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七天六夜,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成年雄性,和喜欢的人分开几天,一旦再有?了肢|体|接触,身体里的小宇宙就要各种?爆发,根本压制不住的那种?。
他真的是太想宗忻了。
舌尖触到宗忻肩头的瞬间,谢遇知的眼睛就亮得像一头狼,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媳妇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而?齿间滋生出来的血腥味,已经彻底瓦解了身为人的理智。
略带血|腥|的吻从宗忻肩头缓缓上?移,就连白皙的颈部也没有?被放过,直到齿关被谢遇知的舌尖撬开之后,宗忻才猛地怔住,他一把推开谢遇知,看着谢遇知嘴唇被自己的血染得一片殷红,目光微微一动?,心里有?些发热。
“只惩罚我一个吗?”他脸皮薄,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反问:“那你呢?去雄鹰岭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调查吗?那又怎么?会出现在?东山?”
“杀人。”谢遇知毫不避讳地看回?去,目光凝定,笔直而?锐利,“我要替死在?金三角的那些人报仇。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同生死共进退。”
宗忻僵在?那里。
谢遇知见他不搭话?,伸出三根手指,咄咄看着宗忻:“我数一二三,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是答应了。”
宗忻张了张嘴:“我……”
“三!”不等他说话?,谢遇知直接宣布了结果。
“你……”宗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遇知低头,捧起宗忻的脸额头紧贴,嘴唇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唇上?碰了碰,“好,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宗忻满眼破碎的温柔,忽然抬手勒住谢遇知的脖子?,缓缓吻了上?去。
他想他,他又怎么?不想要他呢?
想啊,简直都快想疯了。
谢遇知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地一愣,感受到唇瓣的柔软顿时就反应过来。
他仔细回?应着宗忻,动?作逐渐开始变得粗鲁,抵|死|纠|缠。
宗忻微微喘息,他的嘴唇有?点痛,可能磨破了皮,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分开双唇,主?动?接受谢遇知的舌头进入口腔,让那种?带着冷峻、侵占意味的血腥气,在?嘴里肆意扩散。
谢遇知按住他的额头,反复摩擦着他的口腔上?壁,然后卷住柔|软|的舌尖,小火花顺着神经刺啦点燃了全?身,宗忻心尖一阵口口颤口口栗口口。
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接吻,攻击、侵占、撕咬、博弈,一种?错综复杂的情绪无限蔓延。
半晌后,宗忻终于恢复一丝理智,他推开谢遇知,微微喘气:“有?必要吗?只要这个案子?破了,暗网瓦解,周宴琛落网,你的人生就会变得广阔无比,以后繁花似锦阳光明媚,和我绑在?一起,真的值得吗?”
谢遇知笃定地看着他,眼睛黑白分明,“值得。”
“可能再也做不了警察,可能会死,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都是因为我,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谢遇知深深地看着他,“就因为是你,所以通通都没有?关系。小花,我们会活着,我们还有?未来,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拿来慢慢消磨。”
“我本来想拖着你,但是不能。”宗忻无奈地笑了笑,“我的父亲‘飘沙’在?卧底期间被人举报过,没有?任何能洗白他的证据。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个黑|警,而?我是黑|警的儿子?…我不能,至少不能让你也变成黑的。”
“那有?什么?关系?是黑是红这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那我在?金三角卧过底,去年的净边行动?,还和程昊一起劫过深夏市第二监狱,如果你凭这个莫须有?的黑警儿子?的名号,就想让我知难而?退背弃你,那我只能说,咱俩谁比谁更黑还说不定呢!所以啊,盛阳同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事情问题不大,可以解决,我说的。相信我。”
谢遇知冲他眨眼,伸出一只手拉住他,“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要站在?一起的,你别?想着做逃兵,也别?想着一个人英勇就义。敢的话?试试,小心我歼了你。”
谢遇知看着他,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灿烂的足以照亮世间所有?黑暗与?阴影。
宗忻失笑:“歼?你拿什么?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爷的枪!”谢遇知压着他往前顶了顶,意味深长地感慨:“原来艾本尼就是腾纾德的金主?,怪不得腾纾德野心那么?大,敢和周宴琛撕破脸,想独自吞掉暗网。”
宗忻按住谢遇知脐下三指挡了挡,放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给他分析:“刚才,腾纾德看到你的时候并没有?当?着艾本尼的面揭穿。我想,他和艾本尼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微妙,还没有?安全?到可以把底牌亮给对方的程度。”
“你说的对。”谢遇知谨慎地挑起眉峰,“腾纾德并没有?百分百信任艾本尼,他应该在?艾本尼和你之间权衡过利弊。最后选择放弃艾本尼的援助,两?权相害取其轻,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他选择了保持中立。或者是二,他站在?了你这边。”
“也不一定。”宗忻迎着谢遇知的注视,沉静道,“说不好可能还有?其他的打算。”
这的确也不无可能。
谢遇知沉吟片刻,忽然问宗忻:“你到东山以后,有?什么?发现吗?”
宗忻稍作沉默,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点:“东山地界没有?任何警力部署,我知道少数民族自治区的警力和我们不太一样,但东山方圆五十里连个派出所都找不到,只有?雪山口的边境线上?驻扎着一支边防连,这很不合乎常理。”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谢遇知追问。
“据不夜侯茶馆的老板常勇说,东山人不管男女老少,多多少少基本都有?涉毒,就算不涉毒也肯定包庇过毒贩。”宗忻顿了顿,继续,“而?且,他们为了钱能豁出命去,可能会给之后的抓捕行动?带来很大阻碍。”
“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谢遇知点点头,“这个情况要及时汇报给局里,以便他们能及时做出应对。”
“不行。”宗忻断然拒绝,“我不能这么?做。”
谢遇知还按着他,闻言,盯着他等他的解释。
宗忻说:“腾纾德就是二十年前和‘飘沙’在?一个化工厂工作的那个制剂师腾辉,他知道‘飘沙’当?年的真相。”
谢遇知听到‘飘沙’两?个字不由怔住,一双静水流深的黑眸中泛起些许波光。
“我和你在?一起。”他托起宗忻苍白的脸,弯下腰压住宗忻的嘴唇,轻轻吻了下去,“走吧,待的时间太久他们该起疑了。”
他的手掌很暖和,很有?力,就那么?牵着宗忻往前走,好像跟着他,就能走到天荒地老似的。
“哦,对了……”
宗忻抬眼:“什么??”
想到和艾本尼的狙击对决是在?接完货之后,时间隔着好几天,谢遇知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宗忻了,免得他担心,只笑了笑,问他:“晚上?没有?我搂着,有?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