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肖兰叹口气,工作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咋跟肖缘说,她跟部里一个有关系的经理不合,对方给她穿小鞋,要把她调去国营饭店旁边的小卖部给人打酱,她这样没编制的就容易吃闷亏。她性子又急又倔,消极怠工就先跑回来了。

肖缘确实也没意见给她,肖兰风风火火的样子就是个不受气的,“那也先干着,总好比这样跑回来,全是你的不是了。前两天何兆还跟我说运输部有个叫王青山的,上头也想把他挤下来给亲戚腾位置,人还不是规规矩矩叫人抓不住错处,谁能说什么?”

肖兰脸色一阵别扭,不由瞪向肖缘,“你现在嫁好了,就回头来看我笑话是不是,谁知道以后我男人不定比何家还显贵呢?”

肖缘看了肖兰一会儿,“我要看你笑话,我就跟娘说去了,何必来找你。”

肖兰不能承认自己有些嫉妒羡慕,她妹子跟何兆之间怎么回事,她看得清楚。说来也奇怪,何兆以前多混不吝个人,怎么就对肖缘好得掏心掏肺的,刚才送她回来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肖缘身上穿的全是新衣裳,手上还戴了一只表,村里就没几人买得起,嫁过去没多久,脸色都粉润了,手也不像往常粗糙。

显然日子过得好,男人疼她呢,舍不得她累,如今地里也不去了。刚才塞给周桂花了几块钱,说是何兆给的,她心里就蛮不是滋味,本来亲妹子过得好她该高兴,可是一对比自己的处境,人跟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肖兰自暴自弃道:“我能怎么办?娘根本不会同意,跟她说了反而生事。又不像你,何家那么能耐。”

何兆是真喜欢肖缘,王青山对她还爱答不理呢。可是她就跟着了魔一样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睡,想给他收拾家里做家务,连那个孩子她想她也能照顾好。

肖缘并不想干涉肖兰的决定,她这姐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人又简单冲动,怕她受骗,“听你说的,那人家里不好过,他没那意思,娘也不会同意。你还坚持啥?”

肖兰不忿,冷笑道:“家里不好过的多了去了,他们就不活人、不过日子了?你还没当军官太太呢,架子先摆起来了,瞧不起谁呢?”

互不投机半句多,姐妹俩不欢而散,肖缘还是想劝劝肖兰。对方若是也有意,争取一把无可厚非,人家就没表示,她一个女孩子凑上去遭人看轻,不值当。

肖兰根本不理她,没几天就进城工作去了。何兆出门在即,这些天上下跑证明、体检,肖缘也跟着忙,顾不上肖兰。

04(H) <那村那人那痞子(H)(青灯)|PO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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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H)

横穿河子屯的这条大河夏季水涨的老高,漫出河床两三丈,村里的娃子们在水里一待就是一天。下午的时候村头的槐树下聚满了人堆,围在一起打牌谈闲话。

如今不似头几年严苛,半点不准讨论时政,自从下乡的知识分子回去之后,上头越来越放松了自由。先前某个村因为分地的事情传的临近皆知,没上新闻,可周遭的乡镇早已经人心浮动。

肖缘挎着篮子下地的路上,村里几个婶子靠在村头的墙边说话,又有哪个村的干部大着胆子把地分配到户,什么时候河子屯的领导也有魄力一回,大家才高兴呢。

何支书将家里两块自留地管照得宝贝一样,不准旁人插手,他自己决定种什么。小小的一块地豌豆、洋芋、黄瓜、冬瓜、南瓜种类繁多,肖缘在里头钻来钻去,摘菜挖萝卜,不一会儿篮子就满了。

歇气的时候看见地边马路上站着个人,阴沉着一张脸,不善得盯着她看。猛一瞬间瞥见,吓了一跳,肖缘整了整草帽,“小艳?啥事儿啊。”

李小艳哼了一声,在她看来肖缘抢走了何兆,简直不可原谅。她要是能跟何兆在一起,家里不会逼她去相看不喜欢的男人,越看越觉得那些人不如何兆,所以她才会干傻事,才会惹人笑话,这一切都是肖缘害她的。

这个人一点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无辜,从心眼里就坏透了,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木已成舟,她早先就不该干等。李小艳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坏坯子,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肖缘的大姨在河那头喊她,肖缘打招呼的工夫,李小艳不见了踪迹。大姨高高兴兴赶过来,问肖缘刚才过去的那是谁,“我们公社会战总指挥李达叔家的闺女。”

大姨点点头,“你娘他们在家哩?”

“在得吧,我这两天没回去。”

“你姐呢?你姨婆那边有个亲戚跟你姐年纪相当,我说介绍给她呢,人才好,在镇上邮局端得铁饭碗,多好的生计,过两天我领他过来,你也回来瞧瞧。”这事她妹子早托给她,因为肖缘嫁得很不差,肖兰自然不能委屈了,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个主户,她赶紧就来了。

肖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想起肖兰的状况,让她见见或者是好事,多问了几句那家的男娃咋样。大姨赞不绝口,说是比何家也不差什么,是他们那里的大户。

当初几年农村划成分的时候,很有些地主老财被划为富农,是人名群众批判的对象。同时一些贫农就冒出来,成为革命的基建人员,是上头要拉拢的对象。

一旦有什么好事、好工作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大姨说的那家前几年穷得掀不开锅,可人家能吃苦、会看形势,几年下来日子便过好了。她说的那个还是家里的独苗,肖兰已经打发了好几个相亲对象,村头村尾早有人说她眼光高,这一个既然好,是该把握住的。

肖缘从地里爬起来,问清楚什么时候带人来,她也帮家里收拾收拾,争取留个好印象。大姨笑眯眯的,眼角的细纹像一把小扇子,“能收拾多好,到时候你劝劝你姐就是了,我听你娘说,先前你姑也给她说过,咋一个都没瞧上呢。咱们农村人不兴这样挑拣,说出去多不好听。”

肖缘有点理解肖兰,她自己瞧上的那个不敢朝家里说,还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家里催得又急,自然不能成事。大姨朝肖缘篮子里看了一眼,“你一个人下地?说好了何兆啥时候走不。”

“就这个月底,快了。”

“哟,没有几天了。出去干事业是好事,就是你们刚成家就分开,你可看开些。”大姨怕肖缘舍不得,开解她。

肖缘自然知道的,大姨又问她家何家生活的咋样,何兆爹娘好相处不,她还下不下地。说起来,自从嫁给何兆,肖缘已经轻松许久了,每天就忙忙家里的事情,没什么事情操心。

大姨捂住嘴笑,“那敢情好,你嫁得不差,难怪你姐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她自小就爱跟你比。”

“主要她不喜欢那几个人,说是相亲出来的没有感情。”

大姨摇摇头,给肖缘出主意,“何兆离家几年,你咋办呢?依我说,不如出去找个事情做。你姨夫说是隔壁省开了不少厂子,你去服装厂找个事,比闲在家里强。”

人之间的相处,远香近臭,永远不变的道理。肖缘也怕何兆走了,她独自面对公公婆婆,久了生出矛盾,她其实早想找个事。

只是她一直在河子屯这样一个小地方,家里的亲戚也没几个有大见识,根本想不到该干什么,大姨这样一说肖缘便真起了心思。晚上回去跟何兆商量,何兆要出门了,难得捧着一本书看。

听她说完不以为意,肖缘双手撑在床沿上,“咋样啊?”

“不咋样,家里有我忙就好了,你就安心待着。”他真这样觉得,肖缘在娘家的时候过的不怎麽好,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哪还需要她为了养家糊口考虑。

而且还有点私心,他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宝贝,自己没办法守着就够憋屈了,放她出去见识更多的男人,不能放心。肖缘据理力争,跟他讲道理摆事实。

何兆才不管,书一扔,走过去搂住人往床上一滚,肖缘气死了,推开他拱来拱去的脸,“我跟你说正事,臭流氓,走开。”

他嘴上叼着小樱桃,含糊不清,“我也在干正事。”

两个人分离在即,何兆每天晚上都折腾很晚,肖缘要是拒绝,他就半威胁半央求,“我都要走了,几年见不到,你忍心让我牵肠挂肚的。”

这样一说,肖缘铁定没辙,顺着他的意瞬间干柴烈火滚作一团。何兆不知哪里来的那样多的花样,每天都有新玩法,缠得肖缘筋疲力尽。

他长手长脚的,人又结实,像是笼子一样锁住她,双肘撑在床上,手捧着她的脸亲吻。现在不像前几天那样急色,有条不紊慢条斯理,这样更叫人招架不住,做起来就很持久。

腰腹蓄满力道,一下接着一下缓缓推进,轻插慢送,慢慢将甬道里每一个褶皱都撑开到极致。他每挺胯进去一次,肖缘就哼唧一声。虚虚环着结实的背脊,细长的腿夹着他的腰,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点在他麦色的背上。

细弱与粗壮的对比,雪白和麦色的结合,何兆呼吸粗重,含着肖缘的耳垂,慢慢加快力道。他的顶弄快速,结实的窄臀疯狂抽戳,身下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肖缘什么都听不到了,双耳里只剩了这一种声音,私处一阵火热猛然爆发,灼热的刺激迅速烧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变得汗涔涔、热腾腾的,呻吟声也越发高昂,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