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林余被濒死的快感反复折磨,发白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脸孔,其实一模一样。

空白的脑子突然想起其实一开始他的勾引是为了指控严怀昌强奸。

他没以前那么脸薄,从知道严怀昌出狱起,林余就开始想着再怎么把他送回监狱里面。

这样手机里来不及销毁的证据不会泄露,他也不用担惊受怕,可惜严怀昌没上钩。

后来的阴差阳错,他只能改了计划就让严怀昌当他的奸夫好了,等那天暴露的时候,严怀昌也不得不和自己坐上同一条船。

但现在呢,之前呢,为什么要说出让严怀昌离开的话,又为什么要做之后的那些事以致线啊的不清不楚。林余无法解答,他耳畔听懂低低的粗裂的喘息声,以及自己假腻的夸张的呻吟。

他是在享受吗?

剧烈的快感刺激着林余的大脑,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仔细思索,只草草下了一结论,他是在享受性交,像妓子一样,妓子为钱,他为了活。

不,他比妓子贱。

他甚至还享受这一切,一次又一次。

“你怎么了?”严怀昌的声音在林余耳边响起,他停下了动作。

“不舒服吗?”说着就缓慢地从林余身体里抽离出来,林余出走的理智回归,脸上浮出笑容,只是笑容有些虚伪苦涩。

“嗯,好像感冒了。”

严怀昌探手去摸林余的额头,摸不出什么,可他也说不准,只是林余不舒服是真。“那不做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还没射吧?”

严怀昌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下体觉得不算什么一会就消下起了,大不了躲在厕所里打飞机就是了。

“我帮你清洗。”严怀昌没答林余的话,直接抱着林余走到了厕所。

林余迟疑了一会,毕竟清洗有时候又是另一场性爱的开始。“我想自己来。”

“那好。”严怀昌也不坚持。

他去外面给林余拿更换的衣服和毛巾,从中抽了一件柔软的棉纱睡衣。

严怀昌在厕所外等待着,厕所里水声不断,严怀昌无法控制瞎想,于是下楼从医药箱里摸出了感冒药,同时他也看见了一些空的药盒。

林余没有丢。

可能这些药盒有用。严怀昌看着不认识的药名决定把它放回去,林余买药的时候应该会把药盒给药房方便买药。

严怀昌背过去看到后面的介绍。

是一些激素药,吃这些做什么?

严怀昌不知道有什么用,便放了回去将药箱放回了原处,从碗柜里拿出干净的玻璃杯泡好了感冒药,又回到了楼上。

林余从厕所里出来了,他洗了头发脖颈后的衣领被水弄湿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给,我帮你吹头发。”严怀昌和林余交换了手里的东西,把电风吹拿了过来。

“谢谢。”林余有些受宠若惊。

严怀昌让林余坐了,这样林余到他胸口方便吹头发。严怀昌不喜欢电风吹很吵很大的声音,林余也不喜欢,所以吹头发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的手插进半干的发根,严怀昌可以看见林余头顶的发旋。

两个人沉默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严怀昌对他了解太少,而严怀昌自己也处于与外界半脱节的状态。

过了好久头发才吹干,严怀昌把电风吹放了原处。

严怀昌突然蹲了下来,蹲到林余面前。“这里会难受吗?”大手贴到林余的小腹上,抬头看向他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问道。

林余顺着他的手低下了头,有些不解严怀昌的举动但也想起之前说过的。“还好,再加上吃药就可以避免怀孕。”

“摘了吧。下次会戴套的。”严怀昌有些耳红,为自己妄下结论的下次。

林余哑然失笑,不信他的话,不过节育环都有期限,他这个也差不多得换了。

“可以。”

第五十章

严怀昌感觉到林余的晃神,实际上严怀昌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他更像是生锈的刀瓦,把手上是随潮湿的空气日渐腐烂的痕迹,刀锋早已钝化。

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可能是因为林余藏得不深,夜可能是两个人皮肉紧紧相贴,水液和体液混交,亲密得依偎在一块却是最陌生的关系,他感觉到林余的不安,心理上的不适。

这种不适也在提醒着他,林余到底在世俗上是他弟弟的妻子,他这是鸠占鹊巢。

放到外面不知道要遭多少人的唾沫。

他记起小时候他也见过丧偶的女人带着孩子,村里穷要打工都得往镇上走,女人为了孩子不得不去,可是他听见却都是在说。她太年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拿着这笔钱跑到外面和别的男人结婚,到时候在生下一个谁管之前的孩子。

严怀昌在见过那人落泪苦口发誓自己不会的,但过了几年他搬了家,再看见得时候则是手里牵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刚生不久的孩子。见到以前认识的人笑得尴尬,曾经的脸添了不少皱纹。

为了活着还是变成了那样。

他不了解林余,可他之前承诺可以让他离开,林余大可以拿着钱就这么走,不必与他有过多的交集,现在呢。

严怀昌没有盲目到觉得自己只是短短几个月就可以让人爱上,而他也只是个坐过牢的穷光蛋老男人。谈爱不现实,谈性也过于肤浅。

严怀昌没办法问,这种事情怎么能问?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

严怀昌背上捂出汗,他清醒了下来,白花花的肉体交叠,他的性器还停留腻红的穴里,浓白的精液往外滚。

林余黑色的睫毛垂下盖住了眼睛,被湿的眼泪粘成了一簇簇。潮红的脸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