过,那是令人向往又仰慕的存在,当即看何兆的眼神都变了。庞娟笑笑,也不勉强,找位子坐了。

等何兆身边人去敬新人酒的时候,端着杯子坐过来,笑容满面,“我老听缘缘说起你,也没见过,今天可算如愿了。”

何兆嘴皮扯了扯,庞娟继续道:“缘缘也挺厉害的,在我们厂里干了两三年,出门开店就赚钱,成了厂里名人了。”

见何兆不理会,又道:“还有一个人也挺出名的,现在听说是个记者小说家。缘缘辞职没多久他也跟着走了,好像还在缘缘店里上过班,一起上过报纸,当时他俩关系可好了。大家都说何宏东在追缘缘呢,你见过他就知道了,一看就是厉害的人。哎我就随便说说,当不得真,你可别去问啊。”

“哦缘缘跟我说过,何宏东在你们厂里是电修,帮了她许多忙。好多人都挺乐于助人的,我们的工作也是这样,踏实勤恳,坚决不容忍媚上欺下、乱搞关系的人破坏工作。”

何兆似笑非笑的,话里有话一样,庞娟想起自己的事,不确定何兆是不是知道,而且暗指她,到底坐不下去,灰溜溜走了。何兆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一脸爽快,小样儿,就这还来挑拨,是不是傻。

宴席快散了时王组长拿酒过来敬同事,拉着肖缘说了许久。吃完饭都下午了,熏熏然走出门来,迎面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何兆似乎有些喝多了,脸红红的,拉着肖缘的手,“媳妇,你辛苦了。”

她不明所以,听他道:“工作辛苦就算了,还要应付傻叉。那个庞娟好讨厌啊,说你跟一个叫何宏东的走的近,还一起上报纸。”眼睛亮亮得看着她,似乎在等什么话,又好像无关紧要。

“我其实跟何宏东也不熟,就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一起上报纸那次是意外,话都没说一句。前几天突然撞见一起吃了个饭,从没联系过。”她帮他理了理衣领,耐心又细致。

何兆呼出一口气,盯着眼前的路,心情像小鸟一样飞扬舒畅。

“小兆哥。”

“嗯?”

“咱们去市里医院看一下伤,好不好?我很担心。”

手臂被握住的地方微微发烫,何兆提起头,望进肖缘的眼睛深处,满满的担忧与眷恋,交织着爱慕与纵容。这样的缘缘,怎么会嫌弃他,到底在不自信什么?

“嗯。”

是这样的,在她拧巴面对世界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从偏执的角落里走到阳光下,正视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更有底气。所以,那么好的小兆哥,她视若珍宝,怎么舍得他患得患失。

为对方成长,心甘情愿泥足深陷,这一生,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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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再见!

番外(H) <那村那人那痞子(H)(青灯)|PO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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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H)

肖缘觉得自己以前简直眼瞎,怎么就看上何兆了,真正生活在一起简直能被他气死。

就说他们住的这套房子,因为何兆从军期间得了个人二等功,又是带伤复员,亲舅舅在上面关系过硬。不但分配工作到了老家,直接进市政府机关,在副市长办务处工作,常年熬资历下来,不愁前景。

当初进市里就业,本来打算租个好一点的房子,住得舒坦最重要。得知政府直接给分配了家属大院,便搬到这里来,四合院一样的大宅院,已经住了一户人家。在市里教育局工作,是个长相挺精神的单身汉。

院子从门口往两边是抄手游廊,两个月牙形的石头架子错开对接,挂满了葡萄藤,夏天正好乘凉。底下一方石桌,四个小凳子,靠近游廊开垦了几块小巧的菜地。

肖缘觉得大概就是之前住的人家种的菜,她本来打算延续前住户的优良传统,吃上自己种的菜换换口味,又安全卫生。兴致勃勃在城里还能拥有自己的小菜地,想想就美滋滋。

何兆从老家拿过来一把种子,跟她说是青菜籽,长得可快了,一天一掐。肖缘只会他挑水浇菜,几块地充分利用,种植满满,小菜苗冒头的时候,肖缘纳闷儿,这菜长得不对头,哪有先长出青杆子来,半点绿叶也没有的。

何兆表示她太心急了,再等等就好了,越等越离谱,到最后,肖缘望着满地开的繁盛的绣球花,面无表情,“你家管这叫青菜?”

何兆嘿嘿嘿笑得极其欠扁,“咱现在好歹也是文化人了不是,种花多好看啊。又不是我爸,家里巴掌大一点地方,还要撒一把葵花籽,我喜欢这个。”

肖缘气恼得瞪他,“那你骗我干嘛?种花就种花,害我白期待一场。”

他还特委屈,“那不是跟你商量,你不同意嘛。”她当时是不同意来着,主要觉得浪费,也是闲着没事干找个消遣的意思。

“我还答应人赵二科同志,青菜熟了请他吃饭。现在好了,人只当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不想请搞这一出移菜接花?”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奇葩事。

当时不知怎么就兴起一股朝黄金的风潮,但凡手里有点余钱,就买了黄金来屯着,流言说明年金价上涨,到时候抛出去净赚不少。肖缘嗤之以鼻,“都是骗人的,现在人的消费心理,买涨不买落,真去跟风你就上当了。”她做生意时间也不短了,那点门道还不清楚了。

谁买谁傻,然后她家就出了一个大傻子,何兆期期艾艾送她一条黄金项链,好家伙,小指头那么粗,不说花了多少钱,这审美,带出去人家当她暴发户了要。

肖缘真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人家好心送她礼物,还能怎么滴,她也不是不识好歹。就是有一点,肖缘嫌弃得不行,“你这个眼神,出去千万别说跟我学的,我要脸。”她的服装店也不能砸何兆手里。

何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默默无语,一个人躲一边生闷气去了。肖缘也不理他,反正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李绣有时候进城给他俩送东西,顺便查访一下他俩过得怎么样。

几天住下来,琢磨着儿子要给儿媳妇养废的节奏,因为左手带伤,万事不操心。出来家里必须要男人搭手的活计,扫帚倒了都不扶起来一下。李绣冷眼旁观,专爱使唤何兆,何兆就喊肖缘,李绣瞪眼,“多大的人了,啥都靠你媳妇,以后她怀孕带娃,你也跟个奶娃娃一样不成?”

何兆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不是,我这手是……”给缘缘压的……

吓得肖缘一把将何兆拽进屋里,瞅见偷看的婆婆,脸上红透,“瞎嚷嚷啥呢,明明就是你懒,你养伤,啥都不干?就是这样。”说到最后,还自我肯定了一句。

何兆双手环胸,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水缸里没水了,我去打水,正好,手腕上来了点力气,试试看。”

转着手腕跃跃欲试,兴兴头头就去打水,肖缘没好气道:“说你胖还喘上了,你要不想要你这手就去干重活,疼得又不是我。”这样说的,确实盯着他,那意思只要他敢动,就给他好看。

何兆忍着笑,“那你害娘冤枉我,我都说了,这手是因为你不让……”

肖缘跳起来捂住他嘴,“不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