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回来的时候,周慈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洗脚。
周慈坐在棱角被打磨得很圆润的石凳上,身旁摆着一木桶冰凉清澈的井水,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少女窈窕的身影上,让其脸颊上的细微绒毛都清晰可见。井水反射的粼粼光斑打在周慈柔美的小脸上,照得她本就明亮的大眼睛愈发水润。
她穿着一条轻薄透气的短裤,露出两条赤裸白皙的腿,大腿有些未长成女孩子特有的肉感,纤秾合度,少一分则柴,多一分则腻;小腿线条柔和,白嫩匀称,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无瑕。
也许是因为年纪小,一双嫩藕似的脚丫有一点儿胖嘟嘟的,十个脚趾头像十颗圆润雪白的袖珍贝壳,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周慈舀了一瓢冰凉的井水泼到小腿上,晶莹的水珠从细腻如脂膏的皮肤上滑落,滴进了旁边栽种着青绿薄荷的棕褐土壤里。
周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妹妹乌黑柔亮的两条麻花辫,看着妹妹挺翘秀气的鼻尖上冒出的汗珠,看着妹妹因为俯身而露出的隐秘峰峦,看着妹妹绷紧的雪白脚背……
周澄有些恍惚,又有些迷惘。
周慈无疑很美,任何一个人看到她,即使讨厌她的性格,也不会否认她的秀丽。
可为什么当他看到周慈,除了欣赏,还生出了一股扭曲阴暗的占有欲。他甚至还想把周慈关起来,最好让她接触不了任何人,让她的世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就好了。
想到这里,周澄立马停止脑中的臆想,摇了摇头。
“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周慈的声音把周澄彻底拉回现实,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自然地露出一个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笑。
“有点事耽搁了,你是已经做好饭了吗?”
周慈嗯了一声,穿上自制的竹拖鞋,站起来卷了卷微湿的短裤,对周澄说道:
“今天我做了绿豆汤,在井水里冰着呢,你等着,我帮你倒一碗喝。”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周澄在堂屋坐下,周慈很快端来了一个青花粗陶瓷碗,里面盛的绿豆汤色泽碧玉,散发着沁人的清香。
周慈先自己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弯眼一笑:
“超甜!给你喝。”
周澄莞尔,接过粗瓷碗,喝了一口冰凉的绿豆汤,只感觉全身的燥热都降了下来,额上渗出些薄汗。
周慈坐在他旁边,就这样托着腮看他喝汤,时不时说几句今天干了什么。
“我今天在水塘那边挖到好多马齿苋,长了一大片,又肥又嫩,我全薅回来了,开水焯熟了,用蒜泥、辣椒、酱油、葱姜和醋一拌,特别爽口清甜,等会你多吃点儿。”
周澄自是无不答应。
饭后周澄和周慈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躺在竹椅上纳凉。
周澄一边构思文章的内容,一边拿起拿起一瓣白糖柿子咬了一口,结果被甜到差点没吐出来。
周慈正好看到,见周澄皱着眉,以为柿子不够甜,俯身凑过去咬了一口哥哥手上的果肉。
周澄来不及阻止,只感觉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舔过了他的指尖,把他手上被咬了一口的柿子卷走。
周慈品了品嘴里汁水丰沛的果肉,疑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白糖屑,说道:
“挺甜的啊。”
周澄怔了一会,然后慌忙垂下浓密的眼睫,移开视线。
可无论怎么抑制自己,那指尖湿软的触感和那舔舐嘴角的香艳场景都牢牢占据他全部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下身竟然有抬头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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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地狱
周澄下午很早就去上工了。
陶芝岚又来找了他一趟,问他要不要托她捎什么东西。
周澄当时默了默,很想对她说他真的不需要她这么对他“好”,他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没有提醒过她,可陶芝岚总是装听不懂,当时可能被他打击到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却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我行我素。
“不用了,谢谢。”
陶芝岚也不意外,说了声没关系后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傍晚很快来临,周澄干了一天农活,回家吃完晚饭后就进了澡棚冲了一个澡。
进房间时周慈正在梳头发,看到他进来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要帮他擦头发。
“哥,快过来!”
周澄本来因为白天的事有些迟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坐到了周慈面前。
周慈跪坐在他身边,拿着毛巾认认真真地擦拭他的湿发,由于两人挨得近,几次周慈的胸部都要撞上周澄的脸。
周慈自己有一套不穿内衣睡觉的好处论,现在已经很少在就寝的时候戴乳罩了。
周澄能清晰地看见周慈胸前两团鼓胀挺翘的柔软,是如何撑起单薄的吊带睡裙,也能清晰地看见妹妹粉嫩的乳头,如何将布料顶出两个小小的凸点。
一条不算太深的雪白乳沟离周澄的的鼻尖只有两三厘米,浓郁的玫瑰花香混合着淡淡的奶香,像罂粟花一般让周澄触碰到沉沦的边缘。
擦完头发后,周澄十分煎熬地捱过了睡前摸腹肌时间,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不在妹妹面前产生生理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