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现在你有了。”白翎慷慨道,“我的队友就是你的队友,去吧。”

陈琸然瞠目结舌,随即反击道,“你真奇怪,你为什么想和老师一组,你没有队友吗?”

“对,我的队友让给你了嘛。”白翎说。

陈琸然:“………………”

白翎有点不耐烦了:“快点。我有话要对老师说。”

“好大的威风啊,”陈琸然说,“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不能下课说吗?”

白翎冷冷地道:“我就要现在说。”

牧星泽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对陈琸然说:“你稍等一下。”

随即,牧星泽朝白翎招招手,示意白翎跟他走。

白翎得意洋洋地瞥了陈琸然一眼,跟着老师离开实训室的门,来到空荡荡的教室。

牧星泽反手带上门,靠着墙看着白翎。直到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课时白翎为什么要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某些少年儿童缺少周边人的关爱和陪伴,就会表现得出格,以此吸引家长和老师的注意力。白翎生母去世,又生在皇家,皇帝子女众多,分在每一个孩子头上的关心自然就少了。

这样一想,白翎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刚刚伤愈,想要老师多给他一点关注,也是很正常的。

“白翎同学,”牧星泽笑道,“好久不见。恢复得很不错嘛!”

“哪里?”白翎一下瞪大了眼,“你瞎了吗?我明明脸色很差啊!”群95②160②8З鈤鈤肉

这个人不关心他也就算了,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说,丑八怪连仔细看过他都不曾?!

“我看你分明精力充沛。”牧星泽说,“刚才不是很有气势吗?”

虽是问句,但语气柔和,并不像责问,反而却似熟人间的调侃。白翎的怒意一下子散了,有点底气不足地说:“你、你这是在怪我?”

“既然一定要在上课的时候说,那肯定是很重要的话吧,”牧星泽说,“说吧。不过,下次不能这样了。”

丑八怪少有地善解人意,白翎居然有点不习惯,视线飘忽,说:“父皇听说了上周的事,想要当面答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牧星泽说,“就不劳陛下抽空……”

白翎立即打断他:“不行!”

牧星泽一怔。白翎故作严肃:“这是父皇的命令,你必须来。”

“好吧,”牧星泽问,“什么时候?”

“周五晚上六点。”白翎从怀中掏出邀请函,递给牧星泽,不知为何,脸上有点发烫。

牧星泽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周五是你的生日啊。”

白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飞快地强调道:“对,怎么了?是父亲想趁这个机会见你。若非如此,我才不会邀请你!”

他那点别扭的小心思在牧星泽眼中简直无处遁形。牧星泽忍下笑意,说:“那好,等见过陛下我就告退,不碍你的眼。”

白翎一听之下,又惊又怒,但是话是自己说的,竟也不能反驳。只能恶狠狠地扔下一句“随你的便”,头也不回地冲进实训室,留下玻璃门在原地大幅度地摇摆开合。

【作家想说的话:】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不过小弟弟你的心思有点太敏感了,本心理活动の苦手写得很痛苦。

没瓜系,后面让你崩溃的事情多着呢,崩溃着崩溃着就能调理好了,从此变成一位冷酷无情的狂攻。。。。。。

虽然第一卷大纲很细致,但剧情还是写得我很崩溃,大伙可以留言想看什么,我酌情动态调整一下第二卷大纲(当然大方向是不会变的)。不然又哐哐写剧情,又累又踩不到大伙的爽点上(抱头鼠窜。。。。。

真心错付(浅浅扯了一下头花

10月1日,整个游川都沉浸在庆祝的气氛中,不到六点,提前迎来周末的人们将皇宫附近几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或许是近来反抗军多次作乱的缘故,银玫瑰宫前门所在的和平大道警戒极其严密。卫队在皇宫巨大的铁门前反复巡逻。然而,路障之外,依然挤满了前来观看表演的人群。

傍晚时分,玫瑰宫前的广场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壮丽。广场中央是一尊青铜铸造的女武神像,头戴战盔,手持长剑。胸前的战甲镌刻着荆棘花的图案。

这尊雕像在一千年前的战后重建过程中由君临下令铸造,象征着帝国公民坚不可摧的精神与意志。只见武神像直视前方,目光坚毅,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太阳西沉,一缕辉光斜照在她的面庞上,点亮了她的双眼,赋予了她奕奕神采一般。

军乐队已经在在广场的绿地间列阵。乐手们头戴高帽,脚踩皮靴,昂首挺胸,整装待发,制服铜扣和手中的铜管乐器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光彩夺目。

等到演出时间开始,方阵庞大的乐队便在指挥下发出第一个音符。低沉雄浑的巨响惊动了栖息在广场周围的鸽群,大群大群的白鸽登时哗啦啦腾飞而起,四散开来,自浅金色的天幕下飞掠而过。

“老师?”

牧星泽从这无比壮观的一幕中收回视线,转眼看去,通往银玫瑰宫侧门入口的车流中,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叶临那头有点挡眼的刘海此刻全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胸口佩戴着领结,装束不似课堂上那般随意。

他一脸的似笑非笑,“老师也来凑热闹啊。”

“是啊。”牧星泽说,“白翎同学真会挑日子。”

叶临面露不解,牧星泽笑着解释:“周五晚上,大家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