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至冬国的狐狸精,要是平日里,也像现在表现得这么乖,何至于隔三差五地挨揍??对于这撒娇的惯犯,钟离心里半分同情也无,伸出双手,用手掌包住他被责打到红肿的两瓣屁股,揉面似的搓弄起来。
“啊啊啊………疼疼疼………先生轻点!轻点!”吃痛的小狐狸被钟离揉得嗷嗷直叫。
痛到有些麻木的屁股不仅在瞬间恢复了知觉,酸胀,肿痛,生疼的感觉也一并涌了出来,达达利亚紧紧地夹着钟离先生的腰,扭来扭去地躲着钟离揉捏他屁股的手,直到生理性的眼泪也蓄不住了,硬生生地溢出眼眶。
钟离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笑着地问道:“躲什么?”
“唔……疼嘛……嗯嗯……先生轻点……呜……我屁股真的疼啊……”已经瘫在钟离怀里,哼哼唧唧个不停的撒娇怪,攥着钟离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在他衬衣上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痕。
愚人众的执行官哪里有这么娇气?分明就是演的。不过钟离也不急着跟他计较这点,毕竟后面有的是他的苦头吃。
钟离轻轻拍了拍达达利亚的屁股,又问道:“知道疼怎么不知道乖?”
“我最近很乖的!!就是卷子实在不会做啊。”达达利亚谄媚地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实战派啊。你让我做学问,我哪儿会啊,杀敌我可在行了,做题……做题那不是浪费笔墨吗?”
“公子大人你那是只不会做题吗?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实战派??”钟离嫌弃地嗤笑了一声。
这家伙书不看,课不上,还有脸说自己不会做题?还说什么实战派,明明就是个只会耍点小聪明的莽夫。
要不然,达达利亚之前怎么并没有从愚人众的行动计划和兵力调度里发现反常之处,像个憨憨一样被瞒到最后?钟离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些文件,小狐狸根本没认真看,也许只是匆匆看了开头和结尾,最多再加上中间某些被参谋加粗勾画出来的重点……简直就是上赶着被别人糊弄的。
“可是我实战很厉害啊!光会做题有什么用啊?”达达利亚还不服气了,“题目做对了,敌人能自己抹脖子自尽吗?那个卷子上的题目还出的那么刁,谁做得出来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老古董,竟出些稀奇古怪的题,给魔导师做还差不多,光为难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啊?”
“你自己不好好学,还怪别人题出的难?我看旅行者是把你打轻了。”
钟离抓住达达利亚的屁股,用手指头一捏,捏的小狐狸“嗷呜”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他大概是听钟离语气并不严厉,估摸着钟离也没有太生气,所以胆子又大了,嘴巴翘得老高地抱怨起来:“先生欺负人,不来救我,还捏我屁股。”
“救你?”钟离重复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达达利亚认真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先生要是早点来救我,我就不会被打得那么惨了。万叶也不会闯进来,我也不会和万叶一起吃午饭,也不会……和他说话了。”
“归根结底,原来还是在下的不是了?”
钟离哪里还听不出来,这胡搅蛮缠乱甩锅的小狐狸是在撒娇,想要人哄他了。如果是平时,保不准就如了他的愿。
但今日毕竟不同,自己逃课,还带着小朋友一起逃课的坏孩子,必须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
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达达利亚,不但没有等来预期之中的安慰,反而等来了重重拍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你逃我的课,还指望我去救你?”
“嗯???”
达达利亚直起身子,立时精神了……谁的课?
他狐疑地盯着钟离的脸:“先生诈我,之前给上课的明明都是丽莎和阿贝多。”
钟离点了点头,看似赞叹地说道:“不错,还知道老师有谁,看来也没全逃。”但丽莎和阿贝多都是怕麻烦的主,若是没人来上课,不但不会主动跟旅行者汇报,反而会顺势下班,该喝茶的去喝茶,该画画的去画画。如果不是旅行者心血来潮,念着达达利亚这支新小队要去稻妻,专门让反正也要去稻妻的他来当讲师,恐怕还能让这小坏蛋再逍遥一阵子。
听到钟离说反话,已经紧张起来的小狐狸讨好地亲了亲钟离的侧脸:“也没有逃很多啦,就是课程无聊的时候才会逃一下的。”
“所以在公子大人眼里,哪几节课不无聊?”
小狐狸沉默了几息,突然慌了:“昨天……真的是先生的课吗?我不信……你唬我。”
钟离也不多说,直接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册子,往桌子上一摆。
达达利亚定睛一看,正是上课点名用的那一本。
钟离不咸不淡地问道:“要在下翻给公子大人看吗?”
“不用!!不用了!”达达利亚紧紧地按着钟离的手背,拼命摇头,生怕钟离真把名册翻开了。
这还用看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只要有记录,那他的旷课记录能有多触目惊心。
“还是看一下吧,免得等会公子大人不服气。”
等会?等会怕不是要揍他……达达利亚心头一惊,毛都炸了,拼命地想拉住钟离的手。
但达达利亚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钟离防水和他玩的时候还差不多能走几招。武神认真起来,又哪里是这只小狐狸能左右的。
点名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有达达利亚名字的页数不算太多,但大部分都标记着旷课的符号,直到最新的一页,万达国际小队四人的名字后面纷纷标注着“旷课”,而讲师签名处签着力透纸背的两个字:
钟离。
光是看到那两个字,达达利亚就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屁股也跟着痛了起来。
“公子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先生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先生的课……”达达利亚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低着头,谄笑着开始疯狂道歉,“我要是知道是先生的课,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逃的……对不起嘛。”
“那公子大人的意思是……别人的课就可以逃了?”
“………”怕说真心话要挨打,又不敢在钟离面前撒谎的小狐狸,委屈巴巴地皱着眉毛,低下头不说话了。
“还想继续逃课,嗯?”钟离伸手握住小狐狸的后颈,往后一带,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别人上课没意思嘛……先生讲课那当然不一样……”达达利亚满脸堆笑。
“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先生上课有意思……”
钟离不为所动,原本揽在小狐狸腰间的手往下,捏住了他软热的小屁股,逼问到:“说实话。”
答不好肯定要挨打了……达达利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先生……璃月……璃月不是有句话叫因材施教嘛……我觉得,我真的觉得直接和敌人真刀真枪地对战比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