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白皙莹润的面容上,鼻尖、双颊和嘴唇泛着樱桃般旖旎光润的红;从额头到鼻尖到下巴,再到修长的脖颈,形成一条完美无瑕的曲线。若非情况不对,简直明艳动人到了极点。

他目光微垂,望着丹尼尔,仿佛在强行忍耐着某种痛苦,哑声道:“滚远点。”

“殿下,您太不小心了。如果不解掉药的效力,只怕会有长期的后遗症。" 丹尼尔说道,"我这是为了您好。"

"为我好?" 白翎冷笑一声,"滚,别逼我动手。"

牧星泽大步走上去,对峙的二人注意到他,皆投来惊异的眼神。

在复杂的气息中,牧星泽捕捉到了一点淡淡的、遗留的喷雾剂的味道。这是一种针对alpha的强效催情剂,学名长达两个八拍。其药效简而言之,若吸入了这种药,不立即标记omega解掉药性,恐怕以后就再也无法人道了。

牧星泽毕竟也是个alpha,不欲在这里待得太久。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带走。

他几步靠近白翎,迎着少年又惊又怒的目光,搂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扛起。

“喂,”丹尼尔在他身后说,“基地除了我,没有别的omega,你要带他去哪里?”

牧星泽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时值周假,训练区没什么人。以至于这让白翎大出洋相的一幕并没有人目睹。即便如此,牧星泽仍然惊讶于白翎一路上竟如此老老实实,除了压抑不住的呼吸声,竟然像死了一样的毫不动弹。

直到回到住处,将人放下来,牧星泽才发现白翎的胳膊已经被他自己掐得发紫。刚想说点什么,白翎已经一把推开他,转身飞快冲进了盥洗室,反锁上门。

其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置信,牧星泽的手甚至还僵在原地。

“喂,”他大步走上去,重重拍门,“开门。”

盥洗室内,白翎打开花洒,冰水自头顶浇下,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并没有缓解浑身的燥热。老师牵着他时湿透的身体,扛着他时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紧贴着他侧脸的后腰和紧翘的屁股占据了他全部思绪。

白翎的性器高高支起,胀得发疼,前所未有地兴奋。

他一咬牙,狠狠往下掐了一把。

这一下让他发出一声惨叫,拍门声顿了一顿,紧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威胁之意:“你想死吗?开门!”

男人的声音竟令白翎下腹一紧,他往前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面色潮红的自己。死了就死了吧,白翎将湿发捋到耳后,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镜面上,哗啦一声玻璃碎裂,指节被割破流血,顺着蛛网般的裂痕一滴滴落下。

疼痛根本无法唤回理智。

根本想不了别的。他想干老师。想狠狠地把鸡巴插到老师的屁股里,边干边咬破男人的后颈,强行注入信息素,让老师身上沾满他的气味。

即便二人同为alpha,即便老师比他年长那么多岁。即便他十分讨厌这个丑八怪,那副贱兮兮笑着的表情现在想起还会生气,可是欲望原始赤裸,避无可避。

初次就如大火般煌煌烨烨的欲望简直令白翎惶然,这一切究竟来由何在?

是药效吗?是爱慕吗?

思绪转瞬即逝。白翎又往下掐了一把。

不行。

不行。

不行。

他绝对不会标记丹尼尔,因为他死也不会让对方得逞。他同样不会放任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即便后果同样无可挽回。

三番五次,都是他置老师于进退两难之境,即便这根本非他本意。他无法预知反抗军的阴谋,无法阻止皇帝的插手,甚至连丹尼尔小小的圈套,都能成功将他引入。巨大的无力将白翎淹没。他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碎片将他的脸分裂成无数小块,情欲、迷茫和对自己的憎恶交织,可怖至极。

至少有一点,他可以做到。

“喀哒”一声,门开了。白翎哆嗦了一下,回转过身,拿起手边所有能丢的东西向牧星泽猛掷,厉声道:“滚远点,别管我!”

牧星泽啧了一声,扔掉手里的铁丝,抬手挡住脸,大步上前,攥住白翎的手腕将他往外拖。

男人的大掌如铁箍一般无法挣脱。白翎抓住洗手台,用尽全力挣扎,随后身体一轻竟被牧星泽打横抱了起来。

白翎僵了半秒,清新干燥的气息环绕着他,让他几乎想顺势搂住牧星泽的脖子,将脸埋进alpha的颈窝里。

不行!

他用力捶打着牧星泽的肩膀:“混蛋,放我下来!”

白翎神智昏昏,下手没轻没重,牧星泽却好像面对的不过是小打小闹一般,若无其事地抗住了所有攻击,走到床边,将人甩在了床上。

预感隐隐成了真,白翎撑着床支起上半身,不敢置信地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为了我连这种牺牲也能做吗?

牧星泽垂眼看了他半秒。紧接着脱下外套甩在一边,膝盖一屈,上了床,伸手就要解白翎的裤子。

白翎扬起手,重重甩了他一耳光。

牧星泽的头被打偏过去,抬起视线,看了白翎一眼,目光平静。

“你的未婚妻不是还在等你吗,她死了吗,让你上赶着找人操?”白翎盯着他,眼眶发红,喉咙里发出被情欲逼到极点、低沉嘶哑的声音,“我是生是死关你什么事,少多管闲事,滚远点!”

牧星泽微微眯起眼。白翎伸手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人强而有力地锁住。

满手滑腻。牧星泽动作顿了顿,垂眼看了下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忽然低下头,盯着白翎的眼睛,在少年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白翎浑身如同过电一般哆嗦一下,浑似失去了知觉。牧星泽趁此机会,抽下领带,将白翎双手绑在床头,俯下身压制住白翎的挣扎。

“别闹了。”他说,“听着,两个选择。 第一,我帮你这个忙,你欠我一个人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后果。第二,你留下严重后遗症,我护送不力,皇帝追究起来,我不仅可能丢工作,连脑袋都有可能不保。”

是个傻子都知道选哪个,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白翎试图揪出牧星泽故意混淆的地方,但男人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和内裤,粗硕巨大、顶端流水的性器登时弹了出来。

牧星泽望着这根硕大的鸡巴,神情复杂,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