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和朋友出去玩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没底气,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是渣男行径。男朋友在拼死拼活给亲爹做打工人,他不闻不问还天天和别人出去玩,罪过。
但是拒绝太过热情的彦楚真的很困难,他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好难办。
季彦安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半阖的眼中是暗沉的惊涛骇浪,无数阴暗的情绪在翻涌。
亲耳听到苏然说出“和朋友出去玩”几个字,让他提前做的心理建设几乎在崩塌边缘。
满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应该放然然出门的,应该让他乖乖地被锁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只要他出门,就会被别人盯上,就会被旁人觊觎。
季彦安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只是运气比较好,做了第一个接触他的人而已。
早该想到的。有了第一个,当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然然性格那样温柔,也不会拒绝,迟早会……
苏然被搂在他怀里,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膛缓慢起伏,搂着他背的双手力道越来越大,简直快要喘不过气了。
不会生气了吧,为什么不说话……
实在忍不了诡异的沉默,苏然率先开口服软:“对不起,我可以好好补偿你,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
背上的力道松懈了些。
“让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苏然小声认错,“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做得不好。”
季彦安放开他,面上表情软化了不少。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他连忙点头,“我从来不撒谎毁约,你也知道的。”
然后苏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什么都可以”的代价。
季彦安的办公室几乎在顶层,有一面墙的位置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可以将市中心的夜景尽收眼底,川流不息的车辆看上去和爬行的蚂蚁没什么区别。
苏然跪坐在实木的办公桌下,脸正对着季彦安的胯间,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他眼神湿润地仰着头,试图唤起对方的怜悯:“能不能……把窗帘拉起来……”
季彦安轻按他的后脑勺,令他的脸颊靠上自己胯间的鼓包,微笑道:“别撒娇,哥哥。这里是三十一楼,不会有人看见的。”
“而且不是你和我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苏然满脸通红哑口无言,被按着脑袋,软乎的脸蛋隔着西裤贴着坚硬的性器,感觉到那处热烫的温度。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他的脸皮厚度有所降低,脸热得快烧起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做好心理准备,为对方解开了皮带,刚抬起手腕要把拉链也拉开,就被截在了半路上。
“用嘴解开,然然。”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心中有愧,只能乖乖受制于人。苏然稍微跪起来一些,鼻尖隔着衬衫顶住紧实的小腹,唇瓣摸索到微凉的拉链头,用牙齿衔住,笨拙地向下拉。
拉链齿被解开的轻微声响磕磕绊绊的,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和他的面颊就只隔了一层轻薄的布料。
苏然扶着季彦安的大腿,解开了拉链后,叼住内裤松紧带,慢慢地往下拉。
深粉色的阴茎已经硬到把内裤顶起一块,随着他往下拉扯布料的动作,灼热的柱身被释放出来,紧紧贴着他的脸。
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苏然嗅到了腥膻的气味,是龟头顶端分泌的腺液,下意识喉结滚动。
季彦安一手虚虚扶着他的后脑,低哑道:“做得很好,继续。”
有过一次口交的经历,外加看过网上的那些经验,就不会像初次那样不知所措。
首先要将柱身全部舔湿,否则一会儿干涩的阴茎进入喉咙的时候,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葱白的手指扶住柱身的底端,软舌试探性地舔舐湿润光滑的龟头,尝到了咸腥的腺液。
苏然蹙着眉头,将腺液咽下去,舌头缓慢地在柱身游走。在舔舐的过程中,白皙的脸颊时不时会蹭到水淋淋的柱身,于是好不容易舔湿整根性器时,他的脸颊上都沾了好几道暧昧的水痕,是唾液和腺液的混合物。
没空管被打湿的脸颊,他张嘴含住了鸡蛋大的龟头,舌面努力地按摩着冠状沟,舔过不断张合的马眼,柔软脸颊因为吸吮的动作凹陷下去。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像在解决什么难题,但实际上却是在跪着为男人口交,精致的小脸因为反差而色情得惊人。
这样的认知让季彦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季彦安凝视着他的脸,没有说话,但越来越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感受。
苏然小心翼翼地收着牙齿,又是几下吮吸,柔软的舌尖直往翕张的马眼钻,敏感的铃口受到刺激,吐出了更多兴奋的腺液。安静的办公室内,能够清楚地听见吞咽声。
湿热的口腔像是一口浅短的穴,即便鸡巴只能进入一个前端,也足以让人被吮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将整根性器都一次性顶进去,尝尝看会舒服到什么地步。
季彦安眼眸暗沉,看着他因为口交而轻微扭曲的脸,勃发的阴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放在苏然脑后的那只手逐渐收紧,指腹探进柔软的发丝,用了些力贴住他的头皮。
“然然是从哪里学的?”
苏然吐出被吮得湿漉漉的龟头,用指节揉了揉酸痛的脸颊,仰着头和他对视:“我觉得上次我做得不太好,怕你不舒服,有稍微去学习一点别人的经验。”
对于刻意去学习了口交,他还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眼神躲闪,酝酿了几秒才又说:“唔,就是看了一点你之前直播平台的双人直播,观察了一下他们是怎么做的,然后又去论坛里找了一些经验贴……”
“但是我怕我忘记了什么重点。如果弄疼你了,你要跟我说哦。”
季彦安做了个深呼吸,对此不作评价,用拇指揩去他面颊上的一点水渍,喑哑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