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很多,像叮嘱第一次出游的小朋友一样,沈和锦都快觉得自己离了周岁聿是不是就不会生活了。

“周岁聿,你怎么这么唠叨啊……”她故作困扰的说:“我爸妈都没这么管过我。”

周岁聿充耳不闻,继续交代,反正女孩如果真的不耐烦早就挂断电话了,哪还能让他一直说,

“还有。”他顿了两秒,在沈和锦疑惑的询问中,说:“不要跟不怀好意的人接触。”

他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关心她才说的这一句话。

??完结篇

沈和锦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没多想,应了一声“嗯,放心吧”

她在沪城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能跟谁接触,就周岁聿瞎操心,她没把男人的话当回事,在看到来接她的人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阿锦,上车,发什么呆呢?”洛承宇笑着说,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见沈和锦站在原地笑,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事。”沈和锦笑的不行,总算知道周岁聿口中所指的那个不怀好意的人是谁了。

说实话,她都快把洛承宇给忘了,也难为周岁聿还整天记着,并且还暗戳戳的诋毁一番。

一路上,沈和锦都笑的不行,心情特别好。

她故意拍了一张上车的照片,正好拍到方向盘上的手,能看得出来是男性的手指,然后直接给某人发过去,

不一会儿,那边就连发了几条信息,明里暗里的问她坐谁的车,谁去接她的,让她注意安全,少跟不熟的人说话,

她等了几秒才回复,如实说坐的洛承宇的车,于是那边就没动静了,沈和锦想,小气吧啦的周岁聿估计又在生闷气了。

她聊的认真,洛承宇说话她都没听清:“怎么了?”

“没什么。”洛承宇看了一眼她手机的手机,然后又移到她脸上,看着她脸上未褪去的笑容,忽然有些感慨:“我以为你跟周家那位不会长久,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沈和锦接着他的话问,

洛承宇没回答,失笑一声:“是我想的太复杂了。”

奇奇怪怪的,

沈和锦不再管他,继续发信息气某人,谁让周岁聿天天欺负她,她身上胳膊上现在还有牙印,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她都不敢出门!

想着想着,她有些气恼,再加上晕车,她索性收起手机,不再回某人的信息。

这一系列动作落在一旁的洛承宇眼里,生动又鲜活,像跟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女孩一样,

洛承宇不禁想起以前,女孩还很小的时候,似乎也这么缠着他玩,他不陪着,沈和锦就会闹脾气,像现在这样。

小女孩长大了,有了心爱的人,会对喜欢的人撒娇闹脾气,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淡淡的失落划过心头,洛承宇收回思绪,不再去想,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接受这个结果,也由衷的希望沈和锦可以幸福快乐。

徐家过年总是布置的很喜庆,今年沈和锦回来过年,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大年初一那天,一大清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来拜年,沈和锦陪着应对客人,当有一家夫人问起她有没有男朋友时,沈和锦没有像以前那样模棱两可,而是笑着直接道:“有了。”

“唉,我还想着介绍一下我儿子呢,这可真是,可惜了。”贵妇人大为遗憾的说,

沈和锦垂眸笑笑,没接话,

贵妇人眼珠一转,还是不甘心,暗示着说有男朋友也没事,可以先认识认识,万一碰到更合适的呢,

如此理直气壮的挖墙角,沈和锦都听懵了,她想,如果周岁聿在这里,肯定会被气的一张俊脸都黑成锅底,幸好没带周岁聿来。

贵妇人还在劝她要多挑挑不能就这么草率的确定终身大事,沈和锦都插不上嘴,还是外婆帮忙解围,她才得以逃脱。

一回到房间,她就重重呼出一口气,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受欢迎了,明明前两年,京城和沪城的这些世家贵族还避她如蛇蝎呢。

她想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她接手了锦瑟和沈氏集团的原因,这两座大金山在手,她也成了人人争抢的稀罕物了。

别人都觊觎她手上的这两大集团,偏偏某个男人天天因为她跟谁亲近而吃醋生闷气,如此一对比,沈和锦觉得周岁聿真是坦诚单纯的可以。

她有点想周岁聿了。

沈和锦拿出手机,给男人打了个信息,那边没有回复,估计是正在忙,楼下外婆叫她下去吃饭,沈和锦大声应道:“这就来!”

她随手将手机放在床边充上电便下楼吃饭,没有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有信息进来。

沪城人的年夜饭上总是少不了桂花肉和草头圈子,徐外婆还亲自下厨做了蝴蝶酥,沈和锦一连吃了好几个,举着大拇指连连叫好,逗的外公外婆一直笑。

屋内其乐融融,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印着红灯笼和红春联,春晚上老演员演着新小品,逗的人哈哈大笑,这是独属于中国人的节日。

夜晚11点多,两位老人家回房间休息,沈和锦又看了一会春晚,然后也回了房间,

这个时间点,她想周岁聿应该已经忙完了,于是打算打个视频过去,一打开手机才发现男人给她发了很多信息,

酸脸狗:[绵绵,我在车上。]

酸脸狗:[绵绵,我在飞机场。]

酸脸狗:[绵绵,我到沪城了。]

酸脸狗:[沈和锦,下雪了,我看到红灯笼了。]

“…………………”

沈和锦大脑一片空白,定格在最后一条短信上,她像是突然看不懂文字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跑出了门,

全程不过两分钟,她连鞋都没来的及换,粉色的棉拖踩在绵白的细雪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她跑的急,大口大口的喘气,