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灯再次绿了两秒。

前台被他猛然一惊,直起身连退三步,举起双手。看清牧星泽的样子,笑了,“喂,喂喂。老兄,我这里可没有你要的东西,您找错地方了。”

“住店。”

“啊,好,好的。您要什么类型的房间?”

“十星币的。”

“不好意思,十星币的满房了。”

“还剩什么?给我最便宜的房,快点。”

“还剩20星币的,这样,我15星币出给您,怎么样?”

流浪汉模样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堆零碎,拍在台面上,“三天。”

前台边接过现金,边观察男人手边的探测器,“您是刚来这个城市的吧,也想碰碰运气?”

男人说:“关你什么事?”

前台笑道:“我们这里,住了好多您这样的。咱们多聊聊,也能多打听点料。”

男人闻言,露出意动神色,“哦?”了一声。

如牧星泽所愿,前台将他误认成了云际城万千淘金客中的一个此金非彼金,而是一种能增强精神力的晶矿,被称为心锚石,一克便价值千金。

牧星泽手中经过伪装的灵核探测器,自然也被前台错认成了晶矿探测器。

在云际城打扮得太过显眼,容易被混混盯上。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就是混入淘金大军中。

至于牧星泽来避风港酒店的真实目的,自然不是这个。

迦南军区可以单方面进入云际城警局的系统,因此,牧星泽从乔那里调来了近日绑架案的案卷,顺便调来了1075年五月爆炸案的案卷乔不知为何相当地配合,没有多问一句。

若时礼并非失踪于战争导致的爆炸中,而是失踪于本地犯罪组织主导的爆炸中,那警局的记录便有可能提供线索。

据记载,当年五月在云际城发生的爆炸案只有一起。在避风港酒店,电路超载引起的电火花点燃了某户租客的制毒装置,引起连锁反应,波及了上下两层。

那一天,正是官方宣布时礼失踪的日期。

警局的案卷没有出现时礼,但提到了当时数名受害人的下落,其中一名名叫迈克,在轻伤痊愈后,他选择回到酒店,享受酒店提供的低廉住房待遇。

牧星泽来到这里,就是想见迈克一面。

于是,借着这个契机和前台攀谈起来。末了,话锋一转,表现得对安全隐患很是担忧。然而,还没主动将话题牵扯到迈克身上,前台的话匣子就已经自动打开了,似乎压抑良久,不吐不快。

“哎呀,您不知道,咱们可是对那个迈克够仁至义尽了。给他免费住宿,还不够吗?可他还不时溜进餐厅,偷吃东西,还总是骚扰着那些正常入住的客人。”

“听起来确实有点麻烦。”

“当年那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谁能想到看起来一脸老实的客人会在房间里堆放那么多化学用品?至于迈克,似乎觉得酒店欠他的。我们已经尽力容忍了,但是他的行为实在太过分。如果您在三楼遇到他,别搭理他就行,经理正在想办法将他送到收容所去。”

行,连楼层都知道了。

牧星泽结束话题,上楼。前台分给他的房间和价格很匹配,地毯看上去脏兮兮的,墙壁发黄,床也很小。不过,比这更艰苦的环境他也住过,因此没有什么不适。牧星泽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保没有摄像头,这才走进浴室。

自从帮了白翎的忙,他每天都得仔细清理下体。用手指只能把穴道里的精水弄出来,子宫则没法一次性清干净。若非他无法怀孕,这么多的精液贮存在子宫中,恐怕早就……牧星泽明智地停止了想象。

因为身体畸形,他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头。当牧星泽分化为alpha,有了性别意识后,看他不爽的舅舅经常以此羞辱他,骂他是“怪物”“畸胎”“不男不女的恶心玩意儿”,在争执时也会以此为把柄,威胁牧星泽乖乖听话,否则就要把外甥的小秘密宣扬出去。

至于他的某些同学就更加过分了。牧星泽小时候没有警惕之心,以致于在小解时暴露了下面多余的器官。长大后,这点就成了某些人攻击他的由头。

最过分的一次,要属他向时礼告白后的第二天。那天他被人堵在了器材室。牧星泽不记得为首的alpha的名字,只记得此人的信息素如同火山喷发般充满了狭小的空间,显然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喂,就你这种不男不女的Alpha,还想泡omega,你也不照照镜子?”对方说,“你下面长了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记得了,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嗯?”

牧星泽没有防备,被人制住。又被几个人按着手脚扯下了裤子,双腿被迫屈起向两边打开,性器和腿心的女穴屈辱地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alpha面露嘲讽,抬脚踩上丰满的阴阜,用肮脏的鞋底重重碾压娇嫩的肉缝,“你这样的也算Alpha?”对方下脚极狠,仿佛要将心上人被抢的怒火全部发泄在牧星泽身上,“时礼知道你长了个骚逼吗?你能标记他吗?你跟他上床,谁的水流得多啊?”

“哼,”牧星泽强忍疼痛,扬起眉毛嗤笑,“时礼什么都知道,即便如此,也要我不要你。毕竟你跟他站一块,安能辨谁是omega,他当然不会喜欢你啦!你下面那根不会也和omega一样吧?哈哈哈哈!”

对方听了这话,一言不发,在牧星泽身前跪下,注视他两秒。忽然扬起手,狠狠甩了他几耳光,每一记都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牧星泽被扇得口角留血,牙齿松动,依然狂妄至极地大笑道:“干什么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

“你得意什么?”对方忽然褪下裤子,露出勃发的性器,顶上牧星泽充血肿胀的阴阜,阴恻恻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被别的alpha强奸了,他还要不要你。”

什么脑回路啊?

牧星泽没想到这人这么变态,对着alpha都能硬。厌恶地往后扭动挣扎,动作剧烈得连帮手都短暂地没压住他。对方掐着他的大腿把他拖回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两瓣阴唇上,力道大得仿佛所有怒火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中。

他的脸色更是奇差无比,像被什么深深刺激了一般,猛地掐住牧星泽的脖子,连瞳孔都缩成针尖大小,“跑什么?你跑什么?!”

掌风扇过神经密布的阴核,让牧星泽额角都渗出冷汗。他不再挣扎,满是鲜血的唇边忽然现出笑意,道:“废物。”

对方被他骂得神情一僵。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老婆肯定不会接受你。”牧星泽被掐得喘不上气,语速飞快地说,“求爱失败,就仗着人多势众欺凌同学,又无能,又卑鄙。难怪时礼不喜欢你。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对你这种人动心!废物!”

他门户大敞,私处全暴露在空气里,依然镇定自若,对着压着他的几名帮手依次点头,示以微笑,彬彬有礼地道:

“废物。”

“废物。”

“你也是废物!”

几人都被牧星泽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气势惊呆了,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像被当胸扎了一刀似的脸色发白。牧星泽趁几人放松警惕,一个头槌狠砸在alpha脑门。趁着骚乱单手挣开束缚,反手从架子上拿下哑铃,用力甩在对方头上,成功化强奸为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