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殷一身大红色喜服,领着他到了喜堂,两侧燃着幽幽花烛。

纸扎人尖细的嗓音唤道:“一拜天地”

唐宁心道这什么傻逼流程,他要成亲也是跟妹子成亲的,大半夜的算什么,不知为什么,明明应该装得听话些,他还是不想完成这个仪式。

他迟迟没有躬身,一只冰冷的手掌却忽然抚上了后颈,将他按了下去。

纸人道:“二拜高堂”

唐宁从红盖头下,只能隐约看到谢无殷微勾起的唇角。

他咬牙切齿,狗日的谢无殷。

终于纸高声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唐宁僵了一下,转身就要跑,被谢无殷抄起膝弯,直接抱了起来,贴着他耳畔暧昧道:“宝贝儿,怎么一进洞房就要跑。”

他只觉得身体一轻,耳侧掠过风声,然后就被直接抱到了二楼。

盖头只是一层薄薄的纱,谢无殷隔着纱亲了上来。

唾液很快把纱沾湿了。

两人唇舌被绞缠在一起,隔着一层薄纱,唐宁被亲得透不过气,一个劲地后退,被谢无殷撑着脑袋,不容置喙地往怀里揉。

谢无殷吻毕,指尖轻轻摸着唐宁耳后,扯出被咬住的红纱,在唐宁脑袋后打了个结。唐宁咬着红纱,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唐宁瞪着他。

谢无殷亲了亲他额角,声音低沉又动听:“宝贝,我喜欢你。”

他搂着唐宁道:“……你身体好热。”

谢无殷眼神灼灼,低声道:“宝贝,做我妻子好不好?”

他发丝垂在唐宁脸侧,一双漂亮至极又勾人的眼睛看着他,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脸侧,旖旎又动人,这张脸作为男人来讲太过好看,要说祸国殃民也不过如此。被这样温柔地抱着说话,如果真是热恋中的情人,一定已经沦陷在他的视线之下,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可惜坐在婚床上的是唐宁。

他是个直男,谢无殷再体贴再温柔,他也没法接受跟一个男人上床。

更何况这人之前在古宅还那样对他。

唐宁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对厉鬼生不出哪怕一点喜欢。

换做平时他肯定已经把人推开,骂他疯子,变态,痴心妄想,但他此时藏着锁灵锥,不敢说什么,生怕刺激到谢无殷,于是只能闭口不言。

谢无殷的吻逐渐热切起来。

深更半夜,洞房花烛,他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唐宁终于往后缩了缩,含混道:“我……我用手行不行。”

他怕谢无殷一个兴致上来,他连爬都别想爬得起来,别说把人引到外面日光所及之处。

即便被折腾过这么多次,他也很难接受跟男人做这种事。唐宁曾经也幻想过,一直觉得他第一次会在结婚之后,等他身体恢复,和喜欢的女孩子做,他会好好珍惜和爱护那个女孩。可如今的状况跟他曾经憧憬的,何止是千差万别。

似乎是被婚房的气氛影响,谢无殷心情颇为不错,应道:“好。”

他抓着唐宁的手,引到自己身下。

唐宁隔着衣料摸到了那根硕大滚烫的硬物,即使这么握着,他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灼烫的热度,谢无殷慢悠悠抽开了衣带,阴茎立刻弹了出来。

唐宁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烫到似的挪开了视线。

他自己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是要主动给别的男人打飞机,还是太超出他的认知了。

唐宁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慢慢把手中的东西握紧,用干燥的手掌裹住那根滚烫的事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已经兴奋起来,在手中青筋勃发,一跳一跳的,凶残的尺寸跟主人漂亮的脸简直毫无关联。

他握着那根东西,上下撸动了起来,那东西很快在他手里又胀大了几分。

唐宁脸和耳朵热得不成样子。

这种羞耻感太可怕了,他快速撸动着,感受到那东西在掌心硬得不像话。

唐宁闭着眼,只能听到谢无殷微微重起来的喘息,但也大概能想见谢无殷此时必定正在细细打量着他发红的耳廓和脸颊。

他凭着平时自慰的记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本以为能快点结束,却没有想到那东西半天没有射出来的意思,反而更烫更热。

撸到一半,他手掌忽然被握住了,谢无殷手指很长,手掌也很宽,能把他整个手掌都包裹进去。似乎是嫌不够快,他捏着唐宁的手,开始上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舒服得眯起眼来。

谢无殷把下巴搁在肩上,扯开了唐宁鲜红的嫁衣。

唐宁手上动作一僵,挣扎着往后一躲:“你说了只用手的!”

“对,”谢无殷用微哑的嗓音含笑道,“可也没说我不能动啊。”

他手掌顺着唐宁腰侧一路游走,探进了裙子里。

唐宁一个激灵,下身的脆弱之处被谢无殷握在了掌心。

谢无殷懒懒地命令道:“不准停。”

唐宁整个人被抵在床柱上退无可退,只能被迫用这个别扭的姿势继续。

谢无殷手掌很灵活,也知道他是敏感之处在哪,只是几下,就轻而易举勾起了青年的欲望。脆弱的阴茎很快在谢无殷手掌下硬了起来。

谢无殷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简直是天然增加了摩擦力,他还颇具恶趣味地照顾着他顶端的孔洞,用指腹不断揉着顶端,只是几下唐宁就受不住了,喘得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