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轮耍心眼儿,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笑容耀眼,自大又骄傲。何兆从小就是个众星捧月的人,长得喜气,大人都喜欢他,又聪明又顽皮,小孩子也喜欢跟他玩。
肖缘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安静内敛,总是默默看着旁人热闹,这和何进安静看书从不闹腾的性子,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她那样受何进的吸引,他完全就是她想成为的人,朴实无华,内藏俊秀。就像她喜欢了许多年的家乡一样,给人安全感,离不开。
何兆乐意把他们秘密的计划讲给她听,肖缘也替他守着秘密,反正她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张英近来很是高兴,她又和相亲对象见了几回,处得挺不错,婚期已经定下。
自己有了着落,跟肖缘在一处的时候,不免就聊起来这事,“你姐跟我一样大,你爹娘就没什么打算吗?还有你也快了吧。我跟你说,要是有人跟你说,千万找个近一点的,远了没意思。”
张英有个堂姐,说到省外去了,一年回来一次,家里出个什么事也赶不及。都说家里女娃养大说的太远,跟没生一样,样样靠不住。
“我还早呢。”肖缘也不知道怎么回这个话。
“不小了,早啥啊。”张英盯着肖缘鼓囊囊的胸,有些羡慕道:“你说何兆啥意思,天天跟着你回家,那谁不是都抓住了,该不会他看上你。”
张英不过开个玩笑,却把肖缘吓了一跳,“也跟着你哩,怎么不是看上你?”
因为说了亲事,张英也有点知人事了,何况她经常半夜起来,听见她爹娘屋里的动静,对那档子事的好奇心不免就勾上来。有一回她去何家,还看见何兆一身结实的肉,有点羞又带点兴奋,“你别看不起人,咱们村里就数何兆长得结实,以后好着呢,多少人指望他去说。”
“要死了,你再说。”肖缘急着去捂张英的嘴,又回头看何兆,见他一脸茫然,微微松气。
已经说出口了,肖缘越羞,张英越不怕臊。何兆其实听见了,他耳朵就是尖啊没办法,肖缘脸红的要滴血了,他只好装听不见,不然那丫头更不待见他了。
今天也无惊无险得完成了护送任务,何兆拖着无聊的步子,还有一步就走进家门口,铁牛找过来了。两人说了一阵悄悄话,匆匆出了门。
“你真看见了?”
“哄你我是狗!你让我盯着我还敢偷懒?我亲眼看见孙三山进夏寡妇屋了,嘿,你说怎么着?胆子真够大的,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事情是这样的,何兆叫铁牛盯着知青所,看看有什么人来往。先前还没动静,自从刘二麻子被抓,村里的夏寡妇便跟知青所一个叫刘圆圆的知青走的很近。
那夏寡妇是外村嫁过来的,先前男人是个老实人,干活卖力对她又好,日子过的顺遂得很。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男人出门跑了一趟车,遇上大雨山体滑坡,就这么死了。
夏寡妇哭天哭地哭命苦,娘家的人要来接她也不走,婆家更不敢亏待她这么个泼辣货,就叫她住着先夫的房子也不管她。她前两年还守得住,后来跟些村里男人眉来眼去,风评渐渐不好,又抓不住什么把柄,夏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何兆没想到她跟知青所的知青还有来往,那些女知青平常是最不屑跟村里人来往的,少有的也客客气气,夏寡妇真是个意外了。
这会儿天快黑了,铁牛看见孙三山找夏寡妇,就赶着去找何兆,他们回来的时候夏寡妇家门都关了。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屋后头翻进去,摸到窗跟底下。
刚靠近就听见里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哼哼声,两人小心将窗户开了个洞,朝里看了一眼,顿时僵在原地。那夏寡妇睡在炕上,孙三山骑在她身上,正干的起劲。
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铁牛似乎被这一副场景吓傻了。何兆眉头蹙了蹙,拍了铁牛一下,铁牛恋恋不舍跟着出来。
“操,看得鸡儿都硬了。”铁牛看了何兆裤裆一眼,平平静静的,不由诧异。
何兆黑脸,“那个人肯定是孙三山,难怪呢,竟然是通过夏寡妇关注知青所,咱们看着他就成了。”他努力在铁牛面前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实则心里火烧火燎难受的不行。他想起那次在小树林,肖缘握着大鸡儿帮他撸,就一个激灵,一股邪火从下腹窜起,他突然就起了个念头,将肖缘压在身下,体验一下大人都喜欢干的那事。
0 <那村那人那痞子(H)(青灯)|PO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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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听了一场孙三山和夏寡妇干事,对于监督孙三山更加热情,不用何兆催促,自觉悄悄跟了孙三山几天。还真叫他们抓住了把柄,那孙三山见刘二麻子落网,自以为安全了,果然警惕性降低,竟然想通过夏寡妇将知青骗去家里。
夏寡妇不知道答应没有,孙三山再一次去找她,从她家出来后悄悄摸进知青所,当时只有杜明月一个人在。何兆铁牛跟着进去,逮了个正着。
孙三山还想狡辩,夏寡妇怕他牵扯出什么来,先将他的主意交代了个清楚。不过在她的话中将自己摘的很干净,这样的事情不光彩,传出去也影响河子屯大队的形象,今年的农业学大赛恐怕也得丢人。
再者夏家人也是怕了夏寡妇的泼辣,找了大队长将她的事情掩盖下去。横竖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并没有真听孙三山的指派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下人证物证确凿,孙三山自己恐怕也知道没得跑了,从头到尾承认了。
铁牛简直对何兆佩服得五体投地,孙三山的心理路程跟他猜得八九不离十,每一步都算到位了,还想出了个瓮中捉鳖的法子,一举拿下嫌犯。
真相大白,刘二麻子被放出来,他在里头劳改了几天,本身就是个不修边幅的,胡子拉碴,穿得破破烂烂。何兆见他出来了,放下一桩事,转身准备走人。
刘二麻子拉住他,连声儿小兆哥小兆哥得喊,“咱好歹也出了一把力不是,劳改所那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怎么地也得犒劳犒劳弟兄吧,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铁牛抓抓头发,鼻腔里哼笑了两声,“合着来坑饭来了,信不信不用你,那孙老三迟早也得给我小兆哥揪出来。”
刘二麻子满脸蜡黄,张开嘴一口黄牙,口气熏人,何兆倒是想嫌弃他,奈何一直被跟着,“那就我请嘛,什么大事,我真有事跟你们商量。这可是赚钱的好事,小兆哥有这样的手腕,不能埋没了人才。”
铁牛跟何兆对视一眼,刘二麻子看着落魄,东一顿饥西一顿饱,还有几分口才。何兆起了几分兴趣,“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可没兴趣。”
“这是哪里话,走走走,镇上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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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戏文上还精彩了,刘二麻子还有这运道,临到头竟然是冤枉的。”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他干得缺德事,自然有神佛保佑。”
“哎哟,作死,什么神佛保佑。那是咱们生产队的政策好,没听说几个大队长一早就知道不是刘二麻子。”
说话的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口误差点招来祸事,四下看了一圈,大家都埋头挖地的挖地,挑石头的挑石头,压低声音道:“还是何支书家那二小子想的法子,你说他咋长的,成了人精了都。”
“何兆那娃从小我就看他聪明,比他哥只强不弱,说不定有一番大造化呢。”
“屁大造化,十几岁的人了,我家柱子一年挣上百工分,何兆会个啥,支书家里太惯着他了。”
“正常正常,不都爱幺儿嘛。”
“孙老山这事其实也明摆着,婆娘跟人跑了,说了好几个又不成,可不就做出歪门邪道的事来了。”
“哎哟,家里穷的人多了去,咱们河子屯跑的婆娘就一只手数不过来,都不过了不成?”
……
议论孙三山那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生产大队的日子朝着火红的生产目标前进,平常也没什么娱乐,发生个什么稀罕事,传得没完没了。
肖缘听了一耳朵,不大关心,她更在意得是下工的时候看见何进又陪杜明月回去了。心里微微失落,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