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雨每次发怔的时候都很像一株植物。扎在地上一下子动弹不了,脸上烧红一片。梁书彦也被刚才自己说的话搞的有点莫名羞涩,转过身迎着风点烟。

"那次怎么这么难受?"梁书彦早就想问,一直没找到机会。余新雨那样子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想要自慰而已,何况这人胆子比米粒还小。如果不是憋急了,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就失态。

一到雨天就会发情。任谁听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只是在为自己的淫荡找个借口。就连对余正雄,余新雨也从来没有坦白过。更不要提去医院看病,家里哪有这么多钱来治他这奇奇怪怪的病。

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荒唐的秘密。本来以为就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但梁书彦是他不够幸运的生活里的一处意外。第一次为他仗义执言,两人坐在晚风习习的大排档吃面,雨天里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明明才认识几个月,脑子里闪过的每一帧都让余新雨心一颤。

梁书彦深沉的眉眼就在眼前,专注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嘲笑也没有猎奇,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下雨。"余新雨缓缓坦白。

烟灰落在手上,灼地梁书彦皱了下眉头。他疑惑道:"下雨?"壹⑴037汣;6吧21更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下雨天,就...就特别痒。就很想..."余新雨努力想着措辞,找了个不那么露骨的,"就很想交配。"

听到这俩字梁书彦立马想硬。

想不通为什么余新雨总是能一脸认真的表情说出让他心痒痒的话,还是压住那点躁动,敛着眉头问:"为什么?去看过吗?"

余新雨摇头:"看病要花很多钱的。"

"而且,而且....哪有人生这样的病啊。"他抬起头尽力想扯出一个很无所谓的笑,"我不喜欢去医院。我跟别人不一样,也治不好的。"

看着梁书彦紧紧皱起的眉毛,余新雨故作轻松地拍怕梁书彦东手臂:"不过没关系,每次下雨我只要高潮一次就又自己好啦。"

梁书彦:..

上面心疼下面却诚实的硬了,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哑:"余新雨,以后我帮你好不好?”

嘴上问的是好不好,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上次是不是很舒服?"

余新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乡下孩子老实,听不出来城里人的套路。他认真的想了会儿,还是很诚恳的点头:"是的。"

梁书彦心里满意,循循善诱道:"每次你一个人是不是要弄很久....还不舒服?"

余新雨想起每次做贼似的躲在厕所里狼狈难堪的情形,手指胡乱插着却不得章法,好半天都出不来。还要时刻提心吊胆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最后下面的肿了才堪堪缓解痛苦。好像确实,不能和梁书彦弄的舒服。

"要是下面难受,学习怎么学的进去?"梁书彦义正言辞,"都高三了...."

铺垫半天,他终于真正目的:"以后我帮你。"

余新雨为难道:"你也要学习呀,你不能为了帮我浪费自己时间呀。"

梁书彦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半晌,才诚实道:"其实我也很舒服的...那天你睡了之后,我射了好多。"

余新雨不好意思地望天望脚下的水泥地,脑子里胡乱想着。既然...既然梁书彦跟他都能舒服的话,也好像很划算。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是梁书彦,只要对方跟他待在一起,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更何况是这样亲密的接触。余新雨红着脸想。

除了雨天的奇怪病症。他还有一个秘密:他喜欢梁书彦。

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那一天突如其来的大雨。或者再远一点,和梁书彦一起吃大排面的时候?

他不知道这和雨天发情哪个更叫人觉得荒谬。要是有人听了自己喜欢梁书彦,肯定会毫不掩饰地大笑:"你这个乡巴佬也配喜欢梁书彦?"

他趴在课桌上,桌肚里是他早上到来的驴肉火烧,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保鲜膜里不敢打开。因为昨天梁书彦说,他想吃了。余正雄一听赶忙贴了两个最大的沿着饼面划开,塞上满满当当几层驴肉,让他好带来学校。为着上次的事,余父每每提及梁书彦总是带着感激,一直说着要余新雨把人带家里来吃饭。

王越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就连李敏行也是隔了快一周才来上学。耷拉着脸,仿佛很疲惫似的。就连见到余新雨,也是慌忙地别过脸去,没像以前一样出言挑衅他。班上有人传言,王越家里得罪了人,在实中读不下去了。

余新雨也只是默默在座位上听听,心里有种罪恶的快感,以后终于能安心读书了。等以后毕业赚钱了,再也不要让爸爸受到这样的欺负。

越写越不相信自己了TTTT

明天我真的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大纲。

梁子聪明也还蛮聪明的其实

十五 治病

揉/指奸 治病小教程

王越果然再也没有来上学,他一走,以他为中心的圈子仿佛自动瓦解了一般。自然而然,也再也没有人来主动找余新雨的麻烦。高考倒计时的时间倒数表一天撕一张,他也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每天一头扎在书本里不知天昏地暗。

除了一件事情。

晚州迎来漫长的秋汛,南方的秋雨季节冗长又磨人。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雨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单薄的校服外套也换成了晚州实高统一的冲锋衣款式。

余新雨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看坐在教室另一边角落的梁书彦。余新雨哪知道什么冲锋衣,只知道这灰蓝色的立领外套实在是很适合梁书彦。他常常把衣领拉倒下巴上,只露出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眉眼,冷面冷心的模样。但是余新雨知道,梁书彦不是总这样的。

凌汛期搅得他难受不堪。一听到落雨的声音,就忍不住举手借故去厕所。刚要关上门,就被身后一双手截住,梁书彦轻车熟路的矮身钻进来。

实高是整个晚州最优越的学校。不仅在师资资源上,装潢上也要超出普通高中一截。狭小的厕所隔间铺着冷白色的瓷砖,灰色的门把二人嵌在这小小一方空间。梁书彦个头太高,空间本身就不大,他一进来,更显得逼仄狭小。余新雨避无可避,半个人只能摇摇欲坠地贴在对方身上,闻到他身上隐隐的花果香。

说实话,虽然是厕所,但异味并不明显,空气里只有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梁书彦这人挑剔惯了,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随身装的香水朝厕所锰喷几下。霎时,一股带着欲念意味的木调浓香掩盖了消毒水的味道,暧昧气息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看着梁书彦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余新雨心里暗暗想到,他们城里学生真精致啊。

梁书彦清清嗓子,明知故问道:"难受了吧?"

余新雨诚实地点点头,"嗯"一声。闷着头解开校服裤子上的调节绳,顺着腿脱下来,露出白皙的大腿根。这已经不是梁书彦第一次好心帮他治病了,但两个人还是在静默的空气里兀自红了脸。

果然内裤已经完全湿透,带出一大片水渍,还牵扯出几根粘液的银丝,随着余新雨的动作而拉出一段距离。梁书彦别过脸又咳嗽几声,下半身高高立起。

余新雨听见声音,停下脱裤子的动作,满眼担忧地皱起眉头看梁书彦,关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老是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